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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臣这话一出,陈文锦就一脸的为难之色。

齐苏见状冷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齐苏就是无理由的讨厌这陈文锦。

虽然陈文锦什么也没做,言谈举止都显得很正常,齐苏就是十分的厌恶这女人,也说不上来是何感觉,就是本能觉得她有很大问题。

并且一言一行都透着股浓浓的茶味。

陈文锦娇柔做作而不自知的行为着实把齐苏恶心到了。

如果不是吴斜要守护着他三叔,齐苏根本不想在这帐篷里待上哪怕几分钟的时间。

陈文锦和吴三醒对视了几秒,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愧疚的眼神望着解语臣。

可能陈文锦真的很不得人心,平时对什么事物都不感兴趣的黑瞎子见这两人当着他的面上演琼瑶式默剧,便将手搭到了张启灵的肩头,用极度浮夸的语气说道。

“哑巴,跟着学学,仔细注意咱陈姨的一举一动。”

“瞧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实力演员。”

“阅历丰富的人就是不一样,那悲伤的情绪说来就来,都不带酝酿一下的。”

“要是娱乐圈里那些演个哭戏都得靠眼药水的演员看到了咱陈姨伤心欲绝的情景,说不定会拜陈姨为师呢。“

“就你平时坑我的那点可怜的演技,我都不稀得怼你。”

黑瞎子仿佛话篓子上了身,嘴巴叭叭的说了很多,也不怕张启灵消化不良。

齐苏倒是听的几乎想鼓掌欢呼,此时的黑瞎子就是他的嘴替。

阴阳大师黑瞎子申请上线迎战。

齐苏家教良好,由于父母积极向上的教诲,使齐苏很少去为难女人或者其他弱势群体,即使陈文锦本身有着很大的问题,那也不屑的在一个女人头上逞威风。

而黑瞎子的作风则完全相反,这家伙具体年龄成谜。

可能是仗着活了一把年纪,做什么事情都比较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以黑瞎子那混不吝的脾性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会照揍不误。

所以,齐苏见黑瞎子当众揭穿了陈文锦的真实面目,心中别提多痛快了。

这一刻的齐苏看黑瞎子就顺眼极了。

王胖子听到两人对话赶紧拿起面前的茶水低头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成功借着喝水的动作掩盖了最真实的表情。

“黑爷也太生猛了,真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啊。”

吴斜低低的啧了一声,“这女人瞧着就不像好人,为什么要给她面子,她还不如阿宁来的坦荡呢。”

无辜被点到名字的阿宁,神情微微一愣,随后皮笑肉不笑的朝着吴斜轻声道,“为什么要把我和陈文锦比较,当心我杀了你哦。”

女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另一个女人做对比了。

何况阿宁又是个心高气傲,骄傲至极的女人。

她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姐的世界姐就是独一无二的女王。

吴斜丝毫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得罪了阿宁这个小心眼的女人,顶着阿宁冰冷的眼神,脸上依旧显得很淡定,然后理直气壮的抬了抬下巴。

“我刚才是在夸你呐,好赖话都听不清。”

阿宁这下是彻底气笑了,果然,这几个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混蛋,就连这看似纯良的吴斜其本质也是令人抓狂的很,这也就是场合不对,否则阿宁高低得让姓吴的认识一下什么是女人的怒火。

齐苏小心的咽了口水,还好阿宁十分有分寸,没有当场和吴斜打起来,而后瞥到陈文锦表情非常难看,齐苏暗自一乐,看向黑瞎子时面上带着很不赞同的神情。

“黑爷,你是不是吃枪药了,怎么可以这么编排我九门的前辈。”

“四阿公对我有恩,女儿失踪多年一直是老人家的心病,现在见到他的女儿没出事,我是真替四阿公感到高兴。“

“陈姨看在今天是个大喜日子的份上,您就发发慈悲,饶了这个口无遮拦的货。”

齐苏的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到位,那演技也是一流的水准。

脸上的难过说来就来,而且还极其的生动顺滑。

为了让表演更显自然些,齐苏狠狠心,偷偷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有点过了。

因为腿上传来的痛感太过真实,齐苏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

齐苏现在的这画面像极了一个看到故人之女而情绪激动,却碍于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尊严,强憋着眼泪的样子。

心怀鬼胎的陈文锦看不出齐苏的破绽,只当这个长相过于出众的青年是真的替自己平安无事而感到高兴,心下很是动容。

至于齐苏身侧。

看穿了一切的黑瞎子像个地铁老爷爷似的频繁推着鼻梁上的本体试图转移所有的注意力。

不然黑瞎子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突然笑出声而引起对面陈文锦的怀疑。

同样十分了解齐苏为人的张启灵不动声色的将齐苏所有的动作都收入眼底。

淡薄的唇角陡的上扬了几公分。

而后伸出一只手似是安抚般,轻轻拍了拍齐苏的胳膊肘,此刻的场景简直无声胜有声。

只能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哥,我太难了。”

尽管张启灵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别面无表情的人设,可五感灵敏的齐苏还是感受到张启灵这会的心情非常不错。

不做他想。

齐苏很快就猜到了张启灵的快乐源泉是什么,清澈的目光看过来时布满了幽怨之色。

而心里对陈文锦的恨意则更上了一层楼。

麻蛋,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齐苏何至于如此牺牲自己,掐大腿肉很疼的好伐。

事实上,陈文锦对齐苏确实好感颇多,不仅是齐苏长的漂亮,还有齐苏重情重义的性格很对陈文锦的胃口。

陈文锦没想到失踪了十来年,居然会有人因为她而喜极而泣。

另一旁,擅长观察人体面部表情的解语臣扫视到陈文锦脸上微小的变化,忍不住想笑,又是一个被他家小七忽悠瘸的。

以他小七的长相和口才,要是存心忽悠一个人,很难会有失败的例子,解语臣见到这一幕突然觉得很是解气。

他早知道陈文锦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的言辞很难让人去相信,但因为割舍不下亲情,最终还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解语臣眯了眯眼,强逼着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于现在的情况而言,解连环的生死根本完全不重要了。

即使那个人还活着,十来年对他不管不顾,也跟死了没区别,

若是那个人稍微有点心,真有苦衷,就算不能明着出现,暗地里去看看儿子过得好不好应该能做到的吧。

可在解语臣的童年记忆里,那个人自打失去了所有消息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解语臣年少当家,能走到这一步都是靠着他自己,而不是倚仗别的外来势力,心性也早在一次次的算计中变得坚硬如铁。

解语臣的大脑没有比这会更清醒了。

反正解连环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解语臣又何必非要执着所谓的亲情。

想到少年时齐铁嘴给他的批命,天生寡亲缘,解语臣心里莫名的有些悲凉。

也许他是时候该彻底放下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解语臣此刻的心境无人知晓,所有人这会都看着陈文锦呢,倒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齐苏,第一时间察觉到解语臣的眉宇间似乎多了抹轻松和释怀。

齐苏疑惑的歪过头,仔细端详着解语臣的表情,实在放心不下他这个弱小可怜的发小。

齐苏的印象中,解语臣由于家逢巨变,打小就心事重重,遇到难事儿也只会憋在心里而不是和人倾诉。

齐苏很想就吐槽一下了,有心事一直憋心里,早晚会出事的好么。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像解语臣那样满腹心事而不倾吐的,要么变成黑瞎子似的神经病,要么就变成张启灵那般一天都吭不出两个字的闷油瓶。

但无论哪种结果,齐苏都不想看到,解语臣还是更适合做个满身土豪气的富家子弟。

齐苏脑子飞快的转动,正琢磨着改天抽个空问下详细情况,那边的陈文锦沉寂了许久忽然对着齐苏说道。

“你是哪家的后代,我怎么看你的容貌有点像齐老先生。”

这陈文锦问的太不是时候了,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齐苏压下心中对这女人的烦躁感,面上却十分客套的说道,“我的确是九门齐家的现任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