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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一片安静之中吃完,程澈和桑博将所有外卖袋收拢好,推着垃圾桶去将垃圾塞进真正的垃圾桶中,会议室之中只留下了满脸茫然消食的几人。

艾丝妲拍拍吃饱了的肚子,靠在星的肩膀上轻叹,“我现在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向黑塔女士提议让程澈留在空间站了。”

当初程澈是想要留下来去培育室种菜的,但是因为咒坏了一个人偶被黑塔女士赶出了空间站,这么一想……

因小失大,因噎废食啊!

“不慌,毕竟你还有钞能力可以用来插队点外卖。”星不在意般拍拍艾丝妲的肩膀,抱着一杯奶茶溜缝儿,“吃饱喝足,等下查起事情来就更有力气了!”

闻言,艾丝妲点了点头。

螺丝咕姆沉默着低头思索,很久之后才开口,“提问:程澈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

说到这里,螺丝咕姆的目光落在了星的身上,语气之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却不失温和。

星微微一怔,眼神涣散一瞬似乎是在思考。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不算是在说坏话这才开口陈述,“刚见面气质拿捏的死死的,高高在上用看垃圾的目光看所有人,混熟了就知道这是他面瘫的原因不是他的原因,后来……”

星顿了顿,似乎有点一言难尽,“沉默一段时间就开始不定时抽疯了,突然疯一下,突然撒娇一下下,突然表现得没有什么智商和理智,疯完睡一觉就又开始冷着脸悄悄观察一切,然后准备下一次爆发震惊所有人。”

螺丝咕姆沉默片刻,微微颔首点头,“结论:成熟理智与幼稚可爱的结合体。”

成分确实复杂,怪不得让他螺丝咕姆的cpU都有点烧起来了。

星点点头,无奈摊手,“对,但是我还是觉得程澈很厉害的,他看起来玩的不着调,但是总是偷偷失踪,失踪要么是觉得能量耗尽需要自闭,要么就是偷偷去卷,我俩明明是一样的脑袋空空,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脑子变得不空了。”

要么偷偷自闭躲在屋子里面扎小团子或者睡觉摆烂,要么偷偷学习卷死她这个星核精。

程澈小时候肯定是那种在学校和朋友疯玩,回家偷偷学习的人!

螺丝咕姆继续点头,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推算出程澈的性格逻辑,以便于下次自己稍稍提出一点不是那么为难的邀请。

“拉帝奥先生说的也没错,但是理论推断只是理论。”星的目光挪到了拉帝奥的身上,想了想阮·梅后又看向螺丝咕姆,诚恳的提出自己的建议,“想要让程澈帮忙什么事情,要么成为朋友,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忙,要么就是明白的交易,很简单的,只要不……”

说到这里,星偷偷看了一眼半闭着眼睛打瞌睡的景元,压低声音,“不要把他当成一个蠢东西试图用智商和武力碾压对方,也别想着能套住他,要不然很惨。”

“多谢。”螺丝咕姆微微颔首表达感谢,旁边的门发出细微的响动。

程澈和桑博两个丢垃圾的人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带着坏坏的笑,一个面无表情正在用纸巾擦拭刚刚清洗过的手掌。

“丹恒给我发消息了,我转发在群里。”程澈扯开凳子坐下,垂眸摆弄手机,“阿弗利特,和他有关的目击者陈述‘暴徒自火焰中降临’,丹恒推测对方或许继承了燃烧之外的某种力量,比如……相位灵火这种能穿梭空间的火焰。”

星:……

真的吗?

星悄悄抬眸看着程澈,欲言又止,“你真的不是阿弗利特吗?”

怎么还越来越像了呢?!

“山羊和乌鸦可不是同一个物种。”程澈摊摊手,面无表情,语调平静,“你再怀疑我我就要去抓一个山羊人丢在你面前让你仔细看看了。”

星想了想,诚恳开口,“倒也不是不行。”

程澈:……

脑子没了?

“那你晚上多睡会儿,说不定能梦见。”程澈瞥了一眼星,收回目光后给丹恒发送一个收到的表情包,“阿弗利特或许是类似于相位灵火这种火焰能量生物的后裔,这大概就是丹恒给出的信息了。”

闻言,拉帝奥点了点头,“现在可以确定了,相位灵火就是黑塔失踪的奇物,而这个奇物……我想螺丝咕姆先生一定有所了解吧?”

“当然。”螺丝咕姆将注意力从程澈身上拉回正事,温声开口,“天才俱乐部第二十九席丝丝喀尔的造物,虽然她的生命只持续了人类观念中的二十九天,但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天才。”

“相位灵火自创生以来就不断变换相位,等它回来时丝丝喀尔已然寿终正寝,此后相位灵火不断变换相位,直到有人捕捉到它的一缕子火,这才成为黑塔手中收藏的奇物。”

机械发出人类男性优雅温和的声音,讲述着一点秘事。

程澈恍然点头,“懂了,本体不知所踪,失踪的奇物是本体的一缕分身,而阿弗利特很有可能是本体的后裔。”

“香味呢?”星举起手,提出自己的意见,“难道是谐音梗相位?”

话音落地,螺丝咕姆和拉帝奥不约而同陷入沉默之中。

艾丝妲想了想,点头,“虽然谐音梗荒谬,但是这个解释在这件事情之中显得格外合理。”

程澈摊手,“我就说我是清白的!我的火可是有香气的!”

“我作证,一种药材与香料焚烧的气味。”打瞌睡的景元忍不住抬手,声音懒散的带着些许睡意,“拿程澈的火焰烧出的温泉泡澡也很舒服的。”

程澈眼皮颤了颤,“从外卖员变成烧炉工?”

虽然这是在替他解释澄清,但是吧……

他好像本来就没有什么嫌疑吧?

这个洗白莫名感觉不太对劲。

景元轻笑一声,撑着下巴开口,“瞧瞧,我大度吧?都不计前嫌替你解释了,要不然……”

说到这里,景元从衣襟之中摸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纸飞镖,捏在手中晃来晃去,“要不然我就该给你泼泼脏水,也让你体会一下我当初有口难言的痛苦。”

一片安静之中,艾丝妲微微皱眉,“这个折纸,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