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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陆阳阳终于回家 陆文权母子相见

数月乃至半年的寻找,包括公安系统在内,都没有找到陆雪婷的影子。像这样的情况不可以定性为死亡,换一个角度考虑,也是没有其它任何办法。

以陆兆庆为首的陆家叔伯弟兄看到陆黄氏日渐消瘦并哭瞎了眼,就找到夏临泉要求陆兆镰给个说法,因为人是从他家里失踪的。

夏临泉找到陆福娃,要求一起去。陆福娃马上反驳:\\\"我怎么去?那头是我哥,这头是黄氏。我去,我能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能说呀!\\\"

于是陆兆庆,夏临泉和陆正峰三个人,出现在宁民县城吕家巷。

对于三人的到来,陆兆镰与吕开婷心知肚明,自知理亏,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讲。大家坐在板凳上,围着一张桌子。陆兆镰推心置腹的说:\\\"孩子到现在没有找到,我们也很痛心,我们也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去寻找,但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现在这事已经过去半年,如果过早的把这件事定性为某一件事情,是不妥的。法律上规定是失踪四年,如果找不到可以认定为死亡,但是这样的情况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目前遇到了这种情况,时间上又不允许我们过早的下定结论。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我了解你们的心情,我只能这么说,在没有达到四年之前,把这件事情定性为不可想象的那种结局,我不能接受。如果达到四年了,还是不能见到人,我负责任的跟你们讲,我会按照现行法律给予你们赔偿。″

陆兆庆焦急的说:″现在大嫂已经哭瞎了眼,身体越来越差。看在都是一个原上的人,而且同宗同祖,你们是否考虑先给她一部分钱,宽宽她的心。或者开一些什么其他的药来治治她的身体。\\\"

陆兆镰还没有表态,吕卉婷就开了口:\\\"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份上,我们也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临泉是知道的,我们对两个孩子的婚事没有任何意见,没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兆庆提的建议可以,我接受,家里也没有什么钱,就给一千吧!拿回去给嫂子补补身子。\\\"

拿到钱,陆正峰三个人走在回原的路上,夏临泉:\\\"不妥,拿到钱,情份就生疏了,不妥。\\\"

陆兆庆好像早有预谋的说:\\\"没有什么不妥,这门亲事反正是不能成哩,不能成,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现在人都没了,可日子还是要过呀。不争取这日子不是更没法过吗?你看大嫂那个样,这个家乱成一锅粥,下面还有一个儿子没成家哩。\\\"

夏临泉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这件事是很奇怪的,当天晚上两人是睡在一间屋子里的,一夜都没有任何事情。第二天早上,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出去,被子上还有血迹。后来雪婷就神秘的失踪了,真是太蹊跷哩。\\\"

陆兆庆立马停止了脚步:\\\"你刚才说什么?被子上有血迹?\\\"

夏临泉:\\\"是呀!是有血迹呀!我亲眼看到的。\\\"

陆兆庆立马神色庄重:\\\"走,回去,咱得去报案,有可能雪婷被阳阳暗害了。\\\"

夏临泉看陆兆庆和陆正峰一前一后的向吕家巷方向跑去,立马后悔刚才说出那些话,这不是节外生枝是什么?想了片刻,他撒腿追了上去。

陆兆庆个人认为这件事情有了转机,立马报了案过后,派出所立马开着警车到吴家巷去抓人,陆阳阳分分钟被带走。

夏临泉把这件事告诉了陆兆镰,陆兆镰前脚刚走去找陆兆鸿,后脚派出所的人就来到家里,在陆阳阳的卧室找到了那床带血的被子,然后把被子抱走了。

吕卉婷傻傻的看向夏临泉:\\\"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没有其他人知道被子上有血迹。\\\"

夏临泉用手掌一拍脑袋:\\\"哎呀,这件事我做的太差了,现在这个事情既然这样了,走在路上,我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段话呢?\\\"

陆正峰和陆兆庆在派出所的大门口等待消息,这个时候,陆兆鸿和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陆兆鸿看到了陆兆庆和陆正峰,他没有和两个人说话,径直走进了派出所。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陆阳阳。

陆兆庆看陆阳阳被放了出来,就立马走进派出所去询问。派出所的人是这样跟他解释的:\\\"你举报的线索,不足以定性陆阳阳是杀害陆雪婷的凶手。从陆阳阳的供词里可以看出陆阳阳当晚是喝多了酒,并且是和陆雪婷睡在一张床上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陆雪婷睡在自己的床上,就非常惊讶。当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就非常的生气。生气自己的母亲不该这样安排,明知雪婷妹妹睡在床上,还让自己来睡,这种做法非常不应该。吕卉婷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又不能去打去闹,只有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一挥手不经意间打在了床板上,指甲被打破了,鲜血流了出来,染到了被子上才留下了血迹。当然,技术科的人把血迹拿去化验,证实血型和陆阳阳的十分吻合,并且陆阳阳的手指上有指甲脱落的痕迹,所以,你们所举报的事实不成立。″

陆兆庆与陆正峰灰溜溜的再次走在回母猪原的路上。

愤怒的陆阳阳,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径直前往解放南路吴家巷。

陆兆镰和吕卉婷把陆兆鸿和他请来的那位律师送走后,吕卉婷把陆兆镰拉进了书房。

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吕卉婷嫣然如一位知性的妻子:\\\"看来我们两个要同时出马了!这也是最后一招了,必须要让他回来住,儿子不住家里,我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不能再任由他任性下去。\\\"

陆兆镰表现得非常激动:\\\"如果按照我们商定的去做,卉婷,这将是一个新的开始,我感觉非常对不住你。\\\"

吕卉婷:\\\"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干什么?为了这个家,只要能正常的过下去。有一些事情必须要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走吧!早去早回。″

两人来到了解放南路吴家巷。

阳阳正在向吴秋怡诉说自己进派出所有惊无险,并标榜自己并不是一个坏人。当他看到爸爸妈妈走进来时,马上停止了说话。

吴秋怡招呼陆兆镰和吕卉婷坐下说话,两人没有理她,直接面对陆阳阳。

吕开婷说:\\\"阳阳,刚开始妈妈还认为你和雪婷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哩!没想到我的儿子是响当当的大男人,有担当,并没有对雪婷做什么。这一点!妈妈非常欣慰。你爸爸也非常高兴,你是一位懂事的孩子。但有一点,你必须要明事理,家里姥姥,姥爷现在连门都不能出了。他们需要每天听到你的笑声,他们需要你每天都要到他们的床前去看望他们,这样,我们的心才能安稳。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你在他们的身边蹦来蹦去,你一下子走了半年,半年内几乎都不曾在他们的身边出现,你说你这样做,对他们的打击能小吗?\\\"

陆兆镰:\\\"阳阳,是你该回家的时候了。你看这段时间为了你,我和你妈妈都成什么样子了?回家吧,我们不阻拦你对你吴阿姨的真情,因为世人都有感恩的心。她当年对你好,你肯定也会对他好。报恩是要一天一天来的,不是嘴说马上就能兑现的。可以一边工作,抽时间过来看她们,对吧?发了工资后,看你吴阿姨家里缺什么,你就可以买什么,全部给她也行,来消解你内心的报恩情绪。回家吧!再折腾,那个家要败哩!\\\"

陆阳阳仍然保持自己的姿态:\\\"我不回去,我在这里生活了半年,已经习惯哩。\\\"

吕卉婷听到儿子说的话那么果断,没有任何的考虑,目视阳阳,膝盖一弯,便慢慢跪了下去。陆兆镰看到妻子跪了下去,自己毅然而然也跪了下去。

陆阳阳马上情绪激动:\\\"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都多大了?我有我的处事原则,为什么你们非要干涉我的生活呢?你们这是在用你们的养育之恩来胁迫我,冲击我根深蒂固的思想认识,这样做对我的生活有致命性的打击,你们知不知道?\\\"

陆兆镰和吕卉婷两人像做错事了的人,低首不语。

吴秋怡急了,走上前来指责陆阳阳:\\\"你看你这孩子,给你说了八百次了,任何人都说不动你。现在父母都跪在你面前了,你还理直气壮。你想想,他俩是你什么人?你什么理想非要建立在两位老人的痛苦之上呢?你口口声声说要撑起这个家的责任,责任有大小你知道吗?这个家的责任是我,你看我可怜,就像刚才你爸爸所说,你今后可以用你工作挣来的钱,力所能及的给我一点。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你的理想如果是建立在传统接代的基础之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不可原谅。赶快悔悟吧!赶快收拾东西走人,这里不需要你!\\\"

陆阳阳并没有在意吴秋怡的一番话,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去把两位老人扶起来,但他没有弯下腰去。

吴秋怡失去了理智,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菜刀就往手上划去,顿时,一道血痕出现,鲜血直流。

陆阳阳受到了惊吓,马上去捂那躺血的手。吴秋怡后退了两步,直视着他:\\\"你赶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成千古罪人哩。如果你不答应我搬回去住,我马上再来一刀,你信不信?\\\"

陆兆镰和吕卉婷惊恐的站了起来。

陆阳阳这时才看出来吴秋怡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有时候她的心也能狠起来。他马上摆手,制止吴秋怡再疯狂下去:\\\"好好,秋怡姐,我听你的,我回,我回行了吧,你千万不能再做傻事。\\\"

吴秋怡:\\\"快点,我要看你收拾东西才行。\\\"

陆阳阳急忙去收拾东西,这时,颤崴崴的柏冬梅喊来了吴秋怡的堂哥,后面还跟来了很多人。

陆兆镰看来了转机,感激的望向吴秋怡。吕卉婷感动的说:\\\"这次来,我们确定好了,要把吴凯也带走。\\\"

吴秋怡忍着疼痛,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我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我自己做的事,所有的后果都由我来承担,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走吧,不要再有这种不切合实际的念头。\\\"

吴秋怡的堂哥说:\\\"秋怡,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吴秋怡:\\\"哥,没事,一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结果就是,陆阳阳背起棉被夺门而出,陆兆镰和吕卉婷跟在后面。

经过半年的折腾,陆阳阳终于回了家。

吴秋怡的堂兄堂弟前推后拥把吴秋怡拉到医院消炎止血,这件以陆阳阳主观情志所产生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陆文权回到原上看望昔日的姥爷夏临泉。他给夏天,夏兵,夏飞,夏欣,夏彤和劲松各买了一身布料。

当文权把布料送到福娃家梦燕的手里时,梦燕开心的笑了:\\\"哟,还有我们家劲松的哩,文权,你可真有心呀!″

文权开心的微笑:\\\"姐呀,你想一想,我给夏天夏彤他仔妹几个买,如果不给劲松买,你心里没啥,那我心里可难受哩!在我心里,他们都一样的重要。\\\"

梦燕搬来凳子让文权坐下,关心的说:\\\"文权,工作怎么样?称心如意吗?厂里那么多女孩,可有意中人?\\\"

文权注视梦燕的眼睛:\\\"没有哪位女孩能看得上我,再说我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因为没有哪位女孩能入我眼。\\\"

梦燕:\\\"不要眼光太高,知道吧!有个差不多,只要能理解你,知老知少就行。\\\"

陆文权:\\\"如果我能遇到痴情的人,对爱专一的人,我相信我会考虑。\\\"

梦燕:\\\"痴情又专一的女人,应该一抓一大把。\\\"

文权:\\\"不是,痴情,是那种白首不分离的爱恋。专一,是携手走下去的勇敢。不是一大把,而是万里挑一,而且那个人是绝无仅有。\\\"

梦燕看了他一眼,秒懂:\\\"别说了,别说了,我做饭,请你在我们家搓一顿。\\\"

陆文权就要表态,这个时候夏天急速的跑了过来,拥着他的胳膊就说:\\\"叔,快回家,咱家来个女的,说是找你的。\\\"

\\\"找我?哪个女的能找我?\\\"陆文权惊讶。

说着话,两人抬腿就往回走。

进入院子,一位知天命的女人把目光直视陆文权,看到文权走进,慢慢扬起了手去抚摸文权的头,顿时声泪俱下:\\\"儿呀!你不是说想妈妈了吗?妈妈今天来看你来哩,没想到呀,我儿都长这么高哩!\\\"

陆文权懵了,当看到面前的这位老女人泪水已经溢满了脸颊,他的判断力准确的告诉他,眼前的这位流着泪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也许是母子连心,他的心立马震颤,倒噎着气跪了下去,双手抱住母亲的腿,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妈。\\\"

那女人俯下身去,把文权搂在怀里,疼爱万分的说:\\\"当年妈妈没有任何办法。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你刚会走路,妈狠心把你抛下的时候,妈听到了你喊\\\"妈妈\\\"的哭声,你的哭声在妈妈的脑海里一直记忆了二十多年,二十几年里,你的哭声都没有在妈的记忆里消去。都是妈对不起你,妈,太对不住我的儿了。\\\"

这时梦燕牵着劲松的手走了进来,与夏临泉和梦雪一道把母子俩搀扶起来。夏临泉:\\\"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也巧,今天文权回来看我,要不然你找到他肯定还要费一番折腾。咱到屋里坐吧!梦雪,你开始做饭,走了很远的路,肯定饿坏哩。\\\"

胖女人问文权:\\\"这位就是你夏叔夏临泉?\\\"

陆文权点点头,那女人马上给夏临泉跪了下去:\\\"谢谢大恩人,谢谢大恩人,我给你磕头哩。说再多的话都不能代表我此时此刻的心意,给你磕几个头,我的心会好受些。\\\"

夏临泉立马去搀扶她:\\\"这可使不得,这使不得,磕什么头哩,快起来!快起来!\\\"

那女人站起来激动的说:\\\"大伯哥,陆兆鸿利用关系找到了我,说儿子非常想我,于是我就来哩。他说了你的所有情况,文权是你一手带大的,不管家里遇到了什么样的变故,你都没有选择离去。唯一的原因就是为了文权这种感情,非一般人所能付出,所以说,打心底我非常的敬重你。\\\"

文权此时完全像一个需要温暖的孩子,他的手臂从未离开过母亲的手。说着话,几人进入主屋。

梦雪很是知性,她给梦燕打了招呼:\\\"不要回去了,帮我做饭吧,把家里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婶远道而来,咱不能慢待她。\\\"

陆文权的母亲情绪平静下来过后,简短的讲述了一下她的经历:\\\"我名字是许丙燕,与文权的爸爸相识在他行军的路上。我们两人在一起后一个月,他就随军开拔了。那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再后来,陆兆楷战死沙场。因为我知道的消息太晚了,所以就错过了享受军烈属家属的待遇。后来我把孩子送到了母猪原,回去后又嫁了人。现在有两个孩子,男孩已经上班,女孩还在读书。\\\"

许丙燕双手握住文权的手说:\\\"儿呀!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有女朋友吗?\\\"

文权注视着母亲的脸庞,开心的微笑:\\\"妈,我暂时还没有女朋友。\\\"

许丙燕:\\\"为什么还不找呀?可以找了。找到女朋友一定要让妈妈知道,妈妈要看我的儿媳,长得漂不漂亮?\\\"

陆文权看了一眼梦燕:\\\"妈,你放心,找到中意的,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许丙燕开心的说:\\\"我经过宁民县城,找到你大伯,我们谈了心,你大伯也在为你的事操心。他给我讲了,要把你调到人武部工作,调令这几天就会下来。说你在那个厂里,没有前途,进城才能施展你的才华。你大伯是很疼你的,这一点妈不怀疑。\\\"

梦雪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远方来的客人,一家人坐在一起,虽然孩子多,有些拥挤。一顿饭吃下来,却也其乐融融。

饭后,许丙燕基本上了解了这家人的架构,她非常开心,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沓一百面值的钞票,交在梦雪的手里,非常知性的说:\\\"我现在看出来哩,梦雪在这个家主内,大伯哥主外,文权呢,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们亲密无间。文权呢,也疼爱几个小孩,这是一个家庭最和谐的所在。这点钱呢,代表我的心意,谢谢你们对文权的照顾。今后呢,家里凡是大事小事,都要写信告诉我一声,我会留下联系方式,只要您们看得起我,再远我都会赶来。″

梦雪客套的推来推去,最终还是收下了钱。她开心的说:\\\"许婶,文权绝对是家里的一份子,关于他的婚事,我和夏临泉也正在焦心,督促他不要眼光太高,找一位合适的就结婚,是不是?这钱我先收着,等文权用得着的时候,我再拿出来。\\\"

许丙燕在陆家大院住了三天,走走过场去祭拜了陆本德和陆贺氏。第四天的早晨,她走了,夏临泉把她送到东陵镇上。文权找金文清开车把母亲送到了宁民县城。

许丙燕登上客车的那一瞬间,陆文权顿时泪如泉涌,他奔跑着向母亲挥手:\\\"妈,你要常来看我哦!\\\"

车子快速启动,留下许丙燕泪流满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