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盟约，自然不能作废。你又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终于，月神还是做出了妥协。
没办法，黑暗女神有资格与林川谈条件，但是月神完全没有这样的资本。
稍稍预感一下，那种祸临己身的预感非但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近。
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月神不知道林川将如何做到那一步，但是她相信自己的预感。
现在，月神只庆幸自己的月之权柄，拥有这一丝感应危机的能力，才能在诸神的黑暗森林之中，一直存活到现在。
不然，早就被其他的神只吞噬殆尽了。
“月神冕下，还是你比较爽快，哈哈……”
林川笑道。
虽然月神比较高冷，但却是比较容易欺负的。
所谓一步退，步步退。
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沉没成本，自然不可能功亏一篑。
虽然，就连林川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将来会对那些诸神做什么。
但是无所谓，只要现在能将月神吓住，就已经非常划算。
“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先主动撕毁盟约，我自然会说话算数。不过，我真的会有这么牛逼的一天吗，直接弑神如屠狗？哈哈……”
月神：……
能说出‘弑神如屠狗’这样的话来，已经足以证明月神的预感非常可信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没用的。正好，刚刚黑暗女神冕下提到了光明之神，我的问题也与祂有关。”
林川将话题拉了回来。
“光明之神？你遇到了？”
月神惊讶道。
她没想到，林川的问题居然又与一位大名鼎鼎的主神有关。
关键是，林川这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吃什么亏，还有功夫来这里打探消息。
难不成，还打算去找回场子？
“不确定，还是我之前提到的那片无主星界，在里面遇到了一块神域碎片。
里面有一处据说是光明神的神迹，以及圣物。里面的人，也大部分都是光明之神的信徒。
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光明之神陨落了，然后沦落到了那里？”
‘月歌’直接粗暴打断道。
林川一时分不清，现在说话的是月神还是黑暗女神。
“倒没有这么夸张，毕竟黑暗女神都这么牛逼轰轰的，光明神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说不定，祂们俩正在哪个地方互掐呢。
我顶多怀疑是光明的从属神，或者干脆就是其他冒牌货。”
林川笑着回答。
“算你聪明，光明与黑暗，相生相克，谁都奈何不了谁，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灭掉的。”
这语气，一听就是黑暗女神又重新上线了。
“呵呵，是吗。这样看来，那里的教义有点问题，他们，貌似打算用圣光照耀人间，彻底消除黑暗。”
林川直接故技重施，打算激将一下这位黑暗女神。
“得了吧，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会编出这样的教义。你这话，还是留着骗小孩子吧。”
不曾想，黑暗女神根本不上当，只用宛如智障的眼神看着林川。
“呵呵……”
林川尴尬挠头。
女神就是女神，不是神域碎片里的那些土着能比的。
“不管对方是谁，肯定与光明之神有关。我想知道，对方有可能是哪位神只。”
林川正色道，再次说回正事。
“这个问题，我没有什么线索能够提供。”
‘月歌’沉默片刻，眼神坦然地说道。
紧接着，月歌突然深呼一口气，仿佛从水中刚刚浮出来一般。
随后，口中快速说道：
“主上，月神冕下说的都是真的！刚刚，她将一部分记忆共享给我。
最近几万年，她都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哪都没去。连月神星界破碎了，都不关心，简直宅死了……”
月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显然是被憋狠了。
最后，都敢吐槽月神了，直接被月神顶下线。
“现在，你相信了？”
“嗯，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林川也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想打听主神级别的消息，月神的咖位貌似有点不够。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实在太宅了，比林川还宅。
“等一会。”
正当林川打算撤的时候，却又被对方叫住。
“月神不知道的消息，你怎么不问问我知不知道呢？”
“黑暗女神冕下，我们之间没有盟约在身。你不肯免费赠送我消息，而我又不敢放了你，所以没得谈嘛。”
林川笑道。
“那就改一下条件，你可以不用将我们升到神级，但是必须将我带出去，不能继续关在这里。
况且，如果我死在外面，离这里远远的，本尊就算追究过来，也不会发现你这里。这样的话，你更安全不是吗？”
显然，黑暗女神与月神的性子完全相反。
月神可以安安稳稳宅在一个地方几万年都没事，黑暗女神待在这边几个月就受不了了。
时不时地，还想出去放放风。
不过，之前将她放在这里，是因为要对付仙墟小世界，林川要搞大事，没工夫顾及她。
现在那边的危机告一段落，现在林川也闲下来了，后面可能还会去其他星界，将她带在身边其实也无所谓。
一方面可以让涂山妤也安心修炼，一方面，就像对方说的，如果对方不小心死在外面，对青丘来说也更安全一些。
至于月歌本体，死了也就死了，灵魂被灰蛇回收之后，再给她塑造一副躯体就行了。
想到此处，林川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
不过，时间不确定，我得先处理完那个神域碎片的事情。”
“区区一个神域碎片，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就连真仙，你都正面交手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仙墟那个神域碎片估计也遭了你的毒手吧？”
黑暗女神疑惑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当我闲着无聊玩一玩解密游戏不行吗？”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各方面条件都适合，林川才没功夫跟它耗着。
一方面是地理位置比较重要，林川暂时不想让玄武城搬迁。
一方面是时间流速，花不了太长时间。
各种因素结合，林川才想要慢慢抽丝剥茧，先确定一个大概的方向，然后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