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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被赐名宇文瑞,又被皇上赏赐黄金百两,扶安三郡,也成为了宇文煜继位后第一个拥有封地的皇子。

消息不胫而走,周阁老为首的朝臣皆是连夜赶进宫里。

只是当他们在奉天殿外久候多时,也不见有宫人来皇上传见的消息。

周阁老还算沉得住气,庄大人见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转头就是看向郑大人,“郑大人,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有人传见?你当真看清了?皇上当真回宫了?”

两人都是尚书,偏偏庄夏是皇上的人,有时候语气急了一些,倒像是在质问下属。

郑大人圆滑,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尤其是郑婕妤公然站到了婉皇贵妃的对立面,如今皇上回来了,他也是夹起尾巴做人,客客气气的拱手,回答道,“庄大人,皇上就是从殿门口一步步走进来的,又为三皇子赐了名,下了旨,多少诰命夫人都是瞧见的,哪里会假?”

他头一转,看向周阁老,陪笑着说道,“周嫔娘娘和周夫人,当时也都是在的。”

周阁老得到消息,便是领着人进了宫,所以没有见到周夫人,也无从得知弥月礼上发生的事,听见郑大人的话,慢悠悠地点了头,“既然皇上已经回来了,等着就是了。”

郑大人和庄大人这才一起称了是,便各自安静了下来。

庄大人心无旁骛,有了周阁老的话,自然是安静地等着,没再出声。

可是郑大人却是不停地摩挲着着自己的双手,明明再三嘱咐郑婕妤在宫里韬光养晦,如今沉不住气,坏了气数,他又亲眼看见皇上对婉皇贵妃的维护,只怕这个女儿是靠不住了,如今,更多的是想着回府之后该如何同夫人商量。

弥月礼上的风声,只怕还没有被这几个老家伙知道,要是周阁老知道周嫔附庸太后做的那些事,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持现在的沉稳了,郑大人想着,甚至还频频朝周阁老投去目光。

周阁老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没有出声。

只是心底打鼓,瞧郑大人的模样,莫非弥月礼上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儿?

庄大人忽然瞧见一个眼熟的公公路过,忙走了两步,唤道,“李公公?”

李公公闻声回头,瞧见庄大人,又看见他身后的朝廷重臣,也是笑眯眯的,应道,“庄大人,各位大人。”

庄大人也不寒暄,隐晦地问道,“李公公,不知皇上回来后,可有什么话嘱咐我等?”

李公公平时也是在奉天殿伺候的,自然明白庄大人在打听皇上的去处,当即呵呵一笑,“这……奴才倒不曾接到旨意,不过三皇子弥月礼后,皇上就摆驾去了昭和宫,这不,奴才也是奉了孙公公的话,取些东西给皇上送过去。”

……

昭和宫里,奶娘前脚刚刚回宫,就主动与皇上和柳浅浅告退。

宇文煜原本还想留儿子一下,却见三皇子经过弥月礼这么一折腾,又困又饿,眼睛都睁不开了,也就点头准允了。

奶娘走后,柳浅浅也是轻轻吐了一口气,笑道,“幸好皇上回来的及时,否则臣妾要受罚不说,就连阿稚都要被太后娘娘带去慈宁宫了。”

她的话语轻柔,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宇文煜明黄色的龙袍上面,没有抬起。

宇文煜低声一笑,唤道,“浅浅。”

柳浅浅这才抬起头,虽然心有准备,却还是撞入他的眼眸里。

他笑道,“朕是特意赶回来的。”

柳浅浅微微一愣,“臣妾明明问的不是这个。”

宇文煜没有说话,却是看了她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柳浅浅心底竖起的高墙骤然瓦解,她手上也是不自觉地用了力道。

宇文煜覆上她的手,将紧绷的手指轻轻挪开,而后卷入自己的掌心里,一字一顿地说道,“何必试探朕呢?”

柳浅浅没有回答,而是轻轻抿了一下唇。

宇文煜看着她回避的目光,不急不缓地沉声道,“远山战局一定,朕就下放禁卫军指挥权,朕先禁卫军一步,途中换了四匹马,一路疾驰,未曾有分毫停歇,朕不想再错过任何一次重要的人,也不想错过重要的时刻。”

柳浅浅抬眸,问道,“阿稚对于皇上而言,重要吗?”

宇文煜迎着她的目光,说道,“重要。”

孙公公没能把耳朵闭上,心中腹诽,可不就是重要吗?这么多朝廷重臣在奉天殿眼巴巴地候着,偏偏皇上将他们统统置之不理,先到昭和宫里来陪柳浅浅说话了。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想想,必然不可能说出口的。

像是明白柳浅浅心底的顾虑,宇文煜的语气沉稳,叫人不得不深陷其中,又继续说道,“他先是你我的孩子,而后才是大胤的皇子。”

柳浅浅这才扬起脸颊,露出了笑意,“臣妾狭隘了,皇上不怪吧?”

宇文煜见她不再迟疑,也是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低声一笑,“婉皇贵妃如今大殿之上,都敢顶撞太后,朕都要避之锋芒,哪里敢怪浅浅分毫?”

柳浅浅被他说得红了脸颊,寻着交握的手掌,扯了两下宇文煜的衣袖。

两人早已不是最初相遇时的青涩了,如今也有了孩子,可是柳浅浅嗔怪的这一眼,还是让宇文煜放松了下来。

“就算太后把阿稚带走了,朕也有办法再把他接回来,当众忤逆太后,若是朕没有及时回来,你又当如何?”

“浅浅,下回不可莽撞。”

宇文煜面对柳浅浅时,大多数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嘱咐这几句话时,却是难得的正了神色,帝王威严自是显露无疑。

柳浅浅心中一暖,也是笑道,“臣妾也是猜到皇上回来了,否则,哪里敢当众说那些请罪的话?”

这回轮到宇文煜意外了,“哦?”

柳浅浅莞尔一笑,眼眸里还有些许狡黠,她笑道,“血丝玉牌虽然罕见尊贵,可是也比不得皇上从前赠予臣妾的暖玉,一年四季都是温润,可是臣妾摸上去时,却有丝丝暖意,就连那柄匕首也是,一侧冰凉,一侧却微微泛着温度。”

“臣妾又听太后说,这枚玉牌同大胤玉玺同源,所以臣妾猜测,如今能佩戴的人,也只有皇上了。”

宇文煜听了柳浅浅的话,反倒是不意外了,她从来都心细,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察觉出端倪的,“所以浅浅仗着朕在,就对太后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