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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权顷朝野之爵爷危情 > 第160章 无中生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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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也觉得,如此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他的问话自然没有得到回应,伸手摸摸女儿的头,这个世界没有童话书里那般美好,他不会像其它父母一样,把自己的孩子保护地太好,完全不知外面的险恶。

不远处的车灯闪了闪,岩石抱起女儿下了车,路过吓得如烂泥的男人,他只是轻拍女儿的后背,并没有捂住女儿探知的眼睛。

有人为他拉好车门,岩石没有急于上车,而是用眼睛打量着车里的老人。那兰老爷还是一身唐装打扮,手中拄着文明棍,不怒自威的坐在车里。

“岩先生请上车吧”老管事扶着车门,恭敬的说道。

岩石护住女儿的头,弯腰坐进车里,车门关上,前排的司机熄火下了车,车内只剩下那兰老爷和岩石父女。

“岩先生青年才俊,想见你一面老夫着实费了些功夫!”那兰老爷放不下身段,语气有些不善。

“没办法家人住院,女儿又无人照顾,我只能身兼数职。”

那兰老爷碰了个软钉子,握着文明棍的手紧了紧,他在那兰家就是一言堂,除了那个不听话的儿子,还没有人逆过他的意。

“素闻先生见多识广,不知有没有见过此物?”那兰老爷将那块黄色织物递到岩石面前。

“我就是个粗人,对织物不甚了解,这上面的酒香像极了我家乡的酒,所谓侬家添后嗣,千金喜临门,殷切成佳酿,窖藏为之存,想来此物应是酒封之物吧。”

酒封,封酒,一块封酒的帕子,不但封存了酒香,也沉封了一个秘密。那兰老爷心头一凛,他真正体验了岩石可怕之处,说话滴水不漏,又捅在人的肺管子之上。

表面上他在吟一首诗,抒发初为人父的欣喜之情,又毫无痕迹的指出,他们暗藏皇嗣的事情,就像窖藏之酒,上面的封酒之物揭开,那是藏也藏不住。

“为人父母,疼爱自己的儿女是天性使然。”那兰老爷干巴巴应和着

岩石爱怜地吻着女儿的小手,目光望向车外跪着的男人“我对家人亏欠甚多,让她们吃了很多苦,前不久还蒙遭祸事,为她们讨回一个公道,那兰老爷您说不为过吧。”

那兰老爷也看了一眼黄传芳,知道这回他的命是保不住了“想为家人讨回公道,是人之常情,怕就怕事情过了头,到时候受连累还是你的家人。”

敢威胁他!岩石心中冷笑,他手中捏着那兰家和那位的命门,不怕他们不就范。翻过手中织物的背面,露出下面天下承平这个四,岩石状似思考的皱起眉。

“有意思,这是酒庄名字么?天下归心,千里同风,这酒庄的老板还是个心系天下的人。”

“太平盛世不是所有人的心愿么?”那兰老爷试探的问着

“没错,像我们这种升斗小民,图的就是个太太平平,过自己的小日子。”

那兰老爷闻言,岩石没有将事情搞大的意思,心头一块巨石落下。

“小日子好呀!这国家不就是老百姓一个个小日子构成,只要老百姓小日子过好了,天下就也太平无事。”

坐在怀里的小月亮突然闹了起来,岩石摸摸她的小肚子“是不是饿了?”

小月亮将手指放进口中吸吮,抬起晶亮亮的眼睛望向爸爸,那兰老爷心都要被萌化了,如果自己的儿子争气,他的孙子也该这么大了。

“小孩子不禁饿,要不然闹起来可是不太好哄,下次再与那兰老爷讨教国家大事。”

“好,好,岩先生放心,我一定还你个太平日子。”

岩石下了那兰老爷的车子,径直上了自己的车,跪在车头前的黄传芳没敢起来,双膝着地向一侧挪动数米。岩石的车轮在他的身边碾过,全程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注视着他,黄传芳心里发毛,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潘姐由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好几天了,医生叮嘱她不可以随便走动,要在床上静养。久卧的情况下防止生褥疮,需要定时翻身。

潘姐觉得自己手脚都能动,翻个身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医生却郑重的警告,她脑内有水肿的情况,一个力度不慎就会引起血管破裂。

岩石请了护工24小时照顾她,自己也尽量抽时间来陪她,两个曾经的夫妻,数年之后再相见,潘姐觉得很别扭。岩石很聪明以小月亮为借口,孩子还很小,需要一个亲近人的照顾,这也是她无法拒绝岩石的理由。

病房的门打开,一束鲜花首先闯了进来,潘姐苦味一笑,热恋时的女孩通常没有大脑,一束花就能把她弄哭,岩石也承诺过会一直送到他们生命消亡的那一刻。

花仍然娇艳,却物是人非,五年时间让岩石成熟了不少,不再是那个慷慨激昂的楞头青。身上有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不说话的时候十分阴郁。

潘姐并不喜欢这样的岩石,这几年关于他的消息也有所耳闻,没有主动联系他,一是怕跟自己抢女儿,二是他已经不是自己爱过的岩石。

“你今天的气色不错”

岩石放下怀中的女儿,拿着手中的花走到花瓶前,将里面的花丢进垃圾筒,重新换了里面的水再将新买的花换上。

“那花开得好好的,没必要天天换。”

“这花就要看个新鲜有活力,人心情好了,病也好的快。”

小月亮坐在妈妈的病床上,手中拿着一朵小花,从小她就对鲜艳的颜色感兴趣,公司的人说那是色感敏锐,是天生要吃绘画这碗饭。

“护工将我照顾的很好,你不用天天都来。”

岩石摆弄花的手一顿,他们谁都未曾提起以前的事情,梦洁对他的出现似乎很排斥。

“那怎么可以,我们的小月亮可是每天都在想妈妈”

岩石走到病床边轻扶女儿的头,小月亮突然亲吻手中的花,口中喃喃自语道“妈妈,我爱你。”

潘姐很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女儿说妈妈两个字,伸手就想把女儿抱住,岩石早一步抱起女儿放到了她的怀里。

“不要太激动,医生说你不可以情绪起伏过大。”

“宝贝女儿,你再叫一声妈妈。”

小月亮抬起头,一双藏满星星的眼望向母亲,手中的小花递到她唇边,张口又喊了一声妈妈。

潘姐喜极而泣,用额头轻抵女儿的头,多年的辛酸换成此时的热泪。岩石站在床边注视着这对母女,心中一直漂泊的小船,似乎找到了渡口,这是他花一生要守护的人,谁敢伤害她们必定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克强的老家离帝都并不算近,开车需要十几个小时,他接到黄传芳的电话,马不停蹄开着车载着一同避事的伙伴回了帝都。

黄传芳亲自到高速路口去接他们,克强心里十分动容,他打小没什么文化,来城里打工经常受人排挤。工作换了许多,始终只能解决个温饱,直到他遇到黄传芳,虽然平时为其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报酬却也十分的丰厚。

“黄总,怎么好劳您亲自来接我们。”

“都是兄弟客气什么,我今天在顺风楼摆了宴,请兄弟好好吃一顿,再到池子里面泡一泡,洗去这一身的晦气。”

克强二人听说有得吃还有得玩,心里十分的高兴,在乡下待久了,早就吃腻了粗茶淡饭,哪有大城市里的灯红酒绿来得快活。

酒桌上克强二人喝了很多酒,猛吹黄传芳的彩虹屁,直夸他是一个好老板。黄传芳喝得很少,听着两人对自己的吹捧,心里阵阵冷笑,多吃一点,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饭吃到下半夜,克强二人全都喝多了,走路都不知先迈哪条腿,被人搀扶着塞进车里。黄传芳则坐进另一辆车子,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向城郊的工地。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帝都寻梦,帝都城市建设飞快发展,随处可见正在建设的项目,房子是越建越多,越建越偏,有向周边发展的趋势。

前不久那场大雨,摧毁了城郊的公路,路政加班加点的抢修,清理掉路面上的杂物,还有一些被雨水掏出来的深坑没来及修复。

车子在这样的公路上行驶,一起一落间差点把酒醉的两人五脏六腑都颠出来,车子刚停下两人推开车门就是一阵狂吐。

胃里面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夜风那么一吹,酒也醒了大半,抬眼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不知黄总将他们兄弟拉到了什么地方。

“黄总,不说去泡澡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城郊刚刚建了一个温泉汤池,听说有一个新项目很是特别,叫什么泥巴浴,我带你们两个去尝尝鲜。”

“黄总那不是泥巴浴,是火山泥温泉,我曾听老乡提过,泡那个不但可以治病还可以美白,许多明星都喜欢泡,老贵了。”另一个人帮腔

黄传芳嘿嘿的笑着“没错,你们跟我走吧。”

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在工地上行走,因为是深夜,工地上的工人都睡了,只有几盏大灯在角落里亮着,照不清工地的全貌。

飞虫围着大灯飞舞,克强觉得有些不对“黄总,这里怎么像没有完工。”

黄传芳没有说话,同伴揽上克强的肩头“要不说黄总能量大,还没开业的温泉,也有门路带我们去,这叫做什么,剪彩。”

黄传芳走在前面,脸上的笑越加阴森,在一处未封顶的地基前停了下来。脚边的泥土松动,一颗石子由顶部滚落,一路翻滚直到十数米的坑底停了下来。

“到了”

强克喝得再醉,此时也清醒了,这里别说温泉,就连个小水泡都没有。几根露着钢筋的地桩耸立,脚下是十数米的回填坑。

“黄总,你是不是喝多了,这里哪来的温泉?”

黄传芳招了招手,数台挖掘机的大灯亮起“这里要建一座占地百顷的温泉山庄,而你们将与沙石一起深埋地下十数米,为你们选了这么个长眠之地,对你们不错吧。”

“你x的”克强骂了声娘,撒腿就要跑,几台挖掘机放下挖掘臂,以包围之势前推。

克强和同伴都喝了酒,脚下又是松散的沙石,没跑几步,脚下的沙石就陷住了他们的腿。挖掘机推着沙石,沙石裹挟着俩人的身体向回填坑前进,两人挥动着双臂,想将身体从沙石中拔出来。

挣扎只是徒劳,人力又怎么能与机器对抗,很快他们便被堆进深坑,十数米的高度跌落骨头齐齐折断,来不及喊一声痛,沙石灌进口鼻,直至完全淹没他们的身体。

“都拍下来了么?”黄传芳回头问了一句

老管事由黑暗中走出来,手中还拿着手机“拍是拍下来了,不过还缺一些东西。”

黄传芳正想问他缺什么,一柄黑色的枪就对向自己“老管事,你这是干什么?”

“传芳,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地方是你自己选的,长眠于此你应该会喜欢吧。”

枪口越逼越近,黄传芳身后就是深坑,他退无可退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这是为什么?”

必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老管事心头不忍“你就当是为了那兰家尽忠了,谁让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黄传芳此刻终于明白,他是小月亮绑架案的主凶,岩石怎么会放过自己。

“刘叔你放过我吧,你和我爸是老交情,我又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你不忍心让我们黄家断后吧。”

老管事晃晃手中的手机,此时手机的那一边,老爷和岩石正在看着。黄传芳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深坑,他真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听人家说活埋十分的痛苦,刘叔你下手麻利点,我很怕痛。”

老管事闭了闭眼,手中的枪始终没有冲着黄传芳的身体,枪口一低,子弹打在黄传芳跪着的地方,原本就松散的沙石塌陷,黄传芳惨叫着,一路跪着地姿势滑进坑底。数台挖掘机同时工作,几个小时后这里就会填平,地基封顶加盖上大楼,谁也不知地下埋着三个亡魂。

屏幕一黑,那兰老爷收好手机,还是那辆车,还是他与岩石父女三人。

“岩先生还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