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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芝在宋朝那里吃了瘪,又被萧家二老训斥,找到躲清静的陆忱就是一顿报怨,陆忱刚刚给宁宁打了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知道这是被宁宁给拉黑了,以往两人吵架闹得最僵的时候,恨不得老死不想往来,最后还不是被他给哄好了,就没有放在心上。

“陆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那个宋朝太过分了,仗着爵爷宠她,就欺负我。”

陆忱放下手机,他最讨厌女人叽叽歪歪,这也是他喜欢宁宁的原因,脾气火爆,能动手绝对不废话,受了委屈,千方百计找回场子,不会找男人告状。

“知道她仗着谁的势,就不要去惹她。”陆忱极其的不耐烦,宋朝是大表哥的女人,画芝找自己告状,难道还要自己去打女人不成。

陆忱道德感没有那么强,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可打的是权少顷的女人,这不逼着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么。

画芝是家里宠大的小公主,谁敢让她受一点委屈,往往她委屈的泪水还没有掉下来,家中的长辈就已经帮她报了仇。

“我没有招惹她,是她欺人太甚。”

陆忱真受不了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刚才自己就在身边,当他眼瞎耳聋。

“画芝,你也不小了,做事情经过一下大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永远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宠着。那个宋朝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她是我大表哥的心头宠,单这一点你就惹不起她。”

“我……”

画芝有些不服气,一个离过婚,还不能生养的女人,再得权少顷喜欢,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这次萧家老二的金婚庆典,权少顷虽然没有现身,身边的人注定不会是宋朝。

在她的眼里宋朝就是权少顷的玩物,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张口心肝,闭口宝贝,在床上恨不得说尽天下甜言蜜语。一但穿上衣服,你是你,我是我,床上的话别当真。

看着画芝一脸不服气的表情,陆忱懒得和她废话“一会儿庆典的时候,你不要站在我身边。”

“为什么?”

这次庆典对画芝十分重要,陆忱对两人的关系态度一直很消极,庆典是她正名的好机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看看谁才是陆家未来的儿媳。

“我外公的话,你没听到么,我不想惹他们不开心。”

萧家二老刚训斥她目无尊长,本想找陆忱寻求安慰,没想到他第一个反应,竟然与她撇清关系。

“陆哥哥,你不可以这样。”

陆忱不只想这样做,并且已经想了很久了,越是与娇纵画芝的相处,越是不喜欢她无脑的个性。整天叽叽歪歪,扰得他心烦意乱,恨不得找来一个苍蝇拍,狠狠给她来那么一下,整个世界就安静了。

“记住,一会离我远一点,在我外公面前不许说认识我。”

“陆哥哥……”画芝还想使用自己的眼泪攻势,陆忱早一步甩开了她纠缠上来的手。

甩开的时候陆忱心里别提多舒爽了,女人活成画芝这个样子也真是矫情。身体退开的一刹那,陆忱已经向外面,快走了几步,画芝想去追,可男人身高腿长,转眼就走出去很远。

画芝穿着礼服,贴身的剪裁束缚了她的动作,提起自己的裙摆,向着那道走远的身影追去,迎头就撞上了一人。

男人身高很高,一身刚硬的气息,画芝的身高只到他胸口。因为心急,她的眼里只有陆忱,一头结结实实撞在男人怀里的一物,那小东西立刻叽叽叫了起来。

画芝吓了一跳,鼻子、嘴巴突然碰到一物,软乎乎毛绒绒,还会叽叽的乱叫,吓的她后退几步。当看清自己吻上的是一只丑了吧唧的小狗崽,胃中一阵翻滚,也顾不上去追陆忱,找一个地方去吐了。

贺军伸手抚摸怀中的狗崽,出生不久的细狗背毛稀少,骨骼清奇,不像其它动物的幼崽那般可爱,反而像一只小怪兽。

“有没有吓到……”

贺军低着头,语气中尽是温柔,似乎怀中抱着的不是一只小狗,而像他的孩子一般。众所周知他爱狗如命,别人拿自己与狗做比较是在骂人,贺军却会欣然接受。

萧家二老那种,狗都要成双成对的说法,在他这里构不成任何伤害,他不但只身前来,怀中还抱着一只细狗幼崽,给自己的外公外婆当礼物。

当他将自己的礼物呈现到二老面前的时候,老夫妻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贺军弯腰将小狗崽放到地上,拍了拍狗的屁股。

“去,到太爷爷,太奶奶那里。”

贺军何止爱狗如命,狗舍的里面的每只狗的出生,他都必须到场,每一只都倾注了他的心血。

小狗崽太小了,第一次离开母亲来到陌生的环境,撅着没有筷子粗细的小尾巴,身体抖个不停,因为害怕,在地上尿了一泡黄尿。

会场里一片安静,无数双眼睛盯着特立独行的贺军,其实萧家的这几个外孙,有哪几个是正常人。若不是厉熙和副驾驶位坐着一具穿着礼服的骷髅,被站岗的士兵发现拦了下来,现在尿的就不是那只狗。

被拦下来的厉熙和十分的不爽,只说参加庆典需要女伴,并没有说是生前还是死后。权少顷的车子路过的时候,他还在与站岗的士兵据理力争,并拿出这幅骷髅生前的照片,证明她生前是个女人。

士兵还以为只是一具假的骷髅,没想到货真价实,更加不敢放厉熙和进去。

车内的权少顷和良辰对视一眼,还有这种操作,暗暗为厉熙和竖了一个大拇指。早知道有这种操作,何必……,想到骷髅阴森的触感,身躯齐齐一震,论变态哪家强,厉熙和当第一,谁敢争第二。

与外面的热闹相比,小狗崽的那一泼尿真算不上什么,萧家二老的心脏也真是强大,也可能是被那几位外孙磨砺出一颗钢铁心脏,笑着将地上的小狗抱起来,摸着那稀疏的毛发直夸可爱。

外孙子让一只狗管他们叫太爷爷、太奶奶她们忍了,可看到携手走进来的权少顷和良辰,二老脸上的表情再也不受控制。

男的俊女的靓,两个人本身就自带光环,一合体比大厅中的水晶灯还要亮上几分。良辰到哪里都是一副女王,我最美的范儿,一手挽着权少顷的胳膊,另一手不停与其它人打着招呼。

上梁不正下梁歪,大的视婚姻为坟墓,小的就有样学样,萧家几个外孙都是被他们带坏的,一个只想与狗为伍,一个为了具骨头架子与外面的士兵争论不休。

萧家二老眼神犀利,恨不得在他们二人的身上刀出几个洞来,特别是萧致远,站在讲台上几十年,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让他的门生知道他在隐忍怒火。

“老师在生气……”

萧致远生性儒雅,却也是一位严师,他的严厉不是语言上的苛责,也不是行为上的峻厉。他严于律己,对待学生也是高要求。

“这个良辰真是个狐狸精,戏里面风骚,戏外也是个浪蹄子。”

“你可不要胡说,我听到可靠的消息,今天老师孙子辈带来的女伴,极有可能是未来结婚的对象。人家真成了权家的当家主母,小心翻你的旧账……”

宋朝站在人群中,四周是各种纷杂的声音,目光始终放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她与权少顷走到一起不容易,宋朝强迫自己不去看前尘往事,不去听闲人碎语,不去想两个人的未来。

这样做有些自欺欺人,宋朝不知道除了让自己装聋作哑,两人的情路怎么走下去。

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正式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和家人,那是对女人身份的认可,表示我对这份感情十分的认真,并将为这个女人的下半辈子负责。

宋朝倒没有让权少顷为自己负责的打算,两个人经历的那么多,权少顷也为她做了许多事情。她认为权少顷心里有自己,对她的身份也是认可的。

前几个小时前,还与自己通话,说在去入外省的路上,几个小时之后,他的身边有着另一个女人,高调出现在长辈的庆典之上。

一句他的女伴不是我,宁宁远走国外,宋朝理解了好友当时的心情,那是对一段感情彻底的绝望。

“亲爱的良女士,这件苏绣的旗袍太衬你的肤色了,江渐一代的师傅最讲究剪裁和绣功……”

良辰不管萧老夫人脸上的郁色,抓住她的手臂像一个撒娇的小娃娃,嘴上说着哄人的话。萧老夫人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了,故做生气的扭向一边。

良辰又跑到萧致远的身旁,挽着他的胳膊,身体贴近,声音又柔又软的说着。

“萧大帅哥,良女士生气了,你帮我哄哄她……”

萧致远脸上也有些绷不住,毕竟是自己老来得女,他对这个女儿的宠爱,超过了前面的所有。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重话,她的所有要求全部满足,再大的怒火,也在她贴上来挽住自己的胳膊的时候化为乌有。

权少顷实在受不了良辰捏着嗓子说话的调调,偏偏外公外婆最吃这一套,特别在外面有严师之名的外公,只要良辰一撒娇,什么样的要求都会答应。

当初良辰要进娱乐圈,萧家上下全都反对,可她只是委屈巴巴的看向一家之主,连眼中的泪光都还没来得及调动,萧家的大家长就拍板同意了。

权少顷看不惯她的嘴脸,这就是自己生的娃,自己宠,外公外婆对她无限的包容。他嘴角微抽,突觉背后有一道怨恨的目光望向自己。

扭头望去,人群之中,宋朝瘦瘦小小的一只,却定住了他的眼眸。两个人四目相对,权少顷心头一惊,有一种在外面偷吃,被家中母老虎抓住的错觉。

四周的人隐去,两人眼中只有对方,宋朝眼中的震惊,眼中的怨,无声的控诉着权少顷。权少顷我行我素惯了,从未对哪段感情负过责任,也无需给任何人一个交代。

他不想来外公的金婚庆典,就想着以工作的名义遁走,半路被良辰截了回来,他有些不愿意,却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宋朝眼中的指控,让他心脏紧缩,虽然这位爷不认为自己错在哪里,却在乎女人眼中的受伤。。

手中的手袋一阵颤动,宋朝猛然从对视中抽身,她与权少顷男未婚,女未嫁,也说好遇到好的结婚对象就分手。

取出自己的手机,是宁宁发来的信息,偌大的行李箱上坐着一个女人,冲着她做出摇手的姿势。

‘我骗了你,却无法骗自己,我是个胆小鬼,没有想象中那么有勇气,再见了我的朋友,明年春天樱花盛开的时候,我们在巴黎相见’

照片中宁宁手中还拿了一张机票,宋朝放大了屏幕中的画面,确定飞机在一个小时后起飞。什么爱情,什么男人,此刻都不重要,转身向着门口跑去,手中还不停拨打着宁宁的电话。

宋朝眼中的急迫,权少顷看在眼里,她要去哪里,去干什么,转身就走的神态,像极了那一夜,她撞破自己与文晓的事情。

宁宁的电话打不通,宋朝提着裙摆心急如焚,宁宁这个人大咧咧,看着没心没肺,也是用情至深的人。选在这个节点离开,她的内心该有多绝望,宋朝一定要去送她,什么也不必说,只想给她一个拥抱。

宋朝举步生风急于赶路,与四周的欢乐气氛截然不同,外来的车子是不允许进入庄园内部,需要换乘观光车。因为来的客人太多,庄园内的观光车有些不够用,宋朝要等一会,才有车子送她去停车处。

其间她不停的给宁宁打电话,发信息,都如石沉大海,想到好友孤单远行的背影,她的心里就更加急迫了。耳边却总有人说着闲话,好友的名字钻进她的耳朵,宋朝的视线从手机转换到不远处正交谈的几个人。

“你不要伤心了,那个宁宁是个贱人,专门给人家当小三,她的朋友也不是好的货色。”

宁宁被陆忱勒令不允许参加宴会,她也在等着返程的观光车,几位交得来的女孩,正你一言我一语劝慰着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是惯三,她的朋友也好不到了哪里去?今天是什么日子,萧家的认亲宴,爵爷的女伴不是她,还不能说明问题么,她只不是一只被人玩腻就丢的破鞋。”

“可陆哥哥生气我得罪了她,还说她是爵爷的心头宠。”

“再得宠又能怎么样,她已经三十岁了,再过个三五年,人老珠黄,爵爷必定会厌弃她。”

“说的没错,那个女人不能生育,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又能折腾出什么来。办那事的时候都不需要做任何措施,反正她又不会怀孕。”

说到那事,几个女孩子掩嘴一笑,宋朝最受不了别人拿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开玩笑。宁宁的电话打不通,已经让她很心急,这几个人还在拱火。

收好手机,冲着那个女孩就奔了过去,正面冲着宋朝的女孩,突然瞳孔地震,迎面就被宋朝一记大耳刮子放倒。其余人呆愣在原地,宋朝上前揪住画芝的头发,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画芝出生的家庭,所处的阶层,都教导她要在人前体面,从未在人前与别人正面开撕过。宋朝的一个大逼斗,直接将人放倒,画芝捂着自己的脸庞,身上陡然增加了百十斤的重量,也未从震惊中缓过来。

宋朝骑在她的身上,伸手又是给了她一个巴掌“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要给你爸爸妈妈面子,让你胡说八道,让你不修口德。”

宋朝又是唰唰几个巴掌,画芝被人屈辱的骑在身下,下面是湿湿的泥土。她从来未如此狼狈过。遇到这种事情,没有想到的反抗,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的面子问题。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惊醒了呆立的几位女孩,纷纷上去帮忙,全被宋朝扯着头发打回去。这里的混乱惊扰了参加宴会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里出了事情的消息在宴会中疯走。

闻讯的人敢来,陆忱和权少顷也在其列,见到自己带来的女人被打了,陆忱冲在最前面。

“干什么呢,放开画芝。”

宋朝抬起头,眼中尽是恨毒之色,陆忱被她眼中的恨意定在原地,这个男人不配宁宁的真心。

权少顷就站在陆忱的身后,他也接收到宋朝眼中的怨恨。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应该是宁宁打电话过来,宋朝丢掉泥地上痛哭的女人,转身向着返程的电动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