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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军忐忑地站在银行门外,口袋中装着那只十万面值的筹码,这笔钱对于他来说是笔巨款,偿还迫在眉睫的高利贷,还可以小有剩余。

可他的心里就是很不安,盛和赌场那是所有赌徒心中向往的地方,不是一间简单的赌场,而是一座城,在那里可以找到男人所有想要的东西。

孙小军曾经跟随大哥去过那里,散桌上一掷千金,各色美女左拥右抱,好不快活。那是他人生最高光的时刻,回来后总是爱在人前吹嘘一番。

大厅散桌上的筹码最大面值五万,二楼VIp有一种面值十万的筹码,能进入二楼的客人必需熟人引荐,还需出示最低一百万美金的担保。

盛和赌场的筹码可以在三十二家银行兑换成现金,在黑市也是等同于劳力士金表的存在。江湖上的人都喜欢带金表,不只是因为金表金灿灿的显着贵气,还因为金表是一种硬通货,在遇到窄处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换成钱跑路。

盛和筹码上每个都有芯片,可以读取从出产到每一次转手的信息,不只是一种防伪手段,还可以谨防筹码被人抢劫的事情发生。

因为有了这层顾虑,他才不敢将手中的筹码随意变现,万一宋朝发现自己的东西丢了,去银行那里挂了失,自己冒然去兑换很可能被当成小偷抓起来。

“喂,你站在门口干什么,不要挡我的路。”身后一位老婆婆抱怨说道

孙小军回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吵什么,不知道先来后到么?”

“看你穷酸样,口袋里有钱么,我看你来银行没准是来抢劫的”

“说什么呢老太婆”拿出口袋中的筹码“认识么,看你这穷酸样也不认识,这个筹码值十万块。”

老婆婆被他吼得一愣,险些犯了心脏病,孙小军面带得意走进了银行,兑换筹码的柜台在外汇窗口。银行职员向他介绍了兑换手续费,并让他填了一张单子。

孙小军填好后,将单子和筹码一同塞进了窗口,银行职员接过筹码眼神一变,这种面值的筹码多是在VIp室内兑换,很少有散户通过窗口兑现。机器上刷了筹码上的信息,眼中的疑惑更多了一些,悄悄按了桌子下方的按钮,唤来了银行经理。

“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银行职员一脸镇定,暗中稳住他。

孙小军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银行职员验证他的证件真伪,此时银行经理走了过来,他看了眼电脑上的信息。

“先生,你这个筹码是哪里得到的。”

孙小军心一惊,难道这个筹码有问题,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我赌钱赢得,怎么还不允许老子赢钱。”

信息上显示,最后一条使用信息,是在帝都某家私人会馆,出入那里的人非富即贵。孙小军这样的身份,大门都进不去。

“对不起,先生你这个筹码有疑问,根据我们银行与盛和的约定,我必须要与盛和沟通后,才能为你兑换,请你耐心等待一下。”经理拿起电话,正欲打电话。

孙小军做贼心虚,猛地由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换了,把东西还给我。”

“对不起,先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请耐心等待。”

“老子不换了”

叫喊声引来了银行的保安,像他这般宵小之徒,最害怕穿制服的人,心中越加慌乱。眼睛四处乱瞄,习惯性的寻找出口,银行职员看他想逃,立刻叫保安抓住他,孙小军身子一晃由两名保安的夹击下逃了出去。

筹码很快送到岩石手中,通过上面的编码查询,正是宋朝拿走的那一枚。爵爷能为她开了心爱的红酒,并在其它人面前表明态度,足见这个女人在其心中地位不低。

岩石是权少顷得力助手,为人沉着稳重,能在他休息的时候打扰,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boss,你看一眼这个东西。”

权少顷接过筹码上下翻看了一遍“这不就是盛和普通的筹码。”

“根据记录这个筹码,是会所里流转出去,也就是宋小姐拿走的那一枚。可今天有一个叫孙小军的男人,拿着它到银行窗口去兑换现金,我调查了一下孙小军,他就是个地面上的混混,而且烂赌成性”

权少顷眼睛微眯“其它的呢?”

“银行职员觉得事有蹊跷,想进一步核实,这个孙小军却被吓跑了。”

典型的做贼心虚,权少顷翻动着手中的筹码,有点意思。

“将人控制起来”

孙小军逃回自己那间极其脏乱的出租屋,他没有与王阿姨住在一起,是因为嫌自己的妈妈管东管西,一个人住多自由快活。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跑的太快心脏在腔子里狂跳,伸手去拿水杯,却发现里净是自己丢进去的烟头。烦燥的将手中怀子丢回原处,筹码没了龙虾的钱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他还是收拾些东西先跑路吧。

胡乱将几件衣服塞到背包中,他还有个兄弟听说在南方混得不错,打算到他那里躲一下。门突然被人踹开,几条黑影冲了进来。

孙小军不认识他,以为是龙虾哥的手下,手中的包丢了过去,侧身就想从窗户逃走。来人的身手明显比他更好,丢过来的背包被挡飞出去,几步来到他的身后,不由分说一个黑色布袋当头罩下。

左右两边被人架起,孙小军硬生生被人从屋子里架了出来,任他是又吼又叫,四邻也没有一个出来。他的家总有人来要账,邻居已经习惯装聋作哑,直至他被丢进车里,邻居安静的如同死了一般。

宋朝今天的心里总有些不安宁,爵爷‘你够胆’三个字,像头上悬着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忧心忡忡过了一上午,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中,手机叮的一声响,一条视频发了过来,视频中的孙小军身处在密闭的空间中,双手反剪到身后,穿着军靴的大脚踩在他的背上。

这是孙小军被绑架了,可他与自己非亲非顾,勒索赎金也找不上自己,仔细看一眼发来视频的号码,正是她此时最害怕见到的人。

‘认识这个男人么?’

孙小军落到权家人的手中,都没有上手段,就将什么事都招了出来。

宋朝不喜欢孙小军,与他也没有什么过往,可他必竟是张阿姨唯一的儿子。此时的张阿姨正在一墙之隔的手工坊,和几位老匠人一同修复那兰清的凤冠。

爵爷的手段还是有所耳闻,孙小军落到他手里,多半会缺胳膊少腿。宋朝深思了片刻,回复认识孙小军。消息发出的那一秒,她就盯着屏目,等待爵爷的下文。

一分钟之后屏目越来越暗,彻底熄灭之前,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车在外面等你’

宋朝料想的没错,她若所有迟疑或者不承认与孙小军相识,他的小命也就交待在今天。

向潘姐交待了一声,穿上她没过小腿处的羽绒服,坐上了门口那辆车。好在这辆车比较低调,没有引起行人侧目,权少顷坐在后面的位置上,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真丑。”

宋朝身材偏瘦,可身上羽绒服过于肥大,这一上车,半个车椅被她身上的羽绒服占满,整个车的空间变得狭小起来,她尴尬地笑笑。

“不好意思,这羽绒服是我托人制做的,多加了一倍的鸭毛,有些占地方。”

权少顷动了动,给她腾出更大的空间“穿得比谁都多,却还是那么怕冷,你是冻死鬼生的么。”

“没办法,我就是很怕冷,外公说这是胎带的毛病,根治起来很难。”婆婆泡得醋泡姜,确实对手脚发凉有些帮助,可是醋和姜过于刺激,自己的胃总是在闹脾气。

权少顷侧头看向缩成一团的女人,宋朝先天不足,畏冷、体虚还有低血糖的老毛病。

被权少顷看得有些发毛,宋朝搓着手,心里是慌的一匹,他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到门口,为什么不进去?”

“你想爷进去”权少顷反问

想么,当然不想,权少顷每次来都是大阵仗,公司的员工碍于身份不好意思问,背后却在小声议论。。

权少顷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知好歹的女人。今天他很有耐心,上了他的车,想下车就没那么容易,他有大把时间好好和她算账。

“开车”权少顷吩咐前面的司机

“去哪里?”

权少顷斜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想见孙小军了?”

宋朝彻底哑了火,霸道男人最讨厌了,上天在制造他们的时候,取走了名为尊重的那根神经,替换上了狂妄和自大。

车子在城东行驶一段时间,驶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厂,里面的灯光不算明亮,车子经过几个回弯,停在了一处。车灯闪了闪,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灯也闪烁几下,车门打开,两名大汉提着一个头部包裹着黑色布袋的男人走了过来。

走到他们的车前,大汉将手中的男人丢在地上,扯下黑色的布袋。孙小军乍见灯光,有些不适,眨巴着眼睛想把周遭看个仔细。突然膝盖一痛,扑通一声跪在车门前。

“眼睛不想要了,到处乱看”

“我不看,我不看”

别看孙小军平时对自己的母亲大呼小叫,其实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儿,碰上真正的硬茬立刻就丛了。紧闭上自己的双眼,尽量将头压得很低,就怕一个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丢了自己的命。

“是这个人没错吧?”

宋朝点了点头,有些不解的问“他哪里得罪了爵爷。”

权少顷拿出那枚筹码,宋朝连忙去翻自己的皮包,原本皮包里的筹码不见了,她并没有把筹码当回事,迟迟没发现丢失也很正常。

“它怎么在你的手里?”

“问他不就知道了”努了努下巴,指向车子外的孙小军。

“盛和赌场的筹码是哪来的,最好想清楚在说,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是我捡得”背后又挨了一脚,孙小军险些没跪稳“真是我捡得,当时姓宋的那个女人,只顾着收拾散乱在地上的东西,没有注意到筹码掉到了屋子外面,我就拾了起来。”

“面值十万,平白被你拾去。”

“我真没有说谎,起初我也很害怕,怕那个女人来找我要,可是过两天都没动静,我就想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丢在哪里,就跑到银行去兑换现金。”

孙小军虽然浑,可还不算笨,从绑他这些人行动的手法,绝不是道上混江湖的汉子,更像训练有素的私卫。即然东窗事发,人也被抓到了个现形,他是知无不言,就图个宽大处理。

宋朝记起那天给张阿姨送钱,与孙小军发生了口角,推搡间皮包摔在地上,筹码那时候掉了出去。没有想到这四四方方的筹码面值十万,那一晚她好像赢了许多筹码,难怪那兰清会找她的麻烦。

这可是她冤枉了那兰清,他只是以为宋朝扮猪吃老虎,在他的面前耍心机。

“乖乖的这个筹码值十万”还能在银行兑换现金,那晚她还给了安德海一枚。

宋朝看着筹码的眼睛发亮,曾经只当是个纪念品,千辛成苦在那兰清那里谈下的大生意,还不如她在麻将桌上的三把牌。

权少顷手指抖动,筹码在他的指尖翻飞“怎么现在想要了?”

“谢爵爷帮我把它找回来。”面值十万,那可都是钱呀!

宋朝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筹码,权少顷没有恼怒,她向自己扑过的瞬间,闻到她身上好闻的体香。

“车外的那个人怎么办?”

宋朝将筹码收到皮包中,这次收到皮包夹层中,拉好拉链,绝对不会掉出去。

“关他几天,教训一下就可以。”行为令人不喜,终纠没犯什么大错。

车窗摇下一条缝隙“关起来,七天七夜除了水不准给他任何东西吃,人不死就放了他。”

关七天七夜,还不给东西吃,这也太狠了。孙小军大叫着求饶,被人捂住嘴巴重新拖回车中。

“那个小小教训一下就好。”

“身上没少零件,难道还不够轻。”

宋朝无语,上位者的思维果然和凡人不同,望着商务车越行越远,她只希望孙小军身体脂肪储备够厚,能够熬过那七天。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是不是应该算算我们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