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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不到帝都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花城不知自己钱太少,燕妮儿那些退伍费在晋城可以活得很好,来了帝都之后才发现连个洗手间都买不起。

想在帝都安身立命,有一个住处十分重要,靠近闹市的房子太贵,她只好在邻近郊区的地方租了一个小平房,不是她不想住在好一点的小区,帝都明令不允许养大型犬。

老班长是一只德牧,正好在禁养之列,找了好几家房东,都嫌老班长体型过大,要么人留下,要么人和狗一起走。

这个房东还算通情达理,燕妮儿拿出来老班长的退役证,收养证,和服役时期获得的嘉奖,才让房东同样可以养狗,但不能独自将它留在出租屋内。

房子解决了,剩下是一人一狗的生计问题,说起来有些惭愧,老班长做为光荣退役的军犬,每个月国家会发给他一千多元的补贴,也就是说这个家只有她是个吃闲饭的。

燕妮儿对找工作毫不担心,她的履历足够优秀,军校毕业,当过十多年特种兵,精通三门外语,会速记,懂唇语,对电子设备十分了解。

她的求职履历递出去,几乎收到九成以上的回信,211,985出来的大学生遍地都是,像她这般出身于军营的人才太稀缺了。不过绝大数回信,都愿意出高薪聘请她当老板的私人保镖。

燕妮儿有着军人的傲骨,看不上为了钱鞍前马后服侍人的活儿,最后她选中了一个私人助理的工作。第一天上班她就让富二代老板进了局子,理由是聚集服食脏药,老班长退役前在缉毒大队工作,一人一狗数次合作,捉捕过许多大毒犯,看过太多的人为此物家破人亡,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种东西。

第一天上班就丢了工作,出了警局燕妮儿站在路边心中唏嘘,一位身穿明艳工作服,头戴同色系头盔的小哥,骑着小电驴飞驰而过。在她的印象中电动车是十分缓慢的,没想到小电驴在那位小哥的手中骑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

望着那位小哥消失的背影,燕妮儿心绪澎湃,似乎找到以往军队里的感觉,她做了一名外卖小妹。

每天骑着小电驴在城市中飞驰,老班长有时会跟着电动车跑上一段距离,更多的时间是站在小电驴的前面,戴着狗狗的防风镜,享受风吹过的感觉,是又酷又帅气。

燕妮儿去送餐,老班长就守在电动车前,德牧本就高大帅气,很得单身小姐姐的喜欢。老班长又是一只军功赫赫的军犬,往那一蹲威风凌凌,路过的美女立刻就迈不动步子。

燕妮儿送的外卖从来没出现丢餐的事情,每次回来老班长的脚边都会多一些东西,有时候是好吃的,有时候是狗狗的小玩具,这都是那些疯狂想吸狗,又不敢靠近的小姐姐送的。

老班长就像万年老渣男,任你花样百出的讨好,我心坚若磐石。那些吸不到狗的小姐姐,只能拿出手机疯狂拍照,老班长在网上小火了一把,被人称做外卖狗。

清晨,燕妮儿多年军旅生涯形成的生物钟,让她准时睁开双眼,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燕妮儿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头上一条丑陋的疤痕,自头顶一直延伸到后脑处。

这是当年开颅手术留下的疤痕,一颗子弹自她侧脑射入,卡在了脑中。医生打开她的脑袋,发现弹头四周血管密上,一个不小心她就可能当场毙命,医生没敢动她脑中的那颗弹头,清理了破碎的骨头,给她换上合金的头骨。

脑中弹头的原因,她失去了那段的记忆,可笑的是似乎所有人都想让她忘记那段记忆,只有她自己想查明具体发生了什么,而她这位唯一的目击者却毫无记忆,脑中的弹头也成为唯一的证据。

对于军人来说疤痕就是他们的军功章,燕妮儿并不在乎头上的疤痕,却每每给别人带来不适。伸手拿过假发片戴在头上,短发垂在耳边,燕妮儿给自己行了个军礼,谁也不知道哪一天脑中的弹头会要了她的命,努力享受以后的生活,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

燕妮儿不在乎住的地方如何,也不在乎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名牌,做为曾经的军人,每天摄入的营养必须充沛,才能应付高负荷的工作。

早餐是一块牛排和煎蛋,老班长的早餐是狗粮加一个白煮鸡腿,一人一狗端坐在食物面前,像是在进行一件虔诚的事情。

燕妮发布命令开吃一人一狗动作迅速吃了起来,在集体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动作快,来晚的人只有舔空盘了的份。

低头猛吃的老班长,突然抬起头,两只耳朵左右转动着,嘴边的尖牙支了起来。燕妮儿是因为脑中的子弹,无法适应在军队那样的环境因而转业,老班长在一次行动中,眼睛被毒气弄伤,只有一丝丝的光感,被迫提前退役。

一人一狗可以说是同病相怜,虽然是退了下来,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警惕早已经刻在骨髓里面。燕妮儿眼神一凛,对身旁的老班长说道。

“老班长,颗粒归仓。”一人一狗干饭的速度明显加快。

安德海现在人都疯魔了,一天不想着怎么对付燕妮儿,吃饭不香,拉个屎都不痛快。以他在帝都的能力,找到燕妮的藏身之处并不难,难就难在燕妮儿身手太好,曾经的武警总教官,普通的保镖在她手下几招都走不下来。

后来他一想,能击退敌人的只有敌人本身,爷有的是钱,一个不行就来六个,好虎斗不过群狼,他就不相信六个刚刚退下来的特种兵,还斗不过一个女人。

来时有恃无恐,也就没有故意隐藏行踪,他曾经绑架过老班长,老班长对他的气味和声音十分熟悉。安德海站在门外摆好姿势,刚想装个逼,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条黑影就冲着他扑了过来。

安德海小时候被村里狗咬过,对狗有着心理阴影,百十斤的庞然大物背弯如弓,四脚粗如铁管,一口尖牙森然恐怖。

安德海登时就吓得不会动了,老班长从原地起跳到把人扑倒只是几秒的时候,一双粗壮的大爪子踩在安德海的胸前,男人后脑狠狠砸在了水泥地面上。就在扑倒的一瞬间,老班长有力的后腿,还在他的肚子来了一个蹬踹。

安德海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是乱舞的流星,耳边是老班长威胁的低吼。军犬这种生物,是经过扑咬训练,一但咬住没有命令是不会松口。

“快,快来救我。”安德海是动也不敢动,老班长湿润的鼻头离他的颈动脉只有几毫米距离,一口咬下去他连抢救必要都没有。

几位刚退下的特种兵也傻眼了,来之前也没说还有一条狗,看这只狗的状态应该受过专业的训练。眼见安德海吓得不轻,其中两位从自己站位中抽身,向安德海靠近。

一个干净利落的身影从屋子里走出来,燕妮儿一眼就知道,这几个人刚从部队下来不久,身上部队的痕迹太过明显。想着他们为了钱,为一个烂男人卖命,曾经身为教官的气势猛增。

不容分说,上去给了离她最近的人一脚,那一脚直踹心窝。人类是一种有奴性的生物,在部队这种服从性很高的地方待过,燕妮儿身上总教官的威压一释放出来,被踹的人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前面的人被人窝心踹,人都踢傻了,后面的这一位也麻了爪,打架和打仗是一个道理,气势上弱了也就输了一半。

同是部队里培养出来的人材,格斗术相承一脉,燕妮儿气势上压对方一头,提前一步预判了对方的招式,几个来回擒住对方的一只手,反剪于背后。

抬起手咔咔就给了那人几个脖溜子“出拳绵软无力,招式松散,叫什么名字,部队番号,你的教官是谁?”

“我,我”被打的人都蒙了,哪个当过兵的人,新兵时期没有被教官支配的恐惧。

“话都说不清楚,真给军人丢脸,一边去背三军纪律条令,错一个字,一千个蛙跳。”

手一转,那人就像旋转的陀螺滚到了一边去,燕妮儿目光犀利,一一在剩余的人脸上扫过。

“让我看看你们是什么水准”燕妮儿一身浩然正气,拉开架势像把即将出鞘的军刀,剩下的几个人心里发虚,谁也不敢冒然上前。

“别忘了,我请你们来是干什么的?”躺在地上的安德海愤然大吼,老班长按在他胸口的爪子加了几分力道,疼得他直抽气。

那些人心虚不敢动,燕妮儿可不会放过教训他们的机会,出起手来又狠又辣,几个人完全是被她吊打。一边打嘴里还在一边背着三军纪律条令,字字铿锵有力,落在那些人的耳朵里,不亚于用鞭子在抽打他们。

人一旦没有了斗志,再好的身手也会变的绵软无力,燕妮儿望着地上羞愧的男人们,心里的气顺了一些,还好他们没忘记自己曾经身为军人,要不然她会将他们送回娘胎重新做人。

燕妮儿这气顺了,老班长可没忘了安德海绑架自己的仇,在安德海的耳边一直哈气,支起的尖牙也从末收起,无法抑制的口水流了安德海一脸。

“老班长,走了,那个男人肉是臭的,小心拉肚子。”

老班长叫了一声,身体一跃,两只前爪踩在了安德海的脸上,后腿落地的时候不忘扬起一赶灰尘撒在他的头上。狗有埋自己粪便的习惯,老班长这是觉得安德海像屎一样臭。

灰头土脸的男人从地上站起来,连一只狗都可以欺负他,他在帝都是白混了,气得在原地直跳脚,这一蹦前胸后背哪哪都疼。

“死狗,敢踩我,让我逮到你,非把你炖了。”

再看一眼地上萎靡不振的六个男人“人家当兵,你们也当兵,六个人打不过一个女的,真是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被燕妮儿一顿脖溜子,扇得在墙角背三军纪律条令的人开口“她是什么人?身上的气势好熟呀!”

其余五人纷纷点头,安德海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她曾经是xx武警总队的总教官。”六个人心领神会,难怪她身上有那儿味,哪有小学生不怕老师,即使长大成年之后,也对曾经的师长心生敬畏。

杨欣欣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安德海了,自从他回了一趟老家,人就转了性一般,爱上了折磨女人。本就怵他翻脸无情的个性,不知在哪个女人那里染得疯病,折磨起女人那是真下狠手,吓得帝都的女人谈他色变。

若不是自家老爸逼着自己来找他,杨欣欣还要躲他一阵子,爱情这种东西她上高中的时候就不相信了,真金白银要比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有用。

老班长最后那么一爪子,在安德海的脸上留下来几条抓痕,顶着一张抓花的脸他也无法出门,总不能说是狗给挠的吧,说出去也没人信,还会招人笑话。正好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在家养养身板,再去找那个女人的晦气。

杨欣欣对安德海不是爱情,安德海对她也未必有多少感情,长久的利益结合才是更加稳固的关系。

“你怎么来了?”安德海瘫在沙发上,对她的到来没有多少好气。

“这不是听说你病了,特意来看看你。”

安德海看了看她空空的两手“你杨家的人就是这么来看病人,莫不是刚从哪个男人的床上起来,就被你老爸送了过来。”

杨欣欣面色一赧,她最近玩得比较疯,却也知道底线在哪里。安德海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他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的女人敢干出背叛他的事,只有死路一条。

“瞧你说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就是喜欢热闹,决不会玩过火。”

玩和玩命杨欣欣拎得清,顶多是和身边的异性搞搞暧昧,真枪实弹的上阵她可不会干。

男人那方面不行,最是害怕身边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以往杨欣欣敢偷腥,安德海会让她生不如死,现在则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安德海冷哼一声,杨欣欣才注意到他脸上的伤“你脸上的伤是谁弄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是不要狗命了。”

“没错,是狗命,下回再遇到它,非拿他的肉涮火锅。”

杨欣欣见他气得直说胡话,走到他身边坐下“还没见过海爷这么生气,那条狗是不是还有条尾巴,讨好人的时候摆来摆去。”

脑中已经脑补了一副画面,一个穿着清凉的美艳女郎,身后托着长长的尾巴,汪汪汪叫的讨好。安德海听她语气不对,一双小眼睛狐疑的打量着她。

“你这话里有话呀?”

“我不是关心海爷你么,听人家说你正上天入地的找一个女人,想必那个女人非常的厉害,我这不是想帮海爷分忧么。”

安德海这个人很花,杨欣欣是全然的不在乎,男人心花眼睛就不会只盯着一个女人不放,自然不屑沉迷于什么爱情。杨欣欣这个正牌女友的身份才坐的稳,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利益越加稳定。

安德海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嘲讽的说道“那个女人确实厉害,你和我以往那些女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安德海表达的是字面上的意思,燕妮儿今天完虐六名特种兵的手段,放在那些瓶盖都拧不开的女人身上,一招她们都招架不住。

同样的话听到杨欣欣的耳朵里,有着另一种解读,安德海遇到了一个足够特别的女人,花在她身上的心思是以前那些女人不可比,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你老爸让你来的吧,回去告诉他,工地上的事情处理不好,我不介意终止合同,一切损失全都算在他头上。”

提到钱杨欣欣将情爱的事情放在一边,安德海第一笔支付的工程款,老爸已经挪用做了其它方面投资,现在终止合同,杨氏会出现很严重的资金断层。

“别呀,不就是一个柳局长,老杨出马你还不放心。”

闻言安德海拿起一旁的抱枕砸在她的脸上“爷的面子不要么,回去告诉你家老东西,爷能让他在帝都立足,也能让他灰溜溜的滚出帝都。”

抱枕的份量不轻,砸在她的脸上有些疼,杨欣欣强忍心中的委屈,她已经过了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年纪,越是成长越是学会隐忍。

“海爷,你发这么大的火,总该让我知道是谁招惹了你吧。”

安德海眼神不明看向她,杨欣欣一脸小女人样,用湿润的双眼回视。要说这个杨总真是养了个不错的女儿,知进退,懂隐忍,当初自己看上她也是为了这一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的祸水。”

杨欣欣回到家,自家老爸神情黯然的坐在沙发上,柳局那里一定是吃了闭门羹。手上的包包往沙发一扔,杨欣欣往沙发里一窝,不自觉叹了口气。

“你去海爷那里,他是什么态度?”

“看我的神情,你老不是已经清楚了。”

杨总真是有些急了,本就是工地上的一件小事,怎么就闹到要终止合同的地步,这是要他的老命呀。

“欣欣你和海爷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揪着这么个小事不放。”

杨欣欣挺直腰板“爸爸,海爷是个什么人你老不清楚,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个屁,他能为了女人和钱过不去。”

杨总想想也是,安德海人虽然混,脑子却十分清明,要不然商业版图不会拓展的如此之快。“

不过,临走前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杨总追问

“女人是祸水。”

自古红颜祸水,媚惑君王扰乱朝纲,多少帝王一世英名都毁在女人的手里。即然祸起不是安德海自己的女人,那一定是在他们的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