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
文泉一愣，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方景秋要去越州，难怪昨晚不管她怎么问，方景秋都不肯告诉她要去哪，原来在这等着她呢，不过看在方景秋这次是走明路下山，她就浅浅的陪方景秋去吧。
正罡长老打量着文泉的表情，说道：“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替你回绝了便是。”
“不用，多谢师尊的好意，弟子愿意去越州，也正好去寻点机缘。”文泉抱拳笑道。
文泉到了约定的地方，见到方景秋朝自己招手，也笑着回应。
“小泉来了，现在还差一个人，我们就可以走啦！”方景秋语气欢快。
还差一个人？顿时文泉的心里就有点不平衡，原本想的是一个双人姐妹局，结果还要再加一个人，搁谁心里都不算好受。
方景秋见到另一个人到了，连忙招手喊他：“张晨，这边！”
朝方景秋招手的方向看过去，文泉见到了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她压低声音和方景秋说：“小秋，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就在丹炉峰认识的啊？怎么了吗？”方景秋歪头问说。
“他可是宗门里有名的……”见到张晨近前来，文泉也止了话头，和他见礼：“张道友好。”
张晨自然也对文泉有所耳闻，毕竟文泉可是他们天蕴宗唯一的一个女体修，方景秋见两人都算认得，也省了她又互相介绍的功夫。
祭出舒叶舟，就带着两人一起往越州飞去。
姜家位于越州的弥罗城西边，方景秋拿着地图指路，途中还是有好几次都走错，张晨怀疑的问：“方景秋，你不会是看不懂地图吧？”
她脸色涨红，说道：“谁看不懂了！不就是个地图嘛！我堂堂天青峰三弟子，还能看不懂一张地图？”
文泉从方景秋手里拿过地图来，发现方景秋完全把地图拿反了，把地图转过来指着姜家所在的方位说：“我们现在应该往右走，而不是左边。”
方景秋凑过去，发现在文泉手中的地图赫然是“上南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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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古代的地图“上南下北”在修仙界也适用吗？感觉三观被震碎的方景秋，浑浑噩噩的跟着文泉走，等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才回过神。
让掌柜开了三间上房，三人进屋收拾了会，就到楼下点了些东西坐下。
见方景秋布下一个隔音阵法，张晨才开口问：“话说方景秋，你来越州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是有些私事，我想知道几十年前，姜家到底发生过什么？”方景秋低垂着眉眼说道。
文泉抵着下巴说：“越州的姜家和沈、莫两家齐名，哪怕是不在弥罗城也很出名。”
张晨有些疑惑文泉是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的，一时嘴快问出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家是在越州和长州交接的地方，虽然我的官碟写的是长州，但其实和我家附近的邻居大部分都是越州人。”文泉脸色有些不好。
方景秋拉住她的手，安慰道：“那小泉这样很好啊，能接触到两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呢。”
文泉笑了笑，不说话。
张晨自知说错话，打着哈哈说：“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打探消息吧。”
两人点点头，细细讨论起来。
结果就是，三个人对姜家都不是很熟悉，这么讨论也不是个事。
方景秋一狠心，决定用回老办法，去茶楼听墙角，文泉觉得不妥，则是去街坊里找那些商贩聊天套话。
只有张晨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不理解，为什么她们两个人对于这种事情这么熟练啊！搞得好像是干过很多次一样。
于是张晨只好今天跟方景秋去茶楼，明天跟文泉去上街。
渐渐的他觉得他自己都累脱相了。
几天后，张晨趴在桌子上，萌生了一个想法，眼睛放光的和两人说：“你说我要不给姜府的人放个毒吧，控制着剂量不会死人的那种，然后我们就能借机问出方景秋想知道的事了。”
闻言，两人连忙打消他这个想法。
方景秋想着，姜府怎么说都是她师姐的老家，这样做不太好。
文泉想的则是觉得姜府无缘无故不该经此大难，张晨实在没必要染上这种因果。
张晨听到两人都拒绝了他的建议，只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看到张晨脸上明显的失落，方景秋不禁在心里吐槽：怎么？拒绝了这个危险的建议你还不开心喽。
这一刻方景秋终于明白为什么宗门里的人会觉得他是个危险分子，就凭张晨现在的想法，能不让人忌惮他吗？
“咳咳，张晨啊，这事咱可以慢慢来，见血多不好啊。”方景秋清清嗓子说。
张晨狐疑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前几天是谁催着他们抓紧找线索的。
文泉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路边的行人，突然她见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连忙招呼其他两人来看：“你们快看那个男人。”
方景秋凑过去看，入目的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男人，撇嘴说：“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小泉，你不会是看上那人了吧？”
瞪了方景秋一眼，说道：“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呢，那个男人是如今沈家当家的夫君——姜茂。”
听到夫君二字，张晨皱了皱眉，问道：“沈家当家……是个断袖？”
两个姑娘无奈的看着他，文泉说道：“沈家当家的是个姑娘。”
方景秋补充道：“准确来说，沈家历代当家的都是姑娘。”
张晨震惊了，不禁把心里话说出来：“沈家不怕绝后吗？女人当家，家族怎么可能兴盛起来？”
闻言，方景秋怒气冲冲的回怼道：“女人当家怎么就不能让家族兴盛了，还有沈家的孩子都随母姓，又怎么会绝后？”
没想到不过是一句话，居然让方景秋的反应这么大，再看向文泉，发现她也是皱着眉，满脸鄙夷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是他错了，他不该说这话的，只希望这两姑娘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了。
他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