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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雁抱歉的对着莲儿道:“莲儿,你先在这里待着,等我在外安定再来接你呀!”

她故意将整个帐篷弄得乱七八糟,然后在将一封信扔在床上,从床下拿出包袱。

沉落雁想起裴修城和自己的点点滴滴,虽然有一丝丝不舍,但在他和自由之间,她肯定选择后者。

如今裴修诚还需要沉家,有大哥和父亲在,他肯定不敢动他们。

她换上侍女的衣服,沉落雁将包袱背在背上,偷偷的朝着营帐的小门走去。

沉落雁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护卫拦住沉落雁道:“站住。”

“各位爷,奴婢是雁婕妤的贴身侍女,雁婕妤想托奴婢出去买东西。”

沉落雁将牌子递给护卫。

护卫一听雁婕妤,那不是皇上的心头肉,便对眼前侍女放行。

沉落雁走了出去,用面具将自己倾城的容貌给遮挡住。

她来到大街上,上次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前面有个商队,跟着他们便可以到扬州。

她走了过去询问坐在马车上的大爷道:“请问,你们有去扬州的吗?”

“有,不过明天下午才有去,五十俩一个人。”

老大爷指了指笔划了下。

沉落雁虽然觉得有些贵,但能离开就好她笑着道:“没问题,我就在边上等着吧!”

她也不想去找客栈,因为香镇也就那么一家,客栈老板、店小二和她认识,所以就坐在边上静静等候。

*

裴修诚一行人来到香山,埋在树林里头。

顾北在裴修诚边上说道:“皇上,这里便是钟县令隐藏米粮的地方,微臣派人进去查看,果然全部都是大量的白米,我们安排的人马上就来了。”

“好。”

裴修诚点点头。

钟县令和随从换上一身平常商人的衣服,他鬼鬼祟祟的观察了下周围。

紧接着一个男子从不远处坐着马车迎面而来,冷冷的出声道:“钟老板,爷要的货物可准备好了。”

“瑾老板,小的都将米粮放在这个粮仓里,要多少有多少。

钟县令满是贪婪的对着马车里的瑾老板说。

瑾老板嘴角微微一勾,让车夫将银票在钟县令的面前摇晃了两下。

钟县令看着车夫手中大量银票,想要过去抢夺。

却被车里的人阻止道:“钟老板,爷要仓库里面所有的大米,你先让人将粮仓里的银子给搬运出来。”

“是,爷这就让让人搬运出来。”

钟县令立马让边上随从,让里面的人将米粮搬运出来。

然而就在白色大米都搬运出来那一刻,藏在树林里的人全部都从树飞跃了下来。

钟县令看着这些黑衣人,拿起腰间的匕首双腿发抖道:“你们是什么人,爷可是香镇的朝廷命官。”

“钟大人官位不高,心却很贪呀!朕给你的俸禄不够用,偏要用朝廷的赈灾粮拿去私卖。”

裴修诚从树上飞跃下来站在钟县令面前。

钟县令看到裴修诚站在自己面前,他没想到皇上居然发现了,私卖米粮死罪一条,反正横竖都是死,他立马命令后面的随从道:“哼,不过是个小皇帝,你有人,本官也有人,今日你们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钟县令说完,粮仓里面的人拔刀,跑出来根裴修诚展开决斗。

裴修燕也从马车里面飞跃出来,加入打斗中,钟县令本以为裴修诚带的人不多,但没想到的事,树林里又出来一批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各个训练有素,这些都是裴修诚暗暗培养的死尸,各个武意高强,三两下就将钟县令一行人牵制住。

黑衣人在钟县令的膝盖上被重重一踢,跪在地上。

他如今就像个斗败的公鸡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微臣只是一时起了贪念,还请皇上放过微臣,微臣日后一定洗清革面,好好为朝廷效力。”

“你已没机会了,香镇县令私卖米粮,残害百姓,从今日起被贬去官职,明日斩首,至于你的家人男的发配子子孙孙不能进入官场, 女的贬韦贱名世世为娼。”

裴修诚一句话,让钟县令脸色煞白。

他见识到这个冷清帝王的心狠手辣,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钟县令哀求着道:“皇上,这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的错吾。”

钟县令还想说什么,已经被黑衣人给拖下去。

裴修诚将一件事处理完便松了口气,他又对着顾北道:“顾北,可知错。”

“皇上,这件事是微臣的过错,愿意接受皇上的各种惩罚,但还请皇上放过微臣的家人。”

顾北一想到香镇的百姓因他失查受苦,心里万分自责。

裴修诚缓缓开口:“朕就罚你亲自在香镇亲自参与重建,然后扣罚三个月俸禄,明日钟县令一家子惩罚也由你来执行,朕就不出面了。”

“是,微臣这就下去处理。”

顾北知道皇上对自己已经很宽容,所以不敢要求太多。

裴修诚将霉米一事情处理完,便马不停蹄的飞奔上马,朝着驻站地而去,可当她满是欢喜的回到营账,却见发现营账内一片狼藉。

到莲儿和德凌两人昏倒在桌子上,而沉落雁已经消失了。

裴修燕快速摇晃了下二人。

德凌、莲儿二人醒了后,他们抬头见到裴修诚道:“皇上。”

“雁婕妤呢?”

裴修诚压制内心不安询问。

就在这时裴修燕在床头看到一封信,递给裴修诚道:“皇兄,这里有小嫂子留下来的信。”

裴修诚将信件打开,信件上面的内容:“修诚哥哥,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香镇了,你我之间本来就是太后的一厢情愿拉在一起,我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不喜欢困在深宫中,所以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是我在莲儿、德凌的牛乳里放了迷药,所以一切皆由我而起,不要怪罪他们,大家毕竟相识一场,再见面也是朋友拜!”

裴修诚一手里的信给捏碎,他咬牙切齿:“去,将香镇的进出口都给朕关起来,只能进不能出,另外你们两个看管人不利,下去领板子。”

他说完后便翻身上马,那个女人不会骑马,根本不可能半夜离开香镇,她肯定还在小镇上游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