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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的媳妇来了,快入座。”杨总率先站了起来,热情的招呼宋朝入座,这件事情始作俑者是他无疑。

杨总也知道此做法有些失态,开口为自己解释“咱们公司都是一家人,年底聚餐就图个热闹,提了好几次让你过来,小智总是推诿。用了个善意的谎言把你骗来,小智媳妇不会生气吧?”

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还是老公的boSS“杨总你言重了,我这几天身体不好,一脸病容怕搅了大家的兴。”

注视着宋朝在杜学智身边坐下,杨总的眼微微闪动,容貌和身材上宋朝在女人中都不是最出挑的,脸上还带着稍许病容。可就是她身上这股子柔弱劲儿,让男人欲罢不能。

西子捧心典故中的美人西施,誉为古时四大美人之首,她有心疾,时常面带病容。男人说到底,不过受荷尔蒙支配的雄性动物,女人的柔弱,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征服欲。

杨总理不清她与帝国上层那几位的关系,不过安德海那是不见血腥不吐口的主儿,他能屈尊降贵给这个女人当助理,她就是一座引人探究的大金矿。

“近几日我的胃疼的老毛病闹得凶,我以此代酒,代表我全家向各位同仁还有领导拜个早年了。”公司会餐喝酒那是常事,宋朝拿起一旁的果汁倒了一杯,先声夺人自己不能饮酒。

端起手中的杯子,宋朝第一个向杨总递了过去,杨总以大家长般的姿态哈哈大笑,杜学智为人木讷本分,他老婆倒是聪明的女人。

“好好好,其它让人把你请来,还因为我弄到了一种稀有了食材,想着与全公司的人和家属分享。”

杨总这话说的有毛病,公司里面那么人,家属也少,独独把宋朝骗来,明显的厚此薄彼。他是司公的老板,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房间的门打开,两名服务人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见到餐车上的食物,杨总兴致高扬的和大家介绍起来。

“这条九绘鱼是我一个日本朋友,从日本空运过来的,这种鱼最适合做生鱼片,被人称为梦幻之鱼。”

餐车上放着巨大的盘子,盘子底部铺满冰块,九绘鱼全身最肥美的地方切成薄片,别看鱼的外表黑乎乎,鱼肉却白亮如雪。

杨总拿起公筷夹起数块鱼肉放到宋朝的碟子中“九绘鱼的鱼皮和鱼肉富含胶质,女人吃了可以美容养颜。”

切成薄片的鱼肉冒着丝丝寒气,宋朝不禁打了哆嗦,这几日她有些莫名的发热,吃药之后时好时坏。带着寒气的鱼肉,只是看着就让她通体生寒。

有一句话职场如战场,老板的脸色是员工的风向标,杨总这番举动,十数双眼睛在观望。为了老公的事业,这几片鱼肉即使淬了毒,宋朝也必须吃下去。

热情道了声谢,夹起鱼肉放进嘴中,极低温度的鱼肉一入口,牙齿打起架来。粗略咀嚼数下,还没细品鱼肉的味道,滑过食道进入胃中。

冰凉的触感一进去火热的胃部,胃猛的收缩,宋朝脸色白上几分。本就脆弱的胃袋经生冷食物一激,闹得更凶,她只能用手按住自己的胃,减轻那种不适感。

身体本就是一个运行的整体,一个部分出现的问题,其它器官也开始出现连锁反应,很快呕吐感和腹部向下坠的不适感找上了她。

酒桌上因为这盘价格不菲的九绘鱼出现,进行到一个高潮,公司部门总管恭维的话纷纷向杨总涌来。杨总面色红润很是受用这些称赞的话,心中暗自腹诽一条鱼就收买了属下的心,这笔生意划算。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宋朝捂着胃站了起来

杨总正被情绪高涨的属下包围着,只匆匆看了宋朝一眼,又与一个部门经理攀谈起来。

饭店的洗手间十分豪华,宋朝看看镜子中面色如纸的自己,苦涩一笑,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胃药,细数着每瓶上面的用量倒进自己的手心。

“宋小姐,这是生病了。”背后响起有些熟悉且薄凉的声音。

这时宋朝才发现洗手间内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精致的妆容,性感成熟的穿着是史代云。宋朝不想与权少顷有关人有所牵连,可这位必竟是自己的客户,生硬的回了个笑容。

“胃疼,老毛病了,史小姐最近可好?”

本是礼貌性的问候,却点燃了史代云心中的怒火,年纪轻轻身兼要职,又得权少顷的宠爱,本应是无限风光。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被萧美辰叫到办公室好顿数落。

能接近权少顷,坐稳总经理秘书的位置,全都是萧美辰一手安排。她明白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可人生在世谁又不是命运的棋子,能用极小的代价换来荣华富贵,史代云甘之若饴。

“好,好的不得了。”这个好字,史代云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

宋朝听到她话中意思不明,可胃部闹得厉害,她只想快些把药吃下去。从包中取出最后一只药瓶,手指颤抖的拧开盖子。

“宋小姐,需要我帮忙么?”史代云心中恶念一闪,嘴角狰狞尽显。

“不……阿……”

宋朝只觉背后被人用力一推,虚浮的脚下打滑,身子向不远处的洗手池撞去,脆弱的胃部重重撞在洗手池坚硬的边缘。巨痛以胃部为中心快速向四肢百骸扩散,眼前一黑,宋朝堪堪用双手抓牢洗手池的边缘,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药片散落一地,史代云将地上的药瓶踢向一边“痛么,真可惜没有伤到头部,要不然就可以还了你用酒瓶砸我男朋友的仇。”

宋朝已无力再说出一个字,头晕眼花,胃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向外涌。史代云走到镜子前整理一下妆容,离开前目光不善的警告道。

“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有你受得。”

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大概是那一撞牙齿碰到了唇舌,宋朝强咽下血腥,强硬的开口“不知道,你能不能代表你那位身份尊贵的男朋友?”

“你……”男朋友这个称呼是她自己封的,权少顷对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身份。

宋朝挺起脊背,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她的胃内翻江捣海,可她不能在权少顷身边人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率先史代云一步先离开洗手间。她的泰然自若是强装出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女人,不知脸上的表情还能强撑多久。

今天权少顷以盛世总经理的身份宴请帝都的高官,坐在面对包间门的主位上,百无聊赖的盘着手中的羊指玉把件。

在座有盛世高层和还有前来凑热闹的安德海,权少顷这般身份能来出席,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谁也不敢指责他的漫不经心。

史代云气冲冲的推门走了进来,权少顷随意一憋,在门的缝隙中看到条熟悉身影。史代云将两人的身份定为男女朋友,酒桌上他的身边确没有自己的位置,只能按照排位坐到靠门的坐位。

“对面包间里面是什么人?”

权少顷状似无心的随口一问,盛世一名高管立刻接言“我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面见到庆明地产的王经理,今天庆明公司会餐。”

宋朝的老公好像就是庆明地产的人,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看中的女人心有所属,宋朝却用一酒瓶子真真切切的让他看清,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权少顷看向安德海“你未来岳父在对面吃饭,不去打个招呼。”

杨庆明这个便宜岳父,安德海可不承认,那对父女越来越贪心,若不是有些生意利益牵连,早就和杨欣欣分手了。

权少顷一脸兴致昂扬的样子,安德海很快想明白其中的曲直,与杨庆明有关系的人,可是还有一个用酒瓶子砸了爵爷头,仍然活得好好的女人。

适才安德海往门缝匆匆一瞥,似乎看到了那个身影,心领神会的阴阴一笑,助纣为虐这事他可是最善长。

宋朝捂着翻江捣海的胃回到酒桌上,杜学智看到她痛苦神情,知道自家媳妇胃病犯了。

“怎么样,胃疼得厉害?”

宋朝摇了遥头,不想自己丈夫因为自己的事情分身,杜学智看她脸色的得吓人,起身准备向杨总告辞。包间的门突然打开,一高一胖两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杨庆明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权少顷这张脸,在帝都的商圈有谁不认识,能搭上他这条天梯,企业的格局上升几个档次。他也曾经多少次明示暗示安德海为自己引荐,安德海嘴上答应,却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爵爷,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杨庆明丢下一旁的属下,哈着腰上前迎接。

权少顷目光不耐的越过他,在一群人中寻找,很快锁定目标。杨庆明见权少顷的目光不与自己交距,将目光转移到安德海身上。

“爵爷,要来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这般怠慢贵客失礼,失礼。”

安德海撇撇嘴,他也要事先知道才行“还不请我小叔入座。”

“是,是……”

杨庆明让出自己主坐的位置,权少顷却不理睬他,走到宋朝对面的座位,原来座位的主人立刻起身。用过的餐具替换下去,重新摆上餐具。

怎么能让爵爷吃残羹剩饭,杨庆明安排人将桌子上的所有菜全撤下去,挑饭店里最贵的东西点了一桌。放任杨庆明唱独脚戏,权少顷手中把玩着羊脂玉把件,一双眼始终没有离开宋朝。

被快乐冲昏头脑的杨庆明,很快发现了端倪,顺着权少顷的目光望过去,似发现了新大陆般,转头向安德海确定。

安德海全程没有回应,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杨庆明嘴巴微张,这个宋朝手腕够高的。爵爷大驾光临,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悟过来,那旁若无人炙热的目光,一动不动的锁视酒桌上的一个女人。

在座的人都是商场上的人精,权少顷赤裸裸不加任何演示的目光,是男人看猎物的目光。直白,火热,内含最原始的欲望。

天雷滚滚而过,众人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全都将目光聚焦在对面夫妻的身上。权少顷一句话也没说,却好像又说了很多,女人的丈夫还在身旁,这是毫不演示的挑衅。

十数双眼睛齐聚在自己的身上,宋朝像一条烧红铁板上的鱼,不知出于身体还是心理,口渴得厉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灌了一大口水,宋朝捂着胃部站了起来。

“杨总,我……呕……”身体不舒服

强压下去的呕吐感,因为她的张口说话,再次卷土再来,胃内似有什么东西按奈不住的想外冒。膈肌猛地收缩,一抹鲜血由口中喷了出去,贱在雪白的餐具上盛开点点梅花。其中一滴血直射入权少顷的左眼,他只觉眼睛剌痛难忍,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

“老婆”

“七月”

两道焦急的男音同时响起,宋朝还想说些什么,两管热流由鼻子中流出。看惯生死的男人,却因眼前的的那抹鲜红心胆俱裂,权少顷几步冲到她的身旁,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七月,你怎么了?”

宋朝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到同样焦急的丈夫,只是速度上慢了半分,老婆就被别人抱着怀里。宋朝动了动嘴,想要挣脱这个坚实的怀抱,嘴巴刚刚张口鲜血从口鼻中涌了出来。

权少顷打横抱起宋朝,杜学智见势上前阻止。

“爵爷,请你将我老婆交给我。”

权少顷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命令安德海“饭店里所有人都不能离开,给我仔细地查。还有通知厉熙和准备好急救室,十五分钟之后我会赶到医院,如果我没有在医院中看到他,我就拆了他的那家破医院”

全身肌肉绷紧,权少顷像一只随时会发起攻击的狮子,宋朝抓紧他的袖子,想让他将自己放下来。权少顷却不断收紧双臂,心中不安的情绪无限放大,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犹何而来,只知道绝不会放下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