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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玩物 > 第657章 最后的期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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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致确实很喜欢阿金。

至少在他那一群狐朋狗友看来是这样的。

他曾经也确实如花匠所说的那样,换床伴就跟换衣服一样频繁,但自从阿金跟了他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其他人了。

有朋友笑他这是要“从良”了,他也只是笑。

再有,容致这一帮人私底下都玩的花玩的滥,交换床伴是常有的事情,但当有朋友跟容致说,也想试一试阿金这个小辣椒到底有多辣的时候,容致直接给了那人一个眼刀,吓得那人连连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久而久之,一帮朋友们都看出来了,容致对待阿金的与众不同了,也就不再敢拿阿金开玩笑了,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喊了阿金一声“小嫂子”,容致不仅没生气,还觉得颇为有趣,朋友们见状,就纷纷改了口。

而私底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容致也愿意哄着阿金,三五不时地送个小礼物,带他去吃烛光晚餐,或者去山顶看星星……

在床上,容致一向是自私霸道的,不太顾及床伴的感受,但阿金是个例外,除了第一次,阿金因为要表演抵死不从的倔强,自己一头撞上了镜子见了血以外,后面的每一次,容致都表现得十分温柔且有耐心,不仅会在事后主动帮阿金清理身体,还会给他洗澡吹头发,从背后抱着他睡觉,仿佛阿金是他最心爱的情人一样。

在容致这种“宠爱”,以及他那一帮朋友们的“小嫂子”中,阿金很快就迷失了。

阿金是个孤儿。

父母因为吸毒,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死于艾滋病。

父母死的时候,他才七八岁,还是一个孩子,却被迫又当爹又当妈地照顾年幼的妹妹。父母死后的第二年,村中的恶霸见他们兄妹孤苦无依,就抢走了他们的土地和铁皮房子。

失去容身之所后,阿金只能带着年幼的妹妹去乞讨,他们一路从掸邦流浪到了仰光。期间为了养活体弱的妹妹,阿金要过饭、翻过垃圾桶,还偷过游客的手机钱包。而他们与刚叔的相遇,就是缘于阿金偷了刚叔的钱包,被刚叔当场逮到。

他害怕刚叔送他去警察厅,就跪在地上眼泪鼻涕地哀求,“求您不要送我去警察厅……我妹妹就快病死了,我要是被送去警察厅的话,就没有人照顾她了。”

刚叔听了后,可怜他那么小的年纪,就要带着妹妹讨生活,就把他们带回了佤邦,不仅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服穿,还送他去学校读书,给他妹妹治病……

阿金一度觉得,他遇到了活菩萨。

可刚叔告诉他,他上学的钱、给他妹妹治病的钱,都是一个叫阿奈的大哥哥给的。他才是活菩萨。

刚叔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大哥哥在他们身上花了这么多钱,等他们长大了,要百倍千倍的回报给大哥哥。

阿金重重点头,说记住了。

所以,当刚叔跟阿金说,大哥哥要他去云城帮他做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心甘情愿地听从大哥哥的安排,进了红山馆,去勾引一个叫容致的男人。

他成功了,并且很快就成为了容致的枕边人。

给一个男人做枕边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他自己就是一个男人,却被迫要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张开大腿承欢,这实在是太挑战他的心理底线了。

所以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他是真的从生理到心理都十分的痛苦。

可是刚叔说了,做人要知恩图报。

为了回报大哥哥供他读书、给妹妹治病的恩情,他咬牙忍了下来。

忍着忍着,他开始慢慢习惯跟一个男人同进同出,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脱光衣服在他身下承欢。

而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它会侵入你的思想、你的灵魂,让你迷失在似梦似幻的世界里。

因为父母的过早离世,他被迫一夜长大,当同龄的孩子还在为了多吃一个冰淇淋而跟父母撒娇耍赖的时候,他却要乞讨要饭、翻垃圾桶、偷钱包来养活妹妹,给妹妹治病。

在那些他还是孩子的岁月里,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孩子。

而与容致相处的这几个月,他做回了一个任性的孩子,虽然那任性中有太多的表演成分,但当一个任性的孩子的感觉,真的太好太好了。好到他忘了刚叔说过要知恩图报,好到他忘了自己接近容致的真实目的。

所以,当大哥哥要他给容致下毒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不忍心,也不舍得。

因为,容致是他这短暂的人生中,对他最好的人。

比把他捡回去的刚叔还好,比花钱给他妹妹治病的大哥哥还好。

可是妹妹还在大哥哥的手上。

大哥哥说了,如果容致不死的话,那么死的人就是妹妹。

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让妹妹死。

可是容致……

按照以往的习惯,在晨跑半个小时后,阿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容致还在睡觉。他是个夜猫子,总是半夜精神,白天打瞌睡。

地板上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但阿金进去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放轻了脚步。

路过床尾的时候,容致睁开眼睛,打着呵欠看他,“跑完了?”

阿金心事重重的点头,“嗯。”

容致掀开被子,拍了拍自己的身侧,“过来。”

阿金走过去,但没有上床,“我身上有汗。”

容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把把他拉到床上,再抱进怀里,嘴里嘟囔着,“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阿金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片刻后,他低低地问,“你……”

容致睁开眼睛,“我怎么了?”

阿金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容致的脑子还不太清醒,看不懂阿金眼睛里的痛苦与挣扎,他只觉得此刻阿金的眼睛很漂亮,湿漉漉的,就像一汪柔情的春水。、容致被他看的有了反应。

一个翻身,容致把阿金压在身下,开始上下其手来。

阿金很快就被脱了个精光。

他静静地看着容致。

当缠绵的吻落下来的时候,那句一连开口了两次的话也没能说全的话,忽然脱口而出,“你……喜欢我吗?”

容致在他上方笑,“喜欢。”低下头在他唇上重重一亲,“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