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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急报!军情急报!”

“冀北梁王率五万冀北铁卫,举旗‘清君侧’,上奏朝堂,请皇上赐死姜家淑玉,收回削藩成命!”

“扶安泗水王率七万泗水军,举旗‘清君侧’,上奏朝堂,请皇上赐死姜家淑玉,收回削藩成命!”

“辽北乔城王率十二万辽城铁骑,举旗‘清君侧’,上奏朝堂,请皇上赐死姜家淑玉,收回削藩成命!”

传令兵骑着马,追上仪仗的尾巴,而后挥着旗子又冲到了仪仗的最前面。

他拎着缰绳,在最前面的空地上打了个转儿,利落的翻身下马,风尘仆仆的模样叫人看的心慌。

莫都统骑着马迎上前去,从他手中接过了令旗。

传令兵很快翻身下马,一个前扑就跪到了宇文煜的马车前。

柳浅浅上马车的动作也停在一半,她的手仍在宇文煜的手中。

宇文煜丝毫没有理会传令兵的到来,甚至也没有转开一个眼神,而是沉静的看着柳浅浅,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似的。

柳浅浅迎着他的目光,莫名的心头跳快了一拍。

后面不少人都听见了传令官的声声疾呼,有些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了头,还有些直接下了马车站在一旁。

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了错愕和慌乱,尤其是跟在最后的几名大臣,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宇文煜没有说话,传令兵便是跪在那里。

“皇上,”一名朝臣上前一步,“三王举旗,并非小事,微臣以为,我们应该立刻掉转圣驾,返回金陵!”

听见他的话,一旁立刻就又有一人应道,“臣附议,藩王举旗清君侧,处理不甚,便会动摇我朝根基!”

“是啊是啊!皇上!”

“说的不错,西齐虎视眈眈!若是此刻内乱,必会被趁虚而入!”

一时间,围上来的朝臣纷纷跪了下去。

柳浅浅听了,来不及多想,大半个身子就没入了马车里。

还不等柳浅浅坐稳,又一名派出去的探子骑着马,从远处赶了回来,打断了朝臣的进言。

他没有听见三王谋反的消息,却是利落的往宇文煜跟前一跪,就在那名传令兵的身边,他用力的双手抱拳,“启禀皇上,库勒山匪集结,正在沿官道,向此处追来,约莫还有半日的路程,就会赶上圣上仪仗!”

莫都统此刻也从马上翻了下来,“人数!”

探子一听,立马回报道,“具体人数未知,从马匹后面扬起的尘埃来判,贼匪的人数在一万二左右!”

贼匪竟然有一万二,而随行的禁卫只有八千。

后面的大臣一听,更是站不住了。

原先说返回金陵的那一个大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

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朝臣的面色虽然凝重,脚步却不见慌乱,很快就到了宇文煜的跟前,一个个面面相觑,倒是也拿不定主意了。

宇文煜丝毫不见慌乱,他不急不缓的放下马车的垂帘,挡住柳浅浅的一抹皓腕。

这才回过头,目光从朝臣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人群后面的郑王爷身上,“莫都统。”

莫都统双手抱拳,跪在了探子身前半步,“末将率八千禁卫,静候皇上旨意!”

一双双期盼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宇文煜的身上,这一刻众人的头脑无比的清醒,只有跟在皇上身边才能谋得一线生机。

“即刻启程,赶往行宫。”

宇文煜的声音低沉,却也果决,“禁卫三千随行,五千压后,务必在午时之前赶到瑶山行宫,以行宫山下十里为阵地,布守阵。”

莫都统立马朗声应道,“末将领命!”

随即没有片刻的耽搁,他和身旁的探子一起起身,双双翻身上马,传递军令去了。

宇文煜自然的看向了候在一旁的朝臣,话语更是坚定,“为大胤盛世百年,削藩势在必行,三王不义举旗,朕断然不能退让半分!”

“众卿,即刻出行,不容有误。”

朝臣听见宇文煜的话语,也是各自全了礼数,“皇上圣明!臣等领命!”

宇文煜便是所有人心中的一抹信标,他的话语低沉,却不容置疑,便是平复了所有人心中的不安。

帝王魅力,便是如此了。

柳浅浅早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安宁,却没有想到来的这样的快,削藩的旨意不过才下了七、八日的光景,三位藩王就已经揭竿而起,分明就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马车外的马蹄声阵阵,莫都统按照皇上的指令调派禁卫,虽说只留三千禁卫随行,但是皇上的安危仍是至关紧要的。

“怕吗?”

宇文煜坐到马车上,便是贴近了柳浅浅到身侧,他低声问了一句。

柳浅浅却是摇头,“皇上总说臣妾娇纵,只是再娇纵,臣妾的父亲也是大胤的镇国将军,寻常贼子罢了,哪里值得怕了”

宇文煜稍稍勾了下唇角,“原来三王在浅浅眼里,只是寻常贼子。”

柳浅浅却是微微一笑,“臣妾眼里只看得见皇上,哪里有别人?”

宇文煜听见柳浅浅的这番话,眼神幽暗,便是抬手搂过了她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抚着她的肩膀。

柳浅浅倚进了他的怀里,想了想,轻声问道,“只是,敌众我寡,皇上可想好了对策?”

宇文煜不答反问,“浅浅以为,眼下的敌人是哪些?”

柳浅浅闻言,几乎回答的毫不迟疑,“三王的将士,还有我们身后的那一股流寇。”

宇文煜低声一笑,“都说是山匪,到了浅浅嘴里,倒成了流寇了?”

柳浅浅娇嗔的瞥了宇文煜一眼,“什么样的山匪,竟然能有上万的人众?自古以来,就算是乱世,山匪也不过百来人之众。”

“倒是朕低估浅浅了,”宇文煜的话里多了赞许,他又是问道,“浅浅以为,眼下最大的敌人是谁?”

柳浅浅眉头稍稍一皱,“最大的敌人?”

宇文煜低笑,“正是,最大的敌人,行军便和做事一般,要分轻重缓急。”

“自古以来,擒贼先擒王,都是不变的法则。”

“浅浅棋力尚好,这个道理自然是懂的。”

“只有知道最大的敌人是哪一个,最核心的据点是哪里,才能一夕之间,颠倒乾坤。”

宇文煜的声音冗长,柳浅浅却是陷入了沉思。

“好好想,好好看,朕不着急。”

一路无言,马车的颠簸也比前一日要更加频繁。

半日的时间,疾行的仪仗很快就入了一处山林,莫都统一路高悬的心,便在此刻落了地。

瑶山行宫地处险峻,往前追溯,而已曾经是一处城池要塞,因为冬暖夏凉,便被掌权者当作避暑的山庄。

前头的马车很快就驶到了行宫之前,孙公公最快下了马车,带着宫人安置行囊。

柳浅浅下了马车,本能的从穿行的宫人旁走过,站在一处了望景亭的位置,朝着来时路望去。

滚滚尘埃,仿佛眼看着就到了行宫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