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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们把账本都带上。”

……

这些时日,后宫都诸人免了请安,时间便宽裕了许多。

皇上又不在宫里,就算同住一个宫,也少了许多矛盾。

倒颇有些其乐融融的景象。

李妃听到昭和宫来人,便是请到了厅堂上。

不过她着了里衣伴在小公主身边,更衣也花了些许时间。

“……请李妃娘娘到昭和宫一叙,娘娘还说,请您将管事的账本带上。”

李妃有些诧异,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宫权虽然旁落,可是不曾出过岔子。

柳浅浅回到后宫,也没有要接手回去的意思,此时却火急火燎的派人到了宫里,叫她们带着账本去昭和宫。

李妃这些日子忙着照顾大公主,基本琐碎的事情都是身旁的嬷嬷在处理,所以账本也是如实记录,见不得有什么出入。

得了昭和宫的传唤,添了些头面,便是领着宫人传了轿辇。

等李妃到昭和宫时,就看见秦昭容和郑婕妤已经候在了昭和宫门口,见她下了轿子辇,两人也是迎了上来。

“参见李妃娘娘。”

李妃清冷的瞥了她二人一眼,“免礼。”

秦昭容站直身体,作势用手扇了扇风,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天上望去,抬头的动作将脖颈的曲线拉的很长,“今年的夏天过了大半,眼见着要入秋,这天气还有些热。”

话语一调三个转,真如唱的一般。

李妃瞧了她一眼,又是看向昭和宫的大门,问道,“你们到多久了?”

郑婕妤闷着性子,就站在旁边正了身姿,没有说话。

秦昭容笑了笑,“有一会儿了,诗语姑娘说让我们在此稍等一会儿。”

……带着账册,却连昭和宫也不让进吗?

“咯吱……”

正说着,昭和宫的宫门大开,柳浅浅领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妃等人见此,忙低身跪了下去。

还不等她们落地,柳浅浅的声音便欣然响起,“不必多礼了,前两日雨水不停,今日日头也大,早些忙完,本宫也好早些回宫歇息。”

李妃闻言一愣,抬眸朝柳浅浅看过去。

柳浅浅身着一件墨蓝色的宫装,瞧着腰身放的宽了一些,刚好挡住了她的肚子,整个人比起从前,更是多了两份韵味,叫人瞧了有些挪不开眼。

李妃的视线太过直率,柳浅浅眉梢一扬,“李妃可是有话要说?”

李妃闻声,垂眸低首,“没有。”

“没有就都上轿辇吧,”柳浅浅瞥了她们三人一眼,“本宫害喜厉害,本无心打理宫中的事儿,见你们做得还不错,就没有管这些事,不过……太后如今回来了,再叫你们执着宫权,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三言两语,便是将她们招来的意图说得清楚。

李妃倒没什么色变,秦昭容和郑婕妤都是微微一愣。

柳浅浅的意思莫不是,要将宫权交给太后?

没等她们思考明白,柳浅浅在简嬷嬷的伺候下,已经上了轿辇,诗语随简嬷嬷一起站在轿旁,也是静静的等着。

三人连忙依序跟上,按理,是不好让婉皇贵妃多等的。

领头的轿辇三转两弯,沿着冗长的宫道走了一段距离,才隐隐可以瞧见慈宁宫的屋顶瓦蓝。

昭和宫和慈宁宫相距并不近,甚至还要横穿过御花园一隅。

柳浅浅和李妃的轿辇走在前面,秦昭容的紧跟在后面,就是苦了郑婕妤,这一路都要跟在轿辇旁边。

柳浅浅嘴角弯了弯,瞧着树荫错落,往后面瞟了一眼。

如此景象,也没人知道郑婕妤心里在想什么了。

只是随着轿辇的前行,她脸上的血色也是淡了一些。

路总有走完的时候。

所以到柳浅浅的轿辇停稳在慈宁宫门口时,后头的人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更不要说郑婕妤的脸上还有些许汗水的痕迹,她身侧的宫女连忙取出帕子为她擦拭。

简嬷嬷走上前去,轻轻叩响了慈宁宫的宫门。

宫门打开了四五个人的宽度,里面的人瞧见外面的阵仗,也是有些意外。

简嬷嬷轻声与人说了两句,就见那个人低垂眼眸,转身快速朝屋里走去。

这边柳浅浅也是扶着诗语的手下了轿辇。

……

婉皇贵妃来访,还带着三个领着账本的后宫妃嫔,太后断然是不能像从前一样,把人晾在宫门外,只当不见的。

所以通传过后,便是来了一人,引着几人朝慈宁宫里面走去。

太后喜佛,礼佛,又长伴青灯。

柳浅浅本想着,慈宁宫里该是如何的幽静清雅,可是当她真正迈进慈宁宫时,眼眸里的神色更是多了深思。

慈宁宫的门扉上镀了金,太阳光好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见门扉上的光芒。

大殿宽敞无比,墙壁上还绘制着瑰丽的壁画,几根粗壮的柱子立在殿里,撑起了一世的荣华富贵,精雕玉琢的龙纹上面,就连每一片龙鳞都好似贴了细碎的金片,让人挪不开眼。

更不要说错落的架子上,摆放的瓷瓶。

只一眼,便是价值连城。

柳浅浅握着简嬷嬷的手,稍稍紧了一些,却没有说话,只管自己目不斜视,笑盈盈的看着前头。

秦昭容住在颐坤宫里,从前风光的时候,也不及慈宁宫的一个景,她一不留神,嘴里甚至还泄出了一丝轻叹。

惹的慈宁宫引路的嬷嬷皱起了眉头,川字中间都能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她还频频转头,像是往秦昭容身上看的模样。

她们几人依次入座,婢女和嬷嬷都是按序立在后面,才坐了一会儿,魏嬷嬷引着路,太后也没有让她们久等。

又是一番见礼过后,众人才又落了座。

既是求见,自然该是位份最高的婉皇贵妃先说话的。

柳浅浅也不含糊,嘴角一抿,起了个寒暄的头,“臣妾方才坐下,就闻到了一股淡雅的香味,自从有了身孕,昭和宫里每每闻到香气,臣妾总觉得头晕目眩,可是如今在太后这儿,却是有些补气醒脑的感觉,不知道这香,叫什么名字?”

太后亦是缓缓一笑,比起昨日,两人更加熟稔了一些。

“你倒是会品,这香也不是内务府调的那些,是哀家身边一个丫头,取了依兰花和其余六种淡香兰花,调制而成的,似有若无,醇正幽远。”

柳浅浅莞尔,也是笑道,“难怪,原来是独此一家的,臣妾借着太后的光,今日也是品了新香。”

太后最是熟悉后宫里的戏码,哪里会说出“喜欢便带些回去”这样不合时宜的话?

她淡淡笑了一下,目光便是转到了其他几人的身上,见着她们一个个身着宫装,面孔也是有些生疏,当即不冷不热的说着。

“自从皇上登基,哀家就去了礼佛,青灯长伴,粗茶淡饭的日子过惯了。”

“如今回到宫里,瞧着这富丽堂皇的摆设,心底怵之,也是适应了许久。”

太后说话,几人都是听的认真,尤其是秦昭容,身姿都有些前倾。

说着,太后又是看了几人一眼,最后视线也是回到了柳浅浅的身上。

“今儿跟宫里的人说起来,才发觉,哀家从前熟悉的故人啊,都是不在了。”

“这一张张面孔,哀家瞧着……”

“……面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