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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虽是大毒之物,但也是一味好药,它可以用来止咳平喘、蚀疮去腐,还可以用来治疗疟疾。

房顶上的擎无,已经攥紧了拳头,这女人,居然说砒霜是好东西,毒人必死的好东西吗?

楚宁歌将药包折好,放进小竹筒里,继续撵制药材。

擎无松了一口气,她竟然没下毒?

转眼日落西山。

楚宁歌也卷好了艾香,放到煤油灯上烧了一下,青烟袅袅上升,混合着几种草药的味道,散发出别样的药香。

次日一大早。

楚宁歌给自己梳了一个清爽的丸子头,照旧给自己插上两根竹簪。

拿着昨晚卷的两根艾条去找赫兰夜。

擎无顶着两个熊猫眼没精打采的仰面望天。

孤影拍拍他肩膀:“挺尸呢!昨晚叫你去睡,你不肯,怎么样,她下药了?”

“没有。”擎无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好像还挺失望?”

擎无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不行,我还得去盯着她,我就不信抓不到她小辫子。”

孤影按住他:“好了,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她还没那个本事。”

“你不懂,那个女人最近有点邪门,我得去看着点。”

说完一个旋身跳跃到赫兰夜房顶。

孤影无奈的摇摇头。

………

楚宁歌听着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就知道杜魁已经起了,她在外面问:“赫兰夜,你起了吗?”

房间里传出一个略微沙哑的回应:“嗯。”

“一天之计在于晨,我先给你用艾条熏一下,现在方便进去吗?”

赫兰夜系好腰带,倚在床头:“可以。”

楚宁歌推门进去,见房间有些昏暗,她支起窗户。

转头就见赫兰夜慵懒的倚在床头,墨发乌黑顺滑,如绸缎般散落在床榻上,整个人精致得像是坠落人间的谪仙。

赫兰夜见她看的目不转睛,弯唇轻笑:“这回也是好看吗?”

楚宁歌见他喉结滚动,声音带着初晨特有的沙哑,好听得让她忍不住耳朵一痒,一直痒到心口窝。

听着他问话,更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她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在他头发上:“嗯,好看,你的…头发,怎么保养的那么顺滑?”

“呵呵…是吗?”赫兰夜笑得胸腔震颤,目光落在楚宁歌的头发上,见她用两只竹枝簪发,抿了抿唇角。

楚宁歌平时脸皮挺厚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空气有些燥热:“我先给你把个脉。”

“好。”赫兰夜将手腕搭在床沿。

楚宁歌将凳子拖在床边,认真开始给他诊脉。

如此近的距离,赫兰夜倒是更方便打量她了,见她今日依然不施粉黛,唇瓣微抿间更显娇嫩可爱,身上再无那种劣质水粉的刺鼻味道,反而有一种让人平心静气的药香味。

见她两侧留下两缕调皮的发丝。

赫兰夜一时手痒,将她发丝掖入耳后。

这般亲密的动作,让楚宁歌下意识一躲,二人对视片刻,均是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楚宁歌心想:‘这赫兰夜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很讨厌原主吗?绿帽子差点都被戴上了,他还能搞出这么暧昧的动作?’

一时间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楚宁歌开始阴谋论:‘他该不会是想故意勾引我,然后再狠狠甩掉,就是为了报复原身吧?’

赫兰夜低垂着眉眼,错过了楚宁歌看向他的古怪眼神,暗中搓了搓手指,嗯,女孩子的发丝都是这样柔软吗?

楚宁歌抛掉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法,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先治病吧!

将他袖口向上拉了一点,指着已至手腕处的血丝,道:“你这个血丝不能再往下走了,若是到了指尖,便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你。”

“嗯。”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艾灸一下。”

“要全脱光吗?”赫兰夜眼神无辜的看着她,那意思好像在说:‘怎样都行,我都配合你。’

他这般模样,看上去很好欺负,楚宁歌有点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

用力控制住要往下走的眼神,尽量表现得一本正经:“只脱上衣就好了。”

想想又觉得不甘心,这赫兰夜明显是在逗她:“你要是想让我给你治腿,那也可以把裤子全脱了!”

二人对视着,好像在比谁脸皮更厚。

赫兰夜嘴角微弯,刚想去解腰带,忽地手腕下垂,似有些脱力般的说道:“昨晚也不知是不是蛊毒发作,我实在是没力气了,要不你过来给我脱吧!”

楚宁歌凝视了他片刻,眯了眯眼:‘我果然没有猜错,这货就是想要勾引我,蛊毒发作,他今天气色能这么好?’

见她不动,赫兰夜凤眼含笑看着她,似是透着挑衅的意味,好像再说:‘你不敢吗?’

楚宁歌哪能受得了这种挑衅?她撸了撸袖子:“这可是你说的哈!”

真当她不敢是吧?

脱男人衣服这活,她都快干熟练了。

走到他面前,直接就抽他腰间的带子,用力一扯,结果,好嘛!变死结了。

没道理啊!她这么有经验的一个人。

总结了一下原因,应该是他这根带子太细了。

楚宁歌不服气的开始和死结硬磕,努力了半天,抠的指甲都疼了也没能弄开,她气急了脑子一抽,就开始上牙咬。

趴在房顶上的擎无瞪大了眼,这这这,主子将要清白不保啊--

誓死扞卫主子清白!

他刚想动作,赫兰夜一个凌厉的眼神直直得穿透过来,擎无对上视线,稍倾,默默无声的将稻草盖严实,呜呜~~主子的眼神好可怕。

杜魁端着早饭从灶房出来,擎无落地无声的跳下来,立刻将他拖走。

“怎…”

擎无捂住他嘴,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想主子怪罪,现在就别过去打扰。”

见杜魁点头,他才放开手。

杜魁也小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擎无清咳两声,一手搂住他脖子,继续小声道:“楚氏正在给主子治病。”

“治病咋了,我还不能进去了?”

“嘿呀!说了你也不懂,就因为我在上面偷看,主子刚刚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现在别过去打扰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