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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找上门的宋朝,宁宁有一些疑惑,不久之前还斩钉截铁拒绝参加盛世年会,态度转变太快,宁宁不免问了一下原因。提起原因宋朝一把辛酸泪,最后总结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回去。

“爵爷虽然挂着盛世总经理的名号,据我所知已经三年没有参加盛世的年会了。”

“为什么?”豪门不是很看重财产,那么大个盛世,他就不管不问。

“母子不合呗”

豪门辛秘,最是老百姓喜欢的八卦,权家母子不合也不算秘密。

宋朝不禁想起权夫人身边的那个助理,坊间都传闻权夫人与这个助理关系不普通。要说这豪门里面的事情让人琢磨不透,权少顷的姑姑是元帅夫人,他的母亲是商业女王,他的外公是奠基当代经济学的院士。

唯独权少顷的父亲外人知道的信息不多,甚至有许多人都不知道权海洋这个名字,他就像从来没有在这个世上存在过一般,以至于上代家主直接越过他,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了孙子。

“他与母子不合,权少顷的父亲呢?”

宁宁看了眼门口,确定没有人后,凑到了好友的面前。

“我听人家说这位权先生,是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风流公子。权夫人专门为他打理身边的女人,就像古代里面的正宫娘娘,不但约束那些女人的行为,还每月发放价格不菲的生活费。”

帝国一夫一妻制推行了多年,宋朝不相信还有种事情的发生,两人同时有默契的禁声,豪门宗妇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当的。

宁宁将工作的平板递给宋朝“我这里有几件tK最新款高定的礼服,你选一下吧”

宋朝翻看上面的照片,最后选了一件改良版的长袖旗袍,宁宁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犹记得当年大学新春舞会,所有学姐学妹尽量穿得清凉,只为展示姣好的身材。只有宋朝不知从哪里租来一件,夹棉的礼服,长裙长袖脖子上有一圈毛毛那一款。

那一天,她成为整个舞会的焦点,所有人都用异样眼光看着她,事后她解释因为自己怕冷。

宋朝看着很瘦小,其实个子并不矮,穿上高跟鞋完全可以撑起这条裙子的气场,只是她过于偏瘦,衣服的腰部有一些肥。宁宁提议将那里缩一下,宋朝觉着很麻烦,腰部是透视设计,绣有大片的珠片,里面加一件保暖背心,即保温又不用费力修改。

“敢在里面穿那么老土的东西试试”宁宁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宋朝只有举双手投降的份。

盛世年会那是金融界盛会,包下整座星爵酒店,几天前就有外省的客户陆陆续续入住。作为盛世服装品牌首席设计师,宁宁在酒店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方便她换装和休息。

宋朝拒绝了权少顷派车接送的要求,挤在宁宁的客房,既省去穿着礼服奔波的辛苦,私密性又强。

宁宁所在的设计部在年会有表演节目,她刚刚与参演队员最后一次排练,穿着表演服穿过走廊的时候,遇到了在众多助理簇拥下浩浩荡荡而来的良辰。

良辰做为盛世集团的代言人,可以说是盛装出行,身着当季某高订的礼服,上身鱼骨设计,衬托出她惹火的好身材,脖子价值过亿的珠宝可以闪瞎旁人的眼。

良辰无疑是美丽的,属于那种浓颜系的大美女,珠唇微抿冲着宁宁一笑,明媚的就像五月里的娇阳。

两个女人见面,眼神各异,宁宁双眼喷火,良辰笑眼盈盈,完全没有做错事的愧疚感。读书人偷书不能叫偷,女人为了美无所不用其极,打针的、在脸上动刀的,良辰只是骗了一半的玉兰生肌膏,她不认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宁宁脾气火暴那是出了名的,良辰在国外的时候逮不人,现在让她撞上,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大马金刀般拦住她的去路。

“这不是大明星良辰,我以为你躲到外太空,永远也不回来了。”

良辰从小到大吵架怕过谁,脸皮也是出奇的厚,权少顷的臭脸她都不放在眼里,会惧怕一个盛世旗下的设计师么。不过她确是有错在先,到也语气低了几分。

“好巧阿,我还打算忙过这几天,找你大家聚一聚”

“聚就有用了,我怕丢东西,少说费话,拿来”骗走了她的玉兰生肌膏,谎称一人一半,东西到手后电话关机跑到欧州快活去了。

“东西都敷在脸上了,是没法还了。”宁宁态度再横,良辰也不惧,用在脸上的东西,还能还回去不成。

要怪都是权少顷的错,重色轻友,一点也不知道孝敬长辈,枉费担心他从小得自闭症,每天换着法子逗他开心。

良辰的皮肤确实比以前好了许多,不是说良辰以前的皮肤不好,这个好在于皮肤的状态,脸上的皮肤紧实饱满,满满的胶原蛋白,十八岁的小姑娘都没有这种状态。

“你,你这是在我这里耍赖。”宁宁怒目圆睁

良辰巧笑,东西用都用了,还是不还不回去,倒是可以给宁宁一些补偿。

“好姐妹哪有隔夜仇,这次我去欧州时时想着你,给你买了一件礼物,知道今天会遇到你,特意随身带着。”

想用礼物收买她,宁宁双手抱胸,她到要看看良辰拿出什么东西,良辰助理送上包装精美的纸盒。上手份量很轻,打开盒子,一条极具地域风格的满绣围巾,静静躺在盒子里面。

宁宁是学服装设计,对于各种服装材质很了解,一上手就知道原材料十分稀有,柔软轻薄纤维丝长,是产于克什米尔地区的羚羊绒。

世界上最细的羊绒纤维来至于藏羚羊,它们生活在严寒高海拔地区,身上的绒毛能利用的稀少,且性情火暴,只有射杀一种方法,才能取到它们身上的绒毛。

自古藏羚羊织成的沙图什围巾,就受贵族妇人的喜爱,也因为这个原因藏羚羊数量急剧减少,帝国法律严令禁止捕杀和出售藏羚羊制品,才使其总群有所回升。

克什米尔地区是世界上,能合法获取到最好的羚羊绒,当地野生羚羊性情温和,人工最多在一头羚羊身上取50克的绒毛,而它的细度仅次于藏羚羊,保暖性能是羊绒的八倍。

羚羊绒有软黄金之称,当地是按重量出售,这些年克什米尔地区并不太平,老百姓冒着生命危险上山采集羚羊绒,产量是逐年在减少。而宁宁手中这件羚羊绒围巾,当地最好的工人也要绣上十几个月。

良辰这件礼物不可谓不重,只是不久之前,宁宁见识到好友同材质的大衣,加上一条围巾才五百块,这条围巾就有些看不上眼。

“这么廉价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手”

“廉价,你是学服装专业,看不出这条围巾是什么材质”

“我当然认识,就在今天我看到同材质的米色大衣,配着一条围巾,五百块入手。”

“什么五百块,那件大衣可值十万欧元。”

良辰这个气呀!她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败家老爷们,想送女人东西,大大方方送就好了,收人家如此廉价,这不是啪啪打她的脸么?

宁宁知道那套衣服价格不匪,没有想到会如此值钱,换算成人民币近一百万,只有宋朝以为那大衣,是没人要的便宜货。

宁宁也是见过世面的主,想用一条皮围巾哄她,没门。她的脸气鼓鼓的,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像两只斗气的河豚,良辰很快发现一个问题。

“你的皮肤……”良辰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

女人在一起聊得最多,就是关于这张脸,宁宁是痘痘体质,皮肤护理没少做,就是无法根治。

可此时她的脸像刚拨了皮的鸡蛋,脸上沉旧痘痕全消失了,皮肤有紧又滑,细闻还有淡淡的玉兰花的香味。

“你,你……”

宁宁神气得像只战胜的公鸡,还左右摆动自己的头,让她看得更仔细一些。

“怎么样很意外吧,谁让我有个好朋友呢。又给了我一份,比上次多了两倍,够我用上一年。”

良辰混身发抖,她非常生气,不刷他几百万卡,绝不能哄好她。

一墙之隔的宋朝,不知墙外两个女人你来我往,化妆师正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她的底子很好,有着南方女人的温婉,化妆的作用使她五官特性更加突出。

宁宁开心的推门而入,手中还拿着那条围巾,看着良辰被气得全身发抖,仇也报了,气也消了,这么好的东西她怎么能放过。

“遇到什么好事了,笑得那么开心。”宋朝只能小幅度转动眼球

宁宁晃了晃手中的围巾,脸上尽是得意,仿佛手中的围巾就是她胜利的战旗。

“围巾哪里来得?”

“良辰送得。”

军功章当然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宁宁站在宋朝身后,照着镜子将围巾套在脖子上,左右换了个角度,欣赏着镜子中自己的胜利之姿。

“她人不错,你不要太计较以前的事情。”宋朝知道好友,还为良辰独占玉兰生肌的事情生气,从中做和事佬。

同处时尚界的圈子,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宁宁就是了解良辰的个性,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才敢明着呛声。

“宋小姐,你可以换衣服了。”

宋朝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玉面淡扬柳眉如烟,没有化很浓的妆,她十分满意。起身去换衣服,化妆师在一旁帮忙,以防弄花了脸上的妆。

高订旗袍长裙上面坠满珠片,份量并不轻,背后拉链拉好,礼服裹紧身体。抬头、挺胸、收腹,像古时战士,盔甲上身只待出征。

旗袍不只是一件衣服,还是一种民族文化,高高的衣领将勃子收紧,有弧度的衣身,显示女人凹凸有致的腰身。助理曾经问宁宁为什么腰间的刺绣选择茉莉花,它的花语最能体现东方女人的美,贞洁、质朴。

宋朝云鬓高挽袅袅而来,弱骨纤形,像江南三月细细的雨,河岸边初吐枝叶的新柳,春风扶面,弱柳轻摇。

“真美”宁宁由衷地称赞,好友就像蒙尘璞玉,稍微打扮便光彩照人。

宋朝巧然一笑,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宁宁立刻捂住心脏。

“七月,一会儿你千万不要对着其它人笑,杀伤力太大,我的心脏受不了。”

举起手在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就你皮。”

手腕上的紫气东来手镯,五彩流光耀眼夺目,这一只手镯抵上万千珠宝,宋朝没有什么多余的缀饰,只在双耳戴了一对小巧紫色玉髓耳饰。

宁宁还想酸她几句,经理无情夺命扣响个不停。

“经理又在催了,我先去忙,你就安静的待在这里,等着王子殿下来接你。”权少顷这样的人物,殿下尊称也不为过,只是他看不上落破皇族。

“我一会表演节目,记得把我拍得美美哒,多拍几张,我要发朋友圈。”

权少顷故意来得晚了一些,他来参加年会,不是给权夫人面子,只是想将宋朝打上自己的标签。他会来的消息,参加年会的人尽皆知,故意迟到只想留下深刻印像,特别对他身边的女人。

今天的他一身法式西服,钻石袖扣淬火流光,他不急不缓的走着,西服的扣子没有系,昂藏身躯将里面衬衫撑得很满,身上每一根线条都充满张力,举手投足间侵略气势十足。

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无不注目行礼,他已经习惯生活在别人崇拜目光中,自若打着电话,那头的女人还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话题最后绕到玉兰生肌膏上面。

“我不管,你一定要给一瓶玉兰生肌膏,要不然哄不好我。”

“我说过了,那是疗伤药,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良辰闻言心花怒放,可还没高兴到一秒,就被下面的话气个半死“除非你自残一手或者一脚,我考虑命人送去一瓶。”

“我断手断脚才一瓶,而且还是你考虑一下,人家只是轻伤就送给人家三瓶,你失去我了,我要和你绝交。”

“好啊,那把卡还给我。”

“作梦,我明天就去刷暴你的卡。”

“你要努力一些了。”权少顷得意的笑着

电话那头的良辰气得花枝乱颤,今天的她一身性感长裙瑰姿艳逸,她的美明目张胆,极具侵略性,往那里一站什么也不做,已经勾走了所有男人的魂。男人爱她,女人恨她,而她却在所有人矛盾心理中,活得我行我素。

权少顷笑着挂断电话,良辰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胡乱非为的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她也确实有妄为的资本,全帝国金融界有头有脸的人,见她都得热情的叫一声小师妹。

权少顷站在门外,抬手敲了敲门,客房的门在眼前缓缓打开,门内的女人温婉动人,乖乖巧巧立在门边。

宋朝身上的高订旗袍,以杏色底,外罩高亮度的纱料,累缀大片手工缝制的茉莉花绕枝图案珠片。这件衣服中规中矩,利用色调营造了透视的假像,腰部的处理上大胆用了镂空设计,凸显女人身姿之美。

权少顷片刻惊艳之后,怒气勃发,礼服如二层皮肤紧紧贴在宋朝的躯体上,亦真亦假间引人遐想。衣物之下高耸的丰盈,不盈一握的蜂腰,还有那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无一不令男人疯狂。

权少顷怒不可遏,大手一推,随手关上房门。

“谁让你穿这身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