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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江小艳变态思维 陆梦云举家搬迁

人的劣根性会表现在很多方面,或大或小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如果一个人能把控自己的劣根性,那么生活就不会出大的乱子,从而有效避免一些不该发生的矛盾产生。

懒惰在劣根性当中排在首位,懒惰的人最容易生出安逸的心。安逸生淫欲,控制不住生理上的需求,把自己的意志无限放大,只会给自己的生活环境带来颠覆性的影响。古人云,食色性也,是人生理上的需求,是动物的本能,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东西。

思想上的自私与狭隘注定一个人的目光短浅。目光短浅的人,只要碰到生活中解决不了的问题,心里就会烦躁,就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然后把自己逼上绝路。

江小艳与陆梦响是自由恋爱,这在东陵村世人皆知。可在结婚的两三年里,江小艳的肚皮没有任何的动静。陆梦响虽然在沙溪镇烧窑,然而算准日期的他也能一个月回来一次。然而,就是不见江小艳肚子大起来。

当江小艳两次看到镇上的工作队加上东陵村两委到自己家里来,把自行车,缝纫机家具拉走,她的心五味杂陈。为什么大姐只要就能怀上,而自己结婚三年了却不见怀孕呢?难道自己有问题吗?自己瘦瘦的,难道自己出了毛病?像妇女主任高佳丽那样不能生孩子?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就生余悸。如果不能生孩子,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陆兆国家就梦响一个男孩。如果自己不能怀孕,那梦响还要自己吗?

每每想到这里,江小艳的心都会特别烦躁,好像生活没有了方向。烦躁让她的心难以安静下来,她想出去走走,然而心里更烦。回到家把门关上,脱掉衣服,去抚摸肚皮。恨意顿时从胸中产生,你呀,你呀,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呀?为什么别人都能怀上孩子,而我就不能?恨意让池不由的用力拍打自己的肚子,\\\"啪啪\\\"的声音,非常响亮,由屋内传到屋外。

解决不了的事,越想越复杂,越想越乱。这件事就在她的心中扎下了根。

梦云不知道到哪里躲计划生育去了,家里只有陆兆国和张启椟,江小艳。陆兆国基本上吃了饭过后不是到地里干活,就是到外面溜达。在他的心目中,家里哪能只有他和儿媳妇两人。他抱着这种思想过后家里就剩了两人,张启椟和江小艳。张启椟隔三差五随着雷鸣演艺班外出给别人吹响。有时一出就是两天,回来就能挣上二十多块钱。他把这钱交给江小艳作为生活费。有时江小艳推脱,俩人推来推去,江小艳还是把钱收了。

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化。江小艳满脑子都是不能生孩子的事。张启椟帮她做饭。张启椟点火烧锅,江小艳看到张启椟那张干净爽朗的脸,联想起他耍把式的刚中带柔,柔中有刚,腰就像一簇棉花团那么软,站起来时又像一个铁钻那么硬。他的手指纤细且长,兰花烟花盛开,就能引起观众们的阵阵喝彩。这种情形在江小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不由的说道:\\\"张哥,你说奇不奇怪?人的命不一样,有的心想事成,有的却凄凄惨惨。\\\"

张启椟:\\\"什么凄凄惨惨?只要自己端正思想,好好干,哪有什么凄凄惨惨!\\\"

江小艳:\\\"还不凄凄惨惨,你看村干部哪家不是风力发电电视机,你看咱家有啥,就一点家当还被搬来搬去!\\\"

张启椟:\\\"谁让咱摊上计划生育哩,又不是咱一家,原上超生不能正常过日子的多的是。\\\"

江小艳:\\\"你们的命就好,我的命就苦。″说着话,江小艳开始哽咽:\\\"人家结婚第一年就生小孩,我结婚三年多还没有哩,真是命太差了哩!\\\"

张启椟认真打量江小艳,发现她是真的在难受。他不由的同情起她来:\\\"这样的事不能急,越急越没有用!\\\"

江小艳转过身,令人无限怜爱的说:\\\"我在担心,担心哪天梦响不要我了。\\\"

张启椟:\\\"那怎么可能,有问题解决问题,梦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江小艳失态:\\\"张哥,你要给我想想办法。\\\"

张启椟一证:\\\"我是你哥,我怎么给你想办法?\\\"

事过两天,江小艳做好晚饭,她低着头对张启椟说:\\\"哥,晚上你看大睡了到我屋里,我有话给你说。\\\"

张启椟马上惊讶,晚上给我留门,干什么?还要等大睡下?张启椟不敢想了,莫非她?他看了一眼江小艳,挪动脚步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在床上,他左右翻动身子,就是睡不着觉,反复考虑江小艳的那一句话。聪明的他马上定性,江小艳在打他的主意,也许是借……他不敢往下想了。在万物沉静隔壁传来均匀的喘息声,张启椟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又蹑手蹑脚的走进主屋,轻轻一推,就走了进去。角门也是虚掩着的,刚走进去,江小艳就把门给关上了。

张启椟明知故问的说:\\\"小艳,你让我来,为哪哒?\\\"

江小艳双手挎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床边,不知羞耻的说:\\\"你也知道我和梦响结婚几年内没有孩子,没有孩子肯定就有问题。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因为我太瘦了。我不想失去梦想,这件事天天把我闹腾的睡不好觉,好烦。于是我就想到了你,大姐想就能怀孕,我就想你能否满足我的愿望?让我怀孕,我就不闹腾问你要自行车和缝纫机哩。\\\"

江小艳的一席话印证了张启椟的猜测,他喜不自胜,在黑夜里,看不清他得意忘形的脸。他故作反对的说:\\\"这怎么行,咱亲家这么重,如果东窗事发,还怎么在这原上混。\\\"

江小艳:\\\"这事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不说出去,绝对没有人知道。\\\"说着话,江小艳就把身子往张启椟身上靠。

张启椟欲推还迎,江小艳看出了她的假矜持,于是就一下子完全把他抱住。张启椟有意做到怜香惜玉,手抚摸她但并没有想继续下一步的意思:\\\"人生有很多选择,一步错,步步错,想回头就不因为我们是高级动物,不是狼呀,虎呀,豹呀,狮呀,驴呀,马呀的!\\\"

江小艳:\\\"我不管,我只要一个结果。 你只要让我怀上,让我在这个家不被别人闲谈,我就感谢你哩,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你。\\\"

张启椟还在装模作样:\\\"不行不行,这样的事我不能干。干出来了,出事了,你大姐不会轻饶我,这都是小事,关键我在这母猪原再也待不下去了。\\\"

江小艳根本不理解男人的贪心,她认为她碰到了一个挺好的男人。她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马上主动出击:\\\"你要我吧,你要我吧!我没有生过孩子,肯定能给予你不一样的感觉。\\\"

私底下的摩擦令张启椟浑身燥热,他再也把控不了自己,把假矜持抛到脑后,不知道社事复杂,人言可畏,自然而然的把他的小孩妗子抱在怀里。

江小艳就像待宰的羔羊被擩倒,然后猎人开始剥开柔软的羊皮一点一点的剥,直到只剩下香喷喷的羊肉。

江小艳把自己当成主导,她全程都在默默等待时间。

张启椟的思想意识从激情过渡到冷静,方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祸。这种事绝对不应该在自己身上发生,后果绝对是出乎意料。他马上\\\"唉\\\"了一声,表示对此事的悔过。

江小艳则不然,悄声说道:\\\"叹什么气?这事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可以自责的。只要我能怀上,对这个家就是绝对欢喜的是一件事。\\\"

张启椟喘着粗气:\\\"你不懂,社事太复杂了,稍有不慎就没有了在此地生存的权利。\\\"

张启椟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深深的自责。而江小艳则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回想中,回想令人忘了回想又令人怅然若失。一边是销魂的使然,一边是人性的天良。思想的天平在左右摇摆,不管是怎么摇摆都已经发生,无可挽回。

第二天,不管两人的思想天平经过怎样的撕裂和蹂躏,还是回归到老样子。江小艳故伎重演,让张启椟再到她的房间。张启椟再作一番思想上的挣扎后,还是老样子,蹑手蹑脚走进了江小艳的房间,这次他忘记了栓门。

正当两人紧紧彼此抱住对方的时候,门被踢开了,陆兆国站在门边怒吼:\\\"张启椟,你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你在干什么?\\\"

床上的两人慌乱的立马滚在一边。张启椟忙着去穿衣,江小艳忙着去穿内衣。随后,陆兆国拉亮了电灯,他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龟孙王八蛋!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今天晚上这个事,看你怎么收场。\\\"

张启椟穿好衣服,瞪了江小艳一眼,马上走了出去。走进自己的房间,就势从里面栓上了门。

江小艳穿好衣服后来到陆兆国的卧室,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大呀!你不要怪启椟哥,要怪就怪我吧,我不是一个好儿媳妇。″

陆兆国暴喝:\\\"滚出去!明天才让你知道厉害,你要为你干的好事付出代价。\\\"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兆国就出了门。张启椟听到院门开门声,马上蹑手蹑脚去观察。发现陆兆国往东陵镇的方向去了。他马上去找江小艳:\\\"坏哩,坏哩,老头子去找他儿子去哩!\\\"

江小艳一脸的恐慌,但她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她好像想到了命运,老天爷让自己是什么命运就是什么命运,个人作再多的挣扎也没有用。她看了一眼张启椟无限颓废的说:\\\"这个家就要完哩!″

下午四点过后,陆梦响和陆梦云抱着她的孩子回到了东陵村。梦云放下孩子后,二话不说双手伸出,左右开弓,直接去抓挠张启椟的脸。张启椟自知理亏,没有任何的还手,任由她去抓挠。梦云一边抓一边挠,一边说:\\\"当年你是怎么许诺我的?这一生要好好爱我,疼我,让我做最幸福的女人。你现在是怎么做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我不在你却在祸害这个家,让这个家四分五裂。\\\"

张启椟的脸即时现出很多抓痕,鲜血顺着抓痕往下流。梦云看抓的太严重了,马上心生痛惜和怜悯,把抓挠变成推搡,不停的去拍打张启椟的背部:\\\"你咋这么不争气呢?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发生这样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嫁给你没地方可去,只是住在我娘家。你不知道报恩,反而恩将仇报,你是人吗?是人能做出你这样的事吗?\\\"

张启椟流下了悔恨的眼泪,此时此刻他只有默默无声,眼泪代表了他的话语,说什么都不能代表他的悔恨。

陆梦响看到大姐真心的痛打姐夫而又痛惜他的样子,他理解大姐的心,因为他从小养成的心地善良,他没有去像大姐一样去打江小艳,也没有去骂她。江小艳正在惊诧,陆梦响发话了:\\\"这个家太小了,容不下你,你收拾东西走人!我们离婚吧!你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拖拖拉拉。\\\"

江小艳立马哭了,哭的非常伤心,哭的难以抑制,身体开始不自主的抖动,后来鼻涕也流出来了:\\\"我死都要死在你家,我哪里都不去。我只要回家,只要不再回来,我妈肯定会问我,为什么不回婆家,我怎么回答?我妈为了我,这一生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磨难,我不想让我的妈妈为我操心,哪怕是一点点。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你只要让我留下来,这一生我做牛做马报答你。\\\"说着话,江小艳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说句你们肯定不能接受的话,结婚三年来我们没有孩子。当我看到别人都抱一个两个的,心里就开始焦急,天天急切,睡不好觉,食不知味。于是我的脑子就开始发热,想象各种各样的场面。我怕你不要我了,我就想出了这个最笨的方法。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撵我走。\\\"

江小艳的哭声太可怜了,引来了东陵村人的围观。夏临泉与陆梦雪也来了。当知道真实的情况后,夏临泉对陆梦云说:\\\"还在这看什么?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回自己的家乡去。这里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会出人命的。\\\"

陆梦云短暂的考虑过后,就开始去收拾东西。大包小包的衣服提到门外,她对伤心欲绝的江小艳说:\\\"小艳,我们不怪你,要怪就怪你哥这个畜生。我们走哩,再也不回来。你和梦响好好过日子,过两天心平气和了,到省城去检查,谁有问题谁医治,等有小孩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

说着话,陆梦云也开始掉眼泪。她走到父亲跟前,双膝跪了下去:\\\"大,我们走哩,这里本不是我们的家,我们该回到启椟他的老家,那里才是我们的落脚地,如果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你要好好保重。\\\"

此时此刻,陆梦雪也流下了热泪。她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意识告诉她,只有大姐一家人离开,才是解决这个矛盾的根本所在。

梦响看大姐一家人走了,就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人群向东陵镇的方向走去。

夏临泉在身后喊:\\\"梦响,你现在到哪里去?你要想回到沙溪镇,晚上不通车呀!\\\"

陆梦响没有理他,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夏临泉劝导围观者离开,然后对江小艳说:\\\"还不赶快去把脸洗了,哭哭,哭有什么用?\\\"

江小艳很听话,走过去一边洗,一边还是按耐不住的抽泣。

至此,一段畸形的恋情宣告结束。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张启椟终究为他没有考虑后果的占与而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十几年后拖儿带媳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江小艳也受到了惩罚,一个人在家里苦苦的等待,等待那个当家的人回来。

这件事在母猪原传开。在随后的十几年都成为街头巷尾的议论焦点。很多人都不知,张启椟的离开为夏临泉埋下了隐患。隐患就像定时炸弹,一旦引爆,可不是爆炸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