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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迎回无缺杯的庆典十分隆重,王室内部重要的成员都参加了这个庆典,《盛世钿盒》主创人员做为被邀一方观礼了这场盛典。

尚天为首的投资方乐得是嘴都合不上,《盛世钿盒》连续数周蝉联收视榜首,甩同期热播电视剧好几条街。甚至有人拿演员是否参演这部纪录片,评定演员咖位的标准。

媒体上一片歌功颂德,谁也没注意在社会新闻版块上的一则新闻——旧城区因暴力强拆,造成六层居民楼倒塌,五人受伤两人至今还埋在废墟之中生死不知。

杜学智接到这条消息,宿醉的脑袋整个都要炸开了,用力敲敲发胀发痛的脑壳,昨晚他还和拆迁队的人喝酒,怎么酒喝到一半,他们跑到居民区拆房子。

“……”杨庆明底层出身,骂起人来脏话连篇,杜学智脑瓜子嗡嗡的疼。

“杨总,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等我去医院那里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向你汇报。”

“小智呀,你别怪我,你是项目的负责人,真若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跑不了的就是你。”

闻言杜学智后颈冷汗直流,还有两个人埋在废墟里,如果事件升级,他做为项目负责人首先脱不了关系。

打车到了医院,杜学智的酒也醒了七七八八,到达骨科的楼层,电梯门一打开就听到了吵翻天的叫骂声。

助理小黄被一群人围在当中,一边是拆迁队的人,一边是没了房子的坐地户。两方人员身上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一些彩,扯着小黄身上的衣服不让他走。

“你们在干什么,快松开。”

小黄见主事的人来,高兴的差点哭出来“杜经理你可来了”

杜学智多次上门商谈搬迁的事情,这家人都认识他,见主事的人来,纷纷放开小黄。

“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儿子的命”家里的老太太首先发难,扯着杜学智的衣领就给他几个耳瓜子。

杜学智能理解她的丧子之痛,乖乖站在那里任人打。

“搜救队正在营救,您的儿子还是有生还的可能。”杜学智看向一旁,脸上有伤一言不发的拆迁队长,谴责意味十足。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半夜三更趁着我家里人都睡着就去强拆房子,你们这是谋杀”

“没错,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谁也别想跑。”老太太另一个儿子接话道。

“这件事和兄弟几个没关系,我们是听令办事,要抓你就抓这个人,是他让我们去拆你家的房子”拆迁队长一听警察要来,立刻撇清关系。

杜学智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去拆房子了?”

建筑公司的拆迁队,多是临时搭班子的社会闲散人员,能成为他们的队长,也是常混地界的老油条子。

“昨天,你请兄弟几个喝酒,酒桌上你可是说烦透了这家人,让我们兄弟来个釜底抽薪,房子拆了他们无家可归,还不乖乖拿钱走人。”

昨天杜学智是请拆迁队的吃酒,酒桌上喝了许多酒,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他也不记得了。

见到杜学智脸上的迟疑,拆迁队长说话的声音大了几分“你不要想抵赖,我一个兄弟还埋在里面生死不知,还有三名兄弟还躺在病床上,我告诉你兄弟们可都是道上混,我的兄弟不会白死,这些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杜学智胸前的衣襟被人揪了起来,拆迁队人大声责问,队员闻声聚了过来。苦主听说杜学智是事情的主谋,也气愤的围了上来。

不知道谁说了声杀人偿命,也不知道第一个动手的人是谁,杜学智身上挨了许多拳脚,警察赶到的时候,才将人群拉开。

“你们这是犯法,谁再敢乱来,就抓他回去。”警察警告着那些还上前想动手的人

杜学智脸上挂着彩,身上很痛,在警察搀扶下才站起来。

“你是杜学智吧?”

杜学智点了点头,警察拿出一张拘捕令“怀疑你与一起恶性的强拆民居案子有关,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警察又看了一眼拆迁队其它人“你们也得跟我回去,配合调查。”

一听说要被带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人,立刻开始无病呻吟。他们身上多少都挂着彩,警方也不敢确定他们是真病还是装病,只好命令他们留院观察,不准外出,随时接受传讯。

“我与我的助理交待些事情”

警察同意了他的要求,杜学智走到一旁助理小黄的身边,交待了一些后期营救和受伤人员的安置,便被警察押着下了楼。

接到消息的数名记者早早候在楼下,见到他们走了出来,一窝蜂般跑了过来,数只录音笔支到杜学智面前,摄像机同时在录像。

“明知居明楼内有人居住,你依然下令强拆,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庆明地产的意思。”

“为了一己之私,事故造成两人失踪,五人受伤,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这块地的原主人是彭氏集团,前不久才易了主,你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暴力拆迁,是不是与背后这位神秘人有关系?”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抛过来,杜学智低头默不作声,警察推开涌来的记者,一行人才步上警车。刘昌浩在记者这个职业干了三年,以他专业的敏锐直觉,这个事件背后一定大有文章。

追着警车跑了一段距离,刘昌浩拿起相机朝着远去的警车连拍几个镜头。

郑军做为杜学智的好友兼律师,从警察局出来后,发觉事态的严重性,第一时间联系了宋朝。这几日宋朝心血不宁,总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想应在了杜学智的身上。

宋朝现在是个公众人物,全国亿万双眼睛盯着她,两人约在郑军的车上见面。郑军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宋朝,自她一上车,以他阅人无数的双眼,立刻发觉宋朝整个人从内到外发生的变化。

以前的宋朝是名身体清瘦的白领丽人,清雅淡然,并不引人注目。现在的宋朝像一朵开在枝头的玉兰花,孤傲独立,只一眼便让人心生距离感。

“学智的事情又要麻烦你,我们夫妻俩有你这个朋友真是件幸运的事情。”

“嫂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和小智是老同学,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宋朝心中一暖,在这座城市里,他们这些外来人,危难时刻能接受其它人的帮助,没有比这更暖心的事情。

“事情怎么样了?”

郑军叹了气“事情有些麻烦,被埋的两个人极为关健,他们如果死了,小智极有可能负刑事责任。”

营救被困人员的黄金时间是72小时,倒塌的楼房是上个世纪的老楼,楼板疏松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二次伤害,这给营救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酒品如人品,我不相信学智会罔顾人命,这里一定有问题。”

郑军也相信杜学智的人品,罔顾人命,强拆民居,这些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

“事实的真相也许只有他们知道。”

听出郑军话中有话,宋朝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想去看望一下受伤的人。”

宋朝的身份不方便出面,郑军带着鲜花和水果去了医院,她坐在车里焦急的等待。大约两个小时后,郑军一脸凝重的走出医院大门。

“怎么样?”郑军一上车,宋朝急不可耐的问。

“有问题”郑军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现在到事发不超过24个小时,正是营救被困人员最好的时机,而双方一口咬死了小智,似乎吃定人是救不回来了。”

碎石瓦砾下埋着是他们的骨肉至亲,哪有人盼死不盼生,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我还通过朋友查到,这块地原来是彭氏集团的,不知什么原因转到李明庆的手中。这明庆集团只是其中一个小股东,真正背后的大佬是人称海爷的安德海。”

彭家当初承诺给安德海一半的家产,可是彭家经营多年,产业牵连甚广,真给了安德海一半的家产,不但彭家连帝国的金融界都要经历不小的地动。

最后经过协商,彭家将一块市中心的地皮给了他,安德海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白得了一块地皮,还结交了彭家何乐而不为。

那块地皮出了事,安德海哪能不知情,他只觉得事情出得蹊跷,还牵连上宋朝的老公,里面的道道没有弄清楚前,他选择按兵不动。

宋朝本人亲自找上门来,安德海再不能装聋做哑,肥肥的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

“宋小姐你怎么来了?”

宋朝将来意讲了一遍,安德海的脸上一变再变“这件事情我也很疾首,没想到竟牵连你老公,我立刻派人调查”

“双方当事人很可疑,我希望你帮我查一下他们的底。”

安德海点了点头“放心,很快就会有回信。”

城市的夜晚,即使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某家洗浴中心的门前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刻。距离这家洗浴中心对面的路边,一辆土豪味十足的奔驰车,拉低一丝车窗,里面正有两双眼睛注视着这家店。

“宋小姐,就是这里,我派人追踪了那两人的手机信号,他们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停留,没有离开。”那两人当然指的是本该埋在废墟中的人。

现代人对手机高度依赖,出门什么都不带,绝不会不带手机。

“知道他们躲在哪里么?”

“这家明面上是家洗浴中心,在地下还有两层,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地下赌场,那两个人嗜赌如命,他们极有可能就躲在这赌场里面。”

“那我们还等什么,报警呀!”只要证明了那两人没死,杜学智也就可以放出来。

安德海立刻打断掏出电话的宋朝“这里是华焰门的地盘,报警似乎有些不妥。”

黑道上有黑道的规矩,讲究黑道事黑道上了,最忌讳惊动官方的人。

“你刚刚说那两个人嗜赌如命。”两个人一个是拆迁队的,是一个拒绝拆迁的人,本是水火不容,怎么可能结伴去赌钱。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们两个多多少少与华焰门有一丝关系。”

宋朝了然的点了下头,事情已经很清楚,华焰门是整件事情背后的推手,事件的导火索极有可能是手腕上的那只镯子。

“安先生,我去会会这家赌场,你一同去么?”

安德海似乎思索了很久,就在宋朝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突然一拍大腿。

“赌场的廖三仗着是华焰门的元老,总是与我作对,海爷我也想会会他。”

似乎每家洗浴中心的门前都喜欢弄得金碧辉煌,那金灿灿的颜色直闪人的眼。穿着红色制服的门童,九十度弯腰行礼,响亮的嗓门吼了一声‘欢迎光临’。

安德海这张脸在帝都娱乐场所谁不认识,见他身边跟着一个纤细的女人,大堂经理心中疑虑。安德海素来与三哥不和,年前新开张的赌场,更是将二人的关系升级到劲敌。

“海爷,稀客。”上门就是客,大堂经理满脸职业笑容迎上来。

安德海肚子一挺,尽然诠释了什么叫财大气粗,大金链子小金表,一身像地摊货似的真名牌,真真晃人眼。经理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宋朝身上。

宋朝的容貌在女人中不是最出挑,过于瘦弱的身体,让人我见犹怜。大营经理刚想嘴上讨些便宜,宋朝那张脸和某张记忆中的脸重合。

“你……”这不是华焰门江湖令上那张脸,华焰门旗下所有堂口,见面如令,她在哪个场子出了事,哪个场子的负责人就要吃排头。

大堂经理又瞄向她的手腕,袖子内一抹紫色若隐若现。安德海一巴掌拍在那经理的后脖子上,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你什么你,给我们安排一间双人套房,要你们这里最好的。”

“海爷你是洗浴,还是想……”看了一眼宋朝,意思很明显。

后颈子又挨了安德海一下,经理脊背一缩明显矮了一节“少废话,来你这里还能干什么,你们老大,通知一声我海爷来了,手痒了想和他来几把。”

大堂经理有些被安德海打蒙了,身体转了一个圈来到柜台前,取出两个金色的手牌交到他们的手中,又招来服务生给他们引路。

安德海将手牌套到手腕上,弯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宋朝跨步向开启的电梯走去。待两人上了电梯,服务员手中的电梯钥匙放到面板上,按了一个2的楼层。

电梯不上反下,向着地下2层下降,而电梯面板上依然显示上升的图标。宋朝注视着那数字愣神,安德海凑到她的近前。

“廖三的赌场就那般马马虎虎,宋小姐若有兴趣来几把,输赢全包在我身上。”

宋朝看了他一眼“我不赌钱。”

他们的对话,被大理经理通过电梯里面的通讯设备听了一清二楚,他们不是来赌钱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