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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画廊听着跟时尚、新锐没有多大关系,它却是帝都地界上包容性最强的画廊,在这里你既可以看到国画大师的作品,你也可以看到新锐画派力作。

画廊老板是权家六房的继承人,贵族与艺术完美的一结合,吉祥画廊成为了贵族体现品位,新锐画家提升知品度的好地方。

这里从来不缺衣着光鲜,挥土如金的有钱人,每次办画展都是上流社会一次聚会,权二的衣着在这些人里面低调许多。他是权家老宅的大主管,协理族内的事情,很少在外面走动,许多帝都上层人物只听过他的名号,没有见过本人。

他像个普通的游客,穿着看不出名牌的西装,游览墙上的画作,然后再看看旁边的介绍,心里算计要买哪几幅画回去,升职空间会最大。

权吉吉身边围满了关系不错的小姐少爷,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钱多的一辈子都不完。不见有多么喜爱艺术,全当是一场只赚不赔的投资。

这些人钱多人可不傻,从小被家族中精英般培养,与那些装门面的土大款不同,对艺术有一定的鉴赏力。来画廊买画,除了想投资,还要想在这里结交与自己阶层相同的人,也博一个热爱艺术的好名声。

权二一进来,权吉吉就在人群里发现了他,这个男人气质太特别,淡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心中吹不起什么斑斓。权吉吉生平就爱挑战,越高的难度越欲罢不能,她就想吹皱那一湖春水。

向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踩着高跟鞋娉婷枭枭的向他走去,权二正在看一幅名为《鸟》的现代派油画,说实话这幅画有许多原素,唯独有鸟没有半毛钱关系。低头看了一眼价格,他的嘴巴一抽,数字后画那么多零,这是要把别人当肥鸡宰。

“权大总管也喜欢这幅画?”

身后一阵香气袭来,权二侧头看向来人,权吉吉穿了一件黑色小礼服,头发高高的盘起,脸上的妆十分精致,还真有一些赫本的气质。

“还有别人喜欢这幅画。”

“我呀!这幅画的作者是我新近挖掘的宝藏画家。”

权二心中了然,这幅《鸟》他是必须买回去,谁让家主想扶持六房这一脉,与三房的叔公内斗。

见权二又不开口,权吉吉喋喋不休的讲起这幅画,那一块块看不出什么的明艳色块,被她解释成画家无约无束的想象空间,杂乱无章的线条,就是想象空间中自由自在的飞行的灵魂。

权二还是没有说话,他是明白了,这画上的一切都是画家放空思想,随心所欲的涂鸦。这幅画可以说是自由自在的鸟,也可以说成其它东西。

“看着这幅画,你感觉到了么?”权吉吉闭上眼睛,像吸了某种药物,如痴如醉的沉迷其中。

“感觉什么?”权二是什么也没感觉到

“自由呀!”权吉吉睁开清亮的眼睛“无拘无束,为所欲为的自由。”

长老会里面的老家伙,就是束缚在权少顷身上的枷锁,权少顷以前可以不在乎他们,随着几房年轻的人成长起来,那些老家伙为自家后辈谋划的越来越多。

当初权少顷的爷爷成立长老会,是想让权氏族内子弟拧成一股绳,为权少顷所用。事实证明人一便拥有的东西太多,心思悄然发生着变化,有许多年轻人内心在骚动。

宗权力量分化,哪个掌权者都不想看到的事情,打压三房的力量,瓦解长大会的权力,甚至是要解散长老会,权少顷在那次家宴上已经露出苗头。

六房就只有她这一个继承人,权吉吉又是一个女孩子,在宗族里面是个外姓人,除非她像六姑奶奶一样终生未嫁。否则随着她的出嫁,在族中的特权化为乌有。

权家这个大树谁不想倚仗,权吉吉看得透彻,也想得明白,龙盾才是权家这颗大树的根,只有紧跟权少顷的步伐,才会在权家的内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权二这次来买画,本来就是授权少顷的意而来,探一下六房的态度。

“有点意思,还有其它的好画,麻烦吉吉小姐介绍一下。”

权吉吉眉眼弯弯“不麻烦,我很乐意为大总管效劳。”

权二临走时买了好几幅画,权吉吉亲自送他上车,那几幅画随后就送到权家老宅。与她关系不错的名媛小姐,她们不认识权二,见权吉吉眉眼带媚,就好奇这闷葫芦般的男人是谁。

“他呀,说出来吓死你们。”

几位名媛小姐出身名门,帝都还有她们不认识的人,纷纷表示不服,缠着权吉吉要结果。

“他呀,是姐看上的男人,你们没份。”权吉吉有一个终生未嫁的奶奶,所有人都以为她也会为了财产,选择走她奶奶的老路,她身边的男人来来往往也不少,没见她对哪个男人如此上心。

“也没见他长得有多出众,这种男人哪里好?”

权吉吉笑而不答,权二的名头排在亲卫老大的后面,他的个人能力毋庸置疑。没有人见过他出过手,能成为亲卫拳脚功夫自然了得,再加上他头脑精明,心思沉稳,权吉吉爱死了他这样的男人。

越是沉默的男人,内心的小心宇庙越加骚动,权吉吉可以想像,将他压在身下,将爆发何种威力的核变。

权二一路回到离园,耳朵都在发烧,他还不知道自己一个大爷们,被一个女人在床上这样那样,意淫了几百个来回。

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琴姨帮忙整理着行李,宋朝看着心智恢复到十八岁,却还是一个病人。琴姨怕她哪天在学校里受到了刺激,来个二次伤害。

琴姨像个老妈妈为宋朝操着心,宋朝却怀里抱着小绿,考虑要不要把她带到学校。她可没忘记村子里的孩子见到小绿时的反应,尖叫着躲开说小绿是个鬼娃娃。

听说城里的孩子娇生惯养,见到老鼠和虫子都会哇哇大叫,真要被小绿吓着,可不是拎几斤水果去看看就能了事。

宋朝愁大苦深的皱着眉,琴姨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她身边“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去上学了小绿怎么办,要是带到学样吓到室友就不好了。”

琴姨会心的一笑,宋朝善良的让人心疼,现在的孩子可不是十年前山里的娃可比,什么稀奇稀罕什么。一个鬼娃娃怎么会吓到他们,没准还会追问宋朝在哪里买的,然后回购一个同款。

“上了大学,就是大人了怎么会被一个娃娃吓到。”

宋朝一激灵,琴姨说的很有道理,开心的将小绿收好明天带到学校里去。琴姨慈爱的摇摇头,又将一只崭新的手机交给她。

“这是家主让我给你的。”

宋朝只见过外公用的老年机,手里的手机连个按键都没有,完全不会用。琴姨就让她照着说明书弄,年轻人接受新东西很快,宋朝以前不是没有按触过智能机,只是她暂时忘记了,肌肉的记忆能力还存在。

很快她就按着说明书上注明,一步步操作,上面的功能摸了个门清。翻到通讯录的时候,里面一个电话号码也没有。

“琴姨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存起来。”

琴姨说了一串话码,宋朝操作熟练的存起来,突然想到什么,琴姨开口问道“家主的号码你存了么?”

宋朝摇摇头,权少顷帮助自己那么多,她是一定要报答“我现在去找权先生。”

她知道权少顷在哪里,穿上拖鞋就向书房跑去。二楼的书房内,权二刚刚回来复命,权少顷把玩着手中的黄金龙,一旁是整盒的子弹。

权少顷窝在沙发里,手边的烟灰缸中有刚刚燃尽的雪茄。

“今天去画展,还顺利吧?”

“回家主一切顺利,一共买了六幅画,其中有一幅画是吉吉小姐特别推荐,我拿来让家主鉴赏。”

权少顷抬起头目光定在他背后包裹严实的油画,从沙发上站起来,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权二立刻打开外层的包装,一幅杂乱的抽象画露了出来。

权少顷打量着上面零乱的线条“这画是权吉吉推荐给你的。”

“吉吉小姐说这画叫做鸟”

半根羽毛都没有,还叫什么鸟,权少顷觉得自己的鉴赏力跟不上艺术家的想象力。

“她还说了什么。”

“吉吉小姐说了,这画代表着自由。”

权少顷嘴角勾起,权吉吉一个女流之辈,比宗族里面看重血统的男人看的通透。他向长老会开火,不止是那些老家伙手伸的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权家只能有一个主事的人,妄想分化他手中权力的都要被消灭。

“确定是一幅好画,命人将这画挂在我的书房里。”

权二领命,权少顷的目光由画移到他的身上“三房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三房的孙子死在了南非,权少顷连葬礼都不让他们办,家属更是不让回国,三叔公接到消息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

族内许多人不知内情,可见风使舵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各种小道消息沸沸扬扬。消息有真有假,从中却能看到躁动的人心。

“三房的老祖进了医院,请的是温家一脉的先生。”

温家也是帝国有名的中医世家,三房这是看他们与谭家走的近,怕被人动手脚,就请了温家的人出诊。权少顷勾唇一笑,他要做的已经做,剩下的就是等。

等人心浮动,等着人主动站队,上位者从来谋的都是人心,而人心这个东西说它善变,其实也好操控。他不着急,自然有人比他着急。

“明天你代表爷去看望一下三叔公,挑棵好一点的人参送去。”

当初动刑的时候,权二给权泗父亲嘴里塞的就是人参,那片小小的人参一直吊着他的命,到了南非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家主送人参给三叔公,非把老头从病床上气得跳起来。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庄园里的下人知道他与权二在书房谈事情,却不会主动来打扰,这个时间又敢敲书房只有一人。

权少顷向权二摆了摆手,权二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出去的时候打开书房的门,宋朝一脸拘谨的站好。

等权二走后,她里面直犯嘀咕,这个人是谁明明不认识他,为什么见到这个人就莫名的肃然起敬,像见到了学校的老师。

宋朝正努力回忆那种感觉,她发觉自从外公死后,自己的记忆力变差了,有些人有些地方自己应该见过去过,可就是没有那段的记忆。就像自己明明记得拿到艺大的录取通知书,没缘由的就变成了别的学校。

“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宋朝应了一声,走进书房并顺手关上书房的门,权少顷还站在那幅画的旁边,伸手招她过去。

“你不是学艺术的么,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那幅画映进眼帘是强烈的色彩对比,脑中浮现一个微胖的身影,娇傲的站在一幅画前侃侃而谈:这个世界就是由各种色彩构成,不必拘泥形态,打开束服的枷锁,肆意的让那些颜色在画布上碰撞。

宋朝舔舔嘴唇,这幅画让她看了激情,打破束服,无拘无束任意挥洒。

“画这幅画的人,应该是个天份极高,又桀骜不驯向往自由的男孩子。”

权少顷挑起眉,真那般玄幻,这也能看出来,目光再次放到了那幅画上。宋朝轻触上面的颜料,又说另一番玄乎其玄的话。

“男孩生活条件不错,自己有一个南北通透的大房子,附近有一条河或者湖泊,下午的时候日照很好,男孩喜欢坐在地板上喝茶。”

如果不是确定没有邪物能近自己的身,权少顷都怀疑宋朝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一幅看不出画了什么的油画,她竟然能看到这么多东西。

宋朝不只用眼睛看,还自己的专业分析,画画是一个十分费钱的行业,光画画的笔就不下几十种,还有各种用途的工具,林林总总掏光你的钱包,所以落破的画家都比较穷。

画画里最贵的是颜料,朱砂的红,青金石的蓝,火山石提取出的黄色,这些颜料原料昂贵,制作也需要繁杂的工序。

现在有许多颜料被化工品取代,而这幅画明显用了天然的颜料,可见画画人生活不错。至于日照和临水的建筑,是通过颜料干燥和收缩的情况来判断。

宋朝双眼专注的看着那幅画,一字一句的腔调透着专业性。此时的她仿若没有失忆,权少顷一把将她从画前扯过来,他心里莫名的发慌,脑子里满是她用枪指自己的头,言语决绝的跟他划清界线。

“怎么了,权先生。”

在老家的时候宋朝说会记住自己,果然没有食言,现在她都叫自己权先生。刚才她看权二的眼神,明显是将他在记忆里抹除,这是她体内保护机制在作祟,以免两种记忆交差会将人逼疯。

“一幅画没什么好看的,你来找爷有什么事?”

让自己看的是他,不让看也是他,宋朝弄不懂权少顷想什么。刚才那种很感觉很奇妙,身体似乎有一个人,那个人的想法一流进自己的脑袋,她就侃侃而谈起来。

看宋朝陷在某种思绪里面,权少顷摇了摇她,瞥见他脸色不善,这才想起是来要电话号码。“我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想存你的电话号码。”宋朝拿出自己崭新的手机,这手机还是权少顷送的,就开口道了一声谢。

少女娇柔的声音,透着娇羞与感激,权少顷不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女人动不动害羞,这是喜欢的意思对吧。

权少顷心情大好的拿过手机,熟练的一番操作,然后又把手机还给了他“有事就给爷打电话,在这帝还没有爷办不到的事情。”

宋朝小心翼翼的收好手机“这些天多谢权先生的照顾,等我在大学里兼职挣了钱,我请你吃饭。”

兼职,权少顷怎么忘了,宋朝在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是她拼命打工挣来的,她的身体也因为没有休止的透支开始走下坡路。高兰女校是全封闭管理,除非特别的日子,家里派人来接要不然根本不可能离开学校。

宋朝还不知道那里一年的学费十分昂贵,那个数字普通人打工一辈子也挣不来。

“兼职的事好说,有两个人介绍你认识。”

按了一下服务铃,两个女人走进了书房,其中一个她还认识,那天在保安公司的洗手间,认出自己的女人。宋朝回来后想了很久,记忆里也没有关于她的印象。

两人穿着同样的制式服装,燕妮儿当过兵的原因,身形挺拔气势庄严,一般人站到她的身边都会比下去。她身旁的女人,身高上不占优势,浑身上下散发的精英气息和从容不迫的气度,与燕妮站在一起竟然毫无逊色。

相较于两人,宋朝明显挫了一截,扭头看向一旁的权少顷,眼神写满了不解。

“左边的那位叫齐舒,右边的那一位叫燕妮儿,她们会照顾你在学校的生活。”

照顾?宋朝直摇手,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兜里那几个子,交了学费就不剩下什么。她都要打工赚取生活费,这两个大活人她可养不起。

“这是学校的规定,你必须带在身边。”权少顷没有说谎,高兰确定有这样的要求,只是里面招收的女孩子非富即贵,根本不会有付不起工资的问题。

宋朝双肩一垮,难怪上大学那么难,原来每位学生都要配两名生活助理,她打工赚钱的担子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