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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浮萍舟游 > 第13章 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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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国人暴动中,侥幸活下来的姬静在召穆公、周定公的辅佐下成功捥起摇摇欲坠的大周王朝,为大周再度延续了数年寿命,共建共和。

周宣王即位后,吸取了父亲周厉王失败的经验,为了消除周厉王暴政的影响,周宣王决定攘外安内。政治上,任用了一班贤臣辅佐自己处理政事,远离小人,改革政治,开放山林,使得当时国家的政治得以很快恢复;对外用兵上,由于周宣王即位后,外族不断侵犯边境,烧杀掠夺,百姓苦不堪言,周宣王派兵驻守,又派兵北伐,赶走了当时的狁兵,其他的戎狄部落也都臣服于周王朝。另外周宣王还派兵用武力给南淮夷施加压力,南淮夷臣服,年年进贡。西周以南,派兵征伐,又取得胜利。周宣王对四方的武力压制使得周王朝的威信大增,诸侯又出现纳贡臣服。

可是周宣王即位晚年,逐渐偏向独裁,不再听取大臣建议,朝堂上凡有顶撞者皆是褪去官服,贬至偏远地区,更有甚者被周宣王斩首镐京。对外征战越发频繁,劳财伤民。使得稍有些恢复以往之势的大周再次向着亡国的一方倾斜。

周宣王在位晚年,灾祸频发,一场百年未有的大旱更是如暴虐的蝗灾席卷整个大周。

周宣王害怕旱灾会使黎民受苦、社稷倾覆,于是亲自到镐京郊外及宗庙奠酒埋玉、祭祀天地、祷告神明祈求降雨,果然在六月天降大雨。

周宣王跪拜于临时搭建的祭祀法坛之上,手中高举青铜香炉,望着悠悠苍天。

眼神中却是毫无敬意,“周天子祈祷神仙垂怜,降下大雨,平息灾祸!”

香炉内的袅袅阴烟缓缓飘散于天际,忽的狂风骤起,黑云压日。周宣王微微点头,对此很是满意。可是那黑云只是遮住太阳,却无丝毫雨滴垂落,让刚刚还在赞扬周宣王天命所归的大夫们纷纷哑然。周宣王脸色阴沉,看着那天上的乌云,口气桀骜:“何故步云而不司雨?”

狂风大作,吹的四周高树歪垂,众官脚步慌乱,倒退跌倒。

周宣王猛的起身,竟是将手中发祭的香炉重重甩垂在地上,香灰洒在地上被风一吹而散。

周宣王看着那三位用来祭祀的平民,已然是鲜血放干,形如枯骨。

“是觉得三个奴隶祭祀不够吗?”

周宣王对着远处扣押一起布衣平民的士兵挥手示意,“全杀!”

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纷纷挥舞起手中刀戈,砍下这群平民百姓的脑袋。

顿时血腥味充斥于空气内,令人作呕。

“如何?这般多的祭品,该行司雨之责了吧!”周宣王抬首看着那遮天乌云,声音如令,不容置疑。

“轰隆隆!”

可回应周宣王的却是一声巨响,一道电弧自天穹炸开。

黑压压的乌云被照亮,一些官员抬首望去,却见云层内是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狰狞怪物,皆是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双腿打颤。

“不详……”

“……不祥之兆!”

有官员崩溃,竟是手脚并用的准备跑出祭台。

“鬼魅上身竟敢妖言惑众!”周宣王一声怒吼,周公巍峨圣人法相出现,一脚踩住那名官员。

待法相大脚抬起那官员竟是成了一摊血肉模糊的黑泥。

“何方宵小竟敢乱我大周!”

圣人法相浑身金光灿灿,猛然一跃冲入云层内,身型灵敏拳意四放,竟是打的那群狰狞的鬼魅四散而逃。

最终,待圣人法相出现回归时,已然浑身血迹斑斑。但,一场大雨随即倾盆而下冲洗着圣人法相。

其余滞留原地的官员见此,连忙跪地磕首,嘴中高喝:“周公千秋,天子威武!”

“周公千秋,天子威武!”

“周公千秋,天子威武!”

一位大夫,捏须而笑:“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天降丧乱,饥馑荐臻。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圭壁既卒,宁莫我听?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徂宫。上下奠瘗,靡神不宗。后稷不克,上帝不临。耗斁下土,宁丁我躬。

旱既大甚,则不可推。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周余黎民,靡有孑遗。昊天上帝,则不我遗。胡不相畏?先祖于摧。

旱既大甚,则不可沮。赫赫炎炎,云我无所。大命近止,靡瞻靡顾。群公先正,则不我助。父母先祖,胡宁忍予?

旱既大甚,涤涤山川。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我心惮暑,忧心如熏。群公先正,则不我闻。昊天上帝,宁俾我遯?

旱既大甚,黾勉畏去。胡宁瘨我以旱?憯不知其故。祈年孔夙,方社不莫。昊天上帝,则不我虞。敬恭明神,宜无悔怒。

旱既大甚,散无友纪。鞫哉庶正,疚哉冢宰。趣马师氏,膳夫左右。靡人不周。无不能止,瞻昂昊天,云如何里!

瞻昂昊天,有嘒其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以戾庶正。瞻昂昊天,曷惠其宁?”

周宣王听闻大喜,问这名大夫:“何题?”

那大夫作揖,回道:“回天子

——《云汉》!”

…………

兔舞马变

周宣王三十年,镐京城内一片寂静,蒙蒙大雾遮住镐京,犹如无人之城。

一老一少自大雾中走来,行至一处集市,见四下无人,而案板上却是琳琅满目,破有些意外。

“起,镐京市集如鬼市,有物无人,何解?”老者一身浑身打满补丁的破旧道袍。

那名唤起的小男孩眉头一皱,似在思索。

忽的又抬头。“回夫子,亡国之举!”

那道袍儒生看着四周暗暗一笑。“何以认为?”

小男孩恭敬作揖回复:“回夫子,百姓不为己而奉鬼神,不填饥腹而填鬼腹,实乃可悲,可哀。”

“不错!”道袍儒生的夫子欣赏的赏了一个“爆栗子”给小男孩。

“痛,夫子!”小男孩吃疼哀嚎一声,小手揉摸脑袋。

“吃痛方能牢记!”道袍儒生的夫子一只大手按住小男孩的脑袋。

“拿过些许烧饼,当做些许吃食。”道袍儒生的夫子卷起袖子,从那无人的摊位上拾起些许还有些温热的烧饼,一股脑的塞入小男孩坏中。

“夫子,圣人有云:不问便拿就是偷!”小男孩有些抗拒的劝说夫子。

“嘿嘿——”那道袍儒生的夫子嘿嘿一笑,指了指四周暗巷,“主人本就在,未曾出言止。心中埋怨鬼,却是非你我。”

待那烧饼拿了差不多后,一道身影从暗处跃起,持刀劈砍这一老一少。

“天子有令,捉拿公孙妖人,和其弟子!”

紧接着四处暗影中皆是跃起四五道黑影袭杀二人。

“散——”道袍儒生夫子嘴角稍微一动,二人竟是凭空消失,原地出现一匹白马一只黑兔。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与马匹野兔保持距离。

那马匹发出嘶鸣,竟是不要命的冲向那群人,结果被乱刀分尸。而那兔子见此,竟是舞动起来,似在求饶。

…………

周宣王三十三年,一位男子头戴斗笠,缓步来到那座周公制定的礼鼎前,搁着数百米但并不妨男子观看这座礼鼎。

眼中五行阴阳自行推演。

“周公学问千古高绝!”那头戴斗笠的男子不禁发出赞叹。

咋舌摇头。“未曾与君饮,何尝不是君之失。”

“哦?周公之失?”一位夫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斗笠男子身旁,语气不解。“何以见得?”

那斗笠男子倒是没有因为被人偷听后的不悦,反而是微微一笑:“周公重礼,鄙人自是不如。但,玄黄天干,阴阳地支,恐是不及鄙人半分!”

夫子谦谦一笑,声音温和:“都传邹先生是天经纬地之才,看来传言不虚。”

斗笠男歉然,“虚名。”

“不知夫子何许?”

那夫子竟是就地而坐,也不顾地面是否干净。

“夫子赵叔带!”伸手示意斗笠男子坐下。

斗笠男子也无觉得不妥之意,盘腿而坐。拱手尊称:“竟是赵夫子,向往许久。”

“赵某亦然佩敬邹先生。”

赵叔带回礼,看了眼那周公礼鼎。

“周公好像成了大周唯一的支柱。”

邹衍摘下斗笠,露出那一对瞳孔中的重瞳。

“周公还是活的太短,不然看见现在的大周,活着也气死。”

赵叔带“咦”了一声,开口问道:“见过周公?”

邹子点了点头,颇有些感慨。“那时还小,但胆子大。对面对质周公礼乐里的一些自认为的矛盾。”

赵叔带衣袖一挥,一盏美酒出现,附带两杯青铜阙杯。

“周公怎么说?”

赵叔带缓慢浊酒。

“周公踢了我的屁股,说小孩子说大话……”邹子举杯一饮而尽。

“然后给我一篇注解版的礼乐篇章。”

赵叔带听完,发出大笑。

“周公还是如传言一样,喜爱逗弄孩童。”

邹子摇了摇头,“不小了,十之有八。”

“达者为先!敬邹先生。”

赵叔带举杯,邹子同样举杯,对碰后一饮而尽。

“邹先生不愿入朝为官?”

邹子看了眼大鼎,摇头说道:“说客?”

赵叔带哑然失笑,“只是不愿大周覆灭。”

邹子起身,看着一匹突如其来闯进他们视野的野马。

“那位何物?”邹子指了指野马方向。

赵叔带寻迹望去,“马匹。”

“非也!”邹子摇头,“猜对,我就入朝为官。”

赵叔带难得有些认真,起身看向马匹,只见那马匹马首挺立看着自己,随即跑远,竟是一纵一跳的。

“马匹!”赵叔带答道。

邹子微微一笑,“确定?”

赵叔带点头。

“马之?狐也!”邹子摇头叹息。“看来天意如此,注定无法入朝为官。”

赵叔带错愕,“怎么是狐狸?”

邹子弯指凭空点向那匹野马,竟是瞬间变成狐狸。

赵叔带一愣,随即摇头。“邹先生何必消遣我,不愿就是不愿。”

赵叔带再度回首,哪还有邹子身影。

“不愿?”一道温和声音自赵叔带身旁响起。

赵叔带摇首,俯身作揖。“见过……”

那儒衫男子摆手打断,“不必多礼。”

“邹子还是不愿入朝。”赵叔带摇首惋惜。

那儒衫男子却是一点也不意外。“邹子此人身来桀骜,怎愿被困朝野。”

“可也不必施法,指马为狐啊。”赵叔带苦笑。

“未必!”儒衫男子却是别这么认为。“眼里所看就是真?”

“是马变狐还是狐变马呢?”

一语道破!

赵叔带恍然大悟,摇头叹息:“谈天衍,名不虚传啊!”

“邹子大道出现了问题,上次见他已是三品,可是百年过去仍为三品。”那儒衫男子抬首唏嘘。“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进步一步了。”

…………

同年,周宣王的王后怀胎未满就生下了腹中胎儿,周宣王向大臣们询问是何征兆。大臣们回答说如果生下的男婴身体有残缺、骨骼有缺失,则国家无碍;如果男婴身体完好无损,则国家就会灭亡。周宣王认为这个男婴是不祥之兆,准备将其遗弃。

樊穆仲却是劝阻周宣王说:“天子您年龄大了,却至今也没有男嗣,这本身就是上天遗弃了周朝,您如果再把男婴遗弃了,那和国家灭亡有什么区别?”

虽说樊穆仲的话有些许顶撞,但周宣王还是权思利弊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宣王的王后姜后是齐国国君的女儿,周宣王早年沉迷女色,经常早睡晚起,疏于朝政,姜后得知后摘掉耳环簪子来到永巷请罪,并让傅母转告周宣王说:“是她让周宣王起了淫逸之心,使得君王疏于朝政。”

君王好色必然引起铺张浪费,长此以往就会天下大乱,这就是她请罪的原因。周宣王听后大为感动,从此勤于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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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要是梳理一下周宣王期间的一些奇人异事,有助于后期的剧情发展。

其中大量资料都是网络查询得到的,如有雷同,那就是作者太懒搬抄了一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