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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肉入口弹牙,鲜甜可口!这还是焦桐头一回吃到这种特别的味道。

“这蟹肉怎么跟之前吃过的不一样?”焦桐一边大嚼着,一边在心里嘀咕。

“你干什么?”

见杜闲蹑手蹑脚地走到巨蟹边上,焦桐立马开口喝止道。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想带根回去吃。”杜闲说着就要伸手抓那蟹腿,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立马换了副表情,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杜闲一向尊师重道,无论如何应该让我最敬重的师尊先吃饱才行!”

看着焦桐放下扣起的中指,杜闲脸色才轻松下来,拿起吃剩的半根蟹腿,看着还在敲打蟹钳的胡烦,眼前一亮,对秦开叶使了个眼色。

“老师,这蟹钳不是这么敲的,我来帮你。”秦开叶上前十分恭敬地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胡烦不疑有他,将蟹钳递给秦开叶。

“我去门口拿块石头。”秦开叶说完就抱着蟹钳出了门。

“要什么石头,我来帮你。”杜闲说着也跟了出去。

“焦桐,该说不说,你这两个徒弟还真是……”

“你先别夸,出去看看再说。”

胡烦刚想夸两句,就被隆钝锋打断了。胡烦一愣,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冲了出去,然后指着焦桐叫道:“你教的什么徒弟,还有脸说尊师重道!”

说罢,胡烦又要上前撕扯另一根蟹钳,不过看到焦桐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又没敢真的去扯,焦桐护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在她吃饱之前,恐怕连院长的面子都不会给。

“你还不知道她?”

隆钝锋冲着胡烦笑了笑,拿着吃剩的大半截蟹腿,一把揽过胡烦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这块分你一半,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你是想白喝我的酒吧?”胡烦捂着酒葫芦说道。

“看你说的,我是有肉没酒,你是有酒没肉,咱们这是互换,谁也没占谁便宜。”

隆钝锋说着话就拉着胡烦离了观海楼,楼中又只剩焦桐在那里大吃大嚼。

“别动我的肉?”

见徐福又去拆蟹腿,焦桐顾不得嘴里塞着东西,大声喝止。

“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我记得有人可说不吃的!”徐福忍着笑说道。

“别废话,你赢了,别动我的肉!”

焦桐挡在巨蟹身前,跟老母鸡似的护着身后的那只蟹。

“这个吃多了容易腻!”徐福劝道。

“我不怕腻!”

“那我还饿呢!”徐福不满地嘟囔道,他可忙活一天了,就吃了一根蟹腿。

“徐福?徐福?你在不在?”

徐福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纪清露的声音。

徐福赶忙出去,就见纪清露提着一个篮子怯生生地站在门口,那篮子上还盖着一片叶子,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有事吗?”徐福问道。

“我刚才吃到一种果子很好吃,就带了一些给你尝尝。”纪清露说着揭开叶子,叶子下几个黄澄澄的果子看着十分诱人。

徐福接过后道了句谢,拿起一个就咬了一口,汁水立马沿着徐福嘴角流了下来,入口软糯,又香又甜,果然好吃。

见徐福吃得满意,纪清露也很开心,顺便带给徐福一个消息,明天上午青龙上灵园的院长会在传功阁前给新人们上课。

“院长?”

徐福闻言心中一喜,总算有机会见见这个大人物了。

徐福提着篮子回到楼内时,焦桐正举着硕大的蟹壳往嘴里倒汤汁,看着眼前这一幕,徐福感觉就像蚂蚁搬着一片树叶。而且焦桐手很稳,倒的时候汤汁流得很均匀,尽数倒入她的口中,没有一点儿洒在身上。

“呃……”

扔下空荡荡的蟹壳,焦桐打了个饱嗝,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徐福提着的篮子双眼一亮,如一阵风般扑过来,眨眼的工夫已经将篮子里的果子抢走四个。

“你刚才说得对,蟹吃多了确实容易腻。”焦桐一边往嘴里塞果子,一边嘟囔道。

“你吃饱了我可收了啊。”徐福看着篮子里仅剩的两个果子,赶紧先藏到自己的“杂物间”去,出来以后对焦桐说道。

“你别收,我明天还吃呢?”焦桐一听急了,赶忙拦下徐福。

“放到明天都坏了,你敢吃坏的吗?”

听徐福一说,焦桐立马想起自己第一次吃蟹的经历,赶忙摇头。

徐福看着巨大的蟹肉,心说总算轮到自己了,当下就将巨蟹的身子一刀劈开,然后用手大把抓着吃起来。

“那个徐福啊,明天还能抓到这么大的蟹吗?”焦桐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凑上来,有些讨好地问道。

“哪能天天有,为了找这只蟹,我这转了半天呢!”徐福回答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看着蹲在一旁的焦桐说道:“你别忘了你打赌输了!”

“我知道,输了就输了!就是你明天再出去转转,说不定还能再抓一只。”焦桐的眼中满含期待。

“明天我有事。”

“什么事?”

“院长讲课。”

“听那个老家伙说话没意思,你想学什么我教你。”焦桐拍着胸脯说道。

看着焦桐胸前那两团圆滚滚的肉被她拍得上下一颤,徐福脸上登时觉得火辣辣的,赶忙转过头去。

“我想让你帮的忙就是去找院长说说情,让我去传功阁挑功法。”徐福红着脸小声说道。

“传功阁不是随便进吗?”

“想学上品功法听说得用等价的东西作交换。”

“你灵力被封了,学什么上品功法?”

“我……你怎么知道我灵力被封了?”徐福脸色变了变,他可没跟焦桐说,她怎么知道的。

“一眼不就看出来了,你还怕人知道啊?”焦桐无所谓地说道。

“那你能解吗?”徐福突然有些紧张,他都忘了眼前这个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女人乃是青龙上灵院的顶尖人物,把世间所有的高手凑在一块儿,应该也是数得着的。这样的高手,有什么过人手段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我解不了。”焦桐的话把徐福刚燃起的希望火苗又给浇灭了。

“院长能。”焦桐停顿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消沉,接着道:“世上的封印没有他解不了的,只有他不想解的。”

焦桐说完便站起身,好像一下子没了说话的兴致,轻轻舒了口气,走了几步,便跳回到秋千上。

“那你能不能替我求求院长帮我把封印解了?”徐福仰头看着焦桐道。

“不能。”

“你打赌输了,说好是帮我做件事的,赖皮啊?”

“我可以教你指流星,但我不去求他!”

焦桐态度很坚决,说完便躺在秋千上不再说话。

徐福看出焦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有再多说,老老实实吃完了蟹,清理完蟹壳,回到“杂物间”去了,自始至终焦桐也没再说半句。

一夜无话。

可也只过了一夜,第二日徐福又被一阵大呼小叫给吵醒了,原因是焦桐要洗澡。

徐福这才打开了第三扇门,在厨房的隔壁,是一个浴房。

这个浴房里有一个巨大的浴桶,说是浴桶实在是有点儿贬低它了,简直就是“浴塘”!这桶的规模,给蟹妖王泡澡都够了,这得多少水啊?

“桌上有两个葫芦,红的装净水,黄的装脏水,快去!”

“这能装多少水?”徐福看着手里一尺高的小葫芦欲哭无泪。

“装满就行。”

听完焦桐的话,徐福这才反应过来,这葫芦应该不是寻常葫芦。

双翼一展,徐福拿着红葫芦就冲出观海楼,他在青龙上灵院没见过水,但他在旁边那座岛上找到过一眼泉水。

等灌水时才发现这红葫芦果然不凡,徐福把水没过葫芦口,泉水便极快地被吸了进去,不多时就灌满了,等徐福回到观海楼往里倒的时候,发现这葫芦还真如焦桐所说的,顷刻便倒满了那个大浴盆。

先是千里翼,又有红葫芦,这些法器的神妙令徐福叹为观止,对炼器也多了一分神往,原来这法器也不光是拿来打人,过日子有几件这样的宝贝,真是十分方便。

焦桐洗澡也有个好处,徐福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观海楼去听院长上课了。

等徐福一路打听着找到传功阁时,发现门前已坐满了人。所有人席地而坐,抬头仰望,一个花发老者站在传功阁二楼给众人讲授。此人虽然额头和眼角已满是皱纹,但腰背笔直,声如洪钟,下方坐着的众学子无一人交头接耳,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这就是青龙上灵院的院长,心宿扈望朔?”徐福在心里纳闷,之前总觉得那些大人物都该是一脸的神仙模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一眼认出来,可不管是青龙上灵院的院长还是见过的“青龙七宿”其他几人,都是走在街上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角色,这长相和气势也太普通了。

徐福想到自己见过的最像神仙的人,竟然就是九霞山前掌门祝庭芳,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天地之至数,始于一而终于九!故而许多事物都用一品至九品来衡量,那修为来说,一品至三品乃是刚入修行之门,在此不做计较,四品之上方能自如地操控灵气,中三品说到底就是一个积少成多的过程,积攒至极处,再得一分契机便可突破至上品,这才能算是登堂入室。到了上品,则是首重一个‘悟’字……”

“院长大人,该怎么悟啊?”一个靠前的学子大声叫道。

扈望朔丝毫没有介意被学子打断自己的讲授,继续一脸平和地说道:“道法三千,殊途同归。万事皆可悟道。”

“那我吃饭也能悟道吗?”一个学子问了一句,引得众人哄笑。

“自然可以,不止吃饭能悟,睡觉也能悟,不论读书习武、种田放牧皆可悟道。”扈望朔笑着答道。

“还是不懂,请问院长您是怎么悟的?”

“观天之道,知天之事。简单地说,就是观,观世间万物,观天地变化。”

“这样就能悟道?”

“因人而异,不可强求。”

徐福听到此处,突然想起在春材灵院的最后一天,扫树叶时的那次顿悟,现在想想也说不出什么来,这个确实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还有别的法子吗?”那个学子还在追问。

“自然是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都要自己去悟,只是一味地模仿,难登绝顶。”扈望朔虽然没有用责备的语气,但不少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们确实存了想走捷径的心思。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在青龙上灵院修炼?”一个学子语气不善地问道。

“大可不必。四大上灵院只是一个灵气稍微浓郁一些的清修之所,只要一心向道,普天之下皆是上灵院。”

……

听了院长的讲授,徐福这才知道上灵院与普通灵院的不同之处。灵气浓郁只是一点,更多的是在于对学子的教导上,毕竟能进到上灵院,至少也是中品修士了,即便是新人在修炼上也有自己的习惯和见解,因此上灵院很少有老师讲授这一环节,即便是拜了师也都是自行修炼,老师也只是负责答疑解惑而已。许多学子通过自行领悟也能解开诸多疑惑,这对于修炼助力更大,因此并不是拜了师的必定强过没拜师的。青龙上灵院甚至有些人故意不拜任何人当老师,只是一门心思自行苦修,同样也十分厉害。

讲授结束,众人散去,纪清露刚跟徐福打了个招呼,还没等说话就被青果拉走了,看青果的着急模样,好像是约了纪清露去干什么。

徐福则是直奔传功阁而去,不少人在听完讲授之后都进到传功阁里,一时间传功阁里像是炸开了锅。

“安静!”一声怒吼压过所有人的声音。

“凭什么?”一个学子不服道。

话音刚落,那名学子便从门口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传功阁门口,没了声息。

整个传功阁一层瞬间安静下来。

不少人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急忙离开了,这才使得传功阁没有太过拥挤。

徐福没有在意密密麻麻的书架上摆放着什么功法,他找到楼梯,径直上了二楼,然后仔细寻找起来。

终于在角落里的一张旧木桌上找到了扈望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