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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恬仍是哭,也不搭理张秋;讲真,海恬她自视甚高,能看得上谁?而且海恬自小算是个比较冷漠的人。

海恬被抱到海家之后,由海家的奶奶一手带大;因海家只有两个男孩子,奶奶对海恬可谓宠溺至极,不管因为何种原因,只要海恬的哭声一出,奶奶立刻骂那两个亲孙子是短命鬼,问两个男孩子欺负他孙女是不是想死?

饶是如此,海家奶奶溘然辞世时,海恬也并不甚悲伤;甚至邻居问海恬说,“你奶奶没了,你怎么不哭呀?”也是看戏的心态,唯恐天下不乱!

“我哭了呀!”彼时海恬却是这样回答,可能那时的海恬觉得,在奶奶去世之后,自己哭两嗓子,让她老人家在黄泉路上不感到凄凉,不被欺负,就算是尽了孝了。到如今,那个只爱她一人的奶奶没了,不知海恬偶尔可会失神、伤心。

“其实这个家,要说最出众的还是你!”张秋今儿居然学会奉承大姑子了……

果然,听到张秋夸奖自己,哪怕她不是自己待见的人,海恬心里也稍微舒服了一些,只是仍不搭张秋的腔。其实,藏在海恬心底最深的秘密可能就是恨,对亲生父母的恨意——既然生下我,为什么要把我送走?为什么被送走那个不是杨姝颖?

因此无论到何时何地,这宿仇,海恬必须要报!

“我们这个大姐呀,看着不争不抢,可你看咱们家谁能争得过她?”张秋阴阳怪气道,“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姐夫是怎么会看上她的,她长得很一般嘛,早两年更是圆得像一个球!”肥死了!

当两个人有了共同的敌人,那么他们的共同话题就多了去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海恬仍不做声,由此可见她比张秋要聪明一些,懂得以不变应万变,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

“前几天你那个弟弟啊!”张秋说着一声叹息道,“他还是太单纯,我就是劝他防人之心不可无,结果你猜你弟弟怎么说的,说她姐姐从来坦坦荡荡,说了不会要家里的东西就一定不会要!”顿了顿继续道,“还说我们这位大姐愿意签放弃家里财产的承诺书呢!”你信?

“那就拿给她签呀!”海恬终于开了口,事关利益,真金白银的,他年就算嫁进了豪门,自己手里没点硬货,在婆家如何能立足、如何能抬起头来做人?

“我也是这么说的!”终于得到声援,张秋往前坐了坐说,“可你那个弟弟他抹不开面子呀!”啧啧两声道,“还是咱们大姐这手段高,看准了明熹是个脸皮薄,心肠软的。”关起门来,张秋会说这男人他就是个窝囊废!

海恬一声冷笑,这女人是想让自己当这出头鸟是吗?你当我是傻子?这事儿是要做,但绝对不会是我去做……

“二姐!”张秋倒也是能屈能伸,状似亲昵的将手搭在海恬肩上道,“老人都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回娘家那也是做客,哪里还是主人了,更别说想要父母的东西;真拿,我那嫂子第一个不答应的!”像我这样好说话,已经是难能可贵!

海恬不动声色的坐了起来,好教张秋将手收回去。她不喜欢张秋——太市井,太粗俗,哪怕她碰自己一下,海恬她都觉得膈应!

“再者说了,”张秋还在叨叨个没完,其实她在意的,海恬未必看重,“大姐出嫁时,家里是一分彩礼钱都没得到的!”按说他韩家财大气粗的,怎么就是越有钱越小气呢?“现在爸爸要大姐离婚,大姐还不是舍不得韩家的富贵,不愿意帮娘家嘛!”那她还有什么脸争财产?

“我去洗个澡!”该听的也都听够了,海恬眼中满是嫌恶:果然是升斗小民,眼里就一点蝇头小利!和这种人为伍,脸都没处搁了!

“唉,你忙!”张秋依然赔着笑脸,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切,再挨个将你们扫地出门不晚!

司南被舒朗吉的保镖扔远后,果然是言出必行的将堂姐旧日恋情递到了南宫宸跟前:既然你不念血脉亲情,那大家就一起死!

原本也没什么,谁年轻时还没谈过两场恋爱呢?只是这司南却是个厉害人物,他居然是找到堂姐少年时的日记,以及她写给当年那少年郎的情书,内容很干净,是成年人再不能拥有的真澄……

越是得不到,南宫宸就越没法当作不介意,他微笑的将几页纸递给妻子,“你写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司秦不明所以的接过信纸,看了一眼淡淡一笑,点头说,“是,是我写的。”那时候自己还是个追风的少年呢……

闻言,南宫宸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你连说个慌骗我的心情都没有吗?只要你说这不是你写的,那我就信!”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作我一直完整的拥有着你!

司秦愣在当场,那年我不过十五、六岁,一点少女心事罢了!这日记,这情书哪怕被公之于众也是无伤大雅的!她不明白南宫宸为什么这样生气,还要自己去说谎……

“你还喜欢那个男孩子?”南宫宸这是疯了吧!什么男孩子今天也长成大叔了,更何况司秦跟他早就断了联系,今天就算在大街上遇见,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不喜欢,吧!”司秦认真思考以后,看着南宫宸回答,她要是掷地有声的说自己不喜欢昔年喜欢过的少年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可她偏要这样实诚,还‘吧’,不确定?

南宫宸要被她气出内伤了,都说成大事者,须得虚怀若谷,这南宫宸何时变这么小心眼了?粗暴的将那几页纸揉成团狠狠投进垃圾桶里,仍盯着妻子问,“你还喜欢他,还想着能和他破镜重圆?”你给我把话讲清楚!

“没有!”司秦学聪明了,正面回答问题说,“早就不喜欢了,没想过要破镜重圆!”实话,而且能灭你的火,我何乐不为?

咽了下口水,南宫宸觉得心里舒服了点,然后开始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那个,你,你第一次……”他没有处女情结,可他南宫宸就是没法想象司秦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

“不记得了!”司秦只给了三个字回复,一脸冷漠。其实司秦很介意当年的事情,她不是个沉迷夜店的坏女孩,也不是个思想很开放的女孩;因此关于她在少年时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她一直不愿想起,一辈子都耿耿于怀!

很多时候她都很遗憾自己的双亲过早的离世,因此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一位母亲告知自己:和异性一定要保持距离,身体不能被异性触碰……

也许遗憾的起源,仅仅是少年时的司秦刚好叛逆,刚好好奇……

“我也忘了!”南宫宸没再纠结方才那个问题,我只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咽了下口水再一次作死道,“如果,我说如果,我们没有结婚,然后那个少年长大以后来向你求婚,我也是……”语无伦次的,看着司秦问,“你选他还是选我?”

这个问题韩川也问过他的妻子,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管你在外头如何呼风唤雨、只手遮天,这关起门来都是二傻子、愣头青!

“不会选你!”司秦回答,说的也是实话,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变得太过复杂,起初我是打算一个人到老的……

可想南宫宸的脸会有多黑,我刚刚明明给你机会也给你提示了,你说句谎话骗骗我能死吗?虽然很生气,可南宫宸他没胆说:那就离婚!因为他清楚司秦的性情,自己敢说,她现在就能收拾东西飘然而去……

要冷战也不行,因为司秦她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和自己说一句话都没所谓,可自己不行,会憋出内伤……

既然如此,南宫宸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能是在体力上征服妻子,闹得司秦第二天早上根本起不来床……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南宫宸却是神清气爽的出门去了,临行吩咐家里人不要上楼去吵太太睡觉,骨子里还是个很疼爱老婆的男人!

司秦起床之后本想去店里,奈何脖子上简直没法见人,天气渐渐热了,丝巾也派不上用场,系上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于是司秦给杨姝颖去了个电话,“小颖,今天我去不了了,你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让家里人过去帮你?”让调酒师过去也成,虽然今天不是周末,可南宫宸他那样折腾我,就当是他的赔礼了!

“没事,今天不忙!”杨姝颖笑得暧昧,这都中午了呢,轻咳一声打趣道,“怎么,昨晚闹太过头了?”都是结了婚的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讲的。

司秦默认了,同时提及南宫宸昨晚问自己的问题;其实她最介意的还是自己在十八岁前夕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丢掉了自己的贞洁,她的心底对自己的行为是极为不耻的!

司秦从来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此事,但是今天她对杨姝颖讲了。

闻言,杨姝颖只是一声轻笑道,“那我比你早,那东西我六岁时就没了……”顿了顿居然有些恐慌或是怀疑,小心翼翼的问司秦说,“怎么,南宫先生他很介意吗?”其实她是想问,韩川哥哥他会介意吗?

“没有!”司秦摇头,要说他不介意吧,也不尽然,看了眼窗外的阳光说,“早年他睡过多少女人,我也没跟他翻旧账啊!”要介意,我介意得过来吗?他有脸说我?

“噢!”杨姝颖应了一声,“唉,有客人来了,咱们一会儿再说。”杨姝颖端出甜美的微笑微微欠身道,“欢迎光临,请问要喝点什么?”·这口号也不知是不是得喊上一辈子……

客人离开了,司秦那边的通话也断了,朱琳还没到,小店里一时安静无比,杨姝颖还想着前事:韩川哥哥是没有谈过其他恋爱,也没有过其他女朋友的呀,那我是不是就……

纠结如杨姝颖,待朱琳到店时,第一时间揪着朱琳问,“唉,你和你老公,你,你是第一次吗?”真的很难问出口,太恶心了!

果然,朱琳白了杨姝颖一眼,“你有病吗?”骂完自顾自整理衣服,穿围裙,戴手套、口罩,压根不想跟杨姝颖讲话……

没有从朱琳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杨姝颖晚间只能用试探性的语气,假装漫不经心的聊起南宫宸吃司秦少年时喜欢人醋的事,笑道,“韩川哥哥,你们男人都很介意妻子以前谈过恋爱吗?”她没敢直接问你是否介意我曾和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闻言,韩川只是淡淡一笑,摸了下妻子的头顶,哄孩子似的说,“会啊,当然会介意。”笑了笑又说,“就是因为太喜欢、太在意,因此恨不能让时光倒流,然后自己当了你的初恋!”说着还亲了下妻子的额头。

杨姝颖并没有和韩川提过自己年幼时的遭遇,听得韩川这样说,心中的想法居然是:难道您想要在我六岁那年第一个要了我的身体?好变态!杨姝颖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鸡皮……

“怎么了?”韩川想去触碰妻子的脸,可杨姝颖居然下意识的躲开了,那速度,堪称迅雷不及掩耳,难道是防火防盗防老公?

韩川的手在那僵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捕捉到了些什么,继而在妻子跟前蹲下道,“我不介意的,我说的是南宫宸!”这就把锅甩给旁人了!看着妻子的眼睛,万分真诚道,“我从不回头看,我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天长地久……”真的!

“噢!”杨姝颖的笑容看上去极不自然,示意韩川让开说,“我,我先去洗个澡……”我需要安静一下,冷静一下,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