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现在人族和妖族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其实对于前线的情况一直知道得不多，一会听说妖族比我们人族强，一会又听说我们比妖族强，我人都迷糊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前辈能不能说说？”萧昊乾问道。
舍患道：“嗯，之前不知道没关系，现在是将军了，也该知道这些了，”
“你说的其实都没错，我们常说的妖族其实是包含天下除人族以外的所有种族，人族就一族，以一族之力抵抗天下万族，人族的实力不必怀疑。”
“自从妖族那边那些远古种族消失之后，妖族的实力就开始日益下降，之所以还能跟我们人族分庭抗礼，其实就是在吃老本，妖族寿命悠久，比我们人族要悠久得多，所以从上个时代结束之后，我们人族上个时代的强者已经基本死绝，可他们还剩一些，这也是我们一直被压着的原因。”
说道这，萧昊乾有些困惑，问道：“上个时代的强者有多强？时隔这么多年，应该也快不剩几个了吧，还能压得我们人族至此吗？”
舍患道：“天罡境之上，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为圣！达此境界，便是一次从生命层次上的飞跃，就如天人三境一样，此境之下皆为蝼蚁，不可敌！”
圣这个字萧昊乾见过，其修炼的囚神九件的创始人，便是一位圣。
但是对于圣的概念，萧昊乾确是从来没理解过，如今经舍患这么一说，倒是能大概理解，应当与周天境与化灵境一样，一境之隔，云泥之别。
至于后世为何再没能有圣，萧昊乾猜测与那神气的消失应当有关，但肯定没有直接关系，因为后世之中，依旧还是有不少人得到过神气，却依旧没有一位圣诞生。
“妖族之中有万族，我们人族为何要同时与他们为敌？就没有一个能和我们和谐共处的种族吗？我不相信，对于妖族和人族战争之中的正义性我还是不解，前辈可否解释解释？”
萧昊乾壮着胆问出这个自己一直不解，却又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虽然他是人族，但也不止一次见识大量被迫害人妖混血，这些人仿佛生来就是一个错，从小一直活得小心谨慎的萧昊乾对于这些无辜之辈有着怜悯之心，看见他们，总能让萧昊乾想起小时候那个无助的自己。
萧昊乾的这一问让舍患有些动容，为强者说话做事的人多，但为弱者做事的人可不多，萧昊乾能问出这个问题，至少意味着萧昊乾有颗仁厚之心。
“因为人族血脉最弱，可以说是毫无血脉一说，就连修炼之法，也是后世所创，你发没发现，所有人族与妖族诞下的子嗣，便不再是人族，若是其他族不灭，最终灭的就只能是我们人族。”舍患没有隐瞒，将原因全盘托出。
“况且妖族之中虽说有求和的种族，那也基本被驱赶到极北苦寒之地，剩下的都是要跟我们人族决生死的，倘若处于劣势的是我们，你想想会是什么下场？只怕是他们盘中之羹！不是我们不怀有慈悲之心，只能是慈不掌兵呐！”
……
萧昊乾默言，唯有叹息。
“前辈说的我明白了，我不是什么拎不清的人，前辈只管放心，现在还有一事得麻烦前辈，我这破极境一事恐怕不能有第四人知道，还请前辈在我身上设置一道禁制，不然我这恐怕活不过明天。”
“还有，”萧昊乾将断剑取出，“这柄剑前辈能不能瞧瞧，看看有没有修复的可能？其中器灵因剑断根基断，若是不能修复剑身，恐怕再难进寸步。”
“封印禁制没问题，在你突破时，我就一直在布置，”舍患手中出现出现一道阵法，“这阵法能把你的气息压在九纹丹层次，不管你如何动手都行，不用担心阵法出问题。”
说着，舍患将阵法打入萧昊乾体内。
“但是这柄断剑，要修复恐怕要费不少心思，等你有所建业时再说吧！”
“好了，我出来太久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该回去了。”
不容萧昊乾在多辩驳，四周景色流转，沧海桑田，或许也是因为心中高兴，这次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不少，萧昊乾还没想明白自己在被封将军之后该如何自处，就已经到了圣元住处。
“元子！你小子眼光真不错！”
舍患激动之下，忘了萧昊乾还在场，开口便是叫着圣元的小名。
这直接让圣元老脸一黑，他这好歹也是活了几千岁的老人了，就这么在萧昊乾面前被叫小名，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舍患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东西，但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只能以笑来掩饰尴尬，随后岔开话题道：
“真破极境了！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说着一把将萧昊乾推至圣元身前，“你瞧瞧，这是天佑我族啊！”
“真的？”
圣元将萧昊乾一把扯过，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变化，不过他也猜出应该是舍患布下了什么手段，只是还是有些无语，
“师父，你这要我看什么?你的手段布置下来，我能看到什么?”
萧昊乾在一旁听得此话，眼睛突然放光，要是这道阵法能骗过圣元的眼，那就不一般了，也基本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毕竟人域境之上的人，自己现在应该是没法接触得到的。
“哦哦，忘了，你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再解除也怕有别人会知道的风险，我跟你说了，你知道这回事就行。”
“对了，我已经封他为镇妖将军，并只受我统领，与天下人平起平坐。”舍患语气平淡，看着萧昊乾道。
面对别人，圣元是天不怕地不怕，无理都能争三分，唯独面对舍患，他不敢，所有的分塔，都是舍患亲自造出，亲自教会其中诞生的器灵明事理，知荣辱，对于圣元而言，舍患亦师亦父，哪敢造次。
“行行行！只要破了极境就行！”
圣元原本倒是乐呵，反应过来萧昊乾化灵境便被封将军之后，眉头微皱，“之前可从没有封将军一说，不过以师父你的威信，要封个将军倒是不难，只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将他给放在火上烤了，可不知道会多出多少双眼睛盯在他身上。”
“这还是其次，那些人只是好奇，顾及身份不会真出手，但他的同辈人可不会顾忌什么，难道真要将他放在人族对立面吗?不怕他对我们自己人失望?”
舍患道：“哼！可不是人族对立面，只是部分人的对立面罢了！并且要是被针对就对我族失望，那以后还有得他失望的时候，那他背叛我族不是迟早的事?提早暴露我们还能引导引导，等其成长起来之后，还能改吗?”
舍患说得轻巧，但对其极为熟悉的圣元，却是能听出其语气中的冷意，这是一种判人生死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