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或者说冥河，是死的？
这种描述，林川倒是头一回听说。
毕竟，冥河‘活生生’的摆在那边，有入口出口，上游下游……
甚至，里面还有非常多样性的‘生物’，怎么能说是死的呢？
但是，大黄说的言之凿凿，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大黄，你是说，冥河死了？”
林川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以算是最坏的消息之一了。
轮回，黄泉，冥河。
三个之中，轮回之灵最惨，几乎被打落成凡，轮回转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在遇到林川之前，连君主级都没有升上去过。最近，才恢复一点轮回的力量。
黄泉之灵次之，只要有冥河的存在，他的黄泉之水就不会干涸，黄泉就不会消亡，总会重生，好歹现在还是个登神九阶。
至于冥河，林川本来以为这个是最简单的，毕竟他接触冥海和冥土最久，自封‘冥土之王’……
结果现在，突然听到黄泉说冥河之灵貌似死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回想起来，似乎真的没有听说有冥河之灵的消息。
冥海就这么摆在那边，却是死的。
“准确的说，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我感知不到任何关于冥河之灵的气息。如果他还在的话，哪怕只剩下一点，我都能感知到的。”
大黄回答道。
“别说得这么自信，白月一直都在，你不也没有感知到吗？”
“我知道轮回一直在啊，我有说过轮回之灵不在了这句话吗？”
大黄奇怪地看了林川一眼。
“既然你契约了轮回，自然知道她虽然会死亡，但会一直轮回转生下去。只不过，我没想到她能够恢复一部分轮回的权柄，甚至被人类契约。”
林川：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
“说了这么多，到底是谁将你们弄成这样的？”
既然话题已经说到这了，林川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懒得再跟他打哑谜。
“你不是都接触过吗？还问我干嘛？”
黄泉觉得，林川要么是他的救星，要么就是来克他的煞星。自从遇到他，惊吓是一次接着一次。
至于好处，虽然也有，但是大黄总觉得不够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的。
这一天天的，日子没法过了。
随时担心，林川又给他整什么大活。就这样苟着，安安心心的睡个几万年不好吗？
说不定，一觉醒来，仙族自己把自己玩完了……
“仙族？还是神佛？你们几个好好的，他们弄你们干什么？”
林川对这些上古恩怨，一点都不了解。
“最先被针对的是轮回，动手的是佛族与仙族。
一个要建立极乐净土、掌中佛国，自然要谋夺轮回转世的权柄。
至于另一个，这个纪元，仙族势大，他们希望永远维持现状，不希望任何远古大能再通过轮回转世，在未来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佛族的理由，林川还能接受，至于仙族的，貌似有点牵强。仅仅因为这个，就断了轮回？而且，能阻止得了吗？
“远古大能？该轮回转世的不早就轮回转世了吗？况且，仙族只担心过去的大能，不担心未来有威胁到他们的‘人’出现吗？”
“没有。”
大黄摇了摇头。
“远古大能，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轮回还在，想转世到未来也不简单，只能说仙族未雨绸缪查漏补缺了。
至于你说的未来，呵呵，如果现在处于和仙族崛起的同一个时代，还有可能出现那样的天骄。但是现在，或者以后，不可能出现的。”
“为啥？”
林川皱眉。
按照大黄的意思，这仙族的地位岂不是永远无法撼动？
不应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好比有一大桌子美味佳肴，最先入座的几个，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吃了，走了，还剩下很多。
后来的一批人，其中一个不仅自己吃得肚子滚胀，还打算打包带走。另外的人见状，也依样画葫芦。于是，各方争抢之下，整桌菜都被打的乱七八糟，只给后面的人留了点汤汤水水。
而最初打包的，其中几个，一直吃那些打包食物吃到了现在。
你说，后来的人，空着肚子，拿什么去威胁他们的地位？”
黄泉淡淡的说道。
“嗯，我大概了解了。”
林川点头。
最先打包带走的，自然就是仙族、佛族还有那些‘神’了，其余的种族，只能跟在后面捡剩下的。
“那玄武他们呢？四圣灵陨落，又是怎么回事？”
“唉，他们，其实比仙族还要更早上桌，只不过他们比较有原则。”
大黄看了老黑一眼，感慨道。
然后又问林川：“你怎么不问问我呢？我比他们吃得都早！”
林川看了一眼大黄，知道他又想装哔了，于是淡淡说道：
“你是大黄狗，哪能上桌？是不是另外给你准备的食物，或者，狗粮？”
黄泉：……
不得不说，话糙理不糙，还真让林川说中了。
“还是说回四圣灵吧，他们代表的，其实是妖族。后来，仙和佛居然连我们的‘狗粮’都要抢，四圣灵看不下去了，出手阻止。
结果，你也看到了。”
连狗粮都抢，这样的描述，比这个权柄那个神位的，就形象多了！
“那人族呢？”
林川满脸希冀的问道。
“额，人族，还没有上过桌……”
大黄看了林川一眼，犹豫着说道。
林川：……
饭都吃完了，都打包带走了，你还没上桌……
有点扎心了，老铁。
“大黄，既然白月的猫粮被佛族抢了。那你的狗粮，还有冥河呢？又是谁下的手？”
“可能是某个趁火打劫的‘毛神’吧，我只记得，听到了一声狗叫声。”
“狗叫声？所以，这就是你变成狗的模样的原因？对方，也是这种大黄狗？”
林川问道。
对于大黄来说，想化形成什么样子都没有任何难度。
变成狗，说不定就是因为某种执念。
“不知道，只听到了狗叫声。变成狗，也是为了防止我忘记这件事。至于现在的模样，你不觉得这肤色和我很配吗？”
说着，大黄狗做出一副展现身材的动作。
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