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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权顷朝野之爵爷危情 > 第88章 爷的血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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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宋朝住院第五天,拔掉胃管,可以吃简单的流食,琴姨制做了补血补气的红豆粥,希望给她苍白的气色添一分生气。

浑浑噩噩过了四天,热呼呼的红豆粥下肚,宋朝胃口被这温热的食物点醒,大脑也清明了一些。

琴姨放下手中的碗,宋朝明显一副没吃饱的样子“表少爷说你不可以一次吃太多的食物,少食多餐,等肠胃适应了食物,就可以加一些有营养的固体食物。”

宋朝了然的道了声谢,琴姨收好碗筷,心中有些酸楚,多好的孩子,确被人下了毒。毒素已经在身体各脏器内沉积,若不是宋朝身体太差,需要调养几天,下一步治疗安排满满的,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宋朝不知道琴姨心中所想,在床上躺了几天,那种动都不能动的感觉十分不好,她迫切的想活动一下四肢。适当的运动可以促进肠胃蠕动,琴姨原本只想让她在病房内小面积的活动,拗不过宋朝的坚持,扶着身体尚还虚弱的她在走廊里溜达。

体虚者体质虚损,血气不足,形寒肢冷,宋朝只是走了几步,就头晕眼花,仿若身上压着千斤巨石,关节发软,脚下直绊蒜。

琴姨一手扶住她的手臂,一手抓住她冷冰的小手,医院内有供暖,室温恒定在二十四度。这对普通人来说应该有一些热,可宋朝就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块,不管室温如何,手脚冷得不似正常人的温度。

这是她住院的第五天了,外界的消息一点也传不进来,权少顷在这一楼层派人把守,虽然整个楼道里面表面上没有什么人,宋朝知道权少顷的人就躲在暗处。

外界的东西一律进不来,就连护士订的外卖,都只能去楼下取。

宋朝心中苦笑,她的命何时这么金贵,整个医院的这一层只收治了她一位病人,医护人员24小时轮流值班。生命体征稍有变化,立刻就会惊动厉氏医院的院长。

若不是确定自己身世清白,还以为是王室流落到民间的公主,权少顷这般大费周章,到底想在自己身上图些什么。伸开纤细的手掌,失血过多让她肤色近乎透明,他看上的就是这副皮囊么。

‘既然被爷看上了,身和心你总得留下一样’,说这番话时权少顷何等张狂,宋朝却一样都不想给。

她好像回到了被囚禁在离园的日子,身边没一件随身物品,四周又有权家人在把守。她迫急想与外界取得联系,一闭上眼睛,就是失去意识前杜学智焦急的神情,没有自己的消息他该急成什么样子,更想了解婆婆为什么给自己下毒。

太多的疑虑纠结在心头,可她的身体实在太虚了,这几天昏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没走上几步就气短的厉害。

医院走廊中间是电梯,正对面是护士站,两边的尽头各有一个大大的窗子,宋朝的目光锁视一侧的窗子,一步步向那里走去。

琴姨不知道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病房内也有窗户,窗外是医院里面的小公园,难道走廊窗户外的风景比小公园更好。

走了一小段距离宋朝有一些喘,可她默不作声的坚持,只是抓住琴姨的那只手更紧了几分。琴姨心疼她的倔强,扶着人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刚刚可以下床,不要太勉强自己。”

宋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扇窗子。

琴姨叹了一声气“你在这里坐好,我去给你取条毛毯,手脚那么冷人怎么能受得了。”

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子照射在地面上,宋朝似乎听到窗外车水马龙的声音,她艰难地由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炯炯的望向那扇窗子,脚下一步步向那里挪去。

脑袋内混沌不明,心头压着不知明的重物,宋朝整个人精神恍惚,投向那扇窗的眼神异常坚定。越接近那扇窗子,心底的悸动越激烈,好似在窗子之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立在那里,翘首企盼她的出现。

行至杂物房前时,房门忽然打开,一辆清洁车挡住了她的去路。宋朝一阵晃神,反应慢半拍地侧目看向那人。一名清洁工模样的男人,身着清洁工制服,帽子,口罩,手套将他包裹个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倮露在外面。

这个人给宋朝一种熟悉感,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在初见她的震惊后,竟一点点湿润充血,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

“我认识你么?”宋朝开口问道,不过身体过于虚弱,声音又虚又小,到最后几乎不可闻。

那人伸手出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拉进自己的怀中,同时关上了杂物间的门。挣扎只是宋朝心头那一秒的念头,很快被那熟悉的怀抱所瓦解。

“对不起,对不起……”没见到人之前,设想有许多话跟她讲,当见到憔悴异常的爱人,万千话语化成一句句道歉。

宋朝抬起手抓下他脸上的口罩,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儒雅的书生气已经荡然无存。双腮凹陷,面色灰白,宛如被人抽走灵魂的骷髅。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熙和医院对你的消息三缄其口,我找不到你,只好扮成清洁工混进来打听你的消息。”

熙和医院的保洁工作有专门的清洁公司负责,现在正值民工返乡回家过年的时候,清洁工缺口很大,清洁公司招了许多临时工。

杜学智用了一些手段混进清洁公司,他已经在医院工作了好几天,前两天只是在普通的病房出入。今天负责VIp的清洁工人有事请了假,他才有机会混进来。

宋朝心头一暖,击溃积压在心头的阴霾,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希望得到亲人的关心。住院这数天,清醒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杜学智为什么不来看自己,当知道权少顷对一这层严防死守,满脑子都是杜学智被拦在外面的情景。

这里的护士很热情,琴姨照顾的面面俱到,可那些毕竟是陌生人,人一旦生病心灵也变得敏感。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宋朝就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无助,孤寂。

宋朝突然能理解,那些孤独的老人喜欢站在窗前往外看,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心中怀揣着期许,在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寻找着心中熟悉的面孔。这也可以解释她为什么对走廊的窗户那般执着,那个方位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

宋朝身体虚亏,站了片刻就双腿发软,杜学智连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杂物间里面一点也不杂乱,一排排的架子靠在墙边,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清洁剂和工具,室内还有可供休息的桌椅。

“老婆,你的身体怎么样?”杜学智抓住她冰冷的小手,当时宋朝吐血的样子着实吓到了他,这几日寝食难安,时时挂心着她的身体。

动了动嘴宋朝不知说什么,说自己很好那是骗人,说自己不好,导至自己身体出现问题的原凶,正是自己的婆婆。

让她原谅一个给自己下毒的人,宋朝自问自己做不到,特别是联想到大山中打出那一通电话,各种猜忌像一只猛兽,无时无刻不在抓挠着她的内心。杜学智看出她眼中的挣扎,抓住她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开口正欲解释些什么,杂物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琴姨抱着毛毯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心中无比的焦急,她对宋朝的过往不甚了解,近几天与她有关的传闻听了不少。离园一夜之间变了天,夫人的助理被家主丢到集装箱内,在海上又饿又冷漂了数天,找到时脚趾冻掉了几根,此时就在这间医院治疗。

权少顷从电梯走出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来这里之前他去了趟厉熙和办公室。宋朝的身体不容乐观,肝肾许多指标都偏高,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她的身体在示警,不能近快将那几项指标降下来,会对肝脑造成实质的伤害。

“琴姨,你怎么在这里?”权少顷步出电梯就见到一脸焦急的琴姨。

“家主,是老奴失职,我只是回去取了件毛毯的时间,宋小姐就不见了。“

听到宋朝失踪了,权少顷眸色沉了几分,这层VIp病房他包了下来,出口全都安排人看守,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权少顷扭头看向身侧的权一,没有言语只是一个眼神,权一立刻心领神会,捏起领子上的通训器与出口守卫勾通,很快信息回馈回来,宋朝没有从出口离开。

这里是九楼除非宋朝会飞,否则绝不可能逃过守卫的眼睛。权少顷冷眸扫过空荡荡的走廊,目光定在遗弃一旁的清洁车。疾行几步来到杂物房门前,房门紧闭,仔细听隐约可以听到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

后糟牙一紧,权少顷飞起一脚踢开了那道紧闭的门,门内的俩个人被忽来的情况,吓得全身一颤。宋朝本就虚亏严重的身体,经这么一吓,身体向下瘫软,杜学智本能的抱紧怀中的老婆。

权少顷本就不是什么好性情的人,此时见到宋朝像只受惊的兔子死命往杜学智怀里钻,妒意横生。那团由心头升起的雄雄火焰,立刻点燃了骨子里的杀意。

宋朝一阵畏缩,明显感觉到杂物间的温度陡降,她颤巍巍扭到过头,目光对上权少顷那翻滚着杀意的眼睛。上次也是如此,在《盛世钿盒》的酒会上,权少顷就是这副表情。

“……”

权少顷拉升嘴角,吐出的话字字都带冰茬“很好,爷还没有去计较,他就主动送上门来,权一把他的手给爷废了。”

语落,一道身影由门外闪了进来,那人身形太快,宋朝下意识抓紧老公的衣物。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手法,宋朝口觉虎口一痛,杜学智整个人从她身上撕了下来,扭臂,压制,眨眼的功夫杜学智被人膝盖抵在后背,手臂以不可思意的角度扭转钳制,像个犯人般死死压在地板上。

宋朝眼底登时就红了,手臂扭转成那个角度,光看就知道很痛,何况还是被人如此屈辱的压在地板上。

“你放开他……”宋朝猛地由椅子上站起来,抓起手边不知名的物体就要冲上去。

突然一只大手钳住她的手腕,疾速收紧的力度,说明这只大手的主人非常生气。

“上次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你打爆了爷的头,这次你又想做什么?杀人么?”权少顷切齿的问道

手腕处的疼痛加剧,宋朝已经无法忽略它的存在,紧握的手掌一点点松开,一只清洁铲由她手中掉落。

清洁铲的一头有着锋利的刀片,掉落在地面发出金属掉落地面的声音。权少顷用脚将其踢到一边,抓住她的手臂向后回缩,宋朝身体旋转个角度,拉进他的怀中。

“你可是我见过最不安份的女人”也是最让他头痛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放弃自己又舍不得。

“我这样的女人,爵爷您不要理睬就好。”那样他们就可以相忘于江湖,从此各自安好。

权少顷眸光流转,低头欺近了几分“爷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你越反抗,爷就越期待你雌伏身下的模样。”

“你放开我老婆”杜学智唯一那只没有压制的手撑着地面,欲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掀翻。

权一膝下力道加重,本就顶着他背后的命门,这一加力,杜学智强咽下的痛苦,如蓄力的弹簧突然反弹。

那声痛吟突兀又尖锐,带着无尽的不甘。杜学智和她都是山里长大的娃,山里孩子很早就尝到生活的艰辛,性子十分坚韧。她们相识十年整,从未见到他喊过苦,即使在两人生活最艰难的时候,杜学智用那看似瘦弱的肩膀扛下所有。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宋朝的心揪在一起地痛,手脚并用想将从他的钳制中挣脱。

怀中的女人突然疯魔般,无所不用及对他又打又踢,权少顷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待遇,抬高自己的大手,几乎将瘦弱的女人拎了起来。

“你刚才骂爷什么?”

“疯子,疯子,我和你无缘无故,你为什么如此待我。”宋朝猛的跳了起来,抓着权少顷的手就咬了下去。

嘶!权少顷一边的唇角掀起,双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缝隙。手臂一震,宋朝被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一旁的椅子上。

权少顷手腕上有一排清晰的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向外冒着血珠,可见她下口的时候用了全力。

“爷的血味道如何?”见到手上的腥红,权少顷异常的兴奋,低头舔去伤口的血珠,血沾染在唇角。

宋朝从椅子上坐正身体,脑震荡后遗症令她的头一阵阵晕眩。一道黑影笼罩在她的头顶,宋朝心头一颤,顾不上如潮水涌来的不适感,双眼打开一条缝隙。

权少顷双手撑在椅子上的两端,唇角挂着血红,眸底正酝酿一场风暴。

好个无缘无故,缘在天定,份靠人为,她的一句话是要将他们的过往全都抹杀。

“你还没有回答爷的话,爷的血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