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掉进虫巢成为虫母 > 第56章 超恶性质虫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离得越近,心越往下沉。

洗地大雨里,呈现在满身泥浆的半虫母与小虫前的,是破败凋零的虫族部落。

“喂,有虫吗?”解红沙双手撑在面颊上,大声询问。

喂,有虫吗?喂,有虫吗?喂,有虫吗……

呼喊声在整个山谷反复回荡。

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解红沙与薄翅螳螂躲进一间残破的虫巢,久未修葺的叶片残破不堪,雨滴砸到上面噼啪作响,路过的每一缕凉风都要带起解红沙一层鸡皮疙瘩,她不自觉地往身边的唯一热源靠近。

阿郎虽然甲壳梆硬,但是很温暖呢。

肚子咕咕作响,干粮袋递过来,“阿姆,给”。

打开来,里面就剩一片饵块了,解红沙掰开来,“一人一半”。

薄翅螳螂接过来,哪里是一人一半,明明是一大半都给了它,薄翅螳螂小口咬着饵块,明明被雨水泡得烂软无味,但又觉得它无比香甜,等到天晴时,一定给阿姆捕捉好多好多猎物。

解红沙与薄翅螳螂贴坐在一起,在薄破叶片屋的边角等待雨停。

雨势越来越大,到了后来几乎就是河水倒灌架势,来路上不断有沙石滚落下塌,如是没找到这避风港,大抵就要陷进泥石流里了。

叶片屋在风雨里东倒西歪,解红沙的心反复揪起。就在担忧与寒冷里,解红沙居然渐渐沉入睡眠。

再醒来时,温暖明亮的阳光在四肢跳跃,阿郎闭着眼撑在正上方,大刀前肢上凝聚着晶亮雨滴,凌厉清俊的眉眼,是与思归完全不同的样貌和特质。

若是在人类世界,阿郎一定是位武功盖世的少年将军。

等待阿郎醒来,两人一起在残破的虫族部落里寻找食物。

雨后空气清新,绿色植物在灰黄地面破土出芽,勃勃生机愈发衬得废弃部落的萧条。

一开始,解红沙与薄翅螳螂谨慎探查,背靠背在断壁残垣里探测。到了后来,两人逐渐分开,解红沙在一处院落后方发现了一堆繁茂生长的地豆,闪烁着莹绿色的光芒,薄翅螳螂在一处屋顶采集了一丛大耳蘑菇,又捉到一只垂耳兔。

架起一处小火堆,烤着地豆与蘑菇片,热乎乎的食物瞬间冲掉连日来的疲惫与寒凉。在黑石林里,到处都是隐蔽,潜藏着无数的未知生物,火是万万不敢随意升起的。

直到这片空寂处,解红沙她们才久违地吃上热食。

薄翅螳螂耳朵动了动,放下嘴边的食物,严肃地注视向东南方,它们还未搜寻的方位传来摩擦声,嘎吱嘎吱。

解红沙摸上弓,悄悄地蹦上弦。

一只臃肿的、透明的、充斥着脓血的虫族从前方缓慢爬来,它的视线凝聚在解红沙的弓与薄翅螳螂的爪尖上,至于解红沙与薄翅螳螂长得什么样它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它爬得很慢,沿途留下许多脓液。

但是奇怪地,没有一丝恶臭。

解红沙与薄翅螳螂几乎同时站起来,“你是谁?这是你的部落吗?对不起,我们不该随意闯进来,你不要再往前爬了,我们马上就离开。”

透明虫族没有回答,仍是一直往这边爬。

解红沙立刻打包食物,要拿最后几颗烤熟地豆时,望向那只一直在爬的虫族,到底没有拿走,又将自己的兔腿放在了灰黑地豆上。

薄翅螳螂立刻带着解红沙直直飞起,臃肿虫族的脓液却直接喷溅到四周,封住了薄翅螳螂的去路,无论螳螂飞到多高,那股脓液总是能找到。

薄翅螳螂被迫下降,“阿姆,我没法确定这些脓液是否腐蚀,但感觉它不是要杀我们,好几波脓液明明可以射击到,但它都避开了,我们先下去。”

“你想做什么?如果是怪我们扰了你的清净,我们道歉,如果你想要所有在这片土地上找到的食物,我们也可以给你。我们只是过路的,并没有其它的意图。”解红沙将一小袋金币放于地面,“感觉金币在这里并不流通,但如果你喜欢,这个可以作为我们的赔礼。”

“杀了我”,非常沙哑衰弱的声音从臃肿虫族处传来,“杀了我,不是都认为恶性质虫该死吗?你们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你们杀我,我不会还手的”,臃肿虫族费力地翻转过身子,袒露出柔软肚腹,“杀我,一刀毙命可以,虐杀也可以,杀了我。”

臃肿虫族的声音听上去居然很稚嫩,可是它的体态与举止,活像过了百来年虫生。

解红沙感觉很悲伤,“为什么想死,活着不好吗?”

“我说真的,我数到十,你们不杀我,我就把你们杀了,然后再等下一批过客,总有虫杀了我,拖着我的虫皮到外面领奖,被称作虫族的英雄。”

“一”

“二”

……

第九声时,薄翅螳螂的大刀架上了它的脖颈,它故意袒露出的弱点,只要挑断那根经脉,它即刻就会毙命。

臃肿虫族没有继续点第十声,只静静地躺着,恬静地等着解红沙落下的箭,或薄翅螳螂砍下的刀。

它等到的是一只戳过来的弓,抵着它的肚腹,“让我们不明不白杀一只虫族,很难做到,不如你讲讲你做了哪些坏事,讲得越多越好,我们杀得会越干脆。”

晴朗天空下,小火堆再次燃起,解红沙继续吃着地豆,臃肿虫族吞咽着口水,“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有能力一下子杀掉你们的,我都准备要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能津津有味地吃饭。”

“因为我们饿,很饿”,薄翅螳螂挑火堆,把未完全熟透的兔腿再架上去烤,“连着几天,我们都是半饥半饱的状态,昨晚雨那么大又那么冷,几乎把身体剩余的热量全部掏空了,再不补充,我们会在晴天食物环绕里饿晕掉。”

“听着似乎有些可怜”,臃肿虫族吸鼻子,“昨天的雨泡得我也有点感冒,很多味道都闻不见了,如果不是你们搞得噼里啪啦,我现在还在睡觉的。”

瞧着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虫,至少没像遇见过的蚊虫,上来就要吸血,“你讲讲吧,小小年纪受了什么委屈,还随我们虐杀呢,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虐杀,很疼很疼的”,解红沙递过去一块地豆。

臃肿虫族没有接,它低垂头颅,“我知道的,我知道什么是虐杀,已经死里逃生很多回了。”

“我以前不长这样的,有虫子往我的皮下注射寒冰,它们想要我的皮。”

解红沙喉咙里的那块地豆泥有点咽不下去了,薄翅螳螂肢爪上的倒钩也立了起来。

“对了,你们是孤陋寡闻虫吗?”臃肿虫族问得小心翼翼,“看到我第一眼,既分辨不出我是超恶性质虫,还不能确定我喷射出的液体是否腐蚀。”

解红沙手顿了顿,她确实对虫族种类认识的不多,小巢里的知识分子现在还在刻苦学习,也说不定又翘课到密林里玩耍了。

“喂,讲话注意点,至少我们没有一看见你就想杀你,赶紧讲,讲你做了哪些了不起的坏事,杀了你我们好赶路”,薄翅螳螂将烤熟的兔腿递给解红沙。

“我一破壳就踏上了寻找阿姆的旅途”,臃肿虫族舔舔唇,润泽了干裂的嘴皮,它因为身体脓液占比过高,是时刻处于缺水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