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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供选择的其实也不多,无非是走生物化学还是生物医学的问题了。

其他例如生物信息学、认知神经科学、生物物理学、生物统计学等等,他都不是很熟悉,而且兴趣并不大。

但具体该走哪一个,还需好好思虑一下。

生物化学简称生化,是关于生命的化学,研究生物的化学组成、结构以及生命过程中的各种化学变化。

简而言之就是一门运用化学理论和方法来研究生命现象,阐释生命现象化学本质的科学。

它最常见的研究方向就是生物体各组分,包括蛋白质、糖类、核酸在内的大分子,这也是最热门的方向。

除此之外,无非就是研究物质代谢的调节、细胞内酶的活性等等。

而生物医学则是一门综合生物学和医学的理论和方法最近发展起来的前沿交叉学科。

它的基本任务是运用生物学及工程技术手段研究来解决生命科学,特别是医学中的一些问题。

陆时羡思考了一下,其实无论是哪种,实质都差不太多。

只是研究理论和方法的区别罢了。

他这次对于植物免疫调控机制的突破灵感,实际上就来自医学的研究方法。

但他研究的领域涉及到细胞因子,也就是蛋白质,这却又是生物化学的主要研究对象。

不过,就研究前景而言,医学的意义太过特殊,真正有所成就的话,能够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这样看来,答案似乎很明确了。

其实研究医学到了高深的地步,和他研究植物学帮助作物增产增效,最后通往的目的地都是一样,都是为了人们未来的美好生活。

但即便已经框定了研究领域,想要真正确定方向还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陆时羡其实并不懂医学,但他懂生物学。

要想接下来走的稳走得远,毫无疑问需要两条路走路。

所以,又到了学习的时候。

这些年,他目前所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已经几乎全部在这一篇论文中掏空。

人不能总是一直输出,但是学习可以。

于是陆时羡忘却自己之前的成就,重新在新的起点出发。

随着时间流逝,事实证明他的预测是无比准确的。

他的热度在公众里维持了还不到半个月,就已经被各种娱乐新闻占据了空间。

有关于诺奖的猜测也随之陷入沉寂。

他确实做出了诺奖级别的成果,但要知道还有很多和他一样的科学家还在翘首以盼地排着队。

目前为止他的优先度实在是太低。

显然,有些媒体工作者为了流量,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陆时羡也乐得如此。

他一边等待着耶鲁兑现它的承诺,一边为自己充电。

在生物医学的领域里,其实相当大一部分内容他都已经掌握,而且相当于提前掌握了高端知识。

在这种视角下,他能够很轻易地找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尤其是医学相关内容的基础知识,他并没有系统的进行学习。

现在他白天看人体结构与功能学、正常人体形态学,晚上看胚胎学、解剖学、生理学等等内容。

最后终于迎来了博士后出站的日子。

“陆,恭喜你!今天过去后,你将正式加盟耶鲁大学。”莫蒂站在旁边一边祝贺他,一边唏嘘不已。

他说的话并无问题。

博士后研究人员虽然享受设站所在地正式职工的待遇,但说到底他们还是在站期间具有流动性质的科研人员。

既然有流动性,就意味着不稳定。

“对于你离开植物遗传实验室,我感到很遗憾。至今我还记得在面试的时候,你那独特不同的回答。”

“你说你能够很快适应跨学科知识融合的需要,并且更快地将其运用到研究工作中去。”

“现在看来,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相信你能很快适应那边的研究工作。”

听到莫蒂的感慨,陆时羡也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

“离开并不意味着离别,我依然在耶鲁任职,相信未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和莫蒂道别后,陆时羡准备收拾东西来到自己的下一站。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为库里教授送别。

当然,这个送别指的并非最后一程。

库里教授亲自参与到陆时羡的项目里,心中对于顶级科研成果的执念减弱了许多。

同时由于年事已高,在从事科研工作中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于是向耶鲁提出了退休申请。

耶鲁虽然尽力挽留,但最终还是选择遵循这位老人的意见。

科研工作者的退休年限并不固定,但都一般远高于正常人水准。

很多顶级科学家八九十岁还活跃在科研一线。

作为沃尔夫农学奖得主,也作为病理学领域的学术权威,耶鲁还是专门为他举办了一个特殊的送别仪式。

根据库里的个人要求,仪式不算盛大,但绝对够真挚,邀请的都是他熟识的人物。

库里作为今天事件的主人公难得深情了一把,说起了小作文。

“耶鲁是我同时收获事业成功和美好爱情的地方,在这里的十八年里,我早已经深深爱上这个地方。“

“从今天开始,我将回到故乡养老,但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不会忘记,这里也是我的第二个家乡。”

“各位,虽然我本人的研究生涯在这里走向尾声,我仍然会在远方关注着你们。”

“我一直认为,科学研究的魅力一定是让这个世界更美丽。”

“愿智慧与好运眷顾你们!”

不得不说,库里这些话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里。

然后所有人开始一个个排着队和他来了一个拥抱。

陆时羡也不例外。

最后的最后,看着库里头发花白、步态蹒跚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陆时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岁月静好无声,只是别离。

回去的路上,陆时羡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旁边的罗斯曼问道:“听说普林斯顿告别仪式的致敬方式是每个人上前为他献上一支钢笔。”

“所以我们耶鲁的传统只是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