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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湾典型的海洋沙漠气候,海天一色的蓝青色,白色细软的沙滩,浅金色一眼看不到头的沙漠,形成了这里独特的风景。

想在这里找到一点绿色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严重缺水的原因,这里种活一株绿植,要比花同等的钱去买更难。虽然政府建立了海水淡化系统,不过处理过的水还是很咸,权少顷一行人饮用的水,是事前准备的矿泉水。

这个海湾海水普遍很深咸度又大,海底密布着美丽的珊瑚礁,大型渔船在这里作业很是艰难。

当地人自祖上传下来一套原始的捕鱼方法,全身上下只穿一点短裤,不戴任何设备和配重,倮潜到几十米的水下,徒手捕捉一些鱼虾贝类。

这里是鲛人传说的发源地,苏美尔湾水深物产种类多,各种蚌类尤为丰富。早在几千年前就以盛产质量上好的野生珍珠闻名,那个时代采珠是件十分危险的工作,不但要面对海下复杂的环境,还要提防鲨鱼之类的攻击。

每一颗采上来的野生珍珠,都伴随着采珠者家人的眼泪,口口相传之后便演变成了,南海有鲛人,泪泣成珠的传说。

海风吹过白色的纱帐,权少顷与一个当地人打扮的男人,坐在纯手工编织的地毯上交谈甚欢。那个男人是这块海域的主人,也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男人身着传统的白袍,头上包着红色的头巾,胸前挂着一个纯金的项链。链子很长一直垂到男人腹部,目测重量大概有三千克左右,没有个好颈椎还真戴不了这项链。

链子中央镶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火神珠,这种珠子仅产于苏美尔湾,生存于百米深海的某种巨蛤的体内,其色彩多变,表面具有丝绢光泽,纹理酷似火焰,被当地人看作是火神的化身。

“爵爷,快到满月了,这里的海面可是不太平”过尔蒙晃动戴满宝石戒指的手指说道

“这里何时太平过?”

过尔蒙所统治的这一片区域,土地贫瘠,物产稀少,既没有一铲子下去就咕咚冒油的油田,也没有堪比黄金的稀土,人口还没有帝国一个小区人多。

在众多富得流油的部落中夹缝中求生,却有着自己得天独厚的地域优势,是海上贸易的咽喉,每年征收的过路费是财政重要来源。

原本这是蝎子粑粑独一份的生意,近几年索马里海盗闹得凶,好在与苏美湾有一段距离。年前一伙海盗不知道为什么脱离了原有的组织,跑到了附近小岛上为王,人强马壮手里的家伙也猛,没少为害从此经过的货船。

许多船都绕路而行,直接影响了过尔蒙的收入,他也想灭了这帮海盗,可他手里的人组织起来,也就能打场友谊赛。

海盗神出鬼没,盘踞附近几座无人的岛屿,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过尔蒙怕自己贸然出手,海盗没剿成,再惹一身骚。

不能怪他对自己的军队没信心,实在是腰杆子不硬说话没底气,军备上他是没少砸钱,只是战斗力始终提不上来。

他不敢出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太有钱了,不但占了地利可以收巨额的过路费,还有一份老天爷赏赐的财富。那就是这海底的火神珠,以它独特的光焰纹理,极为稀缺的数量,一直是皇室贵族钟爱的宝物。

火神珠之所以稀缺,与它的生长周期慢,极为特殊的环境脱不了关系,它生长在苏美尔湾水深百米下极小一片区域。这里处于海底断裂带,有着丰富的地热资源。

频繁的地壳运动,孕育了一种苏美尔湾独有的巨蛤,它们不会像同族那样游走,扎根在一处终生都不会移动。

平时以海底的浮游生物为食,每年九月中旬月亮最圆的时候,它们会打开自己厚重的贝壳,吐出自己柔软的身体,当地人管这个叫做晒贝。

这种巨蛤体形很大,最大的有轮胎大小,却不是每一个贝中都有珠子,这每年一次的晒贝,就是当地采珠的绝好机会。

权少顷在这个时间段到来,目地十分明确,就是为了火神珠而来。奇特的生长环境,造就了火神珠有调节体温的作用,冬暖夏凉比随身背着空调还舒服。

虽然每年九月里月亮最圆的那一天,是采珠的绝佳机会,采珠仍然风险极大。晒贝的那一天,往往伴随着海底地火的发生,海底的裂缝喷出热流,瞬间就能将人煮熟。

地火是当地人心中的神迹,整片海湾火红一片,即绮丽又十分危险。

夜晚,沙滩上升起了篝火,过尔蒙用当地烤全羊招待权少顷,几个壮小伙子将一个巨大的金属盘子放在他们面前。整只肥美的烤羊趴在盘子中央,下面铺满了米饭,水果,香料,干果。

“爵爷,烤全羊手抓饭是当地人招待贵客的美食,你的朋友,他不吃么?”

不远处白色的沙山上,一道黑色的身影,伫立望着远处海面上数个浮岛。

“他是西天的佛陀转世,只吸食日月精华就饱了。”

西方的佛主还需人供奉,吸食日月精华的那是修行不够的妖精,权少顷这是暗骂华小天不正常。过尔蒙听不懂他话里面的隐喻,对这位华焰门的少门主更加好奇。

“有能耐的人,果然与众不同。”过尔蒙可不敢得罪这位少门主,他来此是帮忙剿匪的。

过尔蒙拿起叉子划开烤羊的肚皮,经过特殊处理过的炒饭,在羊肚子里面烤了几个小时,早就吸足了羊肉的汁水,外面的羊肉一划开,立刻带着浓郁的香气流了出来。

二人面前的盘子中盛满烤得酥烂的羊肉和吸足肉汁的炒饭。过尔蒙也不怕烫,手指捏起盘子中的食物就往嘴巴里送。

美食当前自然少不了美酒,当地葡萄酒同样十分有名,两个男人举杯交谈正酣,一阵极具节奏感的音乐响起,两个人四只眼齐齐向中央空地看去。

一名脸上带着面纱,身材性感,腰间系着腰铃的少女,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少女是典型的地中海人种,五官深邃立体,身材丰满妩媚。

虽然看不清少女的脸,可她舞动的手臂,极具张力的腰肢,还有那双赤倮的双脚,无不展现着热情似火的魅力。

过尔蒙凑近权少顷“爵爷,她像雨后的天空那般纯洁,你若是喜欢,她今晚就是你的了。”

受教义的影响,在当地男人与女人保持着严格的距离,娶老婆有些像开盲盒,不到洞房的时候都不知道老婆长什么样子。

这不影响一种性感热辣的舞蹈,在当地的流行,少女脸上戴着面纱,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帐篷中席地而坐的男人。

火堆中的火焰跳动,在少女的眼中也升起了两团火,她不似现在帝国流行的骨感美。身材前凸后翘,腹部肌肉紧实,随着节奏腰枝扭动,带动腰间的铃铛清脆作响。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谁不喜欢女人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上手摸起来软绵绵肉感十足。那种浑身没有二两肉,前后长得差不多的骨感,是一种病态下的审美。

权少顷捏着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跳舞的少女,美食,美酒,加上异域风情的美女,本应是富有激情的夜晚。可他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更没有热血沸腾的冲动。

许是中了宋朝的毒,至那次她撞破了自己与文晓的事情,权少顷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心里就发毛。害怕宋朝眼中的厌恶,用绝情的语气,一字一顿的强调两人不同路。

过尔蒙看权少顷望着跳舞的少女,向旁边的人递个眼色,立刻有人给少女递上了一杯酒。少女捧着酒杯,口中唱起了古老的祝酒歌。

歌声婉转悠扬,少女赤着双脚踩在白色的沙子上,如跨步而来的波斯神女。她一边唱一边向帐篷走来,来到帐篷边缘的时候,少女单膝跪地,双手高举手中的酒杯。

权少顷知道只要自己接过那杯酒,这个少女晚上就是他的了,过尔蒙用暧昧的目光望着旁边的男人。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他没有想到权少顷没有去接那杯酒,反而扭过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自己,过尔蒙脸上男人都懂的坏笑消失了。

“这是美人计么?”

计不计什么的过尔蒙不懂,不过权少顷脸上明显不悦的表情,他是看明白了,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权少顷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他垂到腿窝处的火神珠。

“爷,想要的东西,只有这个。”

火神珠形成很难,数量稀少又不易采,自古就是他们国家的国宝,而他胸前的这一颗,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颗,一直都是王权的象征。

这位来自东方的尊贵客人,背景强大,在邻近几国说话很有份量,他若一心强取,自己没有一搏的能力。他正天人交战,权少顷突然哈哈一笑。

“晒贝日采珠危险重重,仅以此杯酒祝愿那天一切顺利。”权少顷举起酒杯,过尔蒙后知后觉的被人耍了。

美酒入喉,说不出来的舒畅,权少顷拿起喝剩下的半瓶酒晃了晃“这酒真不错,神仙也贪恋人间的美酒,我去让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尝一尝这人间的味道。”

说完权少顷拿着那半瓶酒起身,完然不顾还捧着酒杯的少女,他的身影越走越远,少女还是那般跪着。过尔蒙勾了色手指,少女起身向他走了过去。

接过少女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伸手轻轻一拉,少女就跌到他的怀里。

“美人,看来今晚上你是我的了。”

权少顷提着酒瓶,步上不远处的高坡,华小天身形挺立,一双眼始终注视着漆黑的海面。

“顶风也吃不饱,喝口酒活络一下身子。”

华小天接过好友递过来的半瓶子酒“在人前怎么编排我呢?”

“我只是不让他对你太过好奇,过尔蒙这个人很烦,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光有钱这一点,就击败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条条道路通罗马,而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

扬手喝了一口瓶子中的酒,华小天并没有说什么,他来此处的目地是剿灭对面的匪巢,过尔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完全不在意。

“对面乌漆麻黑的,你在看什么?”权少顷眺望漆黑的海面,远处的小岛是几条或浓或浅的暗影。

华小天没有说话,权少顷更靠近了一些“跟爷说实话,对面的那些人怎么得罪了你。”

华小天收回目光,这个世上能让他失态的人或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关于自己的母亲。听家里老人儿讲母亲身体一直很健康,却在生下自己不久后,没有原由一天天变差。

医生找不到原因,药石更是无效,最后华老爷子把希望放到玄学之上,镯子还没有做好,人就那般没了。

华小天不相信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一直查找着母亲的死因,海对面的小岛上也许有他一直想要找的答案。

“那里面有华焰门的叛徒。”

从古至今无论哪种形式的势力,深恶痛绝的就是背叛者,权少顷不禁有些好奇,能让华小天万里追杀,这个叛逃者到底做了什么。

“这些海盗虽然名声不好,不过付款的时候是真痛快,可惜了。”

“爵爷这是后悔了”

“鱼饵已经入水,现在有可能进入了鱼的嘴巴里面,后悔是来不及了。”

权少顷此行的目地只是为海底的珠子,只要人性的贪欲不灭,他就永远不愁没生意可做。

达夫号货轮由大西洋出发航行数万公里,只为将一批重要的重型机械运到苏美尔湾。还有不到两天的行程就可以交付,船长阿尔瓦拿着他那银色的小酒壶,站在船舷之上心情十分愉悦。

连续在海上行驶一个多月,船上的生活枯燥又乏味,吹着海风,他不禁构想起上岸后要去哪里快活一下。

达夫号是个万吨级别的大型货轮,在海上是个庞然大物,头顶桅灯亮如白昼,360度环照着甲板。远处一艘渔船桅灯也亮着,从船舷灯的颜色阿尔瓦知道那是当地捕渔的船。

渔民在海上讨生活不容易,鱼情可不管你是白天还是夜晚,为了能尽可能多捕到鱼,渔船是追着洋流,不分日夜的辛苦劳作。

海上这样的渔船很多,阿尔瓦会注意到那条渔船,是因为这片海域不太平,常有海盗假扮渔民打劫过往的货船。

阿尔瓦喝了一杯壶中的酒,目光始终注意着远处的渔船,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远处的渔船似乎动了,以很快的速度向达夫号接近。

万吨以上的货轮吃水深,速度缓慢,一旦被海盗的船盯上,很难在速度上甩掉他们。渔船还在快速接近,阿尔瓦立刻通知船上警备。

货轮是用来运输货物,又不是出海打仗,船上备有的武器有限,水手在船上讨生活是为拿钱回家,图的是个平平安安。真若与不要命的海盗对上,谁又会犯傻拿自己的命,与那些穷凶极恶的海盗搏命。

渔船在距离达夫号几海里的地方速度放缓,两道灯光由渔船母体分开,一分为二以更快的速度向货轮驶来。

阿尔瓦更加相信遇到了海盗,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那条渔船也不是什么打渔的船只,而是伪装成普通渔船的海盗母船。

阿尔瓦立刻通知使用高压水枪,驱赶海盗驶来的快艇,显然这些海盗十分有经验,一只快艇围着货轮疯狂用武器对船上的人扫射。

子弹可是不长眼睛,不要钱般打来的子弹,吓得船舷上的水手方寸大乱。一颗子弹打中一名手持高压水枪的水手,水枪立刻失了准头。

另一艘快艇上的人发射出爪钩和云梯,身手敏捷扯住绳子的一头,宛若灵猴就爬到了甲板之上。怀中抱着的自动步枪,冲着甲板一阵扫射,弹出的子弹壳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放弃抵抗,全都抱头蹲在地上,要不然杀光你们所有人。”

子弹打在金属表面,弹跳出朵朵火花,吓得甲板上的水手立刻放下高压水枪,抱头蹲在了地上。其它海盗也爬上了甲板,七八个人每手一支长枪控制住船上的所有人。

控制做人剩下就是搜刮钱财,上船之后才发现是一些搬不走的重型机器,这东西是很值钱,可它过于庞大不利于转移,小头目模样的男人暗骂一声倒霉。一边命人去船舱里面搜刮,一边提着手中的枪到阿尔瓦的面前。

用枪管捅了捅了阿尔瓦的脑袋“我们只图财,不杀人,让你的人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脑袋被人用枪指着,阿尔瓦不敢不听,立刻让船上的人不要反抗,掏空了所有人的口袋只有很少的现金。这些水手吃住全在船上,根本没有用钱的地方,身上自然没有多少现金。

海盗小头目十分不爽,这些钱还不够兄弟塞牙缝,再次用枪抵在阿尔瓦的太阳穴,他看出来这个男人是船上的老大,油水应该是最多的。

“不要耍花招,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我杀了你。”

阿尔瓦蹲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他的手表,银酒壶,还有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全交了出来,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财。

“不敢骗你,身上就这些东西,这次航行的费用要到岸才会给结。”小头目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端起手中的枪就要射击,阿尔瓦突然大喊。

“我是这条船的船长,我是米国人,你要杀我了,会有大麻烦。”

小头目端着枪略有迟疑,米国佬十分的麻烦,若真杀了他真会招来一场祸事。不过米国佬也十分的有钱,用他正好可以换取高昂的赎金。

去船舱里面搜寻的人,抬回来一个大木箱子,里面是电脑,卫星电话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一个未开封的无人机。这些电子产品可是好东西,特别是那个无人机,若是送给小神通定能换回一瓶好酒。

“把东西带回去。”

有人顺着绳子回到快艇之上,木箱捆绑结实用绳子慢慢放下来,快艇之上的人举手接应。看东西和人走的差不多了,小头目一把抓起地上的阿尔瓦。

“有劳你跟我们走一趟,让你们的政府拿钱来赎人。”

阿尔瓦不想跟他走,无奈枪指在太阳穴上,他是不得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