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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不要传太医?”

柳浅浅双手环抱住曲起的膝盖,摇摇头,“无碍的,是那道方子。”

简嬷嬷眉头轻微皱起,语重心长的道,“奴婢知道娘娘有自己的打算,只是倘若身子骨出问题,那就是一辈子的事,还请娘娘慎重。”

柳浅浅把脸埋进手臂之间,尽量暖着自己的小腹,神情有片刻的落寞,“我晓得的,嬷嬷让诗语去把药熬了送进来吧。”

简嬷嬷还想再劝,柳浅浅安慰道,“没事的,嬷嬷,这道方子比普通的避子汤要温和,只是月事前后会有些许不适罢了。”

简嬷嬷见劝不动她,又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娘娘若有其他不适,定要及时诊治,听奴婢一句,不可讳疾忌医的。”

柳浅浅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忍俊不禁的点头,“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惜命了,嬷嬷就安心吧。”

她说的真诚,可不是吗?她还要等着她的爹爹、娘亲和兄长,从那遥远的久阳城平安归来。

不多时,诗语就捧着药碗走了进来。

柳浅浅从她手里接过药碗,饮下后又把空碗递给了诗语,问道,“诗忆那丫头呢?好一会没见到了,跑哪去了?”

诗语回道,“前头的清扫丫头说,诗忆去御膳房领膳食去了,一会就该回来了。”

柳浅浅便也放下了心,让诗语取来一册游记,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诗语走出寝室,才把手头的事情打理完,就看见诗忆拎着食盒回来了。

诗忆脚步急急忙忙的,见到诗语一边把食盒一边往她手里递,自己则是别开了脸,语速飞快,“诗语,诗语你……你快给娘娘送去吧,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诗语本能的握住她猛递过来的餐盒,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诗忆转头就跑开了,“哎!诗忆……”

眼看着诗忆听到她的声音,不仅没有回头,反而跑的更快了,诗语颇有些无奈,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决定先给柳浅浅送去,晚些再关心一下她。

等到柳浅浅用完午膳,搁下手里的筷子,寻思着一整日都没有见到诗忆了,捧着一杯温热的蜜茶慢悠悠问道,“诗忆人呢?”

诗语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回道,“回主子,诗忆刚才回来,把食盒递给我就说不舒服,去休息了。”

柳浅浅隐隐感觉有些异样,也是点了点头,“天气乍暖还寒的,确实容易生病,若是病了,就拿我的手牌去传太医过来看看。”

诗语应了,等到收拾完就回到侧房轻敲了两下。

屋内传来诗忆的声音,“谁呀?”

“是我,诗语,”诗语应到,便推开门往里走,“诗忆你好些了吗?主子让我来看看你,要是不舒服,就早些拿主子的手牌去传太医过来看看。”

只听见屋里忽然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再一看,诗忆猛猛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真的没事,一点点事都没有,主子离不开人,你快去陪着主子吧!”

诗语看了那坨被子,“嗯……好吧,那我先去陪着主子,晚些再来看你。”

诗忆听着脚步的声音,紧接着木门“咯吱”一声。

她猛的掀开捂住自己的被单,正想喘息,却直接撞进了一双担忧的眸子里。

诗忆顿时一阵慌乱,又想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住,又不敢当着柳浅浅的面这么做,眼眶微红,一阵口不择言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主……主子,我没事,不是,我……”

柳浅浅担忧的目光逐渐变为心疼、怜惜和道不明的情绪,她缓缓坐到诗忆的床边上,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只见她右侧的脸颊上赫然一个红红的印子,轻声细语,“傻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

诗忆本就微红的眼眶更是被这一句话灌满了眼泪似的,“主子,奴婢不想主子烦心……奴婢……”

“你受了委屈不说,才是真的让我烦心。”

柳浅浅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诗忆登时又红了眼睛,“主子……”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柳浅浅见诗忆总算开了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诗语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倒了茶水递给两人。

说来也巧,诗忆今天去御膳房取食盒的时候,御膳房的管事有些事离开了一会,她与秦美人宫里的若姚姑娘撞了个碰面,若桃不由分手就夺走了诗忆手里的餐盒,还指名道姓的说柳妃没有规矩,颐坤宫理应先取膳食。

诗忆气不过,就与她理论了两句,哪知道若桃直接唤了身边的宫人,打了她一巴掌,诗忆怕给柳浅浅惹事,生生的忍了下来。

“傻丫头,那你就瞒着,不与我说?”

柳浅浅听完悲戚不已,往日里就属诗忆最是开朗调皮,进宫这些日子却处处碰壁,被人欺负了都怕给自己添麻烦,一个人躲在屋里哭泣,自己这个主子,究竟是多无用啊。

入了夜,柳浅浅坐在桌前,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眸光不定。

“主子……”

诗语轻轻的掩上房门,将风声都隔在了外面,“时间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柳浅浅“嗯”了一声,合拢桌面上摊开的家书,回头问道,“诗忆好点没有?”

诗语宽慰的模样倒让柳浅浅安了心,她点头说道,“嗯,主子陪了她许久,其实她早就没什么事了,只是担心……担心您。”

“你俩总是为了我委屈自己,在府里也是,如今到了宫里还是这样。”

“我只求一个安稳度日,可是到头来好像还是逃不开家族、命运、荣宠……”

诗语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反倒是柳浅浅这一通自言自语过后,像是幡然醒悟,“倒是我魔怔了,以为守着昭和宫这一亩三分田,候着圣驾就可以安然无事,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道理我还需要思索这么久……”

只见她嫣然一笑,似明媚花开,“诗语,早些歇息吧,不会了,不会再叫你们受委屈了。”

诗语见她笑的欢心,应了声,“是,主子。”

第二日一早,柳浅浅早早就梳妆打扮好了,这回她反倒把诗语留在了昭和宫,带上了诗忆,还嘱咐她浅浅遮掩脸上的红痕就可以,就这么大咧咧的露出来。

诗忆心有余悸,小心翼翼的扯着柳浅浅的衣袖,“主子,这样……这样……”

柳浅浅笑得温婉,“无碍的,你还信不过主子吗?”

诗忆怕她不信似的,用力点着头,末了还跟上一句,“奴婢自是信得过主子的!”

柳浅浅到的有些晚了,只一眼就看到几位主角早就在了,她浅浅一笑,给皇后娘娘行礼问安。

容妃的目光落在她身侧的诗忆脸上,那抹红痕分明就是挨了罚的,虽然做了遮掩,却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也不知道这柳妃诗怎么想的,竟把人带到了皇后娘娘跟前,也不怕被治个大不敬的罪。

自己到底还是高看她了,以为是个能成事的,没想到几天就张扬至此。

不止容妃注意到了,以柳浅浅近几日的势头,她才走进来,不少眼尖的就瞅到诗忆脸上的痕迹了,一个个都不闲聊了,好整以暇的看着。

皇后端坐在上头,也看的真切,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柳妃今日来的倒有些晚了,也不算误了时辰,免礼吧。”

柳浅浅款款起身,诗忆紧随其后,正要入座,只听皇后清了清嗓子,“这宫女是怎么回事?柳妃管教下人倒是管到我颐坤宫来了?”

这话说的诛心,果然这些日子柳妃独宠,终归还是招了皇后娘娘的眼了。

柳浅浅脚步一转就回到了原处,直接跪在了原处,低垂的眼眸里却有一丝笑意,她带着诗忆过来,就是需要个人提起这个话茬,皇后愿意做这个人,就再好不过了。

“皇后娘娘容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