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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大贵族都会有一块封地,权家爵位加身自然也有一块特属于他们的封地。南面之尊,大山广川,南川是个地名,却不是特指一方土地,它也许是一座大山,一片戈壁,一片无人海域。

不管那片土地以前是做什么,只要插上南川xxx的牌子,从此它与外界再无关联。

龙盾是国之重器,权家命脉,南川便是滋养这条巨龙的温床,普通人对南川讳莫如深,权少顷将人弄进了南川,摆明了要他们的命。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久居上位,权少顷这一类人早将人命不当回事,人命与待估的商品同样明码标价。

这次是十几条性命,每个人的背后,都是在帝国叫的上名字的家族。一则寡,聚则强,这些家族拧在一起……安德海不敢去想那是一个什么的场景。

安德海双腿发飘的坐上自己的车子,上车后他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惊地前面的司机一愣。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在纸醉金迷的赌场待的太久,耳边尽是吹虚拍马之词,虚荣心膨胀到极致。浑然忘形,就应了彭家寻人的请求,却忘了彭家也是一个老牌家族,世代从商,在帝都的人脉一点不比自己少。

彭家的当家人礼贤下士找到自己,玺子又是赌场的股东,安德海也颇喜欢玺子的为人,没做多想便一口答应了。

驶离离园的一路,收集来的信息,一条比一条心惊 真为自己一时头脑不清感到后悔,整件事牵涉之广,安德海万万没有料想到,半隐于世的那兰家也在其中,难怪华小天要到看守所里躲清静去了。

这是一场修罗局,权少顷作东,帝都十数个家族牵涉进来。他是一时半刻也不敢停留,断了与外边所有的联系,连家都不敢回,屈身在这儿深山的汤馆之中已经有两天了。

当时走的匆忙,若不是平日抽的烟用尽了,安德海也不会联系这个女人,也不知杨欣欣给他买的外国烟有什么魔力,至从抽上这个牌子的烟,其它烟是碰也不想碰。

杨欣欣点燃一支烟交到他的手中,安德海猛地吸了一口,烟气在肺子内循环了一圈,长长的吐了出去。

“至于么?”杨欣欣环视一眼简陋的家庭汤馆,范黄的装修透着陈旧的气息。

安德海如同重新活过来一般,手指间夹着烟,他的烟瘾是越来越大,断了这烟就像要了他命一般。

“你懂什么?”安德海收好烟,就想赶人。

杨欣欣偷偷翻了个白眼,现在帝都乱成一团,她再小白,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不能插手。可那个女人找上自己,又有短处捏在人家手中,才硬着头皮走这一遭。

“海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

安德海抬起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睡在一个枕头边上,他了解这个女人的个性。过于肥胖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缩了一缩,尽显毒辣。

“你不是一个人上的山?”

杨欣欣抿了抿嘴,安德海虽然没有念过多少书,敏锐度却极高,这也是这个男人可怕的地方。

“彭家人就外面候着,没有您的令他们可不敢进来。”

深吸了口气,走到窗子前,夹住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一辆低调的车子停在不远处。此行彭家只来了一辆车,安德海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不出门,彭家人就会如此放弃。

家庭汤馆条件差了一点,可汤却是地下涌出的天然热源,要比那些人工加热的强上百倍。安德海脸上盖着热毛巾,肥胖的身躯虚虚的浮在汤池中。

一杯花茶递到他的面前,安德海抓下脸上的毛巾,看向汤池中同样赤裸的中年男人。彭家虽然世代为商,却有着深厚的家学底蕴,当代彭家家主就是一个儒商。

“彭家主,你这是为何?”

“安先生,玺子是我家三代单传,他的安危全仰仗您了。”

玺子全名彭喜玉,玺者皇帝之印,可见彭家主对这个儿子的看重。

这几日帝都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丢了子嗣的家族动用一切力量在寻人,华焰门做为这件事另一个当事人,自然首当其冲。

商,政,警三管齐下,华焰帮挂牌的公司同时遭到税务部门的调查,暗处的场子频频被警方的人光顾,地界上人心慌慌,街道上连个摆小摊位的都没有。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京都看守所羁押的犯人创下历史新高,华焰门那里仍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有些头脑发热的人,扬言华焰门害怕了,不出几天就可以将其逐个铲除。心智清明的人暗暗吃惊,这可是整合了几大家族的力量,重拳出击,打在人家的身上不痛不痒,连根毛都没伤着,高低胜败一目了然。

“彭家主不应该找上我,应该去华焰门讨人。”安海德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

彭家主一听就急了,谁家的孩子没被狼叨走,谁不心疼,他可管不了外面的纷争,一心只想将儿子找回来。

“安先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求您寻犬子一丝消息,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活着。”讲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彭家主一时语顿。

安德海人虽然混一些,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有的,彭家主这般真情流露,心中有些动容。

“彭家主,你真是为难我。”华小天那般人物都到看守所躲清静,这趟浑水风险极大。

“我今年五十有三,就贪大唤你一声安老弟,玺子是我家全人的命根子,若能帮他脱险,我愿奉上半数家产。”

安德海闻言心神一动,彭家半数家产那是一后面多少个零,想想就让人兴奋。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他是爱财,可是有钱也要有命花。

“彭家主,还是找其它人吧。”

能在帝都十几个豪门贵胄的地盘上,将他们的子嗣弄走,上天入地没有以半点消息,这怎么能是一个华焰门办到的事情。

彭家主没有像其它人一股脑向华焰门发难,他更在意儿子的安危。不久前去求安德海,他还是满口答应,现在的态度明显是在躲着什么。

彭家主笃定他一定知道内情,与其和那些失去理智的孩子家长胡闹,他宁原将宝押在安德海的身上。

“安老弟,我什么都不求,只求玺子平安,对方有什么要求,随便提我全答应。我也不为难你,帮我递一句话也好呀!”

“递一句,半数家产”

“对,只递一句话。”

站在会所的门前,一切仿如隔世,真印证了那句话,山上一日,世间已千年。安德海只用了三秒钟伤春悲秋,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

岩石可是有名的鬼见愁,为人死板,脾气是油盐不进,想从他那里套点消息出来,还得靠自己一刀砍不透的厚脸皮。

安德海是这里的常客,一进入会所大门,职班的小领班就迎了上来。安德海那条足有成人大腿粗细的手臂,掿在那邻班的脖子上,往怀里一带,百十多斤的大男人,如小姑娘般偎进他的怀中。

“海爷,还是那么热情。”不只是一条粗壮的手臂,安德海坏心眼的将大半个身体压在他的身上。

小领班咬紧后槽牙,苦苦支撑着相当于自身体重的重量,安德海像夹小鸡崽般,将人带到大厅偏僻的角落。

“来一根”小领班身上一轻,一根烟就丢进了他的怀里。

“会所有规定,上班期间不能抽烟。”海爷的烟可是好东西,上次抽了一根,其它的烟抽到嘴里就像屎一样臭。

小领班用手指摩挲着那根香烟,显然爱不释手。

安德海又抽出一根,塞到小领班的嘴里,动作利落的为他点上那根烟。小领班受宠若惊,从来只有他点头哈腰给上家点烟倒水的份,受安德海这般礼遇,足够他吹上一阵子。

“海爷,不敢,不敢,你这可是折煞小的。”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男人和男人的交情往往从一根烟开始,小领班将手中的烟掖到耳朵上面,猛力吸了口嘴中的名贵香烟,那股独特的香味吸到肺中,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

大半根烟很快吸完了,小领班原本平凡的脸上,宛如一朵鲜花在盛开,自是享受非常。

“最近,你们会所生意如何?”

“会所的生意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外边闹的凶”

安德海叼着烟的嘴撇了撇,帝都唯一不受的影响,大概只有爵爷的场子了。

“你们经理呢,他最近怎么样?”

“也不知道那些家族,从哪里得到消息,我们岩总当天去过事发的夜店,找儿子找疯的家长,这不天天来骚扰”小领班指了指窗外停着的几部豪车

安德海粗略看了几眼那几辆车牌,大概清楚是哪几家找上了岩石。

“王家也来了。”

“是啊!”小领班脸上饶有兴趣的凑近几分“来的是王家那位夫人。”

提到这位王夫人,那可是帝都上层社会有故事的女人,人还没嫁进王家,老公的私生子就找上门来。换成一般的女人早就退亲了,可她并没有,不但黄花大姑娘甘愿给人当后妈,对那个孩子比自己亲生儿子还好,硬生生将其宠成帝都第一纨绔。

“王家哪位少爷失踪了?”

“不就是那大少爷。”

安德海点点头,所谓慈母多败儿,平常百姓家的孩子娇惯了些,会生出许多不好的习惯。生在权贵世家,特权会将人凌驾于道德和法律之上,那些不好的习惯,没有了约束就像疯狂滋长的恶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个女人用二十几年的时间,将情敌的孩子养废了,还博得一个贤惠的美名,那些宫斗剧在这个女人面前简直弱暴了。

岩石脚边的茶几上茶杯正冒着丝丝热气,对面沙发便坐着那位王夫人。自嫁进王家这个女人深入简出,岩石颇是好奇,这位帝者第一贤惠的女人,如何培养出帝都第一纨绔的儿子。

“岩总,我此行的目地,您也许猜了出来,请您体谅做为母亲的心情。”

端庄,温宛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的气质,只有底蕴深厚的大家族才可以培养出来。

“王夫人,坊间的不实消息不可信”

岩石还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油盐不进的个性,帝都让人谈之挠头的鬼见愁,王夫人见识了他外号的由来。

“是我思虑不周,还请岩总见谅。”

岩石礼貌的点点头,他可不相信心机如此深的女人,会思虑不周。

“自我家儿子被人绑了后,绑匪电话也没有一个,我与家夫日日惶恐不安,夜不能眠。夫家祖上与权家渊源颇深,这不是病急乱投医,才想到在你这里寻个办法。”

岩石眼皮微沉,王夫人这番话有三层意思,一是表露对长子关切之情,二是与权家套关系,最关键的是通过前两点的铺垫,想探听一下爵爷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绑架是很严重的刑事案子,警方已经接手,相信很快会将人找回来。”

警方,被绑架的人中就有司法高层的子嗣,几天过去了,不但丢失的人没找回来,被警方带走的华小天去向也是个迷。王夫人可不相信,华小天这个人会那般人间蒸发,一定是警方内部有人在护着他。

“人真能找回来?”王夫人神情激动,若不是了解她与那便宜儿子的关系,真会将她当成一名慈母。

“吉人自有天相,王夫人不必多虑”

吉人凶其吉,凶人吉其凶,王家那纨绔子弟坏事做尽,即使人寻回来,也是一具死尸。

岩石似乎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王夫人不以为恼,本就没指望在岩石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换届在际,她只想在人前刷一波人设。至于那个便宜儿子,从他交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刻,结局就以定。

王夫人走出会所,王家二少爷立刻迎上自己的母亲。此行母子二人没带司机,拉开车门将母亲迎进车内,王家二少转到另一边钻进了驾驶位。

车内只有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都是关于岩石这个人,王夫人剖析着岩石的行事做风,从中抽取可借鉴的地方。

王二少双手开着车,像一个乖学生聆听着母亲的教诲,全程母子二人对王家大少只字未提。

安德海趴在窗台上,目送王家母子的车子离开,王家大少他也见过几面,玩起来很疯完全是没有底线那种,却对这位母亲感情深厚。

笑着摇摇头,最毒妇人心,花二十几年报复一个女人,王家大少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报复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