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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张遮他可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刚刚被提拔丞相不久,他现在这话……

难道有什么内部消息……

就在众大臣思虑发散的时候,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唤起了他们的思绪,夹杂着脚步声传来。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并没有乱看,连忙收起心思齐齐的下跪,大殿中除了轻微的脚步声,没有别的声音。

皇上被两个内侍搀扶着,费劲的坐在龙椅上,感受着身下的龙椅微微皱眉。

以前觉得这龙椅甚好,今日怎么觉得有些胳屁股呢?

看着下面跪地的大臣们,皇帝的眼中思绪万千,最终都归于平静,

“起身吧。”

“边境现在怎么样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众大臣都心中一凛,兵部尚书连忙出列,双膝下跪恭敬的道,

“回皇上,我南墨边境安稳,并无异常。”

大殿中再次安静下来,所有的大臣都垂眸,不敢去看上面的帝王。

谁都知道,现在皇上问的意思,只怕是想要问北凛和镇北王府的大战。

但是现在这情况谁敢说?谁敢提那位的名字?

没有听到皇上的话,兵部尚书额头冒出森森冷汗,他知道皇上的意思,可是他真的不想去死!

只能选择这样装傻,就算是被皇上惩罚,也只是剥去官职或者罚俸禄。

至少命是保住了呀。

眼看着大殿中气氛冷凝下去,脚步声再次响起,随即就是跪地的声音。

众人悄悄的抬眸看去,发现居然是张遮出列,身形恭敬的跪在地上。

张遮先是恭敬的磕了头,随即声音不卑不亢的响起,语气中带着几丝询问,

“皇上,臣想给您讲讲,现在诸国的情况。”

众大臣神色缓缓放松,看来有张遮在,他们不用去面对皇上了。

皇上听到张遮的话,阴沉的面色缓和下来,看着下手跪地的张遮,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张遮是聪明人,做事也干净利落,关键是身后没有党派,只忠于百姓,这样的人很好。

是他喜欢的聪明人。

“可。”

皇上微微点头示意,身侧的小太监连忙开口。

张遮依旧跪在地上,腰背挺直眸光看向皇上,语气沉稳声音有力,

“回皇上。”

“西盛依旧暗中动作不断,但是明面上却没有对南墨出手,算是暂时安稳。”

“东萧没有任何情况,想来依旧主张和平。”

“北凛,现在已经灭国了,隶属于镇北王府麾下,于我南墨边境安稳。”

张遮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当他说完的这一刻,大殿中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大臣们早就知道这个事情,现在重点是要看皇上的意思,众大臣悄悄的抬眸看去。

当看清龙椅上弱小的皇上,心中的震惊溢于言表,惊慌的连忙垂眸,遮住所有的惊恐情绪。

短短的时间,皇上竟然形如枯骨,身上的皮肉包着骨头,整个人脸颊突出眼球凹陷。

面色呈现灰败之色,那合身的龙袍在他身上,像是少年穿了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完全不合身。

众人心中都沉了下去,只怕太医说的也不是真实情况,两个月只怕是坚持不住。

这模样,看着就像是随时……

南墨皇听完张遮的话,罕见的没有发火,而是握紧身侧的手,眼眸微垂。

之前内侍告诉他,墨北渊已经过了沧州,那时候他就猜测,他应该能拿下北凛了。

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这些年终究是南墨束缚了墨焰军吗?

不愧是皇爷爷疼爱的子孙,同样是墨家的血脉,他们这一脉碌碌无为。

就连皇位,都需要走歪门邪道,需要盗取别人的命格,方能坐稳这九五之尊。

而镇北王府这一脉,被打压,被暗杀,他们却越来越强,这就是玄净说的。

代价吧。

人之将死,心中的怨念反倒是少了,怒火也能压制住了,只想安静的走完。

皇上收回思绪,抬眸扫过金碧辉煌的金銮殿,眼中却带着浓浓的不甘,

“今日,朕上朝是有几件事情要宣布。”

皇上的话音落下,金銮殿中的所有的大臣。

再次双膝下跪恭听圣命,心中却都清楚明白的知道。

只怕,这里面就会有皇位的归属,成王的归属,镇北王的归属吧。

“念。”

南墨皇的嗓音更加无力,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已经显出疲倦,喉咙的腥甜再次涌起。

却默默地将不适压下,眼眸更加深沉狠厉,他必须做完这一切,不能让南墨毁了。

成王敢给他下毒,还妄想要这皇位,那就去争去抢,他倒要看看他死的有多惨!

墨北渊,朕已经对不起你了,那这辈子就这样错到底吧,让你继续记恨朕吧。

但是,南墨是你的责任,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出,就算南墨不是我墨斯年的墨。

那也是姓墨,我墨斯年认!

由你亲手为我报仇,也算是全了这辈子,我们的兄弟之情了。

太监颤抖着手打开圣旨,看着里面的内容,双腿开始打颤,却被身侧狠厉的眼神惊住。

连忙掐着尖锐的声音,开始宣读圣旨,

“朕在位多年,庸庸碌碌疑心病重,致使镇北王府脱离我南墨,朕被成王下毒命不久矣,回想过往深感愧疚。”

“此为罪己诏,望兄谅朕,血脉至亲朕思之,朕定会下去向皇爷爷,皇伯父请罪。”

“一罪:疑心病重伤害至亲,致使王叔丧命于雪谷,十万墨焰军忠魂难安,特赐封老镇北王为九珠镇北亲王。”

“二罪:父皇被邪道蒙蔽,改天命换遗诏……”

……

洋洋洒洒的罪己诏,皇帝给自己和先皇亲自罗列的十宗罪……

桩桩件件,闻之骇人却又让人无奈,全部都是疑心和贪念所致,却也是最残酷的皇家争斗。

直接敞开铺在了明面上。

听着洋洋洒洒的罪己诏,大臣们心中有悲凉,有愤怒甚至还有无奈和怒其不才。

但同时大臣们心中都了然,这把龙椅只怕是归属于镇北王,而这南墨估计很快就能平稳下来。

毕竟,这把龙椅成王是不可能坐稳,他谋朝篡位,就算登上帝位,南墨四处必定战乱四起。

那些边境各处的守将,不可能认下他,指挥使造反然后南墨分崩离析。

这把龙椅,看来只有镇北王也只能是镇北王,现在罪己诏已出,镇北王不能不管南墨。

否则将会被口诛笔伐,他只能接下这个烂摊子,皇上这个招数,倒是将镇北王逼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