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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恐怕还没跟你们重逢,也不敢跟你们贸然相认。”温如玉痛心疾首说了这话,他是失望透顶的看着温如瑾等人,“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明明是一副好牌,偏生打成一副烂牌。

徐氏听着温如玉的话,只觉得像是一把刀插在她心口,让她鲜血直流。

是啊。这是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可她们鬼迷心窍,被糊了眼睛,失去了判断能力。

以至于酿下大错,一错再错,再难回头。

温如瑾被温如玉劈头盖脸的教训,他心有不甘,妄想顶嘴。

只是话到嘴边,想到自己如今还要仰仗着哥嫂的照顾,他便服了软,“大哥说得是,是我糊涂了。若非我的糊涂,也不至于将事态演变成如今这覆水难收的局面。”

温如玉听着温如瑾这不走心的话,他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有些话,说一次就够,多说无益。

一个固执己见,内心阴暗的人,任你怎么劝怎么说,都无法说服劝服。

即便他嘴上说着心服口服的话,可他心里却是半点不服气,半点不认为自己错了。

温如玉看了妻儿,再看看徐氏,他心下已有定论。

鬼门关走过一遭后,功名利禄于他而言,已不再重要。

他如今看重的,是父母健在,妻儿安然无恙。

他的心愿,也就只差父亲。

人太贪心,会贪心不足蛇吞象。

知足常乐,乃人生一大幸事。

温如玉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如瑾,他只道:“我知道你心有不服,但我绝不与你沆瀣一气。我所求不过是妻儿常伴身边,父母双亲安然无恙,仅此而已。”

这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温如瑾不可置信的看着说出这话的温如玉,他冷冷一笑,“大哥这是要告诉我,你只管你妻儿和母亲,对我这亲弟弟的生死不闻不问咯?”

若是以往,温如玉还真的做不到这般。

只是他心境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不是从前的温如玉。

“是。”温如玉直直看着温如瑾,在后者目光注视下,缓缓道来:“我如今已是一个腿残了一只的人,再不是从前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我没有从前的报复与担当。谁也别想道德绑架我,我不吃这一套。”

温如玉说到这里,他是轻轻握住徐云襄的手,抱紧怀里的温锦亦。

其意虽未表明,但行动已经充分证明。

温如瑾没想到温如玉会如此直截了当,这倒是让他一时找不到话来说了。

徐云襄本还担心她的夫君会肩负起照顾温如瑾的重任,现在看来,她多虑了。

不是她心很冷血,而是这二叔实在是个不义之人。

跟这样的人一起,只会成为他的垫脚石,被他所连累。

她们就是最好的例子,死去的柳云,也是深受其害。

温如轩与夏如意,并未因为温如玉这话内心有太大波澜。

在他们看来,温如玉的选择和他所说的话,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

没有谁有义务去担负起别人的一生,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温如瑾不作孽,又怎会落得这个下场呢?

徐氏站在一旁,她心有千言万语,可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大儿子回来了,本以为他会担起一家之主的重任,可到底是她希冀太大。

姜海回到马车后,便将温如玉的意思传达。

马车里。

温玥听着姜海说的话,她是眸子平静冷漠,只听她冷恹声音响起:“回绝了他。”

“是。”姜海应下,正要去传话。

“等等。”温玥的声音自马车里传来,姜海听到声音,停下动作,等候吩咐。

温玥托腮懒懒的靠着车窗,她道:“你告诉温如玉,我们之间已无亏欠,让他不必介怀。从此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扰。”

温如玉是聪明人,也是懂得如何规避风险的人。

她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温如玉还执意,那真是对不起她看见的未来画面了。

姜海领命,他带着温玥的话传递给温如玉。

温如瑾听罢姜海的话,他是冷嗤一声,当场对温如玉一顿冷嘲热讽的输出:“我的好大哥,你现在明白了?你这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根本不领情。到头来,反而是你自作多情,自讨没趣。”

温如玉听着温如瑾的话,他是重重叹了口气,“二弟啊二弟,你是真的不可理喻到无可救药。从前那个一点就通聪明的你,终究是一去不复返。”

温姑娘这话,其意已经很清楚。

可他这好二弟,却要自己曲解其意,无可救药。

温如瑾一怔,他怔怔望着前方那辆熟悉的马车。

平生第一次,他对自己产生了质疑:难道,他真的错了?

可他何错之有?他只是在扞卫,在保护他们的既得利益,守护住本属于玥儿的一切啊。

难道,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温玥收获人心,坐享其成,取代玥儿吗?

他的玥儿,是天之骄女,不该落得被人取代的结局……

无人理解他,所有人都在怪他。

可是最惨的难道不是他吗?他无法动弹,妻儿皆失,一无所有,最是可怜人。

姜海将话带到,便转身折返。

温如玉知道温玥不愿见他们后,便拉着徐云襄抱着温锦亦,带着他那头驴往旁边挪动位置,为温玥的马车让路。

徐氏见状,也忙将那装了柳云尸首的牛车赶至一旁后,再来推走温如瑾。

温如玉一家三口站在路道旁,看着温玥的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近。

温玥坐在马车里,素白的手将窗帘撩了起来,视野立时变得开阔起来。

在与马车外的温如玉一家三口擦肩而过时,温玥紧抿薄唇启:“停。”

马车停下。

温玥望向窗外,目光停驻在温如玉一家三口身上,只听她道:“你是个可造之材,若你能抵达岭南,来找我。人需立身之本,我想我们会合作得很愉快。”

这话说了,温玥素手一翻,一个白色瓷瓶被她丢了出去。

徐云襄见状,忙挣开手去接瓷瓶。

瓷瓶被徐云襄稳稳接住,她是舒了一口气。

温玥见徐云襄稳稳接住瓷盘,她红唇翕动:“这里面的药,一日三粒,早中晚各一粒。直至你身体里的毒素化解,你的腿行动自如,便可停药。”

“若担心我下毒,也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