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过？”白初和张启灵耳语。
这人之前不是说他不知道这地方在哪儿吗。
难道说他骗了他们？
“还是说他的执念是回张家去，这个楼是胡乱画的？”
张启灵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张启山去没去过张家古楼。
不过看现在张启山这个样子，他们很有必要回一趟张家。
事不宜迟，尹新月带着二月红他们出去躲一阵，白初他们带着张日山去往了东北，齐铁嘴也跟着白初他一起去了东北。
张日山对张家老宅的路已经有些模糊，白初和张启灵倒还算清楚。
几个人径直往张家老宅去了。
没想到这里也有日本人，这些日本人看到白初他们，什么都没说直接发起了攻击。
张日山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想要躲过这些日本人的攻击。
没想到这些日本人穷追不舍。
“他们好像不想杀我们。”白初道。
这些日本人比起杀他们，更像是把他们往某个方向驱赶。
“你来驾车。”
子弹都快打到头上了，还不想杀？
张日山将鞭子递给张启灵，直接跳下了车。
砰砰砰！
张日山抽出手枪直接将最前面的几个日本人射杀。
张启灵很淡定的赶着马车往前走。
“等等，你们等等，那是什么？”
齐铁嘴忽然看到了一旁立着的碑石。
碑石周围都是杂草，碑石上的字依旧清晰可见。
上面写着八个大字：非我族人，入内者死。
齐铁嘴还想说张家人还玩恐吓这一套。
可看到那座碑石旁边的十几具尸体时，那句玩笑当即被他咽了回去。
张家人玩真的？
“我，我也不是张家人。我会不会死啊？”
齐铁嘴的牙齿都打起了颤。
“怕什么，我不也不是张家人。”
见张启山似乎要醒，白初给了他一个手刀，让他继续昏睡下去。
“要是碑石上写的是真的，我早就骨头渣都没有了。”
他和张启灵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要是真的会出事，他早就出事了。
“可那些人……”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越过了碑石的位置。
齐铁嘴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自己下一秒就暴毙了。
幸好，他没有暴毙。
张日山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空之后，连忙追上几人。
或许是看到白初他们平安的过来，原本有些忌惮的日本人也冲了过来。
没想到的是，这些日本人没有一个人完整的走过那个石碑。
所有日本人都死在了石碑前面。
这里还有张家人？
看着被机关弄死的日本人，白初看了看四周，想找出那个帮了他们的张家人。
那个石碑自然不会那么神奇，多半是附近有张家人。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人关了机关，日本人过来的时候，他又开启了机关。
马车顺利的到了张家老宅。
十多年过去了，张家老宅越发像个鬼屋，屋顶都塌了。
“这看着不像是有人生活的地方？”
齐铁嘴和张日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张启山坐下。
“刚才帮我们的人不住在这里？”
看着那么好那么大的宅子，齐铁嘴有点可惜。
“谁会愿意住在这里。”白初轻声道。
这样一个鬼地方，谁会愿意待。
“你既然愿意帮我们，出来见一面如何？我们没有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是想问你一点问题。”
白初从口袋里掏出二月红当时从矿洞里带出来的那一角铜块，“这个东西你们应该认识吧？”
铜块在空气中泛着幽幽的蓝光。
“你们在哪儿找到的这东西？”
陌生的声音出现。
一个瘦高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男人看着二三十岁的样子，很年轻。他穿的很普通，那种丢进人堆里都很难扔出来的普通。
不过那张脸就不怎么普通了。
那张脸，和张启山有三分相似。
“你先告诉我张家古楼在哪儿？还有这人该怎么办？”
白初指了指一旁的张启山。
男人朝张启山走了过去，张日山和齐铁嘴挡在了张启山面前，拦住了男人。
“不用那么慌张，按照辈分，你和他都该喊我一声大爷爷。”男人看着张日山，淡淡的开口。
大爷爷？
齐铁嘴看着面前的男人和张日山差不多年纪的脸，有一种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感觉。
面前这人是佛爷和张副官的爷爷辈？
佛爷的太爷爷那么老当益壮？
“张瑞山？”
面前这人白初见过的，在张瑞桐的身边。
不过后来张瑞桐违反族规保下了张启山，两人大吵了一架后，白初就没怎么见过张瑞山了。
“你认识我？”
张瑞山冷冰冰的看着白初。
他们张家可没有这一号人，这人从哪儿知道的他的名字。
张启灵往前走了一步，挡上张瑞山的目光。
张瑞山倒是眼熟张启灵，“你是那个被带回来的混血？”
那白初知道他的名字就不奇怪了。
张瑞山和张启灵的最后一面，是张家散了的时候，他离开时看到了孤身一人的张启灵。
十三岁的少年面对轰然倒塌的庞然大物，居然没有多少恐惧，以至于他莫名其妙的记住了他。
没想到十多年不见，他们居然又见面了。
还是在张家老宅。
算一算，现在他该二十二三了吧。
看到呈现出保护姿态的张启灵，张瑞山倒是多看了白初一眼。
他这是给自己捡了个人？
这群混血倒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真没用，居然被这种小东西寄生了。”
张日山和齐铁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瑞山掀开。
张瑞山看了看张启山的状态，站起身，对着白初伸出了手，“把东西给我，我带你们去。”
“到了我们再给你。”
“跟我来吧。”
张瑞山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带路。
张家人都不爱说话，几个人就这么沉默的跟在张瑞山的身后走。
白初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东北还要那么多张家人。
他们站在树上，靠在树干上，蹲在角落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走到半道，张瑞山道，“那里只能张家人去，你们在这里等他们。”
“我也要跟着去。”
白初不想让张启灵一个人跟着张家人走，即使张启山他们跟着。
“非张家人，不得入内，入内者死。”
张瑞山平铺直叙的开口。
白初：……tmd，他的拳头硬了。
看了看周围那么多的张家人，白初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人太多，他们会被围殴。
“我很快就会回来。”张启灵摸摸白初的头，“别担心。”
“别进去。”白初叮嘱道。
张家古楼很危险，白初不想让张启灵一个人进去。
“好。”
张启灵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瑞山带着张日山，张启山和张启灵他们消失在了白初和齐铁嘴的眼前。
阿朝答应的事很少会做不到，没事的。
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白初这么安慰着自己。
谁知道一天之后，回来的只有张日山他们三个。
张启灵不见了。