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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某品牌的高定春季套装,卷发披在背后,脸上施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即干练又温和。这也跟剧本中对她的人设很符合,一名匠心独运,女扮男装代父进入造办处的银匠工人。

是旧时千万手艺人中的一员,一个被时代和记忆忽略的群体。

剧本创作团队最大程度尊重了她的意见,剧中人物性格与她有七成相似,她可以说是完全的本色出演。与她搭戏的人无论是演员还是导演,全是帝国超一线的大咖,宋朝手心出汗,心口处像住进了一只兔子,不停的上下跳动。

一只温柔的手抓住她潮湿的小手“不用紧张,我会一直陪陪着你。”

镜子出现了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宋朝握紧他的手,掌心力度给了她信心。

“谢谢你老公”

转身抱住包容她任性的男人,当她告知继承了万凤之冠,杜学智有片刻的愣神,随即她又说为了这顶凤冠,她要变成一个将军,为自己的未来而战时。杜学智短暂的思考,用坚定的目光将她包裹,开口只说了一个好字。

“哎呦,我的眼睛,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一只单身狗的面前秀恩爱。”良辰抱着双辟,酸溜溜的说着。

良辰不只嘴里酸溜溜,心里跟吞了黄莲似的,想她尚天娱乐的一姐,这次多家娱乐巨头和媒体大鳄共同合作的《盛世钿盒》竟然没有她的角色,就连一个几秒钟的小配角都没有。

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忍,吵到了权少顷面前,他只冷冷看了自己一眼。

“这可是纪录片,里面没有祸国妖姬的角色。”

听听他这番说辞,良辰铁了心非要讨到一个角色,粘人她可是专业的,权少顷走到哪里,她就粘到哪里。吃喝拉撒睡,宛然两个连体婴儿,权少顷不胜其扰,终于松口给了一个机会。

宋朝这次签约记者会的行头交给了她,任务完全的好,就在某一期的短片中给她谋个角色。现在想想,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中,权少顷这一招空手套白狼,不但狼套的瓷实,丢出的那根肉骨头,那么的遥不可及。

良辰心里一边痛骂权少顷耍心机,一边又心疼这个她陪伴成长的男人,看宋朝和她的老公感情十分的好,这个从来不知情为何物的男人,情路可能不会太顺。

过后想想又觉得好笑,权少顷根本不需要知道情为何,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走上一条坎坷的情路,他主导的是充满算计的掠夺之路。

宋朝的个性她还是很喜欢的,外表柔弱,内在坚韧,怎么就被那头狼看上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安德海胖胖的身躯出现

良辰翻了下眼皮,安德海为了能在《盛世钿盒》中掺和一脚,完全没有下线。他那整合了三家小电影公司的娱乐公司,爵爷自然是看不上,不能联合出品,他就做投资人 ,不能做投资人,他就当道具,助理,场务,只要能让他掺和进来,就是让他扫地都行。

宋朝怎么能让救命恩人去扫地,几番交涉后,成为了她的私人助理。安德海为人圆滑世故,办起 事来八面玲珑,倒是一个当助理的好材料。

签约的地点定在会展中心,他们需要提前到会场做准备,自家媳妇面临如此重要的合约,当老公陪在身边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安德海有些吃不准权少顷的心态,温水煮青蛙不是他处理感情的方法,喜欢上一个人快准狠的出手才符合爵爷在外的名声。

金钱晃人眼,权利熏人心, 报恩方法有许多种,权少顷完全可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可他对宋朝的态度中,纵容中多了份特别,就是这份特别,让久经势利场的安德海,心中多了那份不确定。

江御涛见到宋朝身边的男人,确实吓了一跳,他知道宋朝已经结了婚,没有想到她会明目张胆将自己的老公暴露在人前。

权少顷那边发来信息,迟一些会到,两个男人见了面,爵爷会不会当场杀人。全帝都主流媒体都派来了代表,真若发生什么,那可就不好收场。

他将安德海拉到一旁无人的地方“怎么回事,她怎么把老公带来了?”

“人家是合法夫妻,我也没有办法呀!”

江御涛眉毛立起来“这可不像你海爷平时会说的话,你那些损招呢,你小子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没告诉我,是不是还记恨着没让你联合出品的仇?”

“我说江总,你怎么能那样想我,我是那样的人么?”安德海此番话,换来江御涛一个‘你就是那种人’的眼神

安德海一阵苦笑,他这个人生的猥琐,这一笑脸上的肉堆在一起,更添他的混子气息。

“这件事情是我小叔攒的局,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使坏,这位宋小姐可不简单,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她与小叔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江御涛的八卦神经被调了起来“这位宋小姐和爵爷,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小叔不让说”安德海一脸高深莫测,江御涛的火气腾地冒了出来。

“我警告你,如果今天发布会搞砸了,你那家小破娱乐公司,也别想在帝都混下去。”娱乐公司的大佬,封杀他一个爱情动作片洗白的小公司,简直不要太轻松。

签约发布会举行的很顺利,宋朝被请到中间的位置,在众多的媒体前拍照,明日之后她的名字将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版。江御涛已经做好了打点,他会将话题吵热,为《盛世钿盒》日后播出造势。

发布会后还有一场酒会,参演的大咖云集,媒体像闻到腥味的猫,聚在会展楼下不散,只为能捕捉到一两个天王巨星的照片。

起先没有人注意到宋朝身边的男人,当他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可宋朝介绍了杜学智的身份。那天被请去吃饭的大佬可坐不住了,他们为了《盛世钿合》的联合出品,可是砸下了血本,完全是看在爵爷的面子。

江御涛被堵到了无人的墙角,几位大佬目光不善,大有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和他没完。

“江总,宋小姐可是签到了尚天的旗下,我们之间也是有协议的,在《盛世钿合》拍摄和播放其间,宋小姐可不能闹出负面新闻。”

“几位老哥怎么沉不住气,合同谁规定宋小姐不能有老公了”江玉涛开始狡辩

提到这个,几位大佬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噎死。那天在酒桌上,两人的互动可全都看在眼里,没有奸情谁信呀!爵爷出了名的挑剔,从来不碰有夫之妇,谁想口味变得太快。

“我说你们几位老哥,目光不能太短浅,你们好好看看,宋小姐身上的衣服是谁赞助的,她身边的助理是谁。”

江御涛心中也在打鼓,拿不准权少顷对宋朝的态度,趁着他们将目光聚焦在宋朝身上,黄花鱼溜墙边,偷偷地想溜走,却被刘总堵住了去路。

“爵爷的心思,我不敢猜也猜不透,不过今天所有新闻媒体的朋友都在,万万不能出纰漏。这件事就有劳江总你”回头看了旁边的大佬一眼,几个人心有灵犀般身上的气势陡增

“江家是名门望族,我们望尘莫及,可在娱乐圈我们老哥几个人,还有一些能量,江总不想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吧。”

江御涛心里那个苦呀!“放心,我来处理,保证不会出一丝丝纰漏。”

得到了他的承诺,几位大佬散开,江御涛叫来了会所的负责人,命人偷偷替换了杜学智手中的酒,用颜色相近的高度酒替代低度酒。

并指使人轮番向宋朝敬酒,宋朝的身体不好,杜学智为她挡下了全部的敬酒,一来二去人就灌多了。

江御涛有些配服他的酒量,换成平常人四五杯下肚就醉得人事不醒。杜学智喝醉后很乖,不吵也不闹,眼睛发直就想找个地方睡觉,连忙有人将他请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有床,杜学智平躺在沙发上,酒入肝府,全身像被水淋过一般,汗水止不住的向冒。宋朝知道他喝醉后爱出汗的小毛病,一边解开他领口的扣子,一边擦拭他脸上的汗水。

“也不知道给你喝得什么酒,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杜学智已经很久没有醉得这般厉害,刚踏出校门他还是滴酒不沾的青年,踏入职场各种应酬不断,酒量也一点一点练了出来。

一只湿热的大手抓住她拿着毛巾的小手,杜学智睁开醉眼迷茫的眼睛,他的大脑已经分不清身在何处,抱歉的说道。

“对不起,又让你辛苦了。”眼皮努力眨了眨,抵不过不酒力,重重的合上。

宋朝一阵心酸,看来老公真醉得不清,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记忆。刚刚到庆明地产上班,杜学智被强拉到酒桌上应酬,每次回来都醉得不清,宋朝十分心疼他的身体,也知道这是男人步入职场必需经历的过程。

她总是赔在酒醉的丈夫身旁,宽衣解带擦脸洗脚,有时杜学智醉得不是那么沉,睁开双眼看到不停忙碌的女人,总会说上一句抱歉。

抓住丈夫不断下滑的手掌,宋朝低头吻向他的唇边“你那才最是辛苦的那一个。”

不断接近的唇瓣,被突来的开门声打断,宋朝面色一赧抬起头。权少顷一身肃杀之气站在门边,他的身上有一股血的腥气,眉眼淬寒,与之相望寒气直窜脊背。

“把手放开。”权少顷一双眼死盯着俩人紧握的双手,如果目光有实质,那定是世间最尖锐的利器。

宋朝不知道权少顷那条杀意为何而来,心中恐惧就想抓住让她安心的事物,抓着自家老公的手紧上了几分。

“爷说,把手放开”一字一句,权少顷的话很冷,眼神更冷。

他以为只在意结果,不在乎中间那些枝枝叉叉,可是他错了,低估了自己对宋朝的占有欲。两人十指相握,宋朝满眼深情的吻向沙发上的男人,涛天妒火炙烤着他的腑脏,恨不得将这泼天的妒恨全部发泄在她们身上。

妒恨是在艮在心头的那座火焰山,唇尖第一次偿到了求而不得的苦涩,普通人也许会隐忍,而权少顷习惯了掠夺,他已顾不得谋心为上。一步步向着宋朝走去,袭来的威压,夹杂着雷霆万击之怒。

“爵爷,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权少顷没有接话,他的一双眼,始终盯着她的那只手。他的每一步都踩在宋朝的心跳上,宋朝不敢后退,自己的丈夫还处于酒醉状态,待宰羔羊般任人摆布。

不能退,她本能伸出双手挡在身前,阻挡他步步逼近的身躯。

“真脏”

权少顷一把抓住,那只让他杀红眼的手,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提到身近。他的眼中满是对自己的嫌弃,宋朝不明白他那个眼神内含着什么。

“不脏,我刚刚洗过。”

“不,很脏,爷要亲自将它洗干净。”

权少顷气得不清,抓着她的手不管不顾地往洗手间里拖,上次因为紫气东来镯的事情,她的手差点被洗突鲁皮。这次权少顷一直强谳这个脏字,让宋朝感觉到被人侮辱。

“放开我,人发疯要有个度。”

安德海说他被心魔所扰,宋朝宽容他的脾气阴阳不定,可宽容不等于纵容,这般脾气说来就来,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宋朝无法再容忍下去。

“你还没见过爷真正发疯的样子。”

权少顷眼中迸射杀意,宋朝被他这个眼神吓到,她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随时会暴走行凶。呆楞楞被人拖进洗手间,扭开水龙头,将那只手放到水流下面,用力搓洗着她的手指。

女人的皮肤本就娇嫩,被他这般粗鲁的对待,很快红肿起来,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皮肤上细小的伤口。宋朝痛得眉毛拧在一起,这可是人的手,不是毫无痛觉的破布,再这般洗下去,非脱一层皮。

“爵爷,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不够,很脏,必需要洗干净”俩人十指相握的画面始终萦绕眼前,权少顷双眼腥红,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将宋朝身上其它男人的气味洗得干干净净。

“你是嫌我手脏,还是嫌我人脏”宋朝冷冷的问

水龙头内的水还在哗哗的流淌,宋朝的那只手关节泛白,皮肤上肉眼可见许多细小如针孔的出血点。权少顷慢慢松开钳制,宋朝立刻缩回那只手,红通通的手掌缩到胸前,低头垂眸无尽悲伤之意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