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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基本都是魏瑾颢在照顾穆明芳,魏瑾萱自己身体也不舒服,只能偶尔过来跟哥哥换班。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魏母还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两人也快坐不住了。魏瑾萱总是会在看魏母的时候,偷偷落泪,等哥哥回来,又会装作无事发生。

江澈轩本来忙着弄项目合同的事情,但魏瑾萱不能没人照顾,他索性也把起居搬来了医院。魏瑾萱想拒绝,但江澈轩并不会听她的,他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监控的事情也迟迟没有进展,但那天在场的护工醒了过来,兄妹二人以为事情有了进展。

但找到护工的病房,却发现对方好像记忆错乱了一样,把那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医生说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间歇性遗忘症,具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也说不准。

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又这样破灭了下去,兄妹二人也不能直接去找薛恒贵和周玉珍,以免打草惊蛇。

只能等,等着穆明芳清醒过来,将那天的事情回忆起来,或者护工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哥,要不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回薛家一趟?”魏瑾萱想了很久,如果想找到蛛丝马迹,不如回去一趟,假装和好,打消对方的疑虑,再慢慢寻找证据。

魏瑾颢立马拒绝,他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妹妹羊入虎口,“不行,薛家现在就是个火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去。”

“哥,我只要假装不知道这些事情,假一趟和薛恒贵和好就行了,我现在还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她想了很久,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否则他们就只能干等着。

可是她不想等,她想让害人的凶手伏法。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魏瑾颢的态度也很坚决,就是不同意。

江澈轩在一旁只是静静地听,并没有说话,但听到魏瑾萱说要回薛家的时候,脸色还是冷了下来。

他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屎吗?这个时候还敢回薛家,他们连杀人的事情都敢做,她回去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学长,你快帮我说说话。”魏瑾萱急了,没有注意到江澈轩的脸色,想让他帮自己说服哥哥。

谁知他并不帮她,而是语气极其冷淡的说道:“你哥说的对,魏瑾萱,你还是想想清楚吧,你现在回去无疑就是送死,薛恒贵说不定正愁着找不到你。”

魏瑾萱愣住了,直直的盯着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这是这么久,她第一次看到他明显的不悦。

“可是我……”她还想反驳,她真的不想坐以待毙!

“别说了,萱萱,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魏瑾颢神色坚定,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以身犯险的。现在母亲已经被薛恒贵一家害成了这样,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妹妹重蹈覆辙。

魏瑾萱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病房,看着江澈轩。

“你为什么不帮我?”她的语气里甚至有一丝质问的意味。

江澈轩坐在椅子上,一只脚随意的搭在另一只脚上,一身黑色的西装,尽显矜贵,他半眯起好看的凤眸,盯着她,神色冷峻。

“你在怪我?”

他的语气并不好。

不仅因为魏瑾萱有些责怪自己的语气,更是刚才她不过脑子的想法。

“我只是想为我妈做点事,为什么你们都要拦着我?”魏瑾萱红了眼眶,委屈的说道。

江澈轩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的迈向她,将她禁锢在墙壁和自己的怀抱中间。

他身上的味道直接向魏瑾萱袭来,让她想逃也逃不了,她被这突然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不敢直视江澈轩。

这样生气的他,她只在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看到过。

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种感觉像是无孔不入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你,放开我。”她别过头,伸手去推江澈轩,但只是徒劳。

男人和女人之间,天生就有力气上的悬殊。

“魏瑾萱,看着我。”江澈轩语气冰冷的说道,他看着怀里有些害怕自己的女人,“你在怕我?”

魏瑾萱不肯抬头起来看他,但也不肯示弱,倔强的说道:“没有。”

“没有害怕就看着我。”江澈轩的语气依旧冰冷。

她也绝不低头,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眼神倔强,“怎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别犯蠢,你现在就像是送上门的羊,薛恒贵随时都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魏瑾萱现在就像是去了理智一样,他知道关心则乱,所以更不可能让魏瑾萱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那又怎么样?”

她不怕危险,她只想帮自己的妈妈报仇,她错了吗?

看着魏瑾萱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江澈轩眼神更加冷了几分。

他可以理解她是担心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做不到看她上门去送死。

“总之,从今天开始,你一步也不能离开这个病房,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母亲醒来!”

魏瑾萱不敢置信,他竟然为了不让她去找薛恒贵,竟然要直接“软禁”她?

她不服气,红了眼眶,“凭什么,你是我的谁?”

“凭我在乎你的安危!”江澈轩的话一出,魏瑾萱便怔住了,她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说,他在乎她。是啊,他是江澈轩,是曾经和她在一起好几年的江澈轩。

他曾经一定是在乎自己的。

而如今说出这句话…………怎么可能,他如果真的在乎她,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

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被迫结婚生子?!让她现在的生活变得一地鸡毛。

谁都可以说她,但现在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他。

“呵,”她忽的轻笑一声,“江澈轩,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难道你以为我忘了你和方如雪之间的事情?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你在乎我,你不过是受我哥所托帮我罢了,我的事情我不想你管!”

她近乎嘶吼的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