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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内音乐喧嚣,权少顷一个人占据了一大片沙发,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喝了一半的烈酒,权少顷这个人天生不好亲近,谁让人家地位摆在那里,却总有一些人不怕死得想要接近他。

不知道收到一条什么信息,浑身的温度降到冰点,独自喝着闷酒,若有人胆敢靠近,一个眼神丢过来,准能让人冻成冰雕。

包房的门打开,宋朝站在门口,她一眼捕捉到独自占据一大片沙发的男人,在三五成群的人潮中那么突兀。权少顷感觉她的目光,抬起眼,两个人四目相对。

“我想和你谈谈,就你和我。”宋朝的声音不大,因为说话对象是权少顷,喧闹的包间立刻安静下来。

权少顷摆了摆手,包房内的所有人鱼贯离开,安德海丢下一句‘我给你们守门’,摇晃着肥胖的身体退了出去。

宋朝向前走了数步,来到放满各种美食和酒水的桌子前,质问道“是你干的?”

权少顷咚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你在用什么语气跟爷说话?”

宋朝加重声量,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不听话的人,总要给她一些教训”

宋朝拿起一只没人用过的干净杯子放到桌上,另一手抓起酒瓶,琥珀色的烈酒注满大半酒杯,因为过于激愤,她的手抖个不停,许多酒洒了出来。

拿起那杯烈酒,仰头咕咚几口喝了下去,似乎感觉不够,她又往杯子里倒了一杯,端着酒杯的手刚刚举起,权少顷出手按住了她的手。

“你是想把自己灌死么?”

“没错,我是不想活了,不过……”抓着酒瓶的手突然扬起,四楞四角的酒瓶向权少顷的头部砸去。

一声闷响,玻璃碎片迸射,权少顷惊愕地睁大双眸,他挨过冷枪,遭遇过暗杀,却没有女人敢用酒瓶子砸他。短暂的震惊之后,是滔天的怒意。

“你他x疯了。”权少顷腾地站了起来,伸手想将这个女人抓过来

宋朝挥舞着手中碎酒瓶,逼着他不要靠近,酒瓶的破碎处十分的锋利,挥舞间寒光闪动。可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宋朝手抖个不停,眼中尽是被逼到绝处的疯狂。

“我是疯了,我若不是脑袋不好用,当初怎么会觉得爵爷你是个好人,以为你是真心的想交我这个朋友。”

头皮火辣辣的疼,鲜血由头顶流了下来,见到那腥红的颜色,权少顷眼底聚集暴怒的漩涡。

“伤了爷,以为一个破酒瓶就能保护你。”

来的路上宋朝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吃过太多的苦,她在同龄人算是能隐忍的人,是人都有底线,家人就是她的底线,权少顷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她最在乎的人。

手中的碎酒瓶调转方向,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她下身穿的是弹力很好牛仔裤,刀锋般破碎的酒瓶深深扎进肉里,血沿着玻璃瓶身一下子流了出来。

权少顷被眼前的一幕,震得片刻地失神。

“既然来了,我就没想活得出去,你不是很想要答案么,自始至终我的答案只有一个,不可能,人与魔鬼怎么能生活在一起。”

宋朝已经不屑与权少顷玩什么虚与委蛇,对于权少顷来说她是一个穷人,一个贫穷到只剩下性命的人。既然在他的眼中自己只剩下一条命,那她就要和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拼命。

这个世界上唯一绝对公平的事情,就是生命只有一回。

“你……”

宋朝大腿上的血还在流着,权少顷被她不顾一切的狠劲震住,想到她自残的目地是维护另一个男人,心中的怒气排山倒海般袭来。

与权少顷相处那么久,当然了解他正在攀升的怒意,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宋朝拔出插进大腿上的碎酒瓶,锋利的碎玻璃抵在颈部,成功阻止了权少顷的靠近。

“不要过来,我知道伤了你,我的下场会很惨,即然都是一死,我宁愿自己动手。”

“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连命都不要。”

“那个男人是我老公,是我最爱的人。身为爵爷的您,根本不会懂这种感情。我这几天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不爱我,我又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利益,爵爷你大费周张想得到我是为了什么?”

这也是权少顷想不明白的地方,宋朝即没有惊人的美貌,也没有雄厚的背景,这般女人在帝国比比皆是。可唯有这个女人,她的体香能安抚心中的魔,能让他放下重要的事务,只为相处的那几个小时,也只有这个女人的忤逆,在他眼中是一种乐趣。

权少顷的身上有生命监测系统,头部挨了那么一下,亲卫那里得到了危险报警,包房的门被强行踢开,权一帅领亲卫冲了进来。

安德海跟着人群冲了进来,包厢内充斥着血腥味,权少顷头上的红色,刺激的心脏猛缩,差一点晕了过去。这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小叔脑袋上见了红,他的娱乐城是开不下去了。

亲卫的第一反应是保护权少顷,将他与持着凶器的女人隔开,这时安德海才注意到,拿着碎酒瓶抵在自己颈部大血管的女人,而她的腿上已被血浸染大半。

“宋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亲卫第一时间确定权少顷生命无碍后,将目光全都放在她的身上。宋朝知道此时以到了绝境,手中的碎酒瓶向颈间划去。

“拦住她”

权少顷没想到,宋朝能对自身下得去狠手,那划向颈部的酒瓶没有一丝迟疑。所有人都与宋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睁睁看着玻璃划破皮肤,血珠由皮肤下冒出来。

权少顷肝胆俱裂,睁着突出的双眸,不敢相信她真能毫不犹豫的划下去,心的一角间然有些疼痛。

一只血管突起的大手抓住宋朝握着的酒瓶,权朔背对着其它人,他与宋朝双目相对,用眼神告诉她不可以。

手上一用力,宋朝的虎口处一阵酸麻,手中的酒瓶掉在了地上,冲上来的亲卫将她控制做。

“放开我……”自杀是需要勇气的,宋朝不知道即将迎接她的是什么,她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下一次。

权一恭敬垂首“家主,是我保护不利”

权少顷大步向宋朝走去,一把抓住她的下巴,逼其与自己对视,手上的力道暗示了他愤怒。

“你是爷的人,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件都是爷的,想死爷没有应允,你自己也不准。”

“爵爷,这个世界总有东西是你控制不住的,比如人心。”

因为权朔的及时出手,宋朝脖子上的伤并不深,只是划开了皮肉,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不过那里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血顺着伤口浸透了宋朝肩部的衣服,看着十分的骸人。

与之同样骸人的是权少顷的眼神,那浓艳到发黑的血色,刺激得他血脉贲张,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人心是这个世界最不安稳的东西,爷有的是资源和方法,让这善变的人心为我所用。”

甩开手,权少顷转身闭了闭眼,想将脑中那血腥的红抹去。血液的红可以激发野兽的曾性,有些动物相距几公里都可能闻到新鲜伤口的味道,一但身体出现了伤口,就表示战斗力会减弱,在弱肉强食的自然界,无异于是一种邀请。

权家做的生意,注定与血腥脱不了关系,权少顷很喜欢血气带来的刺激,也不讨厌血色涂红的世界,可宋朝的血却让他目眩,喉咙处有一丝腥甜。

吞下喉间的不适,向着一旁的权一下达命令。

“将KtV里所有人都疏散,我受伤的消息不准向外界透露出去,让权九带着东西到这里来。”

权九是亲卫中唯一的女性,贯有意外杀手之称,她制造的暗杀每一次皆设计成完美的意外事件,这也与她医生的职业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接任务的时候,她的职责是负责权少顷的身体健康,接到权一的信息立刻赶了过来,当看到权少顷头上的血,幽怨的目光望向权一。在她的心中家主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任何的损伤都是一种亵渎。

“家主,请容许我触碰你的身体。”

权少顷头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脸上的血有些吓人“把东西交给权一,他会替我处理,你去清理那个女人身上的伤。”

鲜血已经浸透宋朝大腿上的布料,伤口周边的布料都变了颜色。权九看了眼因失血过多,脸色异常苍白的女人。

“家主,这个女人交给我,我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权少顷双眸一厉,宋朝的命是属于他的,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取她的性命“她是爷的人,爷都没有动手,哪由得你放肆,把她身上的伤处理好,别让她流血流死了。”

“是,家主。”

这个女医生脸色不善,宋朝本能地后缩身体,无奈身体被人控制做“我不需要你清理伤口,流血流死了也不要需要你们权家人的假仁慈。”

背对着权少顷,权九面容阴森“这位小姐,我是医生,你不要害怕。”

羔羊医生的即视感应现眼前,宋朝扭动四脚拼命的挣扎,别看她很瘦小,此时的挣扎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两个强壮的男人勉强将她按在椅子上。权九手中的手术刀在她腿上不怀好意的比划,始终没有下刀的意思。

“这个时候还犯拧。”权少顷指了指面前的桌子“把人抬到桌子上,过来两个人按住她的双腿,爷就不相信制服不了她这头犟驴。”

宋朝被四个男人抬到矮桌之上,每人按住她一只手脚,任她死命挣扎,也只是徒劳。伤口在衣物之下,权九有些犯难,她可不想动手脱这个女人的裤子。

“家主,你看是脱掉她的裤子,还是直接剪开。”

“你很想脱她的裤子。”

权九明显感觉到来至家主的杀意“没有,属下绝无这个意思”

“那还不动手”

权九取出剪刀一点点剪开宋朝的裤子,权九冰冷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宋朝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不停挣扎

“把你手拿开,不要用你脏手碰我。”

权九额角的黑线突突的跳着,从来没见过如此不配合的伤者,若不是有坚韧的牛仔布料和底层保暖材料减缓冲力,这条腿非废了不可。听说这伤口是女人自己用碎酒瓶子扎的,对自己下手如此之狠,那是有多大的仇恨。

剪刀围绕宋朝的大腿剪了个圆,褪下伤口处的衣物,露出下面呈方形排列的几个伤处,伤口并不大却非常的深。权九拿起一次性镊子试探一下伤口内部,里面留有玻璃碎片。

镊子探拭的时候,在里面搅动了几下,痛得宋朝大声尖叫。

“家主这位小姐伤口内部有玻璃碎片,伤口很深需要缝合,可我没带麻醉剂”

“不需要什么麻醉剂,就这样处理,她不是一心想死么,不会忍受不了这一点点疼痛。”

权九拿起工具箱中的酒精,拧开盖子,倒了大半瓶在她的伤口上,鲜活的伤口一遇到酒精,如万蚁啃咬般。宋朝挺直上身,嘶吼声震耳欲聋。

医用镊子插进伤口,不停在肉里寻找那细小的玻璃碎片,一片片碎片丢进铁属托盘中,那清脆细小的声音,却像重锤敲在她的心脏上。

清污完毕,权九拿起药棉沾取酒精,伸进伤口中擦洗,宋朝破处的皮肤鼓起,被人用东西在皮肉里面捅来捅力,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宋朝已经力竭,挣扎的力度小了一些,嘴边不断响起嘶鸣声。

清洗,缝合,手术针穿过皮肉,缝合线一点点联合伤口,宋朝肌肉微微抽动,全部力气已经用尽,已无力再挣扎。

一切结束用去了半个小时,她如水中捞出来的一般,长发披散在桌子上,双眼睁得老大,只有嘴边浅浅的呼吸,代表她还活着。

权少顷头上的伤早就处理好,他走到宋朝的近前“疼痛的感觉如何?”

宋朝嘴边勾起讥讽的微笑,突然抬起上身,用力大吼着“权少顷,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