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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班医生来过,她的身体恢复很快,可以适当活动一下四肢,宋朝早在病床上躺腻了,起身在医院的走廊来回溜达,全然不知外面的腥风血雨。,

“你怎么下床了”杜学智一手水果,一手保温瓶。

今天是杜妈妈复查的日子,大清早她就熬了鸡汤,杜学智请了半天假,陪着妈妈来复查,并给老婆送早饭。

“医生说我可以下床走走。”

“不行,伤了脑子是大事,赶快回床上休息。”经过这一事,杜妈妈对这位儿媳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感激她舍身救了自己,另一方面儿子和她在一起,会让杜家绝了后。

宋朝乖乖躺回床上,杜学智趁妈妈盛鸡汤,偷偷在老婆耳边低语。

“这鸡汤可是妈,一大清早炖的,看妈对你多好。”

宋朝柔柔的笑着,一直没被婆婆接受,是她的一块心病。她的梦想很简单,只想在帝国的某个角落,有一个自己的家。

“公司的人送来很多水果,都吃不完,你怎么还买果篮?”

“我打听到,那天救下你们的安先生,也住在这间医院,一会儿陪妈复查完身体,我想看看他。”

对于救了自己的男人,宋朝只记得他很胖,小山一般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脑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你一个人去好像不够尊重对方,我陪你一起去。”

杜学智摇了摇头,那位安先生风评不太好,表面上和杨总女儿谈恋爱,私下还和许多女明星苟合。

“经过上次的那件事,咱妈最怕的地方就是医院,这几天我都请假回家陪她。实在是年底公司太忙,杨总那里请不下假来。下次吧,我们一同去谢谢人家。”

“你去上班,咱妈怎么办?”

“我没事,一会小智把我送到我同乡那里,还可以帮她带带小孩子,下班后再来接我。”上次在医院见到齐淑媛,杜妈妈就对医院产生了恐惧。

“来,喝鸡汤。”

热乎乎的鸡汤交到她的手中,最简单的清水鸡汤,撇去浮油,汤呈奶白色。低头喝了一口,很香很暖,是家的味道。

杜学智被病房外保镖拦了下来,说明来意,保镖向里面递了话,杨欣欣站在门口,瞥了眼他手中的果篮,穷鬼!极不情愿请他进去。

“大小姐好,安先生好,这次十分感谢安先生见义勇为,若不是有安先生出手相救,我老婆和我妈还不知遭受什么样的伤害。”

“他叫你大小姐”捕捉到杜学智话中的关键词,不解的看到杨欣欣。

“杜经理在我爸的公司上班。”

杜学智在便宜岳父的公司上班,而爵爷却盯上了他的女人,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呀!

“那这么说,大家是一家人了,来来快坐,欣欣给杜经理拿水。”

帝都有头有脸的来探病,都没见过他如此热情,事出反常必有妖,还说没看上人家老婆。杨欣欣极不情愿递了瓶水给他,杜学智接过来并没有打开。

安德海热情与其攀谈,旁敲测击想从杜学智口中,挖到珠丝马迹,杜学智对答有度,字里行间没有提到半个字关于爵爷的事。难道小叔还没有出手,还是杜学智是白痴,不知道已经被绿了。

杜学智离开后,杨欣欣一脸嗔怪,轻轻在安德海手臂拧了一下。

“还说没惦记人家老婆,句句都没离开那个女人。”

“我说的话你全忘了是吧。”

杨欣欣嘟嘟了嘴,向他身上靠近了几分“知道了。”

“这杜经理老婆你见过么?”

“年会上见过一次,瘦了吧唧的,听说身体不太好。”

安德海提鼻子闻了闻,然后落在她的身上“你头发几天没洗了,好臭。”

“有么”杨欣欣抓过自己的头发闻了闻

“怎么没有,你自己闻不到,快回家洗个澡,全身都馊气了。”

杨欣欣平素最爱干净,病房内的洗手间,又小又简陋,她忍着两天没洗澡了。听男朋友说自己身上有味道,混身上下都不舒服。

“那我回去洗个澡,下午再来陪你。”

挥手送走杨欣欣,女人在身边待久了,最喜欢胡思乱想,是不是应该换掉这个女人。安德海想法提起又放下,适合的女人可遇不可求,当下他要去探探宋朝的底。

公立医院床位紧张,普通病房能放床的地方都住了病人,宋朝没有想到,在VIp病房的楼层竟然有一个休闲区,说是休闲区只有几个平方大,放了些桌椅和绿植。躺得太久,手脚都麻了,坐在休闲区的椅子上,望着窗外街区,一切仿如隔世。

安德海在病房内没有找到人,寻着空气中的玉兰香味,一路找到拐角处的休闲区。宋朝孤零零坐在椅子上,病号服明显过于肥大,衬得她更加娇小。

“你身上的兰花香味很特别”

这也不知第几个人这么说了,宋朝已经习以为常“是洗发水的味道。”

“我闻着不像,这个味道是从你手臂上发出来。”

一堆肉坐到了她的旁边,宋朝将双手缩到袖子里,玉兰生肌膏实在太玄幻,问得人多了,她就编出这个理由,总不能生着病,还在身上擦香水吧。

“对你的救命恩人撒谎可不应该。”

宋朝瞳孔睁大,上下打量着身旁多出的胖男人,当时太混乱,那人的模样有些模糊,大上别人几号的身材有些相似。

“当时我太疼了,可能表情不到位”安德海抽动脸上的肥肉,做了几个痛苦表情,着实把宋朝逗笑了。

晨曦初露,娇花照水,这一笑让早晨的光线都明亮了几分。

“今早给我拎了一篮子水果的男人,别说不是你老公,还是我认错了人。”

“对不起,我这里轻微脑震荡,记忆有些混乱,没有认出你。”宋朝指一指头,一脸苦恼。

“没关系我只是开个玩笑。说起来我们也算是熟人,我女朋友的父亲是庆明地产的老板。”经验告诉我们,攀关系可拉近俩人的距离,更容易获得对方信任。

杜学智曾经提过,杨老板的未来女婿,是帝都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那次在酒吧,你喝醉打翻了我的桌子,还是我小叔救了你,当时你醉得太严重,吐了我小叔一身,那身衣服还是我拿去清洗。”

酒吧、喝醉、吐了人家一身,随着回忆一步步加深,宋朝瞳孔放大了几分“爵爷,是你的小叔!”

安德海自嘲的笑了笑“我这颜值,是和我小叔差太多。”

“没有……”承认,那不是说恩公长得丑,太伤人。

“你手臂上涂得玉兰生肌膏是我小叔给的吧,上次他来病房看我,在他指间我闻到了这股味道。”

宋朝点了点头,看她稍微放下戒备,安德海正欲逞胜追击,背后那敏感神经跳了起来,这根神经无往不利,无数次救过他的命。

“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来问我。”

冷冷声音响起,宋朝看到安德海身上的肥肉,成波浪状抖动起来,小山般的身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小,小叔……”适才巧舌如簧,立刻变成结巴。

“你,他”指尖在安德海身上划过,落在身后男人的身上“你真是他小叔。”

安德海明显比权少顷还年纪差不多,两人相貌没有相似地方,很难相信俩人是叔侄关系。

“他就是逗比,不用理他”转身拉住宋朝的手“回病房,该换药了。”

宋朝就这么呆呆被人拉着,脑神经还处于雷神之锤重击之中,没有缓过神来。安德海偷偷跟在后面,门就那么一点宽,他的身材过于肥大,想不注意到都难。

“不用请他进来么?”好歹是自己救命恩人

“不想看到他,我命人赶他走。”

“不用。”宋朝摇摇头

怎么说也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进不敢进已经很委屈,再被人赶走,那必定很伤自尊。

拆掉手上的丝带,手臂完好如初,宋朝不敢置信“这药膏太神奇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也不痛了。”

“不要以为不痛了,就可以轻视,皮肤下的神经末梢和骨头极细小裂痕,没有完全修复。敷上这一瓶,应该就差不多了。”

权少顷驾轻就熟开始涂药,看得安德海心在流血,那可是玉兰生肌膏,世间万金难求,就这么给女人治不痛不痒的小伤。

这次权少顷涂得很薄,瓶里还余下很多,指尖挖了一些向宋朝脖颈探去,宋朝一缩脖子躲了过去。

“你脖子上的伤口会留疤,这药对去疤有奇效。”

宋朝不敢动了,冰凉的药膏轻轻划过脖颈敏感的肌肤,权少顷眼神专注,没有一丝杂念,他的吐息如此炙热,烫红了宋朝耳后的皮肤。

安德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小叔在玩纯情,看上眼的女人,上去按倒然后一顿猛如虎的操作,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

宋朝脸很热,羞涩的眼神无处安入,无意间瞥到他掌心那道伤疤。权少顷正欲收好剩下的药膏,宋朝出言阻止了。

“你的朋友还想要?”

宋朝扶平他的手掌,挖起一砣药膏,涂在那条疤上,。

“这道疤,在山上的时候还没有,是新伤吧”

权少顷抓住掌心的小手“你不记得这道疤”

他的双眸一狞,无尽的愤怒在燃烧,抓住宋朝的力度重了几分,似乎她敢承认,这把无边怒火就会将她燃烬。

“被王家兄弟追,掉下天坑时,我为你检查身体,确定没有这道疤。”很痛,宋朝眼底聚起层层水气。

原来保有那段记忆的只有他自己,放开宋朝的手,紧盯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道疤是笔债,曾经有人欠我的,我会让她连本带利还回来。”

抽了数张纸巾,将掌心的药膏擦掉“后来,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中二病人的脑回路清奇,以自我为中心,我可以弃你如旧履,你却不可以不死皮赖脸缠上来,最好是撕也撕下不来那种,爵爷绝对是中二病的翘首。

“有个姓何的助理找上我,说绑架的事情不想外泄,威胁我也不要挟恩图报,肖想不合实际的东西。”

何材,母亲身边爱管闲事的狗。

安德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绑架、挟恩图报,几个月前的绑架案,他略有耳闻,小叔回来后性情更加阴戾。他好像知道天大的秘密,宋朝是小叔的救命恩人,而他是宋朝的救命恩人,四舍五入他成为小叔的大恩人。

安德海心理那个美呀,眼前一条康庄大道在自己眼前展开,就连背后那冷嗖嗖的目光,都可以忽略不计。

“我说木头,你不要在我背后放冷气,海爷我这回发达了。”

权一面无表情,对他的智商不抱希望,一百七八几十的身材,躲在窄窄门缝后面,真当别人是瞎子么。

“以后谁的话也不用听,想要找我,你就来找我。”

权少顷一诺千金,这句话翻译过来‘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换做其它人早高兴跳起来。显然宋朝对他的承诺不感冒,从外公死后,她习惯只靠自己,也习惯靠双手搏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那些外力无法得到,权少顷也帮不上忙,比如一个孩子。

“你在怀疑我。”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权少顷习惯被人讨好,重如千斤的承诺抛出去,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宋朝神情淡淡的,不停摩挲自己还在痛的手指。

“没有”有,宋朝也不敢说,那一刻她真的觉着,自己的手指会被捏断。

安德海心里那个急呀,小叔平时睿智诡诈,怎么碰到女人的事情,就得头脑不清了。没看到宋小姐手指泛红,眼中隐忍疼痛的生理泪水。权少顷身居高位,习惯用神的视角俯看众生,哪会注意到,只有用平视的角度,才能发现的眼泪。

玉兰生肌膏药效很快发作,宋朝昏昏欲睡,权少顷发觉她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那里不对。剩下药膏他没有拿走,连同外层银罐子留了下来。

走出病房,冷冷瞥了安德海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越过他,向来时的电梯走去,安德海追了过去,目光却紧盯那银色的罐子。那是玉兰生肌膏啊,不知道里面还剩了多少,不要,可以送给他。

“你都听到了。”权少顷的心情,因为宋朝莫名的冷落,有此不开心。

“不只听到了,我还看到了,宋小姐的手指,现在还红红的。”

“痛,才会让她记住,我手心的这道疤。”权少顷声音闷闷的说道

难道这道疤有段不寻常的经历。

“身上的伤不白挨吧?”

“不白挨,能为宋小姐挡‘刀’,是我的荣幸。”

权少顷低头看了他一眼“昨晚,豹哥带人来寻仇。”

“人是来了,我看他就是纸老虎,拿着西瓜刀就想寻仇,我一枪就把他们吓住了。”

豹哥也混了几十年江湖,真若寻仇,哪需要闹出这么大动静,几个人几把枪,黑枪一放,什么愁都报了。他这么做是摆一种姿态,手下死了,客人的车被砸了,做为一方老大,需要做些什么,保住自己的声威。

“小叔,豹哥的赌场日进斗金,我眼热很久了。”

“有本事,你就去拿吧。”

电梯门打开,权少顷一行人走了进去,安德海一脸堆笑的送他们离开。豹哥名下的赌场、KtV还有电影制做公司,想一想手都在痒,这顿打可不白挨,宋朝简直是他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