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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浅浅又问,“……皇上可回宫了?”

诗忆点点头,“嗯,回了,先前主子与苏贵人说话的时候,承乾殿的宫人来过了,说是皇上今天有事,让娘娘先用膳,皇上晚些过来。”

柳浅浅点点头,“知道了,摆膳吧。”

苏贵人的故事其实给她的感触颇深,但是更重要的是,她与旁人终归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和柳茹颖的独树一帜不同,而是她很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想到蒋副将说的那些话,心底还有一丝丝的不适……

棋子是会被舍弃的,可是重要的棋子也许会有容身之地。

也许彷徨失措只是一瞬间,柳浅浅回眸看向自己原先的座椅时,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是我魔怔了。”

“嗯?主子你说什么?”诗忆问。

“没什么,”柳浅浅摇摇头,“原先我从府里带出来的一对珍珠耳环,替我找出来,给苏贵人送过去吧。”

诗忆仔细思索了一下,应声道,“哎!主子不提,我都忘了那一箱子东西了。不过……主子怎么突然想起送给苏贵人的?”

柳浅浅笑道,“眼下看来,她倒是个通透的人。”

可不就是通透吗?

自己截了她的人,她不仅不愿,还多次到自己宫里问候。

眼见着自己情绪不佳,还说些自己的往事开导,这么以德报怨的人真真是不多了,柳浅浅心想。

算上之前那次,她已经承了苏贵人两个情了。

晚上见到宇文煜的时候,柳浅浅明显感觉到,他的眉宇间也是多了两抹愁思。

比起下午那一刻的面无表情,显然他的情绪更值得珍惜。

柳浅浅走到他的身侧,伸手去抚平那细微的褶皱。

宇文煜伸手握住她的手,抬眼看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询问的意味明显。

柳浅浅轻轻的收回自己的手,拢了拢垂落的衣袖,“臣妾在想,三日赌约皇上胸有成竹,怎么这会儿,反倒心事重重了。”

宇文煜深深看了她片刻,却答非所问,“下午朕让你先回宫,你不怪朕?”

柳浅浅嘴角的弧度消失,抿了抿嘴,她点头,“怪。”

“大胆。”宇文煜沉下声。

柳浅浅与他相处也有一段时日,见他面色没有不愉,也不是真的畏惧,但仍是缓缓跪到他的脚边。

片刻的沉默,她低着头,视线落在暗金色的龙袍上。

“皇上,莫都统来报。”孙德权走到房门边上,低着头轻声说道。

宇文煜终是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直到她彻底站稳,才开口,“呈上来。”

孙德权闻声拿着一个竹筒,快步走了进来,双手呈上递给了宇文煜,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宇文煜打开竹筒,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条,展开扫了一眼便放到烛台上燃尽。

他的视线转向柳浅浅,问道,“说说看,怪朕什么。”

柳浅浅仍是垂着眸子,“也没什么……”

宇文煜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她。

“……只是那样的情况,皇上却一个眼神也不给臣妾,”柳浅浅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在皇上面前从来没有藏住过情绪,便坦然的继续说道,“倒是孙公公,像是皇上肚里的蛔虫……”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更多的像是在喃喃。

而宇文煜却是听得清楚,只不过堂堂大胤皇帝,在这一刻也有点迟疑,他的字眼拖的很长,“你……”

“你与孙德权吃醋?”

……

这话一出,门口突然传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孙德权真是恨自己这该死的听力,婉贵妃与……自己吃醋?

他使劲阻止了自己的咳嗽,甚至还挪动脚步试图离门口远一些,再远一些。

他遗憾的看了一眼半开的房门,又微小的挪了个步子,心道,再远该听不见皇上唤他了,才认命的停下了脚步。

柳浅浅一口气没忍住,直接呛到了自己。

她抬眼嗔怪的看向宇文煜,“皇上何必曲解臣妾的意思……”

宇文煜扯了扯嘴角,起初只是无声的笑,紧接着低低的笑出了声,见柳浅浅嗔怪的看她,才收敛了自己的笑意。

“皇上……”柳浅浅又唤。

宇文煜手臂一挥,把桌上纸张的灰烬尽数挥开,拍了拍手掌,才牵起柳浅浅的手,“蒋副将已经成了他国的探子,审问起来难免血腥,怕你看了不适,才让孙德权先送你回宫。”

柳浅浅其实早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境,只是宇文煜的解释让她更能释怀。

她想了想,仍是问了一句,“那……蒋副将……”

宇文煜没有说话,而是耐心的等她问完整句话。

柳浅浅深吸了一口气,“蒋副将……皇上如何处置他了?”

宇文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处死。”

柳浅浅点点头,不意外,只是突然感觉有点冷。

宇文煜看着她略显纠结的表情,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却咽了回去。

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他要是与她解释,未免太过刻意,倒不如就顺其自然,随他去吧。

这么想着,宇文煜便转移了话题,“听孙德权说,今日你给苏贵人送了礼?”

“嗯,”柳浅浅还沉浸在蒋副将的死讯里,本能的应了一声,反应过来皇上问了什么,又补充道,“是啊,臣妾给苏贵人送了一副珍珠耳环,做工挺精细的,是入宫前在金陵城的饰芳园里买的。”

宇文煜有些意外,“她这样讨你喜欢?”

“通透的人,臣妾当然喜欢。”

柳浅浅是这么回答的。

可后宫的人,又哪能各个都通透呢?

一连三日,皇上多数时间都留在了昭和宫里,对于和汗鲁的赌约好像彻底抛之脑后了。

礼部尚书秦大人甚至传信入宫,让皇后探探皇上的口风,最好提醒一二。

皇后就此事派人到昭和宫询问皇上,没想到只得了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的回复。

这几日的时间,尽管宇文煜这边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使馆的守卫却是毫无松懈,汗鲁的二十名亲兵分别看守正门、侧门和楼梯口三处紧要关口,日夜调换,别说行人了,可以说蚂蚁路过都要留下一条腿。

皇帝不急,倒把朝臣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