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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新娘的前男友,一个是新郎的前妻,两个人共同参加一场婚礼,安德海谈笑风生,跟个没事人似的与人打着招呼。

宋朝却被真正的恶心到,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的东西,一阵阵的作呕。以权少顷的身份,他的到来立刻受到了杨庆明的热情招待,杜学智就站在准岳父的身边,他是看一眼宋朝的勇气都没有。

全程低着头,偶尔与宋朝交流,目光还没接触上,就自动转到了一边。

权少顷要的就这样的结果,他要彻底击垮这个男人的脊骨,让他见人矮半截,后辈子疲于应付刁钻的岳父一家,还有在疯人院里受苦的母亲,不敢再招惹宋朝。

宋朝恨杜学智,可她选择忘记,爱一个人要时刻记挂在心里,恨一个人也是如此。她像飘过窗口的云,无根无源,也了无牵挂。

喜爱时就多做停留,不爱时随性游走,所经过之处必是人生中的风景,却不是人生的全部。

她这种性格,时常会引起权少顷的不满,害怕她随时会结束这段感情,也害怕她会像对杜学智一般,将前任与记忆一同埋葬。

经历了前不久的失踪事件,宋朝身边保护的人翻了一倍,说是保护,同样也是一种控制。暗处的人她不太清楚,明处的权九像一只背后幽灵跟着自己,除了拉屎,她是事事都要跟着。

这场婚礼应权少顷要求,规格办的很高,浪漫的花海,闪亮的钻戒,杨欣欣身披名贵的婚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走了出来。

绝大数的女生,都幻想过自己婚礼的样子,宋朝与杜学智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纱,也没有婚宴,连结婚照都是后补的。

杜学智一直承诺要在她们结婚十周年的时候,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现在他站在花海的另一头,讽刺的是新娘却换了人。

宋朝心中没有芥蒂那是不可能,这也是许多人不愿参加前任婚礼的原因,以前的山盟海誓还在耳边,转眼就另娶他人。

不一定还爱着对方,就是觉得心里面别扭,又被狠狠的恶心到。

杨欣欣身上还是那件婚纱,前不久还穿着综,与另外一个男人上演着活色生香,没准那股子味道还沾在裙子上没散去。

现在她就穿着代表着纯洁的婚纱,嫁给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宣读结婚誓言的时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杜学智未来悲惨生活的写照。

不管将来还是现在,不管健康还是疾病,不管逆境还是顺境,她都要与这个男人牢牢的捆绑在一起,要践踏他的精神,虐待他的肉体,要用他后辈子的痛苦,偿还他们母子对自己犯下的错。

恨比爱更加的强烈,恨是艮在心头的那把刀,需要每时每刻用血擦拭。

仪式结束的时候,响起了祝福的掌声,不知就理的人,不知道他们送出去的祝福,是给杜学智以后的?惨生活奏起的丧歌。

婚礼规格很高,喜宴也是挑得最贵的,生猛海鲜,山珍野味摆了满满的一桌子。权少顷见宋朝从一进来脸色就不好,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自己的女人还要自己疼,在她的碗里布了一块鱼肉,鱼腥味一上来,宋朝再也忍不住想吐的冲动,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

看着碗里面那块鱼肉,权少顷若有所思,递了个眼神给权九,权九立刻跟进了卫生间。宋朝抱着马桶一阵干呕,除了眼冒金星,她什么也没吐出来。

“你还好吧?”背后响起敲起门板的声音,权九还是看她不顺眼,询问的腔调十分的不耐。

宋朝没有回答她,起身坐在了马桶上,她这两天胸口闷闷的。不会是长期处于权少顷的重压下,有了心理疾病吧。

上辈子她一定是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才会遇到了权少顷,爱不爱这个男人都是一场祸事。她原本想的缘起缘灭,随心而安,最后不能在一起,也不过是两人缘份太浅。

现今看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权少顷根本没想过放过她,即使与他死后同穴的人不是自己,也要将她的骨灰散在陵园的旁边。

怎么自己挫骨扬灰了,权少顷还是没打算放过她。佛陀曾说人身难得,若盲龟遇浮木,宋朝虽打一出生就体弱,仍顽强的活着。

她不喜欢权少顷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权朔一人不够,还要更多的人来看着自己。

杜学智的再次出现,更像是捅了马蜂窝,她对前任的出现没有什么感觉,权少顷确是十分的敏感,真正没有放下她过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权少顷。

爱是热情的,自由的,非要在这份炙热外面套上一层枷锁,只会让被爱的人如若牢笼。

门外的权九还在不断敲着,她显然已经没有了耐性,宋朝站了起来,冲去不存在的污物。整理好衣服打开隔间的门,权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探出半个身子,在隔间里面看了一圈。

她的这个行为激怒了宋朝,卫生间就这么大,除了马桶就是地面,她在卫生间里面是马桶里能藏人,还是地面下面能藏人。

“你在找什么?”

“你上卫生间的时间有些长,我照例检查。”

两个人还是相看两生厌,宋朝一推挡在门口的权九“这么喜欢这里,你就检查个够。”

当医生的多少有一些洁癖,权九被宋朝推在厕所的隔板上,不知那里有多少细菌,心里是十分的窝火。

宋朝走到洗水池前打开水龙头,权九气鼓鼓的走到她身边,也不说话,就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向自己。被她用这种目光注视久了,宋朝早就练得百毒不侵,自顾自的洗着手,完全当她是空气。

洗完手后,她也没有去哄干,而是故意甩了几下,有少许的水珠溅在了权九的脸上。

“……”权九是有怒不敢发,她的头上还悬着一把刀,再与宋朝动手,她就直接被逐出权家。

权一说的没错,家主的心是偏到了太平洋,心长的再歪,那也是她奉若神明的家主,他的命令在权家就是圣旨。

权九只也能用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不敢像上次一般与自己动手,看她忍而不发的样子,宋朝心里那口气一时顺了不少。难怪坏人都喜欢欺负别人,欺负人的感觉真爽。

宋朝手上还有水,她就那般微微抬起双手,时不时就甩动两下,权九怕再溅到自己身上,与她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走出洗手间,迎面她遇到一位熟人,许久没有见过他,他还是那般万年不改的老干部气息。华小天也是来参加婚礼的,他们的公司与杨氏有着一定的生意往来。

本来这种事情,派一个公司经理来参加就好,他却选择了亲自到场,这让杨庆明受宠若惊。只是他来的比较晚,并没有与权少顷坐到一桌。

隔着一段距离,华小天一直暗中观察着宋朝,孤单了快三十年,突然多了一个表妹,这让一直六亲缘浅的他有些不适应。

当初只是觉得昏睡中的宋朝与母亲有些相似,没有想到她们的体内流着同样的血液。华小天从小丧母,母亲的死是父子二人心中的痛,即使日后再大的成功也无法弥补。

权势可以让人得到许多东西,却无法让在乎的人复活,心中的那份遗憾,随着日月的增长不断沉淀,具像化在那只,永远无法戴在母亲手上的镯子。

为了救多年的兄弟,华老爷子将镯子交了出来,可他心中有憾事,才会对宋朝百般刁难,说出那句‘要么生在华家,要么嫁到华家’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许是母亲的意思,那只带着遗憾的手镯,最终戴到了宋朝的手上,这可能就是另一种圆满。

曹天明说他有一个女儿,华家父子在心里上抗拒那个人是宋朝,是世间哪个女人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与权少顷牵扯最深的她。

宋朝这个名字,在帝都等同于一个核武器,那是谁惹上谁倒霉。权少顷这个三十年第一次爱上别人的老男人,因为不曾爱过,完全不知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对宋朝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在旁人的眼中,那可能只是一段八卦,换到自家人的身上,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忍。

两父子内心转变的很快,从初时的抗拒,现在的坦然接受,又因为宋朝与华夫人的长相相似,某种情节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权少顷权势惊人,一手遮天,华家在帝都扎根几十年,也不是软柿子。曹天明找上他们的夙求很简单,宋朝成长不易,她的人生本应自己作主,她的每一个决定都要出自本心,不被外力胁迫。

这个外力是谁,所有人的心理很清楚,权少顷这个初尝爱情的老男人,偏执又疯狂。这一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以强硬的手段,如果宋朝的委身不是出自本意,他这个当表哥的就要出手管一管了。

“好巧呀,好久不见”宋朝礼貌性的打着招呼

这场相遇本身就不是一场巧合,华小天见她出了宴会厅,偷偷的跟在后面。看她出来时的表情不善,定是与权九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权九心高气傲,除了权少顷谁都不放在心里,派她保护宋朝,心中定是带着气。

“我来参加婚礼”

来参加谁的婚礼不言而喻,杜学智结个婚,能惊动帝都如此多的大人物来参加,也许是他这一辈子,人生最高光的时刻。

宋朝实在不愿意在提起杜学智这个人,一个已经在她心里死了的人,总被人拿出来提起,不是件高兴的事情。

华小天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刚想补救,一段对话插了进来。因为卫生间位置的关系,处于一个拐角处,不走到走廊的最深处,根本见不到来人。

“今天的那场婚礼可真是豪华,新娘子身上那套婚纱就要六位数,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有钱人就是一砣外面包着黄金的狗屎,表面上光鲜,一肚子男盗女娼,我听五楼的保洁说,那个新娘在化妆间里面偷男人,新郎官在门外面连声都不敢吱。男人活成他那个样子,也真是窝囊废,要我早就提刀将那对狗男女给砍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明显有些吃惊,倒吸一口凉气,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何止是她,就连宋朝几人听到这个八卦,全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自己曾经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头上已经大草原一片,他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仍然继续婚礼。宋朝为以前的自己不值,也为两人曾经的过往感到恶心。

见宋朝用手捂住嘴巴,一副要吐的模样,华小天连忙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面巾纸,递到了她的手中。宋朝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又冲回了洗手间。

权九想要追上去,却被华小天大手一伸拦住了。

“给她一点空间,如果你的男人另娶她人,你也会这般反应。”

权九肩头一抖,甩开华小天的大手“他若敢背叛,我就让他死得很惨。”

权九有意外杀手之称,她杀人之前喜欢先将人虐玩,然后再将对方的死亡布置成意外的的样子。一个善于在玩弄猎物内心的女人,她说让对方死得很惨,那一定会惨不忍睹。

宋朝这回是真的吐了出来,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人都有些虚脱了才止住胸中的那股恶心感。伸手打开华小天塞给她的纸巾,里面藏着一只小巧的蓝牙耳机。

打开耳机的开关,自动连接到一部手机上面,宋朝在耳机里面听到曹天明的声音。

“囡囡是你么?”

宋朝刚想回答,外面再次响起权九的催促声“你还要在里面吐多久?”

“催什么催,不愿意等,就离开。”宋朝故意加大声量,声音里尽是无奈,既回答了权九,又让曹天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权少顷的做事风格,他早就有所领教,众多寻找他的势力中,其中就有他的一股力量。

“囡囡,即然你说话不方便,我说着你听着。你在世间不是无根的浮萍,你有根,有家人,因为以前做过的错事,爸爸不能与你一同生活,却也十分关心你的事情。”

“我姓曹,本名不叫曹天明,我叫曹汉,家中还有一位长姐。”

宋朝听着曹天明讲过去的事情, 她感触颇深,因为以前做过的错事,曹天明不敢明目张胆的与自己相认。在她租住的地方开了家食杂店,创业初期购买办公楼的钱,也是他出了大半。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自己,却不敢靠的太近,又不敢离自己太远。

“长姐年轻时嫁给了一个姓华的小子,育有一子,那个孩子你也认识,就是给你耳机的那个人。”

华小天是她表哥,这个消息,让宋朝吃惊不小。

“ 囡囡,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不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爸爸一定护你周全。”

宋朝眼中泪花浮现,她终能理解,权家人为什么那么看重宗族观念,姓氏是一个人的根,有了根基,就有了依靠,外面的邪风暴雨再猛也伤不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