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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浅浅看到诗忆点头,便又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道,“那一日我醒来,她端着茶水的模样却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昭和宫的这批宫人,都是内务府亲自调教出来的……”

“别说端个茶水,就算脚底下放上两块冰,都不见得会出差错的。”

柳浅浅看到诗语和诗忆又是凝重起来的表情,却是轻轻一笑,眉梢也轻轻抬了起来,“怎么?连你们两都以为我身子不适,闹了脾气?”

诗忆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脸颊,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嗯,那几日奴婢在寝宫里伺候,都见不到主子醒来,还当……还……”

柳浅浅抬眼看她,诗忆立马就噤了声,还一边摆手,解释着,“怎么会呢,主子最是好了,断然不会闹脾气,处置宫人的。”

柳浅浅忍着嘴角的笑,目光仍旧落在诗忆的脸颊上。

诗忆瞬间换上了笑脸,颇为讨好的模样,又道,“主子你是不知道,奴婢一听莲池的话,便出声训斥了她!”

柳浅浅这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逗你的。”

诗忆也是咧嘴一笑,她也不是真的在解释,她都陪着柳浅浅这么久了,要是分辨不出她是不是真的生气,那才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啊,也是顺着柳浅浅闹呢。

诗语也是坦言道,“起初奴婢也以为是如此,只是后面听到莲池在院落中说的那句话,怎么想怎么怪异,奴婢也没多想,只是觉得理应是她做错了事儿,主子才会罚的。”

柳浅浅又是点了点头,“那两日,皇上都在,我也寻不到时间同你们说,再加上醒来又犯了困,有两次也是忘了。”

想到前几日柳浅浅中毒的模样,诗忆和诗语都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柳浅浅继续说道,“也多亏得诗忆及时训斥,没有叫她把话传出去,否则我的名声,还不知道会被后宫传成什么样呢。”

几人都是已经见识过后宫的流言蜚语,一个人说一,转头就有了二,几个兜兜转转,又能编出四五个版本。

人言可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柳浅浅想了想,对二人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同皇上说。”

“什么事不能同朕说?”

宇文煜的声音先到,紧接着人就迈进了寝宫的门。

诗语和诗忆利落的双双跪了下去,齐声道,“奴婢参见皇上。”

柳浅浅脸上一笑,也是站起身。

宇文煜自然不会叫柳浅浅行礼了,她可是他愿意用命去换的人。

“好了,做什么样子,朕何时叫你行礼了?”宇文煜眉目深沉,伸手就把柳浅浅扶住,根本没给她作势行礼的机会。

柳浅浅嘴角一扬,也是笑的甜腻。

宇文煜又转头扫了一眼诗语和诗忆,“你们两个也起来吧。”

“谢皇上。”

诗语和诗忆又是齐声谢恩,两人便低下头,一起走了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也是养成了习惯,好像和柳浅浅有关的事情,宇文煜从来都是不会假手于人的,只要他能做到的,便一定是亲力亲为的。

宇文煜扶着柳浅浅坐下,这才侧身入座。

柳浅浅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用竹签插了一小块苹果,递到了宇文煜的嘴边,“皇上尝尝,沙沙的,比从前那些要甜上一些。”

宇文煜虽不喜甜腻,不过既然是柳浅浅给的,他还是吃了一口。

“抚州、冀北盛产苹果,冀北的甜一些,抚州更便松脆,”宇文煜低声说着,“你要是喜欢甜的,就让内务府记下,冀北的苹果一到宫里,就给你送来。”

柳浅浅自然又是甜甜一笑,“那臣妾先谢过皇上了。”

宇文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要冲淡口中的甜腻,哪知道入口,仍是果茶,仍是甜的,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柳浅浅离得近,又熟悉宇文煜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偷偷一笑,出声唤道,“孙公公,叫人沏壶新茶过来。”

孙公公本是宇文煜一人的侍从,很少有后宫的嫔妃可以差使的动他的,可是如今柳浅浅却成了一个意外,隔三差五便叫他做事。

不仅孙公公已经习惯,连诗语和诗忆都是各自忙碌去了,从前她们还会留一个人在门口候着的,如今都是独留孙公公一人了。

柳浅浅差使他这件事,皇上都默许了,孙公公又怎么会有意见呢?

再说,这样的小事也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做什么的,也不过是往外走两步,去知会一声昭和宫的宫人。

孙公公立马应了声,便往外走了几步。

说不上来哪里变了,而是柳浅浅与宇文煜相处的时候,更加自然妥帖了,对宇文煜的了解也更深了,他稍稍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柳浅浅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宇文煜听到孙公公应声,便也顺势把手边的蜜茶推远了一些,“惯是你爱喝这些,也不嫌腻?”

柳浅浅嘴角的笑容不退,一双眼眸看着宇文煜,眼角笑的弯弯,竟是直接问道,“皇上可会腻了臣妾?”

宇文煜毫不迟疑的回答,甚至还伸手越过桌面,握住了她的,“不会。”

柳浅浅明媚一笑,灿然道,“那臣妾也不会腻。”

也不知道她说的不会腻,指的是茶,还是人。

宇文煜闻言,低声一笑,继而看着她的笑容,“所以,什么事不能对朕说的?”

柳浅浅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是宫里的事。”

宇文煜正要开口,柳浅浅被他握着的手稍稍用了力道,她抢先一步说道,“臣妾知道轻重的。”

宇文煜似笑非笑的看她,“当真?”

柳浅浅脸颊一红,“臣妾总说,不愿当那笼中雀鸟,要站到皇上身侧,可是这一次……”

她的神色也是黯然了下来,这一次同以往并不相同。

从前的危险,都是她主动置身进去的,或者说,她也是那些事件的推动者之一。

可是这一次在谯溪镇,她想要调查契阔其木格背后的人,虽说结果她也有了肯定的猜测,可是其木格背后之人要给她下毒,却是完全超乎她预料的事情。

虽然如今一切都还算好,可是若不是宇文煜,她只怕就会一睡不醒了。

宇文煜沉着脸色,接过了柳浅浅的话,低声说道,“这一次是朕没有护好你。”

柳浅浅心中感动,她总以为宇文煜对自己的感情是这么些日子,她谋划所得,可是如今一看,他哪里会看不透自己的把戏和举动?

宇文煜再开口,却是安抚,“浅浅心细,又擅感化人心,与寻常女子不同。”

柳浅浅被他夸的脸色一红,手脚都有些摆不对位置,“皇上又是哄着臣妾。”

“浅浅可知道,其木格擅自换了安宥临要给你下的毒?”

宇文煜低声一笑,“你这几日总说,朕救了你,其实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其木格虽然为了契阔万民,却还是对你动了恻隐之心……”

“西齐安宥临,原本要给你下的,可是世间三大奇毒之一的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