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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派了旁人来听浅浅差遣,来的迟些,浅浅可是恼了朕了?”

宇文煜好似不经意的说着话,就如同往常每一日早朝时的语调。

只是此刻的话语听来,多了些许慵懒。

柳浅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头,只知道定下神来,宇文煜便是这样站在她的眼前,嘴角看似还微微上扬。

“浅浅。”

他唤。

还有些沙哑。

柳浅浅扶着书桌站起身体,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宇文煜似笑非笑,便是由着她的动作,手掌缓缓贴上她的手背。

“不认得朕了?”

柳浅浅动了动嘴唇,有些干涩,过了半晌才吐出一句。

“皇上怎么回来了?”

宇文煜微微偏了一下头,鼻尖撑着她手掌的轮廓,薄唇便是落进她的掌心里。

他就着掌心落下一个冰凉的亲吻,很快就融化在了她手心的温暖当中。

“朕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呆在宫里?”

柳浅浅宛若是被他的亲吻烫醒的一般,嘴角溢出的甜腻很快就挂满了整张脸,她从他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声音不大,却似抱怨的模样,“皇上也不同臣妾说一声。”

宇文煜一声低笑,“若是说了,也看不见浅浅使性子了。”

他不说则已,说了,柳浅浅脸上的绯红便愈发的浓郁。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许多情绪都直接挂在了脸颊上。

“她们做错事情,臣妾怎么就罚不得了。”

她的话语轻柔,可是视线自然就垂落了下去,偏偏还有没有收敛的性子。

宇文煜坚毅的眉毛微扬。

瞧瞧,这性子,也不知道是何人惯出来的。

他低声一笑。

柳浅浅咬了下唇,却也是半点儿都不肯松口的。

宇文煜见她如此,低下了头,声音就落在她的肩头,满是宠溺的低声哄着,“婉皇贵妃说罚,便罚了,朕都不敢质笃,又何论旁人?”

柳浅浅原本还端着一张脸,将情绪藏匿了起来,结果听见宇文煜这般一本正经的应话,再也没有忍住,嘴角自然就嗪上了一抹笑容。

原先的不满和小情绪,好像在顷刻之间就化为了乌有。

夜色朦胧,烛火燃的刚刚好。

柳浅浅趁着天色暗下,脚步一错,便是主动揉入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体清冷,腰间的铁甲更是冰冷,可是她却触到了他火热的心口。

“想朕吗?”

“嗯。”

宇文煜嘴角一勾,便是扯过身上的外披,将人圈进了怀里,“浅浅,朕回来了。”

柳浅浅依在他的怀里,轻轻点了一下头。

“皇上,后宫这两日……”

他的手指就如他的薄唇一般冰冷,落在柳浅浅的唇瓣上面,制止了她未说完的话。

“一点小事,也值得浅浅劳神?”

柳浅浅缓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眸就看见宇文煜深邃的眸子。

他的手指仍是在唇面上停留,未曾挪开。

柳浅浅不自觉的抿了下唇,却也没有控制住温热的吐息从唇瓣当中涌出,有一大半都温润了他的指腹。

这个动作,单单是如此定格,就令人悸动不已。

唇齿微启,面若桃花。

睫毛随着她的目光垂落,缓缓扇动了两下。

还有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从指腹传至四肢百骸。

宇文煜的目光,终究是暗了下来。

呼吸很快缠绕在了一起,久久都没有分开。

他的指关节分明,好似每个动作都是一般赏心悦目,柳浅浅便是这样低着头,看着他的手掌沿着手腕,落进她的五指之间。

宇文煜忽然用了力道,只是一下,柳浅浅便感觉两只脚有一瞬间的离地,失重的感觉尚且没有传到全身,她便是坐到了桌案的边缘之上。

宇文煜一步逼近,呼吸便是在唇齿间变得黏腻。

两只宽厚的手掌更是相继扶握住了她的腰身。

柳浅浅莞尔,抬眸间少了羞赧,反而多了一丝媚意。

……

流萤在昭和宫的院子里站了许久,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的身侧多出了一个阴影。

她顺着阴影抬起头,就看见廖言矗立在不远处的树下,阴影被月光拉的很长。

“廖大人?”

流萤有些疑惑。

廖言只是抬眼看了流萤一眼,便没有其他动作了。

流萤面色一喜,“廖大人回来了就好,先前主子还因为这个事儿,有了气性。”

说着她抬起脚,就要往屋里走。

流萤的动作不慢,可是廖言的动作更快一些。

一个闪身就挡在了流萤面前,流萤的脚步也因此停顿了下来,她不解的抬头。

廖言似是极为不耐烦,眼神也是冷漠,只丢下一句。

“别惊扰了皇上和婉皇贵妃。”

说罢,再一次侧身隐进了树荫之下。

流萤仔细斟酌着廖言话里的每一个字,最后一脸惊讶的看着柳浅浅的寝宫。

皇上回来了?

心里想着,嘴里也念了出来,可惜没有人回答她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诗语仍是同往常一样,进到寝宫里,伺候柳浅浅洗漱更衣。

诗语显然也是听闻了昨日诗忆和流萤接连受罚的事情,行事之间更添了一份稳重,全然以照顾柳浅浅情绪为主。

就连洗漱的毛巾温热,诗语都是谨慎的确认。

她如此模样,倒是闹的柳浅浅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诗语带着三个宫人,捧着三件不同的宫装,在柳浅浅面前站定时,柳浅浅的脸颊之上多了些许的温热。

她随意点了一件宫装,等到其余的婢女退下去,这才说道,“诗语,同往日一样就好,不必如此。”

柳浅浅的声音亦是一贯的轻柔,只是细细听来,好似还有一些并不浓重的鼻音,“昨日……是我不好……”

诗语闻言,当即取了留下的那件衣裳,伺候柳浅浅更衣。

“诗忆她……”

柳浅浅才起了个头,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诗语微微一笑,“诗忆她已经知道错了,只是怕主子气还没消,今儿就没敢一大早就跑到主子跟前伺候。”

柳浅浅看了诗语一眼,心底也是宽慰,这样宽敞的台阶,她往下走也是如履平地一般。

当即就是莞尔一笑,“一会儿跟她说一声,我已经不怪了。”

诗语点了点头,“她要是知道了,铁定要高兴坏了。”

柳浅浅抿了下才唇。

真当如诗语所说的一般,诗忆听到她的转述,脸上皆是惊喜,半点矫情都没有,“也是我不好,好不容易耐下性子,偏偏昨天一时兴奋,又没了分寸,幸好主子罚了……”

两人说说笑笑,只有流萤却是频频朝着柳浅浅的寝宫看去。

廖大人不是说,皇上回来了?

怎么都半天了,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也多亏了柳浅浅昨日的责罚,流萤这会儿也是沉下了性子,虽然她心下觉得怪异,却也只是藏在心里,没有冒然开口。

“流萤,这么认真,你在瞧什么?”

诗语叫了流萤两声,她都没有应答,于是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当即微微一笑。

“主子见完后宫的娘娘们,这会儿说是回去歇上一会儿,让我们不要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