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秦妙也被这一变故惊得不知所措，只怔怔点头回应。
“我，我这是？”楚轩轩发现不止身体无法动弹，也并不能感应到自己的异能。
她一惊，连忙又沉下思绪细细感应。
这一感应更是令楚轩轩瞪大了一双眼睛。她意识到自己心脏都没在跳了，浑身的血液好像都没流通。
这一点，秦妙自然也发现了。
空间并不会屏蔽秦妙本身的异能，在她的7级『感知』之下，楚轩轩分明没有呼吸和心跳，一切身体状况全如被静止时一致，并没有半点不同。
“这......”秦妙一时讷讷，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朝着楚轩轩疑问道：“无法行动，但可听、可视、可言语？”
楚轩轩想点点头，却根本做不到，只能下意识模仿着秦妙刚刚的语气，干巴巴回答：“是，是啊。”
“这可真是奇怪了......”秦妙若有所思，觉得这变故八成跟那发光的东西有关。
她于是正了神色，又问：“刚刚你昏倒之后，我带你进入空间，你胸前有一发光之物，闪烁几息后又消失不见，你可知晓是何物？”
楚轩轩听出秦妙说话的状态不对劲，知道她每每这样讲话必是忧心忡忡，连忙说道：“妙妙，别紧张，我现在感觉身体好得很。”
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可不是好得很么？
楚轩轩本想做出个安抚的笑容来让秦妙放心，却不知道自己的面部肌肉其实僵得很，做出的表情也怪得很。
秦妙：“.......”
“你这可不像是‘好得很’的样子啊。”沉默片刻，秦妙小声吐槽一句，也稍稍放松下来。
“嗨，别在意这些细节了。”楚轩轩满不在意说道：“咱俩在你的空间里还能说话，这不挺好的吗，多省时间啊。”
“你刚才不是问我什么东西发光吗？”她两颗眼珠向下看去，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前，
“我之前把李伟的晶核用你大前年送我的项链绳给捆了，平时就挂在脖子上来着。”
随即她又将目光转向秦妙：“我刚才把那个晶核给吸收了。”
“吸收了？”秦妙更加困惑，“那东西怎么能直接吸收？”
还没提取成进化液，就能吸收？
“这事说起来有点麻烦了。”楚轩轩想要抬手挠挠头，但她的手完全抬不起来。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令她有点难受；她想皱皱眉头，眉头却又因控制不好力度而一抽一抽的。
她干脆不再挣扎，面无表情将晕厥时候脑中的那些画面向秦妙详细描述，又将听到的对话内容也一字不落转述给秦妙。
画面中那两名女子对话时说的也并不是现代常用语，楚轩轩能够无障碍听懂，除了偶尔看电视剧之外，更多是因为那种说话方式她很熟悉。
印象里，妙妙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就蹦出两句，就比如刚刚担心她身体的时候。
说来也奇怪，楚轩轩向来马虎，按理说并不应该能够将那一长串晦涩的言语全部记下来。
但这次却偏偏一字不落，熟悉得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
秦妙沉默着认真听完，脑中顿时有了许多念头。
她先是伸出手，拍了拍楚轩轩的肩膀。
异能读取：
治愈系：『治疗』、『药师』、『均分』、『自愈』、『心灵』。
生命系：『长寿』。
特殊系：『掠夺』。
速度系：『速度』。
不知不觉间，楚轩轩也有8个异能了。
其中『治疗』是她的本异能，另外四个治愈系的是从秦妙这里『掠夺』过去的。
『掠夺』和『长寿』不必说，但这『速度』......
这『速度』，分明刚才秦妙抱着楚轩轩进入空间时，她还没有。
所以，确实是因为吸收掉了李伟的晶核？
秦妙眉头紧锁，问道：“你身体可有什么觉得不适的地方吗？比如积累了晶核中的毒素之类的......”
“没有啊。”楚轩轩眨了眨眼睛，如实道：“妙妙，说实话，当时我感觉好像这个晶核本来就是我的，从我身体里分离出去，又被找回来了一样。”
属于自己的东西失而复得，当然不会有什么排异反应。
“从你的身体里分离出去的？”秦妙猛地挺直了脊背。
这一句话，像是两节电源线通了电，将秦妙脑中原本杂乱的思路骤然照亮。
楚轩轩刚刚复述的画面不断在秦妙脑子里回旋，这种记忆碎片回归的事秦妙再熟悉不过，她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先前秦妙每回得到这些记忆，要么是『绝对主宰』异能升级时，要么是情绪极度震荡时，亦或者是.......与一些‘旧人’有所接触时。
正如此刻，秦妙几乎可以笃定，楚轩轩此次得到的‘记忆’，绝对与她有关。
———“是楚言从溟极之地带回来的，她说这是象征着自由的极乐之花。”
———“阿筝，外祖为我取名为‘言’，你自知这是何意。‘其言必信，其行必果’，我一生都在践行此道；如今亦然。”
答案几乎是明晃晃写在纸上，楚轩轩所说的画面中，那两名相对而立的女子，明摆着就是‘秦筝’与‘楚言’。
也可以说，是不知道多少个前世时的秦妙与楚轩轩。
———“江陆，拿着它，出宫去吧。”
———“十七，时候到了，叫江十三去准备吧。”
———“您可以称呼我......十二。”
当拼一大块拼图时，其实并不需要将整个图画拼凑完整才能得到其中内容；往往只需要找到较为重要的几块，这内容就已然能够窥见个七八分了。
如此续推下去，‘楚言’口中那个已经寻到了法子的‘章一’，恐怕也是局中之人。
而她的法子......
———‘一阴一阳是为道，万物负阴而抱阳，充气以为合。’
小墨和小白的存在就足够令人多思多虑。
如今，秦妙已经能够大致猜到那所谓‘离经叛道’的法子到底是什么了。
兴许是......将人的灵魂一分为二，或者化一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