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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约凌晨四点半的样子,秦瑶和刘季就起来了。

睡了一觉,刘季昨天还没什么感觉的臂膀酸胀不已,双腿也沉甸甸,下台阶的时候酸爽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长久不运动的人,突然剧烈劳动是这样子的,秦瑶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把镰刀递到他手上,“走吧。”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又把午饭和水带上,便出门了。

秦瑶提着扁担和绳索,头上戴了一个从何氏那借的帏帽,既可以遮阳,帽檐下连接到胸前的布片还能抵挡蚊虫,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脚上也穿了轻便的鞋袜,裤腿全部扎进袜子里,用绑带系紧,有了经验,这次武装得很到位。

出了村,走了快一个时辰,才抵达目的地。

这地界已和邻村山林重合,旁边还有不少开垦出来的荒地,都是邻村的。

两人到时,其他村的人已经在地里忙了有一会儿。

大家也不熟,不需要打招呼,下了田,各干个的。

看到这地里的情况,秦瑶也就理解为什么刘季昨天担回去的麦子和杂草一样多了。

因为这地里,一眼望去全是草!

没人管的地,居然还能长出麦粒,也是令人意外。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这两亩麦打出来,应该也能有个一百来斤。

刘季昨天已经割完一亩,今天有秦瑶负责扎捆和运输,他直接过去割另外一亩地的麦子。

秦瑶每捆出一挑,便用扁担先担回。

她一个人走,脚程反而快许多,两个半小时一个来回,两个来回后,刘季那边的麦子也割完,正坐在阴凉的树下啃早上带来的食物。

秦瑶也放下扁担,坐下吃东西歇一会儿。

东西吃完,在秦瑶的威逼下,本想直接躺下的刘季被迫爬起来帮忙扎麦子。

秦瑶说:“动作快点,早弄完早回家休息,对谁都好,不然别怪我在这扇你!”

刘季累得话都不想说,点了点头,手上慢吞吞的动作明显加快。

傍晚时分,最后两担全部捆好,一人一但挑回家,可算是收拾完这两亩麦了。

这一整天,待在家里的大郎兄妹四个练完了字,也没出去玩。

吃完了午饭,把爹娘弄回来的麦子,捡走杂草,用木锤搓落麦粒,摊开在院子里晒。

这些活,四个孩子甚至做得比秦瑶刘季这两个大人都熟练。

三郎和四娘好不容易养了一个冬天的嫩脸,被麦芒和杂草刺得红彤彤的。

但两人一点没有抱怨,跟在大哥二哥屁股后面,一点点把杂草挑出来,小手抓不下了,就拿出去扔在柴棚边,这些草还能拿来引火呢。

黄昏,太阳还有半张脸挂在山巅时,秦瑶和刘季担着余下麦子回到了家。

刚把担子放下,就看见三郎和四娘扶着箩筐,正帮哥哥把晒过的麦子收起来,免得早晨的露水打湿了麦子,那这一个白天就白晒了。

挑拣了杂草的麦穗没剩下多少,两只箩筐都没装满。

秦瑶舀了一盆凉水洗脸洗手,看见这四个小孩红扑扑的脸蛋,不由得一阵心疼。

“过来,都擦把脸。”秦瑶喊他们把箩筐放下,一会儿自己来提进屋去。

四个孩子笑着跑过来,秦瑶舀水先给他们洗手,又盛一盆干净的水给他们擦脸。

三郎和四娘开心得咯咯笑,大眼望着秦瑶,低低唤她:“阿娘~”

秦瑶惊喜的看了三郎一眼,小家伙居然也跟着妹妹叫阿娘了。

心头一软,在这两张可爱的小脸上,“啵唧”各亲一口。

三郎小脸更红了,害羞的躲到妹妹身后,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四娘呆呆摸了下被亲过的脸,咧开嘴,“嘻嘻”傻笑。

本就粘人,这下揪着秦瑶的衣摆,她走哪儿都要跟着,牛皮糖一样要当她腿部挂件。

大郎和二郎对视一眼,偷偷的笑。

再看刘季,进了门就往灶房里钻,拿了白糖出来,自己兑一碗酸甜的糖醋水,一口气喝掉大半碗,打着饱嗝,四仰八叉的坐在灶台前,眯眼就要睡去。

秦瑶没忍住,给了他一记老拳!

跟在秦瑶身边这么久,刘季已经把闪避练出来,拳风扫来时,偏头躲开了脸。

但肩膀结实挨了一拳,一个仰倒,摔倒在地,痛呼出声。

“还不做饭?”秦瑶不耐的催促。

可能是干农活太折磨人,她一见刘季躲懒就更来气。

刘季却顺势躺在地上,哎呦呦叫唤,就是起不来。

最后还是大郎和二郎怕亲爹被后娘揍死,主动承担下来。

刘季感动不已,“大郎二郎,有你们是爹的福气!”

这一个冬天吃得不错,九岁的大郎个子长了不少,站在灶台前不用架板凳了。

大郎让二郎帮忙烧火,两个小少年像模像样的做起饭来。

“阿娘,你累不累呀?”四娘关心的问。

秦瑶和煦的冲她笑笑说不累,走上前把刘季提了起来,扔进堂屋,懒得再管他。

因为她今天也累够呛,没那个精力跟无赖斗智斗勇。

有人做饭,秦瑶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三郎和四娘一左一右蹲在她身边,主动给阿娘捶腿。

小手没什么劲,但敲得人心里那叫一个暖啊,秦瑶闭目感叹:

“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躺在地上没人管的刘季:羡慕二字,吾已说得倦了!

大郎和二郎煮了野菜粥,咸淡适中,秦瑶喝了五大碗。

吃饱了饭,精神又回来了。

碗筷留给四个小孩收拾,秦瑶抓起刘季来到院子里,把剩下的麦子和杂草做分离处理,明天好摊开晒。

刘季刚刚挨了一记老拳,老实了不少,忍着痛,两人点着灯笼在院子里埋头苦干,直到月上中天,这才清理完所有杂草,把麦粒敲落,回房睡觉。

一天农活干下来,沾枕即睡,睡眠质量都提高了。

接下来两天太阳很好,麦子全部摊在旧席子上晒,秦瑶和刘季一人半天,轮流给麦子翻面,好晒均匀。

比起之前割麦子,现在这个活完全可以用轻松来形容。

麦子晒好,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道程序——脱粒。

好消息是,麦子不到两百斤,刚好装满两个箩筐。

坏消息是,脱粒的石磨是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