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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源拿着枪在街上乱晃,实在算不上什么新闻,这位国舅爷不闯出什么祸都对不起他的外号。可这次他却被交警的信号灯截停,这可是件新鲜事。

能做交警的人不但身体要好,脑子也要好,哪个数字的车牌属于哪个家族,什么车型在帝都有几辆,他们心里都门清。

截停白思源的车,还是在他追着金承的车子不放,交通灯突然变色,在帝都主干道上造成一场不小的交通事故,背后的事情耐人寻味。

刚得知这个消息,权少顷踢了踢身旁那兰清的脚,引起毒舌男人的不满。

“你这位弟弟,这次回来是要在帝都掀起腥风血雨呀!”

那兰清拿起纸巾,擦去鞋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对权少顷这个无礼的行为是百般嫌弃。

“不要乱说话,他可不是我弟弟,我与他没有半分钱关系。”

那兰清嘴上虽然这么说,血缘的事情可做了不假,他的体内有着那兰家一半的血脉。金承顶着马术王子的光环回来,虽然这个王子是网友封的,足以让白家和王事室坐立不安。

还给自己找了一对有背景的父母,宗室子弟这个身份大有文章可做,诚平大君在被迫的条件下,颁布一条昭令‘外室婢妾之子不得入宗普’,即使金承私生子的身份曝光,他也无缘大统之位。

宗室之子则不同,他的名字就在宗籍之内,许多操作可以拿到明面上进行,比如过继。

过继之事,有先例可循,宪法中没有关于王位女性继承人的法例,诚平大君想用祖宗家法的借口,过继族中男嗣继承帝位,名正言顺的事情。

自古皇位之争,都是各种权力集团角力的结果,哪方筹码更多胜利的机会越大。诚平大君为金承找的这对便宜父母,经过深思熟虑,便宜老爸曾经与自己同时议过储,便宜老妈又有国外王室的血统。

这足以让白家对他有所忌惮,也增加金承过继时的筹码。白家在朝堂之上一呼百应,宗室子弟过继,那是王室自己家内部的事情。

这就像一个乡下土老板,别管在外面混得多风光,没有儿子在同宗面前就抬不起来。诚平大君要过继同宗子弟,来继承自己的香火,白家完全插不上手。

一件事情能不能办成,有两个必要的因素,一是要有这个想法,二是要有将这个想法变成现实的能力。诚平大君能拉拢多少老牌贵族的支持,成为事情的关键。

那兰家是这些老牌贵族,最有话语权的一个,那兰清在议会上为一条法例与白家拉扯,白家在自己的地盘,竟然来了个五五开。世人重新认识了这位那兰家大少爷的实力,他虽心不在朝堂上,却仍然可以左右决策。

“白家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吧?”权少顷在一旁说风凉话

“说的没错,白家三爷约我一会儿喝茶。”

金承体内有二分之一那兰家的血液,是白家最为头疼的事情,白思远找那兰清喝茶,是宴无好宴,茶无好茶。

“白家三爷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小心他在茶里下毒。”权少顷半开玩笑

那兰清摇摇手指,连说了几个oN“以前也许有那种可能,现在他是来求我,不要参与到其中。”

那兰清虽然是个戏子,可他的身份和背景摆在那里,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脚踩上厚底鞋,唱上一出回马枪。

“那小子,今天去找了宋朝,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女人的安全吧。”

那兰清立志当一个富贵闲人,人生发光发热的地方在三尺红台,才子佳人也罢,封侯拜相也罢,都走不出既定的剧本。

提到宋朝,权少顷敛去嘻皮,龙有逆鳞,触之即亡。

“他们不敢。”

“谁不敢?”宋朝一进来,就听见权少顷掷地有声的言论,听语气似乎很生气。

“爷说有空找他们几个打麻将,一个个都不来,我看他们是怕你了,不敢来了。”

宋朝在赌桌的运气,那是被老天爷亲自加持过的,从麻将到扑克,从摇骰子到老虎机,玩什么赢什么,找自虐才会和她坐在一张赌桌上。

“我只是走了狗屎运,大不了我在一旁看着,不上场。”

空闲时光,几个大男人玩几把,是联络友情的一种方式,宋朝不想因为她,破坏他们长久的习惯。

“光看着多无聊,他们几个钱多,赢他们就当做慈善。”

劫富济贫是吧,论有钱哪个能跟权少顷相比,这两个人磨刀宰客都不背着点人。那兰清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人的嘴脸,起身去取自己的外套。

“他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大概是赶着去喝茶。”

那兰清拿着外套的手一抖,说的好像自己赶着去赴死一般,权少顷那少得可怜的兄弟情谊,一遇到宋朝这个女人就荡然无存了。

看着那兰清离开的背影,宋朝轻声哦了一声,权少顷伸出手,她就顺势窝在他的旁边。

“不是说好,要吃我做的面,怎么又把我叫了过来。”宋朝正在超市里买菜,权少顷的电话打了过来,今晚两人的晚饭不用准备了。

“晚上有个局儿,推不掉,想你陪爷一起去。”

权少顷都推不掉的局儿,组局之人面子非常的大,宋朝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很平常的休闲装。

“我这身衣服怕是不合适。”

“有爷的名头在,你就是全场最受人瞩目的女人。”

别人说这话也许是吹牛,权少顷这般说张狂中带着自信,宋朝看不惯他的样子,伸手捶了一下,权少顷抓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

当晚,宋朝就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坐在爵爷牛气哄哄的布加迪副驾上,畅通无阻的开进某人的私家庄园。庄园很大,虽然是夜晚,看不清全貌,宋朝还是被它的占地面积感到惊讶。

她是如何在黑压压的夜晚,了解这个庄园有多大,权少顷由庄园门口进入,中途并未停车,而是一路匀速到了庄园的后面,一片好似赛马场的空地。

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辆豪车,帝都叫得上号的几位爷,聚在车前聊着天。宋朝的注意不在豪车上,也不在这几位爷身上,更不在他们身边的女伴身上,而是被一群长相怪异的狗吸引。

她这是到了二郎神的养狗基地了,灰的,红的,黄的,各种颜色的哮天犬尤为扎眼。哮天犬的原型是白色短毛细犬,现在听到细犬这个词似乎并不是什么的词语,细犬可是帝国独有的古老犬种。

早在西汉末年已有相关文图记载,更是在唐、元、明、清受到皇室的喜爱,那位十全老人更是将他生平最爱的爱犬绘画成《十骏犬图》,其中有九条就是细犬。

睒星狼、金翅猃、苍水虬,听听这些名字,上天入地无所能,就知道当时这位十全老人有多么喜欢这些细犬。

这座私人庄园的主人,也是个爱犬人氏,和古人一样对本土神犬爱的如痴如狂。细犬作为优秀的猎犬,兴奋度高,活动量大,忠心护主,对旁人不是很友好,并不适合家居侍养。

随着人们对野生环境意识的加强,野兔、麻雀都成了保护动物,细犬最为重要的狩猎功能无处施展。杂交、滥交的情况十分严重,现在纯种的细狗十分稀少。

庄园的主人不姓苟,因为视狗如命,特别钟爱细犬这个犬种,又被人笑称为细狗。现在听来多少有些侮辱人的意味,他却不以为意。

细者精也,在普通人吃粗粮的时代,大米白面被称为细粮,也就是精米的意思。那位酷爱细腰的楚王,追求的是姿态之美。

就像他独爱的细犬,全身肌肉发达,没有一丝脂肪,奔跑时的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六十公里,不比国外的那些猎犬差。

有一些人崇洋媚外,看不上本土狗,总认为灵缇是跑得最快的狗,那是本土细犬没有与之比较的机会,若真是同一个赛场,谁得冠还未可知。

细狗花巨资包下在这个山头,建了帝都最好的赛狗场,每月都会组织全国最好的细犬比赛,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选出最优秀的一只犬,与国外的猎犬比一比。

帝都里面的爷玩够了赛车、美女、泡吧,总喜欢找一些新奇的玩意。细狗的庄园不但可以养狗、溜狗,还可以赛狗,动辄上亿元的赌局,吸引了许多顽主来参加。

权少顷爱玩是出了名的,他与庄园的主人不但趣味相同,还有一层亲缘关系,这次听说有人得了一只纯种细犬,犬龄、状态十分的好,就想来凑凑热闹。

他的车子刚刚驶入赛狗场的外围,细狗就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权少顷太了解他的这个笑容,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都未必会笑,见到品相和血统十分好的狗,他则笑起来像个傻子。

放下车窗,冷风一下子吹了进来,现在深冬山区的夜晚,温度还是很低的。权少顷趴在车窗上,看了眼不远处由训狗师牵着的赛狗。

“看你笑的这么开心,这次有好货。”

“S省朋友带来的,我看过了血统十分的纯正。”

S省是细犬着名的产地,细狗有爱狗的癖好,与那里的养狗人很熟,也结交了许多S省的朋友。

血统纯不纯,对他们这种养狗的人来说很重要,权少顷只关心玩得尽不尽兴。宋朝打量着这名叫细狗的男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米八几的身高,他身上的气质很复杂,既有帝都顽主的那种不羁,又有坚韧不拔的感觉。

宋朝在偷偷看他,细狗也注意到权少顷车里面的女人,宋朝的这张脸,这个名字在帝国上层无人不认识,权少顷的心头宠,为了她可是干出许多出格的事情。

“宋小姐也来了”细狗抬了抬手,跟车内的宋朝打着招呼。

宋朝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

“即然你认出她,都是自家人,我也不必太过正式的介绍,霍军,我表弟。”

这个爱狗如命的大男孩,竟然是权少顷的表弟,那个霍军长的儿子。

“怎么玩的?”

“老规矩,赔率根据下注的情况浮动。”

权少顷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宋朝“喜欢哪一只狗。”

宋朝根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权少顷问她喜欢哪只狗,她看了看不远处长相怪异的狗,一只红色的细犬正冲着人龇牙。

“就那只红色的吧。”

权少顷扭过头去,对车外的细苟说道“一个亿,押红色的那一只。”

“好勒,爵爷一个亿,押3号”

随着一声哄亮的叫喊声,权少顷重新回到驾驶位,车窗也徐徐升了起来。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似乎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副驾位置上的宋朝,惊了个目瞪口呆,什么就一个小目标。

“你再考虑一下?”

“爷相信你的眼光。”在赌这方面,没人能跟宋朝比运气。

宋朝对自己的眼光都没自信,他哪来的自信满满,车子继续开着,与另外几辆车子汇合。随着全部人员的到齐,参加比赛的细犬全都放到了狗箱之中。

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走到赛道,伸手脱去外层的大衣,下面是十分清凉的兔子装。宋朝认识这个女人,当初她那套女野人论,着实把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间接促成了她与权少顷的第一次。

那时她还是个小明星,随着两部电视剧的爆火,已经跻身一线的行列。虽然不能与良辰那样的大咖相比,却也不必为了钱,委屈自己参加各种酒局。

随着女人的衣服脱下,几辆车内发出了口哨声,细狗脸部尖细,善于奔跑,最适合捉捕兔子这类猎物。在正规的比赛中,有一只电子兔设在跑道的前面,引领参赛的狗去追赶。

小明星穿着高跟鞋,一双腿笔直修长,冷风吹在白嫩的皮肤上,生起一片鸡皮疙瘩。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在赛道上搔首弄姿,时而摇摇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时而做出一些可爱的动作。

四周的车子,有的发出鸣笛声,有的增大引擎的轰鸣,场外人的情绪,被她这只闯入猎场的小兔子撩拨到极致。

宋朝坐在温暖的车内,看着小明星卖弄风情,自那次之后,两人再无交集,偶尔会在一些主流媒体上见到她的报道。

讲真话,如果忽略外面寒冷的天气,她一身兔女郎的打扮是好看的,十分会调动情绪,宋扒着在车窗子,许是那一个小目标,或者被有节奏的汽车鸣笛声感染,内心有些激动。

赛场上的情绪被她撩拨到极致,她走到旁的栅栏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信号枪,红唇亲吻了一下枪身,然后举向头顶勾动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狗箱中的赛狗,与跑道外的车子同时出发。细犬,天生为奔跑和狩猎而生的物种,它们四肢纤长,腰身与后肢的比例接近完美。

狗群如离弦之箭,数辆豪车同时出发,匀速跟着奔跑的赛狗群,宋朝的整个脸都要贴在车窗上,有一种与它们同时奔跑的紧张感。

3号首当其冲,每一次起落,都像用身体在空中画下一条红色的闪电,其它赛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细犬是一种耐力很好的犬种,网上就有一段视频,金毛和细犬共同跑五公里,一个没跑完就累瘫在地上直吐舌头,一个没事狗一样。

“3号,3号跑在了最前面。”那可是一个小目标呀,宋朝激动的直拍车窗上的玻璃。

权少顷看了一眼玩疯的女人,气定神闲的开着车,一个转弯狗群呼啸而过,5号赛犬成功跻身第一梯队,大有与3号一争高下的架势。

“5号追上来了,快开车,追上去。”

细犬的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60公里,权少顷的车子瞬间速度能到一百多迈,宋朝觉的车子慢,是因为她心里太过急迫。

“快,快,快跑”

宋朝的哈气在车玻璃上形成一小片水雾,突然她尖叫着跳了起来,权少顷嘴边笑意加深,赢还是输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难得看到她如此有活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