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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有没有一腿,麻烦早点告知让我再点准备好嘛!”

曲舟行温声应道:“没什么关系,她算是个可以结交的很不错的朋友。”

性格有趣,做事有谱。

他也愿意保持联系。

哼——凭曲舟行还缺朋友?

程简那是一点都不信,但也觉得不像是瞒着他这么两三天就暗生情愫外加暗度陈仓。

三两天能解决人生大事,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是个母胎单身。

这种劲爆消息说出去都没人信。

曲舟行一否定程简也懒得计较细节,他现在计较隗导选择性的守口如瓶。

隗导刚刚晕晕乎乎都对着曲舟行说了一半,被光明正大的告密还不知情。

对着他这个嘴巴比胶水还严的,就死也不说明天的环节究竟是什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不让他看直播有点优越感。

程简明天又得恢复到和粉丝们一起盯直播的惨状了,现场版都看不见。

谁懂!他家艺人根本不让经纪人过去。

“那你觉得明天是隗导赢还是谢梵音赢?”

虽然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单方面觉得已经开始冒着无声硝烟了。

谢梵音能把在场所有人怼死。

想想就害怕。

只是还没等曲舟行回答,外面的动静就传了进来。

“少爷。”

门外一道男声突兀响起,茶室内瞬间呼吸可闻,安静无声。

程简听见这声称呼,收起浑身嬉皮笑脸的随意,冲着曲舟行点了点头。

起身开门后目视前方径直走了出去,甚至偏头刻意避开,看都没看敲门的人一眼。

不该他知道的,他一概不会知晓。

门口的黑衣男人侧身让过,等再也看不见程简身影后才低头走近鞠躬做礼。

恭敬的称呼再次出现,只是和前面的又不太一样。

“家主。”

曲舟行是曲家家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只是几乎没人知道,就连曲家本家也鲜为人知。

“曲猷,你怎么会过来?”曲舟行眼眸微低,注视着茶几上的纹路问道,“你没有联系曲言过来通报。”

曲家在任务中的部下是不会直接向家主报告的,一般情况下是要通过曲言进行汇报。

今天倒是曲言没来,曲猷自己来了。

“是的家主,释空大师那边,要您过去一趟。”

“有说原因吗?”大师不会平白无故找他,况且自从曲舟行离开陵鄀山踏入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后,他们就再没联络过。

“佛曰,不可说。”

曲猷一板一眼地说出来由,退到一旁等待家主的决定。

曲舟行没有意外,这种风格的回答是那种与时俱进的佛修可以讲的出来的。

谁能想到那群佛寺里的和尚一点不落伍,闲暇时还放聪明的一休这种和尚片。

同根同源看起来可能更有代入感。

他认识释空大师十几年,大师做什么都不感到奇怪,稍微思索过后启唇开口:“把程简送回去,我们去一趟陵鄀山。”

释空大师既然能让曲猷站到他面前,想必是让他立刻出发的意思了。

“是,家主。”

曲舟行向外面走去,身后的曲猷唤来下属吩咐事务后落后一步坐进驾驶座。

陵鄀山在郊外远处离这里有相当一段距离,得加快速度。

银白色泛着金属光泽的车辆骤然驶出,如同流星一般飞快地划过茶室门口众人的视野,速度极快只依稀看得见残影,不过几秒后消失不见。

“真是业务繁忙。”

在众人之间的程简心里感叹了一句,转身坐进曲猷给他安排的车内,随后无声无息的从另一边开走,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

陵鄀山 景明寺

饶是如此之快的速度,到达陵鄀山上的寺庙里也早已是夜晚。

黑沉沉的夜,唯一的光源便是天边悬挂着的银月,清辉与阴影交错之间,荒无人烟的山野里倒不算是阴森寂寥,而月光下的简陋寺庙,亦是衬出了几分超凡脱俗的佛性。

如果忽略掉旁边黑色的电线和发光的白炽灯的话。

“曲施主,师傅有请。”

厚重大门开了道缝隙,有个小和尚的身影探了出来,见到他们语气很是熟稔。

他是记事起就在景明寺长大,也是记事起就认识了这两位气度不凡的施主。

现如今释空大师就是他的师傅。

曲舟行很久没来,和景明寺这些和尚接触最多的就是曲猷,他虽不懂佛家礼法规矩,但相处久了都能知道这群和尚们的虔诚与透彻,还带点傻傻的稚气。

由于家主的原因他们相处的很是不错。

他见小和尚如此单薄的衣裳有些担忧:“更深露重,衣衫还需多添几件。”

“主持说你们这会就到,刚出来不打紧。”小和尚解释完之后就把这两位迎了进去,师傅还在等着。

景明寺相比于那些香火旺盛的大寺来说还是颇为狭小闭塞的,不过短短几分钟就从正门走到了最后面的后院,也就是主持休息的地方。

曲猷和小和尚走到后院门口就颇有默契地停住了脚步,走到一旁等待。

主持和家主谈事情,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没资格旁听。

从曲猷被派来执行任务之后,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曲舟行一人迈过门槛没有朝正前方走去,而是走向右手边的侧卧。

虽几年未来,但他对这里算不得陌生。

释空大师找他就有个毛病,不喜欢在主屋偏偏就要在侧卧,而且只有他一人如此。

问原因就是他穷,而曲舟行刚好是有钱人中最有钱的那一个。

侧卧的环境明显就比主屋清苦不少。

曲舟行对此不予置否,曲家在他从小到大在景明寺里以布施的名义给予的钱财,是一笔没有算过且无法估计的庞大开销。

更不用提他任家主后不减反增的数额。

这景明寺的改变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破旧,长满青苔的绿意渐渐包裹外围,现代化的银色黑色泛着金属光泽的基础设备与陈化悠久的带有历史气息的佛寺诡异且融洽的交织汇合。

一点没有装修装饰,所有的破败都曝露在外,只有在不堪重负坍塌的地方和最重要的佛殿才会出钱修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