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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有些想不通,她做这些事,所图为何?”

柳浅浅的眉头蹙的很紧,揉按着额角的手指也是愈发的用力。

流萤见状,连忙上前,帮着柳浅浅轻轻揉着,“主子,若是一时难以想开,要不歇息一会儿,晚些再想。”

柳浅浅听见流萤的话,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空暇的那只手也是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心口,“总觉得,若是晚些想开,就会错过一些时机。”

无论是反击的时机,还是防备的时机。

稍纵即逝。

柳浅浅一时拿不准,也不好钻牛角尖,便是问道,“皇上那边如何?”

流萤手上的动作不停,轻声回答道,“和之前一般,不过奴婢接到廖统领的来信了,说是一切都在皇上的计划之中,叫娘娘不要担心。”

柳浅浅略微点头,却仍有些不适,迟疑片刻又是问了一声,“那,皇上呢?”

流萤知道柳浅浅是问皇上的回信,她迟疑了一下,缓缓摇了下头,又反应过来自己站在柳浅浅的背后,她瞧不见自己的动作,便又轻声跟了一句,“皇上那边倒是没有来信。”

柳浅浅呼出一口气,也没有执着于此,“罢了,先休息吧。”

流萤听了也是微微一笑,“小主子调皮,闹的主子这两日都是疲色,等她出来了,主子再教育她不迟。”

柳浅浅听见关于孩子的话,脸上的笑容真挚多了。

她低下头,嘴角亦是勾起,“好,到时候,就交给你教育了。”

流萤脸上一顿惶恐,连连摇头,“奴婢不敢,小主子可是大胤将来的……奴婢怎么敢随便僭越,主子可不要再说这般的话了,奴婢经不起吓的。”

最关键的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声。

可是柳浅浅却听明白了,当即笑着看了她一眼,“尚且不知道男女,怎么就将来的……”

她也是没有说下去。

心照不宣的事情,说多了难免坏了运数。

柳浅浅也不执拗,起身走了几步,就传了午膳。

等秦昭容和许婉仪回到各自的宫里,才一个午后的时间,关于成公公的流言蜚语又是多了一些。

尤其是夸成公公样貌清秀俊美的那些,用的词语都是不带重样的。

一方面宫人好奇成公公究竟是何模样,是否真当如传言所说一样,好奇心驱使,后宫众人平日里没事就往昭和宫外面溜达,想要一睹真容。

一方面成公公又是雷打不动的到昭和宫请安,待的时间愈发的长久。

加之皇上不在宫里,柳浅浅也没有惩治先前说闲话的那些人,一旦礼法无人约束了,宫人的思绪和猜测便是愈发的随意。

郎才。

女貌。

这两个词在任何时候,都是与暧昧相辅相成,息息相关的。

眼看着后宫的传言愈发的张扬,甚至连前朝都听见了风声。

只不过周阁老、庄大人等有名望的朝廷重臣,都是众口一词。

“婉皇贵妃是何等天人?”

“她能看上一个内务府的公公?此等不忠不孝不敬的话,还是休莫再说,否则皇上若是知道的,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陈梁栋身处京兆尹府,接触的民众最是频频。

他可高冷了,听到了如此传言。

陈梁栋的两撇小胡子一翘。

“呵,污蔑!”

这高冷又特别的模样,倒是引的金陵城的百姓争相效仿。

“婉皇贵妃是天上仙子,与咱们皇上是天定的姻缘,定是有小人妒嫉,才传出这样的话,想要败坏皇贵妃娘娘的名声。”

将军府采买的下人也是在市井之间听到类似的话语,一传二,二传三……

府里的几位主子也是略有耳闻。

只是柳侍郎天天和周阁老等人见面,潜移默化,也是对这位身为皇贵妃的侄女深信不疑。

大夫人本是吃斋礼佛的性子,如今又给柳茹颖挑好了一门江淮的亲事,便忙里忙外的在请媒人说亲,她听到了也只当耳边微风,转个身就搁在了脑后。

柳茹颖亦是看着大夫人离开的背影,眸色暗淡,过了许久,才喃喃了一句。

“三妹妹真有本事,我若是被人传这样的话,定是要杀光他们才能解心头恨的……”

旁边的婢女听见柳茹颖的话,身子也是抖了一抖,“二姑娘可别说这样的话,大夫人听见了又该罚你了。”

柳茹颖皱了皱眉头,却也是真的没有再说了。

只是瞧着她的神情,也是比从前少了灵动,多了些怨怼。

至于柳老太君……

再也不能为她最爱的孙女做主了。

自从上回气急之后,她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整个人躺在床上,再没有下来过。

就连平日里的穿衣翻身,都要下人帮着。

也幸好柳大将军和柳夫人离开之前,特意请了两位耐心负责的嬷嬷,照顾老夫人的起居,一旁还有顾嬷嬷盯着,否则只怕连最基本的排泄,都要弄的一床污糟。

这些外头的闲话,自然也是传不到柳老太君这边的。

只有一墙之隔的三房,叫嚷的声音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从前被京兆尹府抓进牢里的三夫人,关了一阵子之后,便是放回了家,可是三老爷嫌弃她丢了份,又害自己的复起被朝廷扣下了,对她也是愈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三夫人心情抑郁,又被困在府里,不让外出。

听见了诋毁婉皇贵妃的话,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拉着自己身旁的嬷嬷,一个劲儿的笑着,“瞧瞧,瞧瞧,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贵人,竟传出这样腌臢的事情。”

“皇上在外面打仗,她就在宫里偷人,哈哈……”

“偷的还是个不能人道的公公。”

三夫人的嘴角都仿佛要咧到了天上,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贱人”叫着,旁边的嬷嬷脸上的赘肉都害怕得有些哆嗦,不敢应话,却也不敢劝。

她一边骂还一边哭,哭完又接着骂。

“嬷嬷,爷今儿回来了吗?是不是又去那个狐媚子屋里了?啊?……”

“都是贱人,都是贱人……”

她转头就抓着嬷嬷的手臂,厉声质问。

“我爹呢?我爹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是不是你把我给爹的信藏起来了?”

“说!是不是啊?”

嬷嬷吓得不轻,连连摇头,也是跪落在了地上,“没有……没有,不是的……”

三夫人咬着牙,撒了手,看着嬷嬷的目光满是冷意,送去娘家的信,就好像沉入了海底一般,一封回信都没有。

大部分的金陵百姓都是见过惊鸿一舞的,所以听见市井里这样的传闻,都是嗤之以鼻,一顿唾弃。

就连许婉仪也没想到,流言到宫外转了一圈,回来时,众人嘴里传的话也是翻了一个样。

“……定是哪个坏心眼的,嫉妒皇贵妃娘娘,才说出这样的话。”

“害!无风不起浪!你瞧瞧那个成公公,可不就是长得俊俏!”

“俊俏又如何?有咱们皇上……”

“……嘘!你不要命了啊!什么奴才杂碎,跟咱们皇上相提并论!”

“可……可他确实天天去昭和宫,见皇贵妃……”

一片阴影缓缓出现在两人之间,两人自是转头,其中一个奴才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身体哆嗦着,“扑通”一下,膝盖落了地,伏首叩拜了下去。

“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