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君君哥哥最好啦！”
小家伙将笔一放，一副终于解放的样子，和刚才软塌塌没精打采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看得顾君易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以前怎么没发现糯糯这么不喜欢写字呢？
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君君哥哥，我的字有没有进步呀？是不是比之前更棒啦？”糯糯凑到他眼前眨巴着眼，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顾君易扫了一眼放飞自我的字，半天憋出一句：“有进步。”
说完，他忍不住长舒了口气。
良心好痛。
糯糯得到表扬，开心得直转圈圈，肉眼可见的兴奋。
顾君易见她这么开心，倒是开始反思起来，是不是逼她太紧了？
糯糯还小，学的东西多了确实会让她不适应。
不过考虑到糯糯连信息都看不懂，传字符也只会用不会看，他还是狠狠心坚持。
多学点东西对她来说益大于弊，不过也要适当调整一下节奏了。
苏家人对他教糯糯写字完全没异议，甚至还很赞同，出发点不谋而合，但是行动就不必说了。
直接将这个重任交到了顾君易手里。
理由是他们见不得糯糯撒娇，只要糯糯一撒娇，他们就顺着她的意思了。
当然，并没有说得这么直白，但是终归是这个意思。
糯糯今天不用写字，她便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顾君易则继续看书。
糯糯自己闹了好一会儿，自己玩玩这个鼓捣鼓捣那个，不时和小纸人们耍耍，终于无聊了。
她抬起眼眸盯着认真看书的顾君易，悄悄磨磨蹭蹭凑到他身边，探出小脑袋看他在做什么。
盯着从自己胳膊肘下面探出来的小脑袋，顾君易宠溺地摇摇头：“糯糯，你在做什么？”
糯糯盯着书上乱七八糟的符号，眼珠子直转圈，晕乎乎：“君君哥哥，你在看什么呀？这个字好像毛毛虫。”
顾君易顺着她的小肉手望去，沉默了。
虽然外语长得是有点奇怪，但是小家伙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毛毛虫……
完了，越看越像，回不去了。
看不进去了，顾君易默默放下手里的书，将糯糯抱起。
“糯糯这是无聊了？”他刮了刮糯糯的小鼻子。
平时他在做自己的事，糯糯都不会来打扰，除非是极其无聊了，才会凑上来好奇。
糯糯摸了摸有点痒痒的小鼻子，点头：“嗯，君君哥哥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糯糯提要求，顾君易从来都是无法拒绝的。
不过糯糯喜欢的故事和普通小朋友不太一样，她不喜欢听那些童话故事，或者说，听了两遍以后觉得无趣。
她更喜欢民间流传的坊间故事，甚至是带有灵异色彩的恐怖故事。
顾君易对这些不太了解，他想了想，缓缓开口。
“我最近听到一个故事，正好说给你听吧。”
糯糯来了精神，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旁边的小纸人也齐刷刷坐成一排，学着主人的样子听故事。
顾君易轻笑一声，揉揉她的脑瓜子：“其实也不算故事，只是一个小传闻。”
糯糯都迫不及待了，见他还不说，噘起小嘴巴催促：“君君哥哥说嘛。”
顾君易这才进入正题。
故事其实很简单。
是流传在他们学校的一个小传闻。
在他们学校里有一栋老式教学楼，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停止使用了，虽然一直说要重建，但却没有实际动工。
有一天，不知道是从哪个学生口中传出来的，说在老教学楼里闹鬼，让大家不要靠近。
人就是这样的，越是不让越是好奇。
听到这样的劝告，原本没什么人经过的老教学楼在一段时间里竟然逐渐热闹起来。
大家或是好奇是否真的有闹鬼事件，或是纯粹为了显示自己胆子大。
总之，很多学生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到老教学楼溜达。
刚开始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大家渐渐将这件事淡忘，至于闹鬼的传闻，大家也就当笑话听，听过就忘。
因为去老教学楼的学生太多，学校方面考虑到老教学楼的安全问题，便将老教学楼封了起来，不允许学生进入。
事情也就平淡下来。
只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越传越离谱，闹鬼的消息也重新被翻了出来。
起因是两个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老传闻，脑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证实一下传言的真假。
都说鬼魂在夜里活跃，两人一合计，便决定要夜探老教学楼，看看是不是真的闹鬼。
学校是可以寄宿的，环境也不错，都是上流人士的孩子占多数，故而都是两个学生安排一间宿舍。
这两个学生就恰好是室友。
两人也是计划周全，胆子也够大。
等查完宿舍后，两人悄悄避开学校的巡逻人员，一路溜到了老教学楼。
这一探，就探出了问题。
第二天，一直到上课，老师发现少了两个学生，询问之下无果，才到宿舍找人。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
最后还是从和他们交好的学生口中得知，他们似乎对老教学楼很感兴趣。
有了这个消息，老师便立刻组织人手到老教学楼找人。
终于，在老教学楼二楼的某间教室，他们发现了失踪的两名学生。
两人昏迷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似是在昏迷前见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虽然经过检查，两名学生并没有受伤，但是他们醒来后，却一直念叨着见鬼了。
在老师家人的引导下，他们却什么也解释不出，只一个劲说自己见到了鬼，还听到了鬼的惨叫。
事情过于诡异，学校方面在听说了这件事后，也多次去老教学楼探访，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最后只得归咎于半夜的月光照在窗户上，把他们的影子投射到墙上，被两个学生看错了。
至于惨叫，可能是他们紧张之下的幻听。
学校请了专业人士给两名学生进行心理疏导，又和家长好生赔礼道歉后，事情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