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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权顷朝野之爵爷危情 > 第206章 捕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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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权少顷落坐主位,左手边是长老会的长辈,右手边是自己的平辈,食物很快端上了桌子,菜品很丰富,权少顷却迟迟没有动筷,他是一族之长,他不动筷子其它人也不敢动。

同桌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权少顷看着桌子中央空着的地方,问向一旁的权二。

“我命人特意准备的汤怎么没上来?”

权二立刻恭身回答道:“请来的师傅说这汤吃得就是一个新鲜,要现杀现做才能最大程度保持食物的鲜美。”

“这么麻烦”权少顷略一沉思“那将师傅请上来,也让咱们饱饱眼福。”

权二领命下去,很快一个穿着专业厨师服的胖男人走进来,帮厨推着一应厨具跟在后面。厨具用品摆放妥当,胖厨师恭腰行了个礼。

“爵爷安好,我是粤菜师傅王阿福,今天给各位爷现场制作一道三丝蛇羹。”

王阿福在粤系厨师中名声十分的响亮,在座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的手艺,制做蛇羹更是一绝。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目光注视着他,只有一人听到蛇这个字心里更加的害怕。

那个帮厨和他是老熟人,离园里面出现的那条银环蛇,就是他买通帮厨偷偷运进来,又放到了宋朝经常出入的地方。

千算万算没想到宋朝这个女人完全不怕蛇,不但活捉了那条银环蛇,还嚷着要红烧,不是说她傻了么,明摆着是扮猪吃老虎。

王师傅话音甫落,眼光看向一旁的帮厨,示意他将笼子里面的蛇抓出来,帮厨现在是听蛇色变,又在餐厅里见到了那人,心里更是怕的要死。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敢不做,手慢慢伸进了蛇笼,里面的蛇经过处理去掉了毒牙,被咬了也不会中毒,可是他做贼心虚手刚伸进去,不知道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吓得他是惊慌失色,抱着自己的手指大喊大叫“我被咬了,那蛇有毒”

在坐的女眷吓了一跳,从小过生养尊处优的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厨房里面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别提看见活蛇,而且还咬了人。

“不可能我带来的蛇根本是没有毒。”

王师傅慌了,他带来的蛇都是无毒蛇,而且全部拔了蛇牙。可这里是什么地方,谋害权家人是要祸及家人,他可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权二走了过去,拿出自己的手帕擦去他指上的血,打量着指上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由指尖传来,帮厨更加相信他是被蛇咬了,起身就要往自己的住处跑,权二一把抓住想跑的人。

“你手指只是被划破了,没有被蛇咬。不要在这里发癔病,几位老祖都在这里,不要给家主丢脸”权二小声的警告,帮厨确信自己中了蛇毒,小命要紧已经顾不上许多。

“大总管,我确定是中了蛇毒,我查过被毒蛇咬过的人,会先感觉无比的疼痛”

帮厨没有接触过毒蛇,怕万一被蛇咬到,就上网做些功课,疼痛是蛇毒中神经毒素在攻击神经系统。帮厨全身扭成麻花状,权二示意上来几个人控制他。权少顷看向王师傅,似乎心里已经有些这帮厨确实被蛇咬了。

“蛇不是经过处理,怎么会中毒?”

闻言王师傅为之一惊“我可以证明自己没说谎。”

为自证清白他伸手将蛇笼里面的蛇抓了出来,还让蛇在自己的手上咬了一口,他是什么事都没有。而那名帮厨疼痛已经从手指扩散到全身,那种痛作用于神经,像有人在他全身泼硫酸,又似有人在他身上用电刑。

“家主我看这人是突然发了癔症,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物,带下去好生看管,明天若再无好转,再送到医院里医治”权二提议

“那还不带下去吧,好好家宴被一个下人搅了兴致。”三叔公不悦的发声,他看见自从闹剧开始,自家孙子脸色不对。

“不能等明天,我的房间里面有血清,给我注射血清。”为了保命,帮厨已不在乎暴露

“离园里没有蛇,你为什么会备着血清?”权二厉声问道

帮厨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只想保命,伸手指向餐桌上的一个男人“是他,给我钱,让我将毒蛇偷偷的运进离园,我怕被蛇咬到,就偷偷买了一瓶血清。”

目光齐齐落在他的身上,权泗的父亲沉不住气了“不要听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帮厨已经疼的满身抽搐,那种疼绝对装不出来,就连控制他的人险些抓不住他。

“我有证据,他给我的钱还在我的住处,上面一定有他的指纹。”

一句话平地惊雷,权少顷目光不善的看向右手边的男人“是五哥在我庄园里面放的蛇。”

权泗的父亲族内排第五,又比权少顷大上十岁,平时里权少顷都会唤他五哥。

“不,不是我,家主不要听他血口喷人,我怎么会要加害于你。”

无论哪个宗族,加害同族都是大罪,权少顷又是一族之主,那是罪上加罪

五哥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帮厨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抓住一个人就不放,苦苦哀求去给他取血清,晚了蛇毒就会蔓延到心脏。

“权二说的对,这个人一定是发了癔症,要不然就是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他神智不清在胡说八道。”三叔公突然开口,他是看出来了,这宴无好宴,是冲着他的孙子来的

“想要知道有没有那还不简单,权二去他的房间里面搜一下。”

“少顷,我看这就没那个必要,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将人丢出去是了。”

这事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查不出来还好说,要是真搜出点东西,他孙子的罪名就坐实了。族亲之内最忌讳同族相残,在旧时可是死罪。

“对把个疯子赶出去”权泗的父亲怕了,他只想教训一下那个姓宋的女人,没想害权少顷的命。

“国有国法,族有族规,权家人不能平白受了别人的诬陷,我看还是查一下,也好还五小子一个清白。”六姑奶奶是刑堂掌堂,眼中不揉沙子,最恨同族相残的事情。

二叔婆没有说话,她想起刚刚喝过的雪茶,那形似菊花的茶叶,不只是让老三家的降降肝火,是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六妹,你莫要捣乱,这人就是个疯子”

帮厨手上的小口子早就不流血了,也没有中毒之后变黑的迹象,确实不像中毒。全身上下也不知道哪里疼,身体蜷成一团,一边哀嚎一边打滚。

“我这里前几日,确实闯进了一条毒蛇,虽然没有伤到人,但下手之人用心过于歹毒。让下人去查一下也好,我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权二领命下去搜帮厨的房间,权少顷看了眼呆愣在一旁的王师傅“王师傅辛苦你了,这道三丝蛇羹你要独自完成了。”

人都满地打滚还要吃蛇羹,王师傅完全无法理解上位者的心思,他收了钱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做。手中的蛇去头,去鳞,扒皮拆肉,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那血淋淋的画面看得人心里直发毛,只有权少顷热情的招呼大家用餐,眼前是血腥场景,耳边是叫得嘶哑的哀嚎,再美味的东西也吃不下去。

很快权二回来,他手里多了两样东西,一个低温保存的蛇毒血清,还有几打厚厚的钱,帮厨见到他手中的血清,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

“给我,给我”

权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家主,这两样东西藏的很隐秘,着时费了一些功夫。”

权少顷用筷子指了指那打钱“在五哥心里,我的命就值这几万块?”

权泗的父亲险些从椅子上滑下去,立刻为自己辩解“这又不能代表什么,血清和钱谁都能弄到。”

被踢翻的帮厨再次爬到权二的脚边,伸手去就抢血清,权二手指一松,装有血清的瓶子掉在地上,血清散了一地。

男人立刻趴在地上就舔,嘴巴被玻璃碎片割伤也毫不在乎,可他不知道自己中的根本不是蛇毒,血清根本救不了他,身上的伤口越多反而加重疼痛。

帮厨发现身上的疼痛愈演愈烈,血清根本没有用,他立刻朝着权泗的父亲跑去。

“权先生,你救救我,我全都听你的命令行事,你不能见死不救。”

帮厨疯魔般扯着权泗的父亲不放,每一次开口,嘴里都流出血水,这他妈要是有人诬陷他,未名也太敬业了。

“把他拉下去,他就是个疯子”权泗的父亲像是遇到了致命的病毒,拼命的想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扯下去。

“权先生,我疼,我受不了,你身上一定有血清,你救救我,以后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我他x妈让你放蛇,没让你杀人。”一声怒吼,四周鸦雀无声。

权少顷向权二使了个眼色,权二掏出刚刚那条手帕,捂住帮厨的口鼻,由背后勒住他的脖子,将人拖了出去。

笼子里面的蛇根本没毒,真正有问题的是他的手帕,上面沾染了某种植物的绒毛。一但接触皮肤就会释放金皮钛毒素,这种毒很霸道不会让人死,却会让人疼。

遇水或者遇到挤压疼痛会加剧,并且没有任何特效药物可以根治,最高记录可以疼上二十多天,忍耐差一些的人两个小时就活活疼死。

人被弄了出去,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疼痛的嘶吼声,王师傅这个时间已将蛇羹做好,桌子上的每人面前都放了一盅。

权泗的父亲还保持站立的姿态,权少顷搅动着面前的蛇羹,一双眼轻飘飘的看向他。

“家主,你听我解释,我刚才胡说八道,一定是那人身上有问题,他一靠近我,我就开始神智不清。”

“那个人身上没有任何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吧?”权少顷伸头问向一旁的三叔公“叔公你在族中德高望重,这事按照族规该怎么办?”

三叔公动了动嘴没有说话,按照族规残害同族,那人又在族中地位非凡,要受杖刑。此杖刑可不是脱了裤子打屁股,召集族中所有男丁,手拿木棍站在祠堂两侧,受罚之人一路从祠堂的大门,一路爬一路挨打,直到爬到祖宗牌位前面,族中德高望众之人亲手在宗谱上划去他的名字。

这个惩罚从确立之日起来到如今,真正受罚的屈指可数,一是太过羞耻,一顿棍棒下来不死也丢半条命,还会连累这一支的子嗣被边缘化。

索性就是在行刑前来个自我了断,还能保住子嗣不受牵连。二是那个特殊的时期,一致对外才能生存下来,很少出现同族相残的事情。

王师傅战战兢兢的从餐厅退出来,大世族里面比宫斗剧都精彩,就是吃瓜的风险有点大,差点他就永远留在这里。

处理掉帮厨,权二回来复命,谁也没问帮厨去了哪里,想来下场也不会很好。

“家主,那个人确实有些神智不清,事关体大,还是要详查。”三叔公的大儿子开口,他就两个儿子,权泗的父亲是他的次子,能力也是两个儿子中最好的。

在大世族里每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权泗的父亲失了势,会连累他那一支一蹶不振,从此退出权家中心的位置。

“权二,即然七叔求知欲望那么强烈,把视频放给他看。”

“是家主”

视频没有声音,可以看清车牌,帮厨鬼鬼祟祟的上了车,十多分钟后从车里下来,手中多了一个竹笼,腰间鼓鼓似乎装着很多的钱。

有图有真相,摆到哪里都是铁的证据,三叔公和七叔立刻就萎了,权泗的父亲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立刻下跪求饶。

“我没有想害家主,我只是气不过我家小泗被害的那么惨,想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

“你家小泗目无尊长,是我送到国外去学习礼仪,你将巨毒的毒蛇放到我常居住的庄园,你不是想害人命,你想干什么?”权少顷厉声喝道,打断他的话,不想将宋朝牵扯进来。

“我没有,我没有,我对家主绝对不敢有谋害之心。”

权少顷冷冷一笑“这个世上想要我的命的人很多,没有想到在同族的兄长中,也有恨不得我去死的人。”

“爷爷,爸爸,你们跟家主求个情,我真得没有想加害他的心思。”

长子嫡孙,老头的命根子,看着哀求自己的二孙子,三叔公有些心软,他还没来及讲话,二叔婆先开了口。

“少顷,我看他就是一时糊涂,看在同宗的份上,你就饶他一命。”

二叔婆看似在求情,实则是坐实了他的罪名,而且暗中摆了三房的一道。权少顷的态度明显不想放过他,三房的孙子侥幸能逃过一死,身上也得被扒层皮,他享有的族内资源必然重新分配,自己这一房就可以分一杯羹。

软刀子杀人,那是杀人不见血,三叔公气得牙根痒痒,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权二,按照族规该如何处理?”权少顷问向身旁的权二

“判杖刑,除宗籍,子嗣不得参与族内一切选拔,停发族内一切分红待遇。”

不出五服的族亲都会享有,权家族内分发的一份福利分红,这笔钱一部分来至族产的收益,一部分来至龙盾的专项拨款。按照血缘的亲近,和辈份的高低,分发的利度不相同,最末尾的那一波,每年收到的红利,可以让他们舒舒服服躺平人生。

一但停发红利,这个人被摒弃在族外,自然不会享有家族的庇护。这只是钱的一方面,族内的选拔也是同宗飞跃等级的机会,权少顷身边的亲卫就是其中的代表。

“少顷,同是一家人,还是给你五哥留些颜面。”六姑奶奶开口

三叔公是有苦难言,这两位明着求情,暗地里落井下石。长老会里他们三人就是面和心不和,风光全被三房占了,其它两房一个是终生未嫁,一个是生了不会养,后代子嗣也没有他调教的出色,她们两个老东西不爽自己很久了。

上位者最喜欢看的就是底下的人内斗,他们斗得越凶,自己地位就越稳固。长老会是爷爷临死前,留给自己的一份大礼,说是助力,实则是考验吧。

权少顷以前不想动他们,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对自己没有影响,还可以将族里面麻烦事丢给他们,现在他们妄想插手自己的婚姻,不时就给自己安排相亲,他是不堪其扰。

“即然叔婆和六姑奶奶都为五哥求情,除宗籍就免了,罚还是要罚,也不必麻烦众族亲,就杖刑五十,权二全程监督。”

刑堂的杖刑,一杖淤血乌青,二杖皮开肉绽,三杖骨断筋折,五十杖打下来,人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

“少顷,你这是想要你五哥的命”三叔公急了

“那就看老天收不收他,老天爷要是收他,他的子嗣可以免受连累,老天要是不收他,南非那里缺一个主管,他和嫂子还有大侄子连夜给我滚过去,不得诏令不准回国。”

权少顷身为家主的威严气势全开,餐厅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三叔公指着他气得发抖。

“大哥,真是生了一个好孙子。”

行刑的时候,权二偷偷给他嘴里塞了一片人参,人参可以续命,有些时候人活着要比死了更难受,他们一家子非洲之行去定了。

所有人临走的时候,雪茶谁也没有拿,三叔公一家子是没有那个心情,叔婆和六姑奶奶是觉得那东西不吉利。雪与血读音相近,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夜深了,权少顷走进宋朝的房间,宋朝怀里抱着小绿睡得香甜,成人的世界多烦恼,也许只有孩童的世界才会无忧无虑。

伸手将黄金龙放到了她的枕边,亲亲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