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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把梅姑叫了进来,别的先不说,她觉得自己得换水投投。

楚宁歌悄咪咪的看着梅姑的表情,见她仍然是那张扑克脸,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多少好受了一点。

梅姑是专业的,再惊讶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夫人要脸!

东院。

赫兰夜听完了擎无的汇报,问:“后续都处理干净了吗?”

“主子放心,无论谁来查都查不到我们头上。”

“嗯,传信青鸾,时刻关注琉璃阁的动向,你再派人跑一趟医谷,把五皇子接过来。”

“是。”

楚宁歌收拾妥当,看着镜中的自己,五官没有改变,可就是看着更精致了。

梅姑给她插上一支玉簪,也说:“夫人这面色倒是看着更加光彩照人了。”

她这话还真不是拍马屁,楚宁歌也这么觉得。

可看着看着她就叹了一口气。

再好看有什么用?

也经不住那个老女人的一巴掌。

要是这种奇怪的功能,能加在武力值上就好了,楚宁歌不切实际的想着。

“我去一趟药房,你不用跟着了。”

内在武力不行,外在还是要包装上。

楚宁歌捣鼓了一天的毒药,恨不得包装到牙齿上。

出去后,她招来程潇。

“你说我现在能不能修习内力?”

“这个......”程潇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她的小身板,又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发觉自己有些失礼后,他垂眸道:“夫人,你现在练有些晚了,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修习内力,还要从小练,要吃很多苦。”

“那我要是再遇见那个老女人,岂不是还要等死?”

“我会形影不离保护夫人。”

“嗯,我知道了。”

楚宁歌笑笑。

倒不是楚宁歌信不过他,只是...她还是想要未雨绸缪,万一下次再次遇见那个女人,不求杀了她,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楚宁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们还会再见面。

她想,还是要做一把有杀伤力的武器,随身携带。

程潇见她愣神,笔直的站着,也没敢去打扰,身为随身护卫,他上次应该算是失职了。

好在楚宁歌没想太久,她问:“你上次要我医的病人有回信了吗?”

程潇摇头:“没有,她未必会亲自过来,不过,应该会叫人把医案带过来。”

“那也好,这几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南水镇了。”

买了那么多人,不能浪费。

楚宁歌去找了赫兰夜,赫兰夜当即表示要一起走。

“其实早就该回去了,流放村那里不能离开太久。”

他们这边刚刚起程。

而流放村那边正在上演一出闹剧。

假赫兰夜一睁开眼,就感觉头痛欲裂,刚一抬手臂就发现怀里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他顿时清醒了,一脚将她踹下床榻。

“啊.....!”

张宝嫣痛苦的呻yin一声,迷蒙的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双目赤红,盛怒中的赫兰夜。

张宝嫣吓得抖了一下,莹白的肌肤上斑斑红痕,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委屈的咬着唇,极其羞耻的把地上散落的衣服往身上划拉,双眸含水,眼尾微红,泪水在眼圈打着转,欲落不落!

柔弱中透着坚强,任哪个男人看了,都恨不得赶紧搂在怀里哄一哄。

可偏偏她面对的男人,此时恨不得杀了她。

假赫兰夜名叫无名,曾经是一位被满门抄斩的死刑犯,因为骨相和身形与赫兰夜肖似,特意被青鸾从天牢里救出。

被暗无天日的训练了很久,模仿赫兰夜的一言一行,为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冒充他。

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出任务,结果就出了这样的纰漏。

主子特意吩咐过,要他离这个女人远一点,没想到还是被她给算计了。

这几日,张宝嫣总是在他身边大献殷勤,他不想应付便避而不见。

唯独昨晚,她哭哭啼啼的哭自己去世的祖父被贼人所害,哭自己如何身世坎坷父母双亡,从今往后再无人庇护,已是个再没有人疼爱的孤儿,让他感同身受的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她又说如今只有主子可以依靠了,小心翼翼的送上自己亲手绣的荷包。

他见她哭的可怜,一时心软就收下了,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他的一时恻隐之心竟然喂了狗。

假赫兰夜抓着薄被遮挡自己的身体,厌恶的看着张宝嫣,拼命的回想自己昨晚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无名眼里露出杀机。

“砰!”

杜魁听见赫兰夜房里传出的声音不对劲,一脚踹门进来。

“公子,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震惊得看向床榻上的假赫兰夜,见无名一脸恨不得要杀人的表情。

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上随即露出厌恶的神情。

无名代替公子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也绝不可能轻易暴露身份,无名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张宝嫣嘴甜会说话,性格小意温柔,人也勤快,与楚宁歌那种贪婪跋扈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这些时日的相处,终于让杜魁看到了女子的另一面,让他对女人有了那么一丢丢改观,没想到今日这一出,再次将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彻底打得稀碎。

而且这一幅画面还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了上次踹门,见到楚宁歌不顾公子脸面跟人私会的情景。

越想杜魁脸色越黑,浓得都快滴出墨来。

不懂得自尊自爱的女子,跟窑子里的娼妓有什么区别?

杜魁在这一刻,甚至觉得张宝嫣比以前的楚宁歌还要更加面目可憎。

楚宁歌贪婪跋扈,令人厌恶,但却从来没有装过,表里如一的很。

可张宝嫣不是,她用虚假的外表欺骗人,可内里却是肮脏不堪。

这样的人,比真小人更令人厌恶!

无名看向杜魁,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

他不能确定张宝嫣在主子心里的分量!

杜魁也不知道赫兰夜留张宝嫣在身边的真正目的,但他知道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张宝嫣绝对不能留在公子身边了。

如今,也只能先将她控制住,再去信问问公子的意见。

杜魁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丝毫不客气对张宝嫣说:“麻烦张姑娘把衣服穿好出去,公子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

张宝嫣楚楚可怜的看向赫兰夜:“公子~~我...”

“你该自称奴婢,既然选择留下来伺候公子,那就是奴婢,既然你伺候了公子床榻之事,那就等夫人回来,你求求她,看看她愿不愿意承认你算是个通房丫头!”

杜魁心里堵了一口气,话里像是含着冰碴,丝毫不顾忌她的脸面,完全没有往日的和气。

算计了公子,虽然是假的,但她的目的就是公子,公子身体有蛊虫,根本不能行男女之事,若真被她算计了,杜魁不敢想象。

他既痛恨张宝嫣的不知廉耻,又恼恨自己粗心大意,还能让个女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张宝嫣被他呛的脸色刷白,她可是大家闺秀,杜魁这个莽夫把她当什么了?

她既羞又恼,狠狠掐着自己掌心,努力保持镇定,面上期期艾艾哭的梨花带雨,一双剪水秋眸看着赫兰夜似怨似嗔。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她就不信赫兰夜会推开一个投怀送抱的娇美女子,她哪点比楚氏那个贱人差?

何况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

张宝嫣声音娇娇软软:“公子,昨晚是您非要拉着我...拉着奴婢的,您还说想要个子嗣,说不定这会儿,奴婢已经有了您的孩子了!”

这话一出,无名和杜魁齐齐变了脸色。

无名已经没有半个亲人了,他确实很想绵延子嗣,可这也不代表他要任人算计,还是被人当做主子的情况下。

这会儿事情变成这样,还不知道主子要怎么罚他呢!

杜魁想的则是,她就是怀上了,那也不是公子的,别什么破烂东西都往公子头上按。

无名冷笑一声:“我就是想要孩子,也不要被人算计的,凭你的姿色,还入不得我的眼。”

“杜魁,将她带出去,再给她一碗避子汤,我不想再看见她在我面前出现。”

杜魁立即道:“你听见了,别耽误时间,赶紧穿衣服跟我出去,公子受不得惊扰。”

张宝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碎了一地:“公子,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祖父曾经帮过您啊!”

张宝嫣脸色苍白的面无人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被衣服捂住的身子,微微颤着,哭的好不可怜。

她这回不是装的,她是真哭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可是千金小姐啊!无名无份的跟了他,清白已毁,他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

无名咬牙:“要不是看在你祖父曾经帮过我的份上,你以为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他知道,不管张宝嫣在主子心里什么地位,但特意传信回来说让他离张宝嫣远点,那就是不想跟她有别的瓜葛。

“出去!”无名沉下脸。

张宝嫣觉得屈辱,胡乱将衣服套上哭着跑出房间。

杜魁冷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怎么就让她得手了?”

无名也觉得憋屈:“那你不是也没看住?”

他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脸色涨红一片,无名咬牙,这女人....把他脱得可真干净啊!

虽然说这种事情男人也不见得有多吃亏,可他就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杜魁想了想还是问他:“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真那个了?那她有没有发现....”

他指了指无名的腿。

无名揉了揉眉心:“我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就记得她哭哭啼啼的递给我一个荷包,那味道有点奇特,后来我就感觉有一点头晕,等再醒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至于到底有没有碰她,我根本想不起来。”

杜魁眯了眯眼:“那荷包呢?”

无名披了件衣服,开始到处寻找。

“没有,大概是她拿走了,要不要去问问她?”

杜魁想了一下摇头:“她是傻了才会承认,不过....她手里怎么会有这种药?”

“总之这几天先把她看住,这事儿我得去跟主子知会一声。”

杜魁出去传信,无名懊恼得捶了一下床榻。

张宝嫣趴在被子上呜呜哭,两只眼睛很快肿成了两颗红核桃,半晌后,她停止了哭泣,用力咬着唇瓣,几乎咬出血来。

眼神逐渐冰冷:‘赫兰夜,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

她到床底下摸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三根香。

拿出一根点燃,袅袅青烟升上半空,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青烟。

.............

官道上。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的行驶着。

擎无和孤影打马行在车厢两侧。

程潇则戴着斗笠,充当车夫赶车。

晃动的车厢里,楚宁歌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怀里抱着呼噜呼噜打盹的小白猫,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得撸着它的皮毛。

小黑猫则老老实实的蹲在她脚边。

赫兰夜坐在她对面,感觉车厢猛烈颠簸了一下,他迅速伸手护住楚宁歌即将磕在车厢上的脑袋。

这一下把楚宁歌给颠醒了。

赫兰夜浅笑:“困了就再睡会儿,我护着你。”

楚宁歌直起身子,正好看到他手腕落下时的红线,她皱了一下眉:“我不睡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赫兰夜下意识的拽了一下袖口,想了一下,他表情突然有点委屈:“你才想起来关心我,我这次发病可厉害了,把你给我的药全吃光了。”

楚宁歌愣了一下:“全吃光了?那可是一个月的药量。”

“嗯,我半路遭到了埋伏,他们可厉害了,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声音委屈,表情无辜,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你,好像是在求安慰。

楚宁歌:“..........?”

这男人怎么时不时的就画风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